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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羞红了脸冲他吼道:“还敢说,若不是你没见过饿死的流民,没见过沙场征战的将士们在大冬天只穿着单衣冲锋陷阵,你岂会这般奢侈浪费?还不快去给我捡回来!”
他哭笑不得地松开我,低声道:“颜儿又怎知我没见过饿死的流民,没有和将士们一同在冬日穿着单衣疆场杀敌?”
我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才问了句:“你嘟囔个什么?是不服气么?”
他已笑着道了声“服气”,直接从窗户跃出东暖阁帮我捡簪子去了。
我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叠声地问道:“找着了吗?找着了吗?”
他蹲在地上,一点点找着,回头冲我笑笑,道:“既然这么着急,方才为何不要?”
“我……”
我被他堵得语塞,是啊!方才我为何不要?都没看清楚那玉芙蓉的模样,单是触手一摸,便知是极好的玉,他怎么就给扔了?
见他蹲在地上低着头找得仔细也没寻着,我便有些急了。跑出青鸾堂招呼了一干下人,便要一起找。
玄华却抬起头目光冷然一扫,道:“都下去,本王一人找便可!”
艾月轩我住得再久,也是他的地盘,下人们见着正主儿,哪还有人听我的?一听玄华吩咐,便急急忙忙散了。就连小亮子和小红都不敢上前,只磨叽到回廊下伸长了脖子看着我们。
我蹲到玄华身边一起找,咬牙切齿道:“贤亲王好威风!”
“哪有你威风?才发一句话,我就得乖乖在这里撅着屁股帮你找玉簪!”
我突然想起以前玄正装疯要逼我进宫请婚时我也曾这么说过他,风水轮流转,现在竟轮到玄华来讥笑我,不由捂着嘴笑了。
玄华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一双晶亮的凤目瞅着我,问:“一个人乐什么?”
我道:“以前我也这么说过玄正,现在反倒轮着你来说我,就好像你突然小了几岁,倒变成去年我和他的样子了!”
玄华眼眸中顿显光华,如深沉的大海突然翻起惊涛骇浪,将海底的暗礁和熔岩都一并迸发出来了似的。
我见他只看着我,面上一热,道:“还不快找,进来个外人,还以为堂堂贤亲王在这里陪小姨妹捉蛐蛐儿呢!”
他呵呵一笑,便又专心找起来。
好一阵,才听玄华“哎呀”一声。
我知道他找到了,忙跑到他身边拽住他的手臂要看。
他只将一双手臂藏于身后,无论我怎么扯也不松开。
“我看看嘛!你给我看看嘛!”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眸子里立刻浸上一层泪雾。
他咬咬牙,将手拿到胸前,轻轻松开攥紧的拳头,露出了断成两截的玉芙蓉。
“怎么就断了?多可惜呀?怎么就断了?”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心疼地用手触摸玉芙蓉断处的裂纹,心也一下子变得空荡荡。
这块玉芙蓉和我以前戴的那两只不同,通体润白,婉转绵长,奇特的是随着玉芙蓉刀刻的走势,隐着一丝如梦如幻的红色纹路,便像是一朵白色镶着红边的芙蓉花盛开,浑然天成,丝毫看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
然而,在簪子的接口处,却断为两截,怎么也插不进发间了。
见我落泪,玄华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抬手给我擦拭泪珠,笑道:“怎么哭上了?东西虽贵重,但也不是再难寻觅,你若喜欢,以后我再给你寻支更好的。”
我摇摇头,只看着玉芙蓉不语。
他岂能知道,女子心爱的饰物,无论项圈、玉佩、珠花、玉簪,抑或是手镯,但凡出现一丝裂纹,便是不祥之兆,预示着此情终难两全。
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生母便有一只珍藏的断为两截的玉簪。,只是,那簪子却不是原主父亲送的。
我自己推测,那枚断玉簪应该是原主母亲心爱之人所赠,只是不知她为何最终嫁给了别人,那支玉簪又是如何折断。
我与玄华虽不是两情相悦之人,然而,好好的东西被摔成两截,多少勾出些不祥的伤情来。
玄华见我眸中隐着伤痛,不似那日在风月楼看见他挥金如土时的恨铁不成钢,不由蹙了眉小心问我:“颜儿,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些伤心往事罢了!”
说完,我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是个物件儿,哪里就会有这么多不祥之兆?”
玄华愣了愣,突然从我手中夺过玉簪揣入怀中抬脚便走,刚走到院子门口,又回头对我笑道:“等过几日天凉些,我带你去骑马。”
我尚未来得及回话,他如玉的笑容已消失不见。
我道玄华只是应付我的一句话,他的身子尚未大好,岂能带我去骑马?不料,掌灯时分,他竟命人给我送来了一套大红色的骑马装,说明日便要邀我去郊外踏秋。
我平素从不穿大红色,总觉得喜庆得耀眼,虽说过年时我看着艾月轩门口和回廊处挂着的红灯笼也觉万分喜庆,就是百花争艳中的小红辣椒果我也是极爱的,但衣裳,我却极少穿大红色的。
我没有告诉过翠儿和小红,红色的衣裳会让我想起前世父亲临死前胸口的那枚黑黢黢的枪眼,猩红的血喷涌出来,红得耀眼,红得让人害怕。
这套骑马装与玄正以前送我的那套青色的不同,袖口和领口缀满细密圆润的珍珠,用银线缝成狭长的银凤,奢华张扬,像极了怒放的杜鹃。
小红和小亮子看着这套骑马装,满脸都是艳慕。我却让小红将骑马装悄悄收起来,仍取出玄正赠我的那套青色骑马装来。
记得当日玄正将这套骑马装赠与我时,我还嘲笑他年纪轻轻怎地总喜欢青色的衣裳,不仅自己的衣裳大多以青色为主,连给我的也是青色的,平白无故让一个俊美少年多出几分冷清来。
玄正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青颜?你可知青色能避其锋芒,遮住不该有的光芒吗?有时光芒太盛,集万千宠爱为一身,会遭来报应的。”
我想起来第一次见他时,他身上那件破旧的青色长袍,料定他酷爱青色与他母妃的死因有关,便不多问,只装作欢欢喜喜地收下,心里却不大喜爱这套青色骑马装,总觉得穿上它老气横秋,令人不由自主便想起硝烟弥漫的战场来。
所以以往玄正再怎么宠溺我,甚至可以带着我上树掏鸟窝,却极少带我起骑马。每每他提及,总会被我找理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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