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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话,似乎还是有点”
梁永利不和公寓里会说话的生物打交道,对大毛二毛三毛倒是亲热得很,那三个家伙也很喜欢他。经常是温家兄弟想起来把它们弄回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它们的小肚子已经吃得滚瓜溜圆。不必问,这八成是在梁永利那里蹭过的。
“我觉得,既然能喜欢这三个小家伙,那他这个人应该不算太差才对。”说着,温乐沣叹了口气“但是所谓的好人和坏人,我觉得其实没有那么明显的分界线”
温乐源想一想,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在笑反正你也‘不能说’,对不对?既然这样,那不如就让我来亲身‘感受’一下那家伙”
“什么?”
“嘿嘿嘿嘿”“哥,你笑得很恐怖。”
“咦?是吗?”
***
尽管三胞胎吃得不多,但毕竟也是三坨往五公斤的重量上奔的肥肉,霸王餐吃一两次可以,长此以往,主人又还装作没看见,就太欺负人了。
所以几天后,温乐源怀里抱一个,肩上蹲一个,头上顶一个,潇潇洒洒地出现在梁永利的房间门前。
开门的梁永利显得很惊喜,忙把这一人三猫往房间里让。
温乐源站在门口,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一脚向内踏去,然而在他的脚刚刚越过门槛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房间里轰的一声撞到他身上,他眼前瞬间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温乐源缓缓张开眼睛,天花板上一盏六爪琉璃灯映入眼帘。
“这玩意看起来不眼熟”他不太清晰的意识如此说。
“你醒了?”
温乐源咚的一声跳起来,在他肚子上玩的三毛骨碌一下被翻到地上,打个滚,撒爪子逃走。
按著有点眩晕的头,温乐源环顾四周。
那个叫梁永利的人,正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温和却有些僵硬的微笑,大毛二毛挂在他的肩膀上打盹,似乎很满意那个位置。
温乐源低头,用力揉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可能是最近有点累,所以身体柔弱了点”
“柔柔”梁永利的表情活像生吞了那三胞胎一般,干笑“哈哈哈你真幽默”
“幽默?”温乐源冷哼。
这小子胆儿肥呀!耙说他“幽默”?他以为他为啥这么“幽默”!老天作证!他整日里在温乐沣身边赶“那些东西”吃不好、睡不香加上精神紧张还能不比以前柔弱?
当然,这种柔弱的身体,要对付个把梁永利这种体形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许是发现了温乐源不太友善的态度,梁永利沉默了下来。
温乐源知道自己这种态度根本查不到什么,可他看到这小子就一肚子不高兴。
罪魁祸首啊!罪魁祸首啊!这公寓里最近乱成这样,这小子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啊!但他却还是带着那一副无辜得要命的表情坐在那里,好像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似的!看着就想揍!
为了平复自己“有点”波动的情绪,温乐源坐正身体,装作稍微伸展四肢的模样,暗暗观察四周。
没人会对自己租来的房间尽心装修,这间房也同样,加上梁永利毕竟是个单身男人,又刚搬来不久,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可称得上是装饰的东西。光秃秃的墙,光秃秃的窗户连窗帘都没有,地板擦得倒很干净,却因家俱太过稀落,而使整个房间看起来冷冷清清。
房间里,唯一还让人感觉温馨的装饰,便是那盏吊灯了。
吊灯是玻璃质地的,中心一个莲花座,周围展开六只飞檐般的触手,触手尖处垂下许多和手掌差不多长的琉璃串,玻璃罩上不太均匀地分布着红色的细丝花纹,温乐源不太懂这种东西,不过看起来那应该是前卫的艺术设计。
这的确是很漂亮的装饰,但在这种加点铁条就跟监狱差不多的简陋房间里,一个单身男人应该连女朋友都没有的男人房间里出现这么一盏灯,那就有点奇怪了。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梁永利攀谈:“对了,谢谢你照顾这三个家伙,它们真是太不听话了,不管我怎么说就是不听,非来你这儿吃难道是你这儿的饭比较好吃?”
梁永利笑笑,从茶几下拿出一包东西:“不是饭,它们是追着它来的。”
那东西的包装袋上印着一只肥硕的猫,品牌名字温乐源没注意,但那上面巨大的“猫粮”二字,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几个馋嘴的家伙,是指着这种高级玩意去的啊!
温乐源不禁大怒,怪不得都不爱吃剩饭了!有这玩意当然比剩饭好得多!它们还真会挑!
不过冷静!冷静!现在那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梁永利说:“啊我知道了实在不好意思,这几个饭桶,八成吃了你不少猫粮,一定很贵吧”
梁永利笑着说:“不贵,不贵,其实我也很喜欢它们来的。”
他的笑容也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他身边的东西影响的
温乐源甩甩头,又抬头看刚才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东西那盏吊灯,哈哈的干笑了两声,硬是转了话题,指着房顶上的那盏灯说:“挺漂亮的灯,你哪里买的?”
他没说出来的是,这灯漂亮是漂亮,但怎么看怎么容易碎,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以前的地方搬过来的?
出乎温乐源的意料,梁永利愣了一下,竟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灯?你看见了什么灯?”
温乐源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瓢凉水,傻住了。
***
那巨大的眼睛好像更大了,也许更接近了?
大概是灯太暗了已经九年灯不可能还像以前一样。
那之后呢?
他抖抖瑟瑟地伸出手去摸手电筒,想在这已经很明亮的房间里多加一点光,就在这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只眼睛变成了徐徐裂开的巨嘴,露出阴森的白牙向他诡异地笑。
***
“的确很奇怪,”温乐沣把已经快拧烂的毛巾继续搭在额头上,闭着眼说“连你也没发现它不对劲这说明它的问题不只一点两点。”
“喂”温乐源阴沉地说“不要装得和你没关系一样!你肯定知道那玩意是怎么来的吧!”
毛巾慢慢从额头往下滑,温乐沣接住,面颊肌有点抽搐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我不知道”
看他的样子,温乐源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告诉你,我可没耐心了,”他狠狠地说“你再不说的话,我就去拷打你那位同学!”
温乐沣无语。他这位兄弟绝对干得出来的这一点他太清楚了。
“说!”凶神恶煞。
温乐沣叹了口气。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我不能全都说,因”
“为什么?”温乐源怒吼。“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温乐沣头疼得都快死了,哪里还有精力和他争辩,只能狠狠瞪他,直到他安静下来“我不能全都告诉你,因为这里面有不能说的部分,这些部分已经变成了‘咒’,只要我说出来,你明天就得给我送葬。”
温乐源恍然,啪地以拳击掌:“啊!是‘诺’吧!”
“你明白就好。”温乐沣捂脸“反正我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猜的。”
温乐源不满地说:“没这么严重吧,你现在连有‘诺’这回事也不能说了?”
“你看看公寓里这情况”温乐沣说“我还敢吗?”
“哦,也对”
“总之,事情是发生在我上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