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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充裕的话,可以顺便帮我画一张裸体素描吗?”
这么露骨的“要求”亏她说得出口!秦子零按捺住恶心的感觉,皮笑肉不笑地奉承。“岑主播这么漂亮,身材又棒,那是我的荣幸。”
“你真会说话!”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轻刮他的脸颊,岑主播妩媚娇笑,然后把一张名片塞进他胸前的口袋。“这是我的名片,你随时有空都可以来找我。”
“好的。”案子零拿着名片,表现出爱慕欢快的模样。
岑主播好不高兴,其实她有喜欢幼齿的癖好,秦子零那种超级美少年对极了她的口味,她当然不会放过。
看见她离去,秦子零迅速把手里的名片丢掉,这时眼角瞄到一个蹲在转角、努力掩嘴憋笑的身影,他不由得狠狠瞪眼。
好呀!她竟然躲在这里看戏,也不出来拯救幼苗,好个尽责的经纪人!
咦?怎么突然有一片阴影罩在头顶上方?笑得弯腰的金四喜昂首,这才发现一双进出火光的眼睛正瞪着自己,那张森冷脸孔杀气腾腾的。
这下子,金四喜再也笑不出来了。
秦子零一直摆张罗刹脸,故意不甩他的经纪人,他一马当先进屋,完全无视尾随在后,左右腋下都夹着油画,手上还要拿着皮包与公文袋的小女人。
自知理亏的金四喜不敢吭一声,乖巧如贴身侍从般没半句怨言,好不容易进屋,她随即放下所有重担,按着早已酸软麻痹的双手,松了一口气。
不过秦子零可不放过她,一脚踹下去命令着。“你赶紧给我把油画放好,别笨手笨脚的弄坏了。”
“是。”金四喜咬咬牙,半刻也不敢怠慢,待一切弄妥后,马上又是一阵颐指气使。
“给我泡杯茶过来。”秦子零舒适地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遵命。”
金四喜果真听话,不一会已有一杯冒着香气的热茶送到他面前。
尽管她的服务殷勤,不过显然仍未能浇熄秦某人的怒火。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把我的隐私全抖出来,让那个老女人借故来吃我豆腐。”呷了一口香茶的秦子零仍怒气难消。
“看到你这么受欢迎,我实在好感动。”一旁的金四喜陪笑讨好。
“受欢迎个屁!”他锐眸一瞪。
“哎呀!你说话别这么粗鲁,会破坏形象。”她抚拍他的背部,帮他顺顺气。“而且生气会有皱纹哦!”她的话完全不中听!他又再度瞪她。
“岑主播人长得美、身材又好,难得人家看上你,你应该高兴才对。”金四喜慌忙瞎掰。
“让那种女人看上,我只想作嗯,一想到她碰过我,我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秦子零抚着双臂打哆嗦。
“对,她真不要脸,怎能打你主意,你可是我最宝贝的小弟哦!”她顺着他的心意,义愤填膺地替他抱不平。“你放心,姐姐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议那种女人再染指你了。”
金四喜一把抱着他的头颅,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以表示对“深爱玩具”的重视与疼惜。
猝然被她揽紧,秦子零整个头枕在她柔软的胸前,眼睛不知该看哪里才好,顿时呼吸困难,血气直往脑门冲。
用力闭上眼,调整紊乱的呼吸,秦子零相当艰难地推开她,继续责骂。“你现在说得动听,刚才为什么不出来替我解围?”
“你们正在打情骂俏,我怎好意思突然冒出来?好歹也要顾及小姐的颜面吧!”她连忙辩护。
他则大吼回去。“你就只会顾全她的面子,完全没顾虑我的感受。”
“我以为有美人投怀送抱,你会高兴嘛!”她好委屈哦!
“高兴?”她一定是头壳坏掉!“谁希罕那种满脑子都是色情,只想老牛吃嫩草的丑女人!”
“或许是你误会人家,可能她真的只想跟你学做菜,纯粹画张裸体素描,并没其它歪念。”金四喜争辩。
好呀,居然帮起外人来,她到底站在哪一边?
