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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dd.net,最快更新三国游侠传最新章节!

    女孩子懂事早,夏侯樱又比赵玉大了好几岁,什么不明白?听他如此胡言调戏,顿时满脸飞红,十分恼怒,银牙一咬,便要发作。

    这时帐外忽然一阵纷扰,典满、李齐和那小胖子夏侯霸一齐拥了进来。夏侯霸进帐就道:“妹妹,你没欺负别人吧?”

    夏侯樱愤然而起,道:“滚!你来干什么?”一口怨气全撒到老兄身上了。

    夏侯霸看来“久经考验”胖嘟嘟的脸上毫无表情,道:“好,好,我滚!我滚!”

    典满一把拉住他,道:“喂,拳脚没分出高低,咱们喝酒比输赢。刚说好的,怎么就走?”

    夏侯霸无所谓:“是吗?那就再呆一儿好了。”

    夏侯樱四下看看,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叫:“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自我以下,众人都面面相觑。谁都不到武艺这么厉害的姑娘突然哭闹起来。

    我看看曹休,曹休轻轻摇头,示意没办法。

    那就让她哭罢!对付这种女孩子,我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书上说别管她,过一儿就自然云开雾散,雨过天晴了。

    我双手平平一摆,要大家稍安勿躁,别说话。

    大家自然都没什么好说的。典满、李齐拉着夏侯霸,自去找地方坐。

    帐中就剩下了夏侯樱哇哇的哭声。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一个人自个痛哭却没人应和,它也长久不了。

    尤其像夏侯小姐这种本来就没什么伤心事的大哭。

    没过一炷香工夫,夏侯樱小姐抹抹眼泪,睁开眼睛。

    怎么大家都还在?不光在,还一个二个的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她看,好像在看什么好戏。

    樱姑娘撑不住了,娇声喝道:“喂,你们看什么?找死啊,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珠都挖出来。”

    赵玉听她说得凶恶,再看看她泪痕未净的俏脸,暗暗好笑,故意失声道:“啊哟,这么厉害?”急急起身,跑了出去。

    典满和李齐对看一眼,冲宋亮使个眼色,拉着夏侯霸,几人也溜了出去。曹休见状,心:“你们都跑了,一儿她还不把帐都算到我头上?”你们做,我也休,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来也要走。

    夏侯樱莫名其妙,喝道:“阿休,你敢跑?”

    曹休脚步不停,转脸陪笑道:“阿樱,有飞帅陪你喝酒,我”一句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人去帐空,只剩下我和夏侯樱两人了。

    夏侯樱把脸迈过来,道:“阿飞,你怎么不走啊?”

    我心:“我巴不得他们都走得远远的。要你的脚法,他们在这儿哪能开口?”道:“我身为主人,客人没走,如何能失礼先行?”

    夏侯樱点点头:“嗯,我没看错你。来,阿飞,我敬你一杯。”用酒勺舀上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冲我高高举起。

    我迟疑一下,端起另一个耳杯,和她碰了一杯。看她又要去舀酒,忙道:“夏阿樱且慢!我们还有一位客人没到,等他一儿再喝罢?”

    夏侯樱道:“你说我哥哥?别他,他根本不喝酒。”

    我心:“这丫头粗心得很,把我的话都忘记了。”道:“我是说,我已经约了许禇大人,需要等他一儿。”

    夏侯樱恍悟,道:“我忘了。对不起,阿飞。”

    我笑笑:“不妨,许大人为人豪爽,不见怪的。”

    夏侯樱看看我,脸忽然一红,扔下酒勺,道:“那,我们先聊聊别的吧。”

    此言正合我意。我道:“好啊!”夏侯樱道:“听说你还精通围棋,跟我丞相伯伯不相上下,真的吗?”

    我道:“你听谁说的?”

    夏侯樱道:“还不是曹真那个傻瓜说的。他对你崇拜得不得了,老在我们兄妹面前夸你这如何了得,那如何高明。”

    我心:“曹真?算是个名人,三国后期有名的‘输将军’,跟孔明干从来没占过便宜。”笑道:“看来你很不服气?”

