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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处置。
费了半天功夫,月凌终于将事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说完后她又极度自责地道:“如果那时我坚持和夕姐姐一起去,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都是月凌不好,呜”
七月的天热浪滚滚,树上的蝉儿叫得声嘶力竭,清如却如同置身于寒冰地窖中,她知道,日夕这一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清如觉得头胀得快要炸开来了,根本不能冷静的思考问题。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真该死,怎么把她给漏下,想此及她立刻问道:“那个说是奉舒蘅之命来请日夕去琅房的人现在在哪里?”
“我们进去的时候都没看到她,后来皇上问起来的时候,夕姐姐跟他说了,可事后翻遍了畅音阁怎么也找不到她人,似乎是一下子从我们眼前消失了。”月凌抽着通红的鼻子回答道,隔了一会儿她又说:“吟姐姐已经去求佟妃娘娘了,她走之前叫我通知你赶快去慈宁宫求太后到皇上那里说说情,也许还有得救!”
清如心里似乎有什么地方被月凌的话触动了一下,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踏着湿漉漉的地面来回走着,在一旁给二人扇凉的锦绣怕主子踩到上面的碎瓷片,正欲蹲下去捡却被清如给制止了。
清如俯身捡起一块在眼前细细端详着,只是一下子的功夫,温润如玉的茶盏就变成了边缘锋利的瓷片,稍一用力就能叫人流出血来。
佟妃这个名字不停的在她眼前晃着,这件事发生的如此突然,会不会与她有关,若有,她又何要这么做,日夕现在根本威胁不到她,若不是,那又会是谁要陷害日夕呢?
清如抛下瓷片,抚着涨痛的额头思来想去,还是寻不出个头绪来,无奈就着月凌刚才的话续道:“太后那边还是先缓缓吧,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即使太后去了也未必管用!”清如虽然与福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过去一年所发生的事,足以使她对这位皇帝的脾性摸到了几分。这个高傲的容不下任何欺骗的男人,一定以为日夕以往所表现出来的天真爽朗都是在骗他,他对日夕的气愤只怕要多过丧子所带来的痛苦,毕竟那只是一个常在所怀的孩子,即使生下来是个阿哥,也无可能成为未来大清国的储君。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月凌素来懦弱,无甚主见,而今遇此大事更是不知所措,只能依附他人。
清如屈指轻扣着掌心,一下又一下,想了许久才对月凌道:“你去通知吟姐姐,叫她马上去承乾宫求皇贵妃,只要能求得她替日夕说话,绝对比太后和佟妃加一起还有用,记得,一定要趁皇上不在的时候去求!至于我”清如停顿了一下后沉声道:“我得先去慎刑司看看日夕,然后再想办法!”
在宫里,银子虽不是万能的,但绝对好使,清如让绵绣带足了银子随她一起来到慎刑司,经过上下一番打点,费去上千两纹银还有数个金锭后终于被允许进到牢房里面见日夕一面。
清如留了锦绣在外面等候,自己则尾随慎刑司主管周广海到了一间用儿臂粗的链子锁住的牢房前,他用钥匙打开锁链后对清如阴阳怪气地道:“如贵人,奴才可是冒着死罪带您进来的,您可不要待的太久啊,不然奴才不好办啊!”明明收了那么多钱,却摆出一副施恩于人的面孔来,真叫人恶心,无奈有求于他,清如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摆出一副感激的面乳来:“多谢公公,我与夕贵人说几句话就走,绝不会令你难做的!”
“那就好!”周广海扔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他一走,清如赶紧推开牢门进了那个黑得吓人的牢房里“日夕?日夕你在哪里?”清如试探地叫着,一边极力睁眼在黑暗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姐姐是你吗?”一个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听得清如心里一阵难过,自她与日夕认识以来,从未见她有哭的时候。清如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并回道:“是我,是我来看你了。”已逐渐有些黑暗的眼睛终于在左前方发现了那个身影,正要过去,忽然一只硕大的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吱吱叫在在她脚边窜过,把她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