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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宛等西域诸国,天子也就相信了姚定汉等人之言,对出兵大宛之事根本没有太认真,当时李夫人正当宠,又刚生了皇子,天子被宠姬软语求了两句,便拜李夫人之兄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西往伐宛。
当然,武帝对用兵还是慎生,除了以赵始成为军正,故浩侯王恢使导军之外,还以李哆为校尉,制军事。——李广利只是挂个名。
本以为是唾手可得的封侯军功,却不料,西过盐水,当道小国各城皆坚守,不肯给汉军提供食物,汉军只攻城,攻下自然能得到食物,然而,数日间攻不下便也只能离开了。如此至郁成,军士只剩不过数千,且全都是饥疲交加,遂被郁成军大破之,死伤甚众。李广利便与李哆、赵始成等人商议:“至郁成尚不能举,况至其王都乎!”众将校便引兵而还,一路至敦煌,大军还剩不至十分之二。李广利使使上书言:“道远,多乏食,且士卒不患战而患饥,人少,不足以拔宛。愿且罢兵,益发而复往。”
自天子对外用兵以来,从未听说有这种结,岂有不大怒之理?再加上,当时李夫人已身故,孝武皇帝当即使使遮玉门,诏曰:“军有敢入者,辄斩之!”李广利等惊恐不已,只能滞留在敦煌。
——那是卫青薨后的第一次对外用兵,似乎就是在预示此后征伐用兵再不会如以往一般顺遂了……
当然,归根结底,征宛的不始在于汉朝从天子以降,所有人都是轻敌、散漫的态度。
当年,霍光与韩增等人也讨论过,对此的看法并无差异。
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如今,这般尽遣刑徒为兵,较之当年,轻漫之处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旁人,韩增还会有所担忧,从旁提醒,可是,霍光是什么人?
——大司马骠骑将军的弟弟。
——冠军侯的弟弟!
——景桓侯的弟弟!
韩增不认为,以霍去病为荣的霍光会在用兵之事上有丝毫的轻漫之心。
——霍家之名始于冠军之功。
——军功难得,声名易败!霍光对兄长素来敬重,岂会轻毁霍氏之名?
见韩增已说到这个地步,霍光定了定心神,默默点头。
虽然多少猜到了情况,但是,看到霍光点头的时候,韩增仍然不由感到惊骇,失声道:“当真要出事?”
霍光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除了用兵一事,君还有其它根据才是。”
就如韩增对霍光的了解一样,霍光对韩增同样知之甚深。
——韩增是韩说的少子,若不是韩说被刘据使者所杀,其兄嗣侯之后又因祝诅上而被要斩,他不会有机会拜侯,虽然是绍封,但是,列侯之爵却是毫不含糊的。
——韩增又与他一样,自少年时就随侍先帝,谨慎心性并不逊于他。
韩增也没有含混过去,思忖了一下,便道:“大将军许久未去建章了……”
“嗯……最近事多。”霍光轻声道。
韩增也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也没什么……近来都是我去建章奏事,前后几次,陛下的师傅都在讲《春秋》开篇第一句。”
——《春秋》开篇第一句?!
霍光神色骤变。
韩增沉吟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听起来,讲的是左氏跟公羊两家的传……孟子、仲子、声子……立适立子……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反正就那些……”
霍光再按捺不住怒意,按着凭几,面沉如水。
——《春秋》首篇即《隐公元年》
——首句即“元年春王正月。”
《左氏传》于此段前加【传】——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
《公羊传》传首句——春王正月,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春者何?岁之始也。王者孰谓?谓文王也。曷为先言王而后言正月?王正月也。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统也。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意也。何成乎公之意?公将平国而反之桓。曷为反之桓?桓幼而贵,隐长而卑,其为尊卑出微,国人莫知。隐长又贤,诸大夫扳隐而立之。隐于是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故凡隐之立为桓立也。隐长又贤,何以不宜立?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桓何以贵?母贵也。母贵则子何以贵?子以母贵,母以子贵。
“立适立子!”霍光冷笑,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上真是聪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