    夏侯樱道:“那当然。不过,”上下瞅瞅我“他说的倒也不算言过其实,你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我心:“刚才你说什么来在?小人得志。现在变得挺快,成好汉了。”笑道:“多谢夸奖。比起姑娘,小将武功差得远了。”

    这话太着痕迹,夏侯樱秀眉一蹙,道:“怎么又姑娘小将的,不是说好你我称呼的?”

    我暗骂自己一声:“笨蛋!一到关键时刻就露馅。”夏侯樱为人爽快,我这未来人本来非常高兴,但因心中怀了偷她武功的私心杂念,一说到这方面,不知不觉就表现得过于尊敬殷勤。道:“是,是,我说错了,罚酒一杯。”为掩饰窘态,忙舀了一勺酒,喝了下去。

    夏侯樱翻我一眼,道:“你倒办法喝酒。这样我岂不太吃亏了?”

    我做贼心虚,无奈道:“你愿意喝,那就喝吧!”心:“许禇怎么搞的,还不来?”典满曾告诉过我,守卫曹操大帐的是中军护卫队,约有三百人,大多是许禇从老家谯郡带来的同乡壮士,武艺高强,忠心耿耿。虽说许禇是护卫队长,但他也不是从早到晚一直守着,一天最多早晨、下午、午夜守三次,每次一个时辰。一般要是没有什么紧急军务或者曹操要接见某些重要官属吏,许禇其实闲得很。现在袁绍方面进军迟缓,军情并非峻切,照说上午曹操既然和我谈话完毕,就没什么事情了。许禇早应该可以交班给手下人,自己出来喝点酒,松散松散筋骨才对。

    夏侯樱倒了两樽酒,给我一杯。我举杯和她相碰,道:“阿樱,你武艺是跟谁的?”

    夏侯樱看着我喝完杯中酒,自己也一口一口咽着,等慢慢把一杯酒都咽下肚去,道:“自然是跟师父的。喂,阿飞,我问你,你为什么把那十个美女都转赏给手下人?”

    我道:“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了好东西,自然兄弟们一起分享了。”

    夏侯樱道:“哼,女人在你眼里,都是可以分享的东西吗?”

    我听出她语气的不满,心:“你思倒很先进,有现代意识。可这时代女人不就是东西吗?”改口道:“哦,我不是这么。相反,我并不认为女子是可以买卖的东西,我之所以把她们送给部下的弟兄,是因为这些人都还没有成亲。”

    夏侯樱愣了一下,道:“原来这是你的苦心。我错怪你了。该罚三杯。”又喝三杯。

    我看她样子,显然不胜酒力,忙道:“阿樱,别喝了。”

    夏侯樱道:“你别管我。对了,你也没成家,怎么不要一个?”

    我心中一动,看看她泛起晕红的俏脸,轻声道:“因为我看不上她们。”

    夏侯樱眼中光彩闪闪,抿着嘴唇,把手中空着的酒杯在纤手中把玩了半天,忽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一愣,心:“我没听错吧?这姑娘是在向我表示情意吗?嗨,这世界的小姑娘怎么跟我们那儿的一模一样啊,一见钟情就大胆示爱。”仔细瞧她,红颜丽色,确实令人心动,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夏侯樱放下酒杯,嗔道:“你听见了没有?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听着她轻脆悦耳的声音,我冲口道:“美,当然美!”

    夏侯樱喜道:“那你肯不肯要我?”

    我看着她小女儿娇柔优美的姿态,胸中咚咚乱跳,脑子一荡,也不冲口又道:“要,我当然要你。”

    夏侯樱低声道:“那我就放心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低着头慢慢起身,走到我身边,取下我手中的耳杯,轻轻为我宽衣。

    我这人从小愚钝,对男女爱情不感兴趣,决心献身守拙事业,立志一生不娶。虽说平日偶尔心烦意乱,荷尔蒙堆积太多的时候,也悄悄去神游世界模拟园一夜,发泄发泄,但在女色方面却并无特殊爱好。我的秘书小竹是我们守拙一族的族花,可说是天姿国色,连池早那种见多识广的坏蛋也被色所迷,不时去设法勾搭引诱。池早自己也苦恼:“枉为守拙一族的大男人,怎么一见到她,定力就变得如此之差?老觉得心神不安,如蜂遇蜜?”但我却没什么感觉,还经常为此取笑他的痴呆。

