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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玉溅琼飞,黑白散播。
“再来一局如何?丞相。”
我一袖拂散棋局,挑衅地瞪着曹操。
还沉浸在恶斗方酣状态中的曹操满面通红,双目炯炯。
“哈哈哈!本人正有此意。这一局后半盘飞帅大打出手,乘乱取势,凶波恶浪,不断其间,真是一场好斗啊!我就喜欢这种战斗!”曹操一对小眼都眯得只剩下两道狭小的缝隙,乐呵呵地冲我傻笑。
这个得便宜就卖乖的老小子!
我心里这个撮火儿,怎么就阴沟里翻船,又栽他手里了。
曹操笑吟吟地看着我:“飞帅不必动怒,输赢乃兵家常事嘛!”
我内火稍抑,看着谈笑风生的曹操,赫然道:“啊,阿飞失态,丞相恕罪。”
曹操道:“飞帅此乃真性情,何怪之有?我以前下棋输掉的时候,也大发雷霆,有次曾吓得孔桂跪地痛哭,以为我要杀他全家,那时比你更为不堪了。哈哈!”
我脸色更是赤红,起码这次人曹操气度比我强太多了,第一局他先输的,神色自如。
以后还得好好修炼。
典满从旁边上前来,打算分黑白,各归其位。曹操笑道:“把这些都收起来吧,小满,取那副‘玉琢’来。”
典满应了,看看我。我摆摆手。
典满忙把我们俩面前的棋盘连同散掉在地上地棋子,都挪到一旁的石墩上。在我们面前重支起另一块棋来,然后从背后皮囊里取出两只鼓状棋盒,放置内。曹操顺手揭开盒盖。
我愣了一下,立即认出这棋盒中的棋子,正是我去年二月初至相府,输给曹操的那副抛光的玻璃子。当时曹操很诧异这种纯度很高的玻璃,再三追问。我实在解释不通,只好胡柴说是某种美玉琢磨而成。曹操大为感慨手工之精湛。当即命名为“玉琢”
曹操新换了两只草编弈盒。金丝银缕为绕。看起来极为精致贵重。
准备得真充分啊!
“那日方见飞帅,飞帅即以此珍贵‘玉琢’为注,与本相对弈。呵呵,忽忽已近两载。当时之事,恍若昨日啊!”曹操手捻胡须,目视着那两盒棋子,感慨叹息。
我心头也不禁微叹。朝朝岁岁不相似!一年半的时光,局势已与当日大为不同。
曹操一边摇着头,一边从两只棋盒里取出势子,一一摆好。
所谓“势子”是指古人对局之前,均前在四角星位安放棋子,黑白各二,呈对角星形态。这四枚棋子。便称为势子。
“丞相,这最后一局,不要此等死桩势子。何如?”我随手一扫,将曹操刚摆好的四枚势子全都收入袖内,然后分别丢回棋盒里。
曹操脸微微一沉,他虽然大度,但对我如此大不敬地动作大概一时也不禁微感生气。
我也不管他,只是睁着眼看他。
曹操尊养已久,气度超群,不过说到玩目光杀人,怎么也杀不掉有“黏音迷意”护身地我。
看了半天,无奈,他只好又去看空空地棋盘。
眨了眨眼,似乎闪动出几分好奇心来,曹操忽然笑了:“有趣,如此对弈,真开天辟地也!飞帅如此潇洒飘逸,我岂敢后人?”
我手一伸,向他做了个“请”字手势,让他先下:“规则既然由我定了,此局便请丞相先行。”
曹操了,方点点头,取过白子棋盒。
这次对弈非比寻常嬉乐,每局的胜负都将关涉到很大利益,因此双方都丝毫不敢大意,自然也不肯有分毫相让。第二局输得我肉疼,所以仗着阅历广阔两千年,特意欺负他,强行摊派现代规则。而曹操出于同样考虑,在1:1之后,也并不议重新猜枚以定先手。
沉吟了许久,曹操才在自己右下角星位落下一粒白子。我几乎是毫不迟疑,立刻在我的右下角星位拍下一枚黑子,和他的白子对角相望。
曹操一愣,抬眼瞥我:“呵,飞帅不欲战乎?”
我笑道:“疾连而应,谨固而阵,躁暴而战,劫杀而胜,有若秦并六国,项羽霸楚,古贤鄙之。因此,这一局,我的战术是,非攻!”
曹操凝起双眉:“非攻?”
我道:“正是,所谓简易而应,宽裕而阵,安徐而战,舒缓而胜,那才是尧禅舜让、周之德一般的气度啊!”曹操笑道:“飞帅执迷矣!方今正秦、项并力之时,即吞六国霸西楚尤不可得,何能尧禅舜让、释而不诛呢?”
他一对夺人耳目的小眼睛里放射光焰,灼灼其华,显示出坚定地信念。
啪!白子落下,直指右上星位,构成一个纵向的二连星阵势。
“作伏设诈,突围横行,更厄相劫,割地取偿。此本相之所愿也!”
呀!曹操问真广啊,连这种杂你也能背?这四句出自东汉班固所著弈问,该洋洋洒洒,词藻华美而铿锵,是历史上最早的围棋论。原句是“作伏设诈,突围横行,田单之奇;更厄相劫,割地取偿,苏张之姿”
我心:“老大,你就别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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