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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无进展,至少有个人肯跳出来当他的踏板。
原本躺在地上的男孩消失了,只剩下点点腥红颜色。
打群架是什么滋味?夏侯淳在生疏多年后,只有一字评价。
累。
不是老了,上了年纪打不动,而是找人找累的,他在酒吧事件结束后,转身想找个爱看热闹的小表,却意外碰到偷跑到酒吧玩乐的男孩。
原本他可以不管他们,继续找那个让他头痛欲裂的爱玩少女,可是其中一个不知因何缘故腹部受伤,血流不止的多了个刀刃大小的洞。
而他必须伸出援手的原因无他,只因这群男孩是千里葬仪社的学生员工,也是女友张阿喜使用美色勾搭来的养眼学弟。
“为什么他会受伤?”真没用,刀子没眼,难道他也瞎了吗?不会闪呀!
“很抱歉,这个答案我也很想知道。”因为没人肯回答。
“你不是在酒吧泡妞,享受左拥右抱的乐趣吗?”亏他还是龙门的五行使者之首,居然连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也阻止不了。
夏侯淳的眼一沉,将说着话的女人拥入怀中。“我没有左拥右抱,我只抱你一个。”
“哼!睁眼说瞎话,除了在医院躺着的那一个,其他几个都异口同声的说,看到你和两个美眉走得很近。”都被捉到了还狡辩。
“栽赃。”那几个小子联合起来阴他,他绝对会找个时间帮他们锻炼跑得快的体力。
“他们为什么要栽你的赃?我这些学弟们可是乖得很,个个是优良宝宝。”谁像他那般滑头,喝酒也不找她,自个快活。
半夜被男友登门吵醒的张阿喜有些火大,装不出平时娇滴滴的撩人风情,发上夹着大大的鲨鱼夹,脚踩小猫造型的拖鞋,脂粉未施的素白着脸,难怪她的招牌笑声也不见了。
不过,她自私归自私,却十分关心躺在床上的那一个,虽然她还是觉得他太笨了,看到刀来不会空手夺白刃,反而让刀身没入腰际,差点连小命都完了。
优良宝宝?夏侯淳的嘴角抽搐得厉害。“你要是想不出理由,就枉费我对你的爱了。”
明摆在眼前的事实还装傻,他都要怀疑她的真心有几分。
“就因为他们仰慕我,爱恋我成狂。”她挑眉,不以为然。
“真有自信”他失笑的摇摇头,对着她的唇一啄。
“小龙他们很听话又上进,我口干就马上奉茶,稍一喊热扇子就来,腰酸背痛不愁没人来捶上两下,你不要随便诬赖他们。”这可是她亲手调教出的子弟兵,日后要帮她撑大局的小种籽。
“护短。”说她心眼小还挺大方,对这些男孩信任有加。
“呵呵护短才是你们龙门的专利吧!我可不敢剽窃。”谁不晓得龙门最护自己的人,关起门打孩子,也不许别人碰他们的人一根寒毛。
“有兴趣加入吗?”夫唱妇随,一起为牛马生活吃苦受罪。
张阿喜瞟了瞟他,一把推开。“原来你说爱我全是虚情假意,居然怂恿我当人家奴才。”
她是女王、女神耶!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羞辱她,轻视她的娇贵。
“什么奴才?你想太多了。”通常他们会自称是身份高人一等的奴隶。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做什么,当年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你们的觊觎”
“等等,你是说你曾是龙门相中的目标?”她?深感怀疑的夏侯淳瞄瞄她全身上下,有些难以置信。
“那还用说,不想想我是谁,你都能当五行使者之首了,我能差到哪去了。”她骄傲的扬起下巴,一副他狗眼看人低的践样。
“再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五行之首,这是属于我们龙门的秘密。”只有少数人得知。
张阿喜捂起嘴呵呵轻笑,似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不然我怎会认识龙阿姨,你们家小玉还一直嚷着要把五行改为六畜呢!”
“什么?六畜”他们是畜牲?
“不是不可能,以你们家小玉顽皮又爱玩的个性,说不定哪天真找个人凑成六畜兴旺。”那时她可有笑话好瞧了。
夏侯淳越听越心惊,整个人的僵硬程度媲美石膏像。
“呵!不对,我们明明在讨论你左拥右抱的事情,怎么会转到你们五行的身上去?”差点被他蒙了,真是可恶。
“为什么门主会瞧上你,你有何特殊才能?”例如焰会控火,司徒能御水。
“我嘛!呵都说了是张天师的后代子孙,当然会看相喽!不过我看的不是别人的未来,而是死期。”所以开葬仪社最合适,能比别人早一步拉到生意。
“预知死亡?”这呃,真的很触楣头。
“可以这么说,不过”张阿喜媚眼一挑,瞅着他直瞧。“夏侯先生,你要不要解释今晚发生的事呢?”
有些事可以等,有些事不能等,当她睡得正香甜却被人吵醒,还得面对可爱学弟被刺的揪心事,这些损失该向谁讨?
