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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梦也想不到自己可以被瀚东哥抱在怀里,她的脸蛋可以倚偎著他宽阔的胸膛!棒著棉质背心,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干爽气味,像是香皂与他身上的自然体味所混合的味道。
她忍不住偷偷地多吸几口气,渴望让他的气息淹没自己,她更想把他的味道永远铭印在脑海中。
看着他虬结的臂肌,还有小麦色肌肤上闪闪发亮的水珠,唔,他真的好性感,充满了原始的男人味。
这一刻,紫芹非常感谢那三只大狗,她发誓会买最好的狗食来“孝敬”它们。倘若可以天天被瀚东哥抱在怀里,她甘心每天都摔到游泳池里,摔得半死都无所谓。
唉,真希望游泳池到主屋的距离就像是北极到南极那么遥远,永远都不要抵达目的地
怀抱著紫芹,聂瀚东疑惑地皱起浓眉。奇怪,她怎么这么轻啊?轻到他不禁要怀疑自己抱著的是不是一只小猫咪。低头看了她一眼,他发现她真的好娇小,纤细而荏弱,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她湿透的头发微乱地贴在颊边,让雪白的脸蛋看起来更加小巧细致,长长的睫毛沾上了水珠,靠近耳朵的地方也有一些小水珠。他注意到她的耳朵小巧可爱,像是弧度优美的小贝壳;脸颊的肌肤好白净,雪白到几乎透明,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咚”!好像有某种怪异的感觉撞击他的胸膛,聂瀚东错愕地微挑浓眉,不太清楚此刻弥漫胸膛的情愫为何?情愫?!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既然紫芹是羽萌的手帕交,算起来也就是他的妹妹,他怎么可以对妹妹产生怪异的感觉呢?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自己误解了!聂瀚东下意识地摇摇头,想挥走胸口那股怪异的情丝。他可能是太久没见到紫芹,很关心她的近况,所以才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吧?
半小时后,羽萌的房间。
紫芹洗过澡,换上一套全新的乳白色洋装,走出浴室。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紫芹,我可以进去吗?”
是瀚东哥!她顿时又手足无措了起来。“请进。”
聂瀚东推门进来,看着她露出爽朗的笑容。“衣服还合身吗?我让管家找出羽萌还没穿过的新衣,这丫头超爱买衣服的,衣橱里有一大堆连吊牌都还没剪的新衣服,真是浪费。”
“很合身,谢谢你。”看着他魅惑的笑容,紫芹心神一荡。
“你怎么还没吹头发,这样会感冒的。来,坐下,我帮你吹干。”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紫芹吓得双手猛摇。她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够丢脸了,本来只想偷看他一眼就走的,没想到居然被狗舔到摔落游泳池,整个人宛如落汤鸡似的,真是有够狼狈。
“听我的。”聂瀚东拿起吹风机,露出霸道而帅气的笑容。“你真像个小孩子,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快坐下。”
他的笑容带著令人臣服的魔力,紫芹乖乖坐定,让聂瀚东掬起她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吹干。
吹风机轰轰作响,她从化妆台的镜子里偷看他。他好俊、好酷,比她记忆中更加挺拔、帅气。
两人靠得好近,他就站在她背后,厚实的掌心温柔地轻抚她一缕缕的长发,耐心地将它们吹干,温柔的眸光像是注视著此生最重要的珍宝似的。紫芹的心脏怦怦狂跳,啊,这一刻浪漫得像是美梦般,她希望梦永远不要醒,渴望时光能永远停驻在这一刻。
吹好头发后,聂瀚东收起吹风机,领著紫芹到靠窗的法式沙发坐下,气定神闲地微笑道:“来,喝杯热茶祛寒吧,这是我让管家送进来的。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我家?”
“嗯”紫芹粉脸嫣红地捧起茶杯。“我听说你从伦敦回来了,以为羽萌也跟著回来,所以想来找她聊聊。”才怪!她想见的,根本就是他而不是聂羽萌!可她没有勇气在他面前承认。
聂瀚东啜了口热茶,悠闲地伸展长腿。“羽萌现在还在米兰。当初她是跟我到了伦敦没错,不过,在那里念书念没多久,她就跟男朋友跑去浪迹天涯了。他们两个玩遍了全欧洲,从西班牙、葡萄牙、摩洛哥沿著蔚蓝海岸一直玩,还玩到北欧去了,而且北欧五国通通不放过。对了,她还很兴奋地跟我说看到了北极光呢!后来,瞎混了一年后,她总算才肯乖乖回去米兰的学校学画。唉,真是一个疯丫头。”
“真的啊?”紫芹听了非常羡慕。“羽萌的生活听起来很有趣呢,真是多采多姿。”她一直很羡慕羽萌的独立,还有敢爱敢恨的鲜明个性。
“你呢?”聂瀚东深邃的眼瞳盯著她,柔声问著。“三年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望着他深不可测的幽眸,紫芹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红晕迅速占领芙颊,整张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他他也注意到两人分开三年了?他记得这么清楚,是否代表这三年来,他也想念过她?是这样吗?
