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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些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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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次来到士林夜市,陶舞枫的脚没被拥挤的人潮踩到过的。全台北市的人都到这里来了吗?老天,今天是星期二不是?
方梓宁从便利商店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打啤酒,随手扔了一瓶给她。
“你还喝得下去?”刚刚从街头吃到巷尾那一顿,还没让他饱吗?
“很热,想不想去吃冰?”台北的热是湿热,什么都黏答答的,除了洗冷水澡之外,他不可能感到舒服的。
“你的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摇摇头,俐落的打开扣环,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跟你一样是肉做的。”他用手中的铝罐和她手中的敲了一下“干杯。”
她笑着问:“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这鬼天气,还能为什么?”他笑着说:“难道你以为我会想灌醉一个酒品很差的女人?”
“喂。”她给了他一个白眼,算是一种警告。这辈子她也才喝醉过那一次,就是在蒋乐的婚宴上,她喝得酩酊大醉,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只记得醒来的头痛,还有方梓宁的蓝眼睛。
“算我没说。”
一群嘻笑的年轻人从他们中间穿过,她往旁边一避又习惯性的跟上他的脚步。
“这次能待多久?”
“不知道。”他耸耸肩“三天?或许三个星期?”
“是吗?”她有点失望的说:“你这个人就是停不下来,你有没有在哪个地方真正的待上一年过?”
朋友,方梓宁是她唯一的朋友,可惜的是,他并不是那种你一有需要,他就会出现的朋友。
他深邃的蓝眼睛看着她,突然没有说话,然后他拨了拨头发,又笑了“好像没有。”
“哈,是呀!要是有一天你定下来了,一定会把我吓死的。”
方梓宁身体里有爱流浪的因子,好像什么都不能阻止他漫游的脚步似的。她曾经听过他好像和会计部之花有过一段情,最后是因为他不想定下来而分手,佳人最后成为豪门少奶奶,而他继续浪迹天涯。
“是吗?”方梓宁也笑了几声“我不可能定下来吗?定下来是什么意思?定居?结婚?”
“你说呢?”她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摇着头“你这种人不适合婚姻的,相信我吧。”她敢打赌,他会是那种老婆要临盆了,他却在美国的那一种人,嫁给这种老公跟没有一样。
“那你呢?你适合吗?”他微微一笑。
“我?大概不适合吧,我想这辈子也没人会跟我求婚的。”她假意叹了一口气“全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
他一手放在胸前,很受伤的说:“这么说太伤人了,我并不认为我是坏男人。”
“你当然不是啦,你是个好人。”她突然哈哈大笑“方,如果我四十岁了还嫁不出去,你也还没娶老婆,不如我们就在一起吧。”
他哈哈大笑“你把我当成你的备胎啦?”
“我开玩笑的啦!”她用力的拍他的肩膀,带着一些微微的酒意大笑,脚步乱七八糟的,差点没跌倒。
他扶了一把稍微踉跄的她“舞枫,走好。”
“我好像有点醉了,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一下“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并没有放开她的胳膊,而是轻轻的握住了,她能感受到他那微热的掌心有些湿意。她抬起头看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心中有种隐约的疼痛“方,你高不高兴今天要过完了?”
方梓宁淡淡的一笑“是呀,很不容易。来吧,我送你回去。”
他们并肩走到停车场,他才放开了始终扶持着她的手,她坐进车里,看见了车上的电子小时钟刚好跳过了十二点。
陶舞枫呼了一口气,轻轻的说:“我本来以为今天永远都过不完了。”两年前的今天,蒋乐结婚了。她笑着祝福他,她在他的喜宴上喝醉了,也心碎了。
方梓宁正在安全带,听到她这么说,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舞枫”
“干么啦?”她笑着把他的手抓下来“我又不是小狈。”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狈。
“你的安全带。”他稍微倾身,伸手拉过了她的安全带,喀嚓一声的帮她好。
“喔,谢谢。”
他刚刚倾身过来的时候,她清楚的闻到了他身上那种烟味与古龙水相混的味道,她觉得很好闻,在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一个会在她觉得熬不下去时,却凑巧出现的男人。
车子缓缓的开出了停车场,她看着车窗上的倒影,轻轻的问:“方,你特地来的吗?”
“什么?”
“没事。”她赶紧摇摇头;“我头昏了,先睡一下,到了再叫我。”
她到底在想什么,问那是什么蠢问题呀!人家干吗要特地来,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不过是寻常的一年中的一天而已。就算蒋乐是两年前的今天结婚,都已经这么久了,难道方梓宁还以为她会难过吗?她摇摇头,觉得好笑。她干么把他突然出现的巧合,归咎在这个讨厌的日期?
方梓宁平稳的操纵着他的车子,从她匀顺的呼吸中知道,她真的已经睡着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躺在裤袋里的那枚钻戒,离开曼哈顿第五大道上那家蒂芬妮已经两年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买下它。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角色,朋友、朋友,只是朋友。就算他爱她,爱得心力交瘁,他也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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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舞枫看着天上落下来的倾盆大雨,再看看手上的,正指在十一点十分的位置。她跟方梓宁约好五十分,他过来载她一起共进午餐,但她没想到恋爱讲座会提早结束,她现在又联络不上他,看样子她只能站在骑楼下等了。
瞪着白茫茫的闹雾发呆,直到有人轻拍着她的肩膀喊她“喂!在想什么?”
陶舞枫转过身,惊讶的看看方梓宁,再看着手上的表,不过十一点半而已“你怎么这么早?”
他手里拿着一柄长伞,帅气的长发在脑后绑成一束,发梢有些微湿。“那是我的台词吧。”他笑着说。
她掠了掠头发,笑着回应“我没想到讲座会提早结束,你车停在哪?”
“前面的停车场。”
他们并肩走出骑楼,他撑起了伞,将娇小的她纳入伞下,陶舞枫注意到他左肩被从伞缘滑下的雨珠打湿了。
“什么讲座?”他一边走,一边问:“值得让你星期六一大早就离开被窝?”
“喂!”她瞪了他一眼,惩罚性的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我没有那么懒好吗?”说得好像她放假都在睡觉似的。
“哈。”方梓宁大笑,他习惯性在笑的时候把头微往后仰,这点陶舞枫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听一听之后,我觉得你才是最应该去的人。”虽然她对范博士的爱情理论还有些将信将疑,但不可否认的是,听起来还挺合理的。
“是吗?我还满想听听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害怕承诺的人。”她笑着将范博士的说法搬出来“男人超过了三十岁之后,还没有想要定下来的念头,那表示他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感,所以他害怕承诺,也怕固定的关系,最典型的就是像你这种事业有成,不乏女性青睐,但却依然独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