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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则把这些天厂番探听来的消息奏报朱由崧,说钱谦益这些天跟武汉的左镇和南安伯福建总镇郑芝龙来往密切,怕是心有不轨。
朱由崧一听就明白了,因为历史上这两个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都曾造了大明朝的反,朱由崧刚一穿越过来不久,就把他们的名字列入计划之中了。
因此朱由崧立即传旨将郑大木无罪释放,然后命令李全开始布局抓人,钱谦益、黄宗羲、陈贞慧、方以智、候方域等等这些激进的东林骨干分子全在抓捕之列,李全领旨走了。
原来,李全和柳春红这些天在悦朋客栈可没闲着,不止是应付那几个忠烈之后,他们奉朱由崧的之命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盯紧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活动踪迹。
厂番是无孔不入的,因此自以为做得周密的钱谦益和黄宗羲等人最终没逃过这些厂番的眼睛。
李全走后不久,郑鸿逵带着带着刚刚进了大牢尚未住满一天就被赦免释放的郑大木二次来向朱由崧叩谢隆恩,叔侄俩感激涕零,感恩戴德的话说了几大筐。
朱由崧跟他们谈到南安伯福州总镇郑芝龙之事,二人胸脯拍得啪啪山响,表示他们郑家海枯石烂都不会反对朝廷,他们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还表示如果朱由崧有旨,他们愿意到福州老家一趟以省亲为名,劝说郑芝龙到京面君,解散郑家军,接受朝廷改编,朱由崧很欣赏地点点头,不过想到历史上的郑芝龙跟郑成功别看是父子却不是同一路人,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于是将这件事暂时放下了。
黄宗羲踌躇满志地带着钱谦益的亲笔信,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京城,赶往福州拜会郑芝龙。
走在南下的官道上,因为天寒地冻,少有行人,寒风不停地把他的长衫肆虐地掀起来又摔下去了,但他心里热乎乎的,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入冬的寒意。此时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政治理想和抱负,至于他和钱谦益不择手段地合谋加害郑大木,手段虽然有些阴险卑鄙,但为了东林党,为了心中远大的目标他也认了……
离开南京城也就是几十里地的样子,正走着的黄宗羲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从官道两边的林子出来两个人拦在路当中,黄宗羲警觉地站住了,往后一看,也有两个,这四个人衣着完全一样,都是尖帽褐衣,脚蹬白靴,手持绳索和尖刀,而且四个人的眼神也差不多,都死死地盯着他不说话。
黄宗羲心里发毛,因为这里视线能及的地方,除了前后的这四名不速之客,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看了看天,虽然阴云密布,但此时离天黑至少还有一个时辰,难道遇上劫道的了?
除了钱老的那封亲笔信,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衣服都可以给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要,只要他们能放行就成,黄宗羲心存侥幸。
但是黄宗羲想错了,这四个人径直上来把他按翻在地,什么都不要,就要他身上那封信,搜出来后,不容分说将他捆起来塞进长条马袋架到马背上,带好那封书信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