唉,别傻了。她泄气地告诉自己:安紫芹,瀚东哥只是在关心你,你别会错意,更别自作多情了!对翰东哥而言,你就像是羽萌一样,只是他关怀的小妹妹罢了。
“我”紫芹不安地绞弄双手,晶眸飘啊飘的,不敢正视他。“我过得有点复杂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最近这一年来,我的身边发生了很多事。原本我应该要听从父亲的命令,嫁给‘谷氏金融’的负责人谷羿羯,可是在订婚的那一天,我逃婚了,逃到台湾去。然后,妹妹绿乔为了我,居然披上婚纱嫁给谷羿羯,我一直到近日才得知这个消息,因此匆匆赶回首尔。幸好,我亲眼看到绿乔过得很幸福,她跟谷羿羯是真心相爱的,否则,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聂瀚东看着她,阒眸漾著温暖的火光。“不要自责,紫芹。我也听说了你逃婚的事,坦白说,我认为你并没有做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你当然有权利拒绝旁人的摆布,努力追寻自己想要的人生。只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好奇,你的个性这么温顺,怎么会有勇气逃婚呢?”
“我”紫芹一颗心扑通狂跳,体温也一直飙高,双眼痴痴地瞅著他那幽深如井的黑瞳。“因为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啊啊~~紫芹在心里惊叫。老天,她真的讲出来了!那么,要乘机向他告白吗?可是,现在好像还不是告白的好时机。但是,万一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他很快就要回伦敦了,届时两人又要分隔两地唉唉,好烦恼喔!
“有喜欢的人?”聂瀚东漾开迷人的笑弧,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小紫芹长大了,居然有喜欢的人了?告诉我那个幸运儿是谁?我认识他吗?”
紫芹的心湖又烫又酸楚,无奈地在心底低语:你当然认识
眼见她低头不语,他不禁催促道:“快说啊,告诉我他是谁?”不知为何,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他急切地想知道,夺走紫芹芳心的男人是谁?
他的胸口又泛起一股尖锐而炽热的感觉,好像心爱的宝物被人夺走了似的。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紫芹明明是妹妹啊!当初,羽萌刚交男朋友时,他这个亲大哥的反应都没这么大呢!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在伦敦待久了,回到首尔也才两个多月而已,也许是气候上的差异让他觉得不舒服他勉强为自己找出一个理由。
紫芹抬起水眸,幽怨地望了他一眼。“瀚东哥,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因为他不是我可以喜欢的人。”
好苦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悲哀,明明深爱的男人就在眼前,但她却无法向他告白,因为她不确定他是否可以接受她?也或者,他心底其实还深爱著申静姬?
“为什么?”聂瀚东很讶异,鹰眸倏地眯起,严肃地看着紫芹。“难道他是有妇之夫?紫芹,你该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吧?”
“当然不是!”紫芹面色惨澹。“你误会了,他还没结婚,只是,他的心底早就有喜欢的女人了,他很爱很爱他的女友,两人也交往很多年了,种种条件都非常登对,是标准的金童玉女。所以,我只是暗恋他”
她勉强挤出微笑,但那笑容却比哭泣还难看。“我很清楚,跟他的女友相比,我只是一只笨拙的丑小鸭。她不但气质优雅,而且高贵美丽又多才多艺,任何男人拥有她,都会引以为傲。反观我,什么都不会”
她脸上的愁苦牵动他的心弦,令他自然而然地想保护她,因此不禁握住她的手。“不准你这么说!紫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也有属于自己的魅力,你绝不是丑小鸭。”
小手被他厚实的大掌紧握著,两朵彤云染上她的芙颊。“瀚东哥,你不用安慰我。”
“不是安慰。”他的眼神更加坚定,跳跃著点点火花。“紫芹,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你温柔善良,而且善解人意,从不让别人难堪。男人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女人,男人要的,只是一个懂他、爱他,可以跟他分享生活上的平淡、分享任何喜怒哀乐的女人。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遇上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
他的大掌覆盖住她的柔荑,两人四目相接,电光石火之间,好像有一股奇妙而滚烫的电流传递进两人的心湖。
紫芹双颊酡红,星眸如醉地望着他。这一刻的感觉太梦幻也太不真实了,让她以为置身于梦中。喔,她好幸福、好幸福!她一定是在游泳池摔晕了,所以才会作出这一连串的绮丽美梦。
望着她眼波迷蒙,朱唇微噘的娇憨模样,聂瀚东觉得胸口更炽热了,仿佛有股原始而深沉的热流从下腹部涌上来。他是男人,很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他渴望这个女人!
老天,他疯了吗?紫芹是妹妹啊!在他心底,她的地位就像亲妹妹羽萌一样,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妹妹动心呢?
快停止!他喝令自己:聂翰东,你不能对紫芹乱来,快点恢复理智!
再度摇摇头,他霍地松开紫芹的手,动作之快,像是她的掌心里有毒蝎在咬他。
他的撤离让紫芹幡然惊醒。天啊,她在做什么?居然就这么任瀚东哥握住她的手,还含情脉脉地注视著他?喔,好丢脸!他一定会以为她是花痴,八百辈子没见过男人!
“我要走了。”她惊慌地跳起来。“瀚东哥,真不好意思,打搅你这么久。天都黑了,我也该回去了。对不起,羽萌的衣服我暂时先借回去,等清洗干净后,我再送回来。”
聂瀚东也跟著起身,眼神已恢复一向的沉静。“紫芹,留下来一起吃晚餐吧。”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再打搅你了。”留在他身边,却不能向他告白,对她而言根本是酷刑啊!
“一点都不打搅。既然天黑了,我坚持你一定要留下来吃个晚餐,然后再让我送你回去。”他的笑容笃定,黑眸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