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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昏暗之中，偶尔能从阳台打开的大门内看到走廊上仅剩的明亮。
宿舍六层，六零三寝室门口，一颗鸡窝头从门内伸出来，确认无人后，这才悄悄地从门内走出来，正是与李方禺约好午夜在天台碰头的冬生。
手指轻轻敲击墙壁上的瓷砖，“哒哒哒”三声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内，冬生随即收回放在瓷砖上的手掌。
六零四寝室门口，一道人影悄悄地走出来，正是听到信号的庞黑娃。
来到冬生的身边，两人默契地点头示意，接着同时脚下一点，迅速向宿管老师寝室所在的方向疾驰。
宿管寝室在正门上来的楼梯旁边，从那里的楼梯上去，可以找到通往天台的铁门，冬生每次去天台修炼就是走的那里。
按照老习惯，飞快地疾行至宿管寝室前，宿管寝室比学生寝室多一个交流的窗口，冬生蹲在窗口下面，听见里面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宿管已经熟睡。
向身后跟着的黑娃招招手，冬生身形移动，快速地冲进楼道里，向七层疾行而去。庞黑娃并未多言，保持着不慢于冬生的速度，紧紧跟在冬生的身后。
几息之间，两人爬上七层的平台，来到通向天台的铁门前，冬生靠近铁门，发现门上的锁已经被打开，铁门被人虚掩着，冬生猜测李方禺已经先一步到达约定的地方。
轻轻拉开铁门，冬生和黑娃一前一后走进门内，接着铁门便被再次虚掩上。
……
天台上，微风徐徐，秋季深夜的天气很是凉爽，平日里冬生修炼的小平台上，一道身影矗立在那里，背对着铁门的方向，微风将他的长发吹动，让他的背影带上一丝潇洒。
冬生望着那道背影眼中露出古怪之色，不理解李方禺为什么站在那里装酷甩背影，接着和庞黑娃一起迈步走进那道身影。
刚靠近身影，一道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
冬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大波美人鱼人美波大！”
“好！”李方禺低喝一声，转身走向两人，一边走一边说道，“暗号正确。”
只有庞黑娃瞥了他一眼，语气嫌弃，“李大少，我觉得你想的暗号，挺幼稚的。”
李方禺斜视他，傲然道，“你懂锤子，我这叫出其不意，谁会想到我们的暗号是这个。”
“我觉得不会，”庞黑娃反驳道，脸上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你们俩够了，”瞧着两人又要拌嘴，冬生赶紧出声阻止，“我们还是赶紧聊正事吧，一会我还要修炼。”
闻言，李方禺和庞黑娃便偃旗息鼓，暂时放下斗嘴的性子。
三人在小平台上盘腿坐下，围在一起。
“说说吧，你们到底发现什么重要信息，非要我今晚碰头。”
李方禺说道，目光好奇地看向冬生。
他的对面，冬生略作整理，随后将他们调查接触罗帆发现的信息告诉了李方禺。
听完冬生的讲述，李方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