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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方热闹的人、车。
“有就有,难道还怕人家说吗?”
“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谈论我,特别是我不喜欢的人。”他的眉宇之间充满了怒意。对于蓝桀凯,他怎么都无法释怀。
“所以你希望我永远被蒙在鼓里?你为什么不在一见面的时候就告诉我?”她略微提高声量地质问他。
他曾经想过要开口,那天如果不是蓝桀凯进来,他早已经说了。但现在被她这么一逼,党辰飞反而老羞成怒地回答:“我结婚与否,会改变什么吗?我有必要一定要知会你吗?”
他的话刺伤了她,她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大声地嚷嚷“我当然有权利知道!特别是那个女人抢走了我的男朋友,又在我出国的那一天披着白纱嫁给你。幸好蓝桀凯告诉了我,不然我还像个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听到她提到蓝桀凯,党辰飞的怒气顿时爆发出来。
“不要将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党辰飞逼视着她。“那天你一离开我,转身就投到蓝桀凯的怀中,连一不管钟也没有浪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不要污蔑他,我们不像你那么龌龊!”她圆瞠着大眼,奋力地为自己的名誉辨护。
“你说我龌龊?”他扬起了眉毛。
“对,你不只龌龊,而且还恬不知耻!”田芯绞尽脑汁地思考骂人的语句。
党辰飞的怒气更加沸腾了,他阴沉的脸上布满了杀气,恨透了她为蓝桀凯抗辩。
她变了!以前她不会这样和他对抗;现在为了蓝桀凯,她却像个泼妇似的和他对骂。哼!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难道你否认那天你离开我家之后,没去找蓝桀凯?”
“我”田芯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伤害了你,但是,你马上就在别的男人身上寻找慰藉,我们也算扯平了。”提起蓝桀凯,党辰飞几乎是咬牙切齿。
“是又怎么样?至少,我不用担心他会在我背后勾搭别的女人;至少,他的怀抱里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田芯遭受莫名的指控,一心只想逞口舌之快。
党辰飞粗哑着声音说:“别说了。”
“凭什么在我亲眼看到你和纪采纭上床之后,我还要愚蠢地守着贞操?”田芯却失去了理智,继续激怒他。
“住口!”党辰飞声音低沉地警告她。
他的嫉妒像火一般地狂烧着,想到那晚他在蓝桀凯家楼下等她等到灯灭,而他们两人却已经在楼上耳鬓厮磨想到蓝桀凯的手伸进她的衣内,想到他会如何亲昵地抚摩她
“那晚我不顾颜面的去找你,要献身给你,却被你赶出来。怎么?没想到你不要的东西,却有人像宝贝一样地捡起来用吗?”
党辰飞眼中泛着红丝地瞪视着她,没有说话。
“是你把我丢给他的,是你是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党辰飞快速下俯的唇封住。
他吞下她所有的嘶喊与抗议,在她嘴内灵活搅动的舌头严重地让她的脑袋思考失灵。他强硬地索取她嘴内的甜美,像个沙漠中干渴的人,不断地挖取他枯竭了多年的热情。
她不断地挣扎,但他却吻得更深入。他想吻掉四年了晚,蓝桀凯在她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他要用自己的印记重新烙上去。
她的唇瓣很快就变得红肿,他的力道强得令她不知所措。他的唇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蹂躏着她的柔软,直到嘴角尝到了咸咸的泪水。他心一惊,离开了她的唇,看见她已经红肿的唇瓣。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摩她伤痕累累的唇;她则轻轻地颤抖着,眼里的茫然与泪水扯痛了他的心。
“田芯,对不起”他责怪自己的失控。
她仍然无言地盯着他。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低下将额头靠着她的,破碎地低语“不要这样看我,田芯,我无法控制自己。如今的我,会比四年前伤你更重,我现在的意志力薄弱得像纸,不要给我任何机会接近你,千万不要!”他哀伤地呢喃着“逃吧!逃吧!”