秦子零气极,倏地心生一念,非要为难她不可。“你不是也想要我帮你画一张人像画吗?好,我就帮你画张裸体素描。”
怎么扯到她头上来?金四喜凤眼圆睁,咽下口水,下意识用双手护胸。“不用裸体素描,脸部素描便可以了。”
“不行,我只画裸体素描。”他不怀好意地对她上下扫视。
她转过身,退至斜对面的沙发坐下来,这个距离让她感觉自在安全多了。“如果你有空,我不介意你帮岑主播画。”
“可是我只想帮你画。”他灼热的目光紧盯她不放。
感觉快要被他活活烧焦,金四喜赶忙闪躲他的视线,窘迫地抱怨。“喂,你别被那个女人带坏,满脑子只有色情。”
如果他真是满脑子色情,刚才已不顾一切把她扑倒了!“你不是说裸体素描并不是色情吗?”
“没错,不过我是个很保守的女人,我的裸体只会让我未来的老公看。”她敬谢不敏。
就知道她还是个纯情的小女生!秦子零无奈地摊开双手。“那么我只好勉为其难,把你娶回家当老婆了。”
他真欠揍!说得她好像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你以为我这么没行情、乏人间津吗?”金四喜还以颜色。“只要我肯点头,不知有多少好男人排队等着我去挑,何时轮到你这个小男生来插一脚。”
“小男生”这三个字,是近日最让他刺耳、反感的称呼,他不想再忍气吞声,决定教她知道他可是个“大男人”
秦子零霍地站起来,一屁股坐在金四喜身边,右手搭着她的香肩,左手把玩她的发丝,半眯起眼猛放电。
“我哪里像个小男生了?”他压低声音,黑瞳透着危险讯息。
“喔”他的手臂虽然瘦却异常有力,近在咫尺的迷人俊脸,压迫得她喘不过气,害她慌乱无措,只能张口结舌。
“你是不是要我证明给你看,我有多像个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细细勾勒她美丽的轮廓。
金四喜忽地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眼前陌生诡魅的秦子零教她心慌意乱,既惊且怕。“你别这样,我”
眼前一晃,秦子零低头噙住她颤抖的唇瓣,刹那间仿佛有电光石火四窜,金四喜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他猝然放开她。
“怎样?你现在还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毫无杀伤力的小男生?”他示威似的努努下巴,唇边挂着一抹戏谴的得意笑容。
她顿时清醒,他的蛊惑迷障全盘瓦解,前所未有的羞愤感蔓延开来,腮河邡热的金四喜抡起拳头挝打他。“可恶!你竟敢戏弄我?”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小看我!”秦子零任由她发泄,反正她的花拳绣腿打得他不痛不痒。
“哼!我警告你以后别再这样子吓我,害我差点心跳停顿、当场毙命。”金四喜抚着胸口,余悸犹存。
“难不成你对我有感觉,所以反应才会如此激烈。”他歪头猜测,心中大乐。
“什么感觉?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双手掩脸,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心头小鹿乱闯,刚才有一瞬间被他牢牢吸引住,不由得怦然心动。“我才没有喜欢幼齿的癖好。”
“你不知道最近姐弟恋满流行的吗?况且女人应该找个年纪小一点的老公,这样才比较好。”他乘机洗脑,来个革命性教育。
他说到哪里去了!“你在瞎扯什么?”
“根据调查,女性的寿命一般会比男性长五至十年,所以选择年龄比自己越小的老公,可以长伴到老的机会越大。”他说得煞有介事。
“那么我岂不是要嫁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她嗤之以鼻,才不会被他唬到。
“你也不用这么极端,只要小蚌两、三岁就可以,我是个满适合的人选。”终于言归正传,这才是秦子零要表达的重点。
“说来说去,原来你在推销自己。”金四喜讪笑,他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念在平日你对我不错、做事又尽心尽力,服侍还算周到的份上,我才会慷慨就义,勉强自己将就一下。”他说得好委屈。
“谁要你来凑合?”她小声嘀咕。
“放心,我会把这个位置预留给你,不论何时你想要结婚生子,我都可以配合。”看,他多体贴大方!
什么跟什么?金四喜实在哭笑不得,她到底何时答应过要嫁给他,并替他生小孩了?他们的话题怎么会扯得这么远、这么荒谬?
他们明明就只是艺人与经纪人的关系,顶多是一对爱斗嘴的男女,何时变成可以谈婚论嫁、生儿育女的恋人?是她遗漏了什么重要部分,还是他神经错乱?
“你是不是生病了?”金四喜伸手探一探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迹象,再按着自己的额际,同样没有发烧发热。
“并没有,亲爱的。”秦子零朝她促狭地眨眼。
金四喜则差点昏过去。
果然!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看来病情颇严重,极有可能是妄想症外加感官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