尤其是她的美容觉最忌遭人打断,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娇艳的她若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众人眼前,会有多少人伤心失望啊。
为了她的美丽、她的骄傲、她付出的感情,他若没交代个清楚,她肯定不与他善罢甘休,非把他搞得形容枯槁才甘愿。
“你是指兰庭之遇刺一事?”一无所知,他已经说过了。
“小兰子的事我会找他谈,他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也就是她会处理。
“你要插手?”顿感讶异的夏侯淳凝神一瞥,想从她清丽的脸上看出端倪。
一向以享乐为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反常,她的自私自利不会允许她对别人多做开怀,除非一个奇怪念头浮现脑海,但模糊得令他捉不住。
她一定有什么事没告诉他,且瞒着他私下调查,才会动用唯她命是从的帅哥军团,藉由他们的追查探知她想得到的消息。
她,越来越像一道谜了,他挖得越多,她就越扑朔迷离,如同在走迷宫,没走到最后是看不到出口的。
看出他的疑心,眼神闪烁的张阿喜掩嘴大笑。“什么插手呀,帮忙付医葯费罢了,难不成你要我这娇贵身子纡尊降贵的照顾他衣食起居,喔呵呵呵呵”“你笑太多了。”有鬼。
“夏侯学长,现在是我在审问你,还是你在审判我?你不要挑了梨子说橘子酸,结果却买了一篮苹果。”
“什么梨子、苹果,有什么关系?”他听得一头雾水,她想吃水果?
她没好气一瞪“没关系。”
“”默然。
“你是真笨还是假蠢,没关系的意思,就是要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老实招来你一共脚踏几条船?我这人向来宽宏大量,不会为难诚实的劈腿男。”顶多亲施宫刑去势。
敝了,他怎么听见有人在敲空鼓。“拿走牛皮就做不成鼓。”
“嗄!”换他在打哑谜不成。
“听你吹呀!要是我真有其他女人,你能平静的站在这里就不是把自己摆第一的张阿喜,我记得你的侧踢和轰雷劈相当嗯,出色。”
他有幸见识过,结果在医院躺了十天,左边肋骨断了三根,右边的臀骨移了三寸,在龙门群医的治疗下才恢复健康。
若是寻常人可没那么幸运,重则下半身瘫痪,轻则得住院一年以上,加上三年的复健。
笑得不自然的张阿喜扬扬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相信你没有搞轨”
“出轨。”他纠正。
“好嘛!龙门专情第一名,一辈子就那么一个挚爱,爱人没死前绝不会移情别恋。”规矩她是清楚,但不见得每个人都做得到,感情的事无法控制。
“小、喜、鹊”开口闭口一个死字,她不能暂时忘记她干的是哪一行吗?
“哎哟,哪个女人不吃点小醋、耍耍性子的,你就让我无理取闹一次有什么关系?你爱我嘛!让我偶尔也像个小女人不行吗?”
“那你爱我吗?”笑意浮上眼底,他轻声问道。
“不爱你干么吃醋!你就非逼我说出这句话,实在太坏了。”张阿喜的耳根微微泛红,恼羞成怒。
她就是爱面子,说不出口嘛!老爱逼她把爱挂在嘴边,那多羞人呀!斑贵的淑女是不说爱的。
真是的,害她脸都红了,这要传出去多羞窘,人家会以为她张阿喜跟普通女人没两样,居然也会败在爱情手中,由云层天宫走入凡间,成为俗人。
难得看她一脸羞意,夏侯淳快意的仰天一笑。“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非常可爱。”
“我不可爱,是艳如海妖。”她要可爱何用,又不是长不大的小女生。
只要是女人,都喜欢听见的赞美是美丽而非常可爱,张阿喜亦不例外,追求极致的美是她最大的坚持。
“很可爱,我最爱个性别扭又倔强的可爱阿喜,你让我痴迷成狂。”他无法想像不爱她的情景,她注定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天敌。
这家伙真讨厌,让她豆腐般的脸庞都发烫了。
“还有,你那群惹人厌的学翟拼到的不是事实,她们是夏侯清雪和龙涵玉。”还是要解释清楚,免得她整桶醋往他脑门一砸。
“咦!是她们?”两个超级爱惹祸的小女生,号称麻烦暴风机,走到哪里,哪里就狂风四起。
“不过,我似乎看到一道十分面熟的背影。”因为不确定,他不想多提。
“谁?”
“季弘儒。”她的同门师兄。
一提到这人,张阿喜的表情骤变,呵呵笑的勾下他的脖子,异常热情的对着他温厚胸膛蹭呀蹭,口吐诱人的催情香气。
“亲爱的淳,你想不想试试欧洲进口名床的柔软度,它会让你如同回到水床一股的子宫,舒服得不想起来。”
夏侯淳的黑眸转为氤氲,深幽如海的最深处。“这是邀请吗?”
“你说呢?”艳如春蝶的羽睫眨呀眨,带来勾人魂魄的魅惑风情。
性感的维多利亚睡衣衣带滑下细肩,粉肤透着淡红色娇嫩,半透明的惹火内衣更是摄人心魂,完美无瑕的玉胴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他俯下身,不需要言语,将多余的布料扯掉,情欲深浓的吻着她美丽颈线,一室的火热如燎原的焚风,燃烧着失去控制的野兽。
夜,正长。
但,也是短暂的。
对缠绻热爱的情人而言,它永远不够用,希望黎明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