    夏侯樱虽然容颜不输给小竹,却也没到能令我非常动心的地步。但我这数月来一直生活在兵营里,没办法再像过去那么到神游世界处脑垂体分泌的过剩荷尔蒙,而酒能乱性,这话更是一点都没错。她这么轻轻贴靠着我的后背,刚刚替我松开甲链,我心中已经起了感应,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欲火。我突然侧转身,一把搂住她。夏侯樱微微挣动两下,嘤咛一声,个娇小的身躯就倒入我的怀里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巨烛下,夏侯樱紧紧闭着双眼,两手痉挛地抓着身下的棉被。她的躯体晶莹雪白,曲致起伏,既令孔老夫子见了,也要流口水,何况我只是个健康的普通男人。

    我已无法再忍受这种诱惑

    第二天,当我醒来以后,感到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阿樱使我变成了一个完的男人。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可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汉代,她这个年纪,早该嫁人,应该连孩子都好几岁了才对。

    尤其是像她这样显赫的家族。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多的是。

    她为什么还没嫁人?为什么又突然把身子给了我?

    我知道,她跟我的这一晚是她一生的第一次。

    为什么这样?

    枕旁齐齐放着两卷白绢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卷是曹操赐给我的八门金锁阵的阵图。我撑起身,拿起另一卷,是一篇秋风扫的内功心法!

    秋风扫?我扫一眼心里就明白了,是阿樱那一门腿法。而且是她专门送给我的。

    她对我的武功有着深刻的了解,知道那些着式变化我并不太在乎,我需要的是如何使这些招法“如风之酷,如棉之柔,如铁之坚,如玉之滑”的内息调之术。

    我侧着身子翻了一下,便喊:“阿樱,阿樱!”

    我心里充满了温暖如春的热情和希冀,我要她亲口给我解释。

    大帐轻轻开了条缝,透出道狭细的光亮。有人道:“嘿嘿!飞帅,有什么吩咐?”声音中带着一丝傻乎乎的油腔滑调。

    是典满。

    我霍然一惊,心中忽然明白:“阿樱一定已经走了!”在那边的各类网络肥皂剧里,男女主角一夜旖旎缠绵之后,女主角因为害羞、不适以及其他种种原因,往往天没亮就独自离开,非要过一段时日,才再次回来找男主角重续旧情。

    我脑内一阵空虚,嗯了一声,便不说话。

    典满听我不说话,他可猜不到飞督帅居然是由于儿女情长的原因才懒得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对,惹我生气了,忙道:“飞帅,今日是否进行练兵操阵?”

    我了起来,对了,我昨天才下的命令,今天开始操演阵法。急忙一跃而起,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典满道:“回飞帅,现在是卯时将过。”

    那就是快七点了。

    我皱皱眉:“哎,对了,小满,昨天许禇大人来没来?”

    典满嘻嘻一笑,道:“回飞帅,许禇大人来了,我和曹副帅陪他喝了两个时辰的酒,把他给灌晕了。开始他还一个劲儿问飞帅为什么不来一起喝,到最后他连飞帅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脸上一红。昨晚我只顾自己快活,居然把许禇的事全给忘光了。看来这些家伙对我的风流事全都心里有数了。

    我快速穿衣戴帽,道:“你去传令下去,辰时一过(上午九点),训练开始。”

    典满愣了愣,才应了一声,到各处传令去了。

    这比我平日练兵的习惯时间推后了半个时辰。

    我需要自己先清楚,今天怎么操练阵法。

    我不像池早,对各个时代的阵法了如指掌。我对阵法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些网络消遣剧中装模作样的阵势上。像什么穆桂英大破天门阵、诸葛亮巧设八阵图、十面埋伏困霸王、孙膑十阵杀庞涓之类。那些阵势看着热闹花哨,使天地为之变色,其实都是糊弄神游世界中一些比较怀旧思古的观众的。

    怎么办?

    好劲装,我坐在地席上苦苦思索起来。本来昨天晚上应该就的,可被阿樱一闹,什么都忘了。

    黄河边上,四月的清晨还很凉。虽有草席在地下垫着,坐在地上还是没有一儿就感到身子下面凉快起来。我把身体移回卧榻上,顺手把棉被拖过一角,压在屁股底下,暗骂一句:“自作自受!”

