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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上的窗帘极为厚实,但对于鱼玹晚而言,她感受到那两个人的存在,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就足够。眼角忽然扫到过来巡视的人,鱼玹晚冷冷地扭头,立即拔身而起消失在了院墙之上。她一个拧身就要扑出去,身后却结结实实撞到了一堵有些软的墙壁。她抬起手就要劈下去,手腕却立即被人一把捏住,就听到牧琅的笑声:“小玹,怎么对孤这么凶?孤难道又做错了什么?”
“放开。”鱼玹晚冷冷地道。面前的神祇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跃下墙头。鱼玹晚奋力想要甩脱他的手,牧琅却更加紧紧地抓着不放,贴近了她的脸几分,暧昧地道:“方才看到那样的活****,小玹难道不认为……孤是个更有魅力的男人么?”
这算是什么对话?而且……为什么她会被这个家伙抵在墙角?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鱼玹晚冷冷地一哼,垂下了自己的眼睑:“想不到神祇居然还愿意自降身价和一个人间败类相比,或许,我是不是该回去劝劝母亲,不要再供奉这样一个可笑的神祇?”
牧琅海蓝色的眸子里放射出一道冷光,他立即放开了自己的手,有些嫌恶地看了看