田芯茫然地张大眼睛,泪水不听使唤地滴下;他深沉的呼喊,字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如同四年前一样,他不顾一切地伤害她,用尽方法撵她走,却仍然没有给她答案。
“在画茉莉花?”黄明洲站在一旁,看着田芯在画纸上以花朵妆点场景。
田芯歪着头,看着自己刚刚画的几朵不甚清晰的花,狐疑地问:“它们看起来像茉莉吗?我是打算要画啬薇的。”
“不会吧?”黄明洲古怪地鬼叫了一声,手掌拍打自己的额头上。“小姐,茉莉和蔷薇差很多耶!”
“有差别吗?反正都是花,谁认得出来?”
“这可不行,‘明日游戏’对于任何一个小细节都非常重视,如果我们今天要推出的是有关埃及王朝的游戏,我们一定会带着画家亲自去埃及走一趟,而不是租些录影带,照着随便画画罢了!”
田芯略带羞赧地说:“对不起,这几年住在日本,最熟悉的就是樱花,其他的花都忘得差不多了。”
黄明洲皱着眉想了想,接着突然松开眉头,兴高彩烈地拉着她往外走去。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全部都是花,包你看了之后会画得不能停笔。”
路的尽头被一扇雕花的铝门挡住,黄明洲停在门口,下车与警卫交谈。
经过通报后,电动门缓缓地开了,笔直的小径尽头是一栋极具欧式风味的大宅。
砌着欧式石砖的住宅只有两层楼,但占地面积相当大,二楼顶是宽广的阳台,远远可见有几处阳伞撑开,在天气凉爽的夏夜,可以在上头举办大型的宴会。
“你怎么能找到这种地方?”田芯浏览着大宅精致的装潢设计,笑着问他。
“嘘!”黄明洲拉着她绕过宅区,一边神秘兮兮地说:“真正的惊奇还在后头。”
田芯压下满肚子的好奇,跟着他走过宅边的小路。当大宅离开视线范围之后,一大片的绿意与多彩的化圃映入了眼帘。
“哇!好大的花园。”田芯忍不住惊讶的语气。“我一直以为台湾人不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
“只要有钱请人整理,不用自己动手,我也会弄一个花圃。不过,这个花圃是我看过最美丽的,因为这里几乎什么花都有。”
黄明洲带着她逛花园,而她一边将影像记在脑海中,手也没闲着,简单地素描着花朵优美的伸展姿态。
走到转角时,他们碰上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护士在后面推着他。
“他是谁?我们是不是打搅他了?”田芯悄悄地问黄明洲。
黄明洲搔着脑袋,耸耸肩。
“我只来过一次,所以我没见过他,但是,我想他应该是老板的父亲吧!”
“老板?哪一个老板?”田芯惊愕地回头。
黄明洲笑着说:“还有哪一个老板?当然是我们的老板党辰飞!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她居然来到了党辰飞的家?和他交往的那一段日子,她只去过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曾听人家说他家有多豪华、多气派,但他一直没提过要带她回来。
吧嘛浪费时间带她回来呢?反正她只不过是提供他短期消遣的对象罢了,不是吗?田芯苦涩地想。
这时候,老人双手用力地撑住手把,颤抖得非常厉害,护士伸手想帮他,却遭到他的拒绝。田芯这才注意到他行动不便。
“他父亲”
黄明洲轻叹了一口气。“应该是中风。真可惜,听说四年前他叱咤商场,交游广阔,每到假日,这里都会举办宴会,挤满了政商名流。”
“四年前?”
“刚好是老板当兵前吧?所以,老板当完兵回来,马上就开始整顿荒废了两年的家业,最近才比较上轨道。”
党辰飞当兵前不就是他们分手的那段期间吗?那这件事是发生在他们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呢?田芯皱着眉想道。
记得对这位白手起家创业的父亲,党辰飞一直很崇拜,每每提到父亲,脸上免不了会有骄傲的神采。如果事情发生在分手前,她一定看得出端倪,可是,他从没提过这件事。
“走吧!傍晚了,天色一暗,就看不出花的特色了。”黄明洲回头往来时的方向走。
田芯满腹心事地跟在他身后,走到停车的地方时,大宅的门突然打开,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走了出来,远远地就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水味。
霎时,田芯如遭电殛般地呆立在原地。
女人态度高傲地经过他们面前,眼睛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便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朝旁边等候的长型轿车走去。
虽然只匆匆见过一面,但田芯还是能够认出她就是纪采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