    要不是我把缴获丑的胡床椅子都充了公,上缴给了曹操,哪儿用得着吃这份苦?如果我不得罪池早,现在自然可以临阵磨枪,即快又光,如何弄到连临时抱佛脚的机都没有?

    我这人一向不大喜欢吃后悔药,这两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就安慰自己:“要不是把胡床上缴,曹操能那么信任我,让我负责虎豹骑么?不。他那么崇尚节俭,决不委派一个贪墨的部下指挥他最要命的铁骑。再说,我如果不得罪池早,现在只怕早下了江南,哪儿有机在这里为训练手下烦恼?对,这两件事我都没做错。”

    心情清静下来,我脑筋开始活跃起来。这时刘大、刘二率人端来早餐,请我进食。一大盆干饭,一小碟鸡蛋炒韭菜。我让他俩先别走。二人遵命,让手下人出去,自己一边一个,站在一旁。

    吃了两口,我赞道:“这个鸡蛋炒得好!”刘大道:“是是飞帅教教”

    我忙道:“你别说话,只点头摇头就行。”

    刘大吭吭叽叽,还是说,只是一急,更说不出来。

    我看看刘二:“他说什么?”

    刘二道:“我哥说,飞帅真是奇人。连怎么做菜都知道。我们刚才在伙房听大师傅直夸您,说他做厨子也二十年了,从来就不知道鸡蛋可以掺着韭炒的,可是却真是好吃。”

    韭是我国最古老的蔬菜之一,由于它较易栽培,一年四季均能生长,而且叶子被割下后,很快又能长出,可不断割食,所以被戏称为“懒人菜”在古代蔬菜中独成一属。诗经-尔雅把它与稻米羔羊相并论。曹操在许屯田,自然同时也种了许多种蔬菜。

    鸡蛋炒韭菜是我跟典满说的,而且只要这一个菜。一来是我在那边最喜欢吃这个菜,二来曹操为人非常简朴,吃饭也全是素菜。我在他帐里吃过一次之后,心里又是佩服,又是警惕,所以决心以后向他的方向靠拢。可我没到这三国里,还没有鸡蛋炒韭菜这种简单的菜肴。

    我暗暗好笑,道:“哦,我在江湖云游时见人做过,所以记得。嗯,你们以前在袁绍手底干过,他是怎么训练骑兵的?”

    刘二看看刘大,摇头道:“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专门训练过。只有几个骑技比较好的将军,像张郃、蒋奇,还有刚死的丑等人,他们有时高兴起来,就在军前表演一手马术让我们瞧瞧,我们只有模仿跟着,能多少就算多少。”

    我点点头,心:“难怪都是乌合之众。不过,曹家的军队好像也没有这方面的职业训练。如果有的话,曹操、曹纯不对我的建议这么感兴趣。”前天当我出以阵法操练虎豹骑的法时,只不过是觉着没事可干,随便说说。谁知道曹纯如此上劲,为这甚至把虎豹骑的督帅宝座都让出来给我坐。曹操也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阵图送给我。

    现在我明白了,他们看重的就是这种他们眼里很神秘的阵法训练。

    他们谁也不知道我到底还有多少绝活没露出来,所以要给我一个机表现。

    我敲敲脑袋。要是两个小时之内不出一种阵法来,丢脸事小,曹操要认为我在耍他,恼羞成怒起来,那后果就比较严重了。

    到这里,胃口顿无。机械地吃完饭菜,我向刘大刘二摆摆手。他俩端着盆碟出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绞尽脑汁地着。其间曹休、赵玉、宋亮等人先后悄悄进帐请示问候,都给我赶了出去。我需要安静思索。

    不知过了多久,典满忽然闯了进来。

    我一见是他,吃了一惊,道:“时辰到了?”

    典满道:“不是。飞帅,给您这个。”

    我仰头一瞧,他手里抓着个马车轱辘,这车轱辘已经很旧了,连接车辋和车毂的辐条还被人故意用刀砍断了好几根,根本不能再用了。

    “给我这个干什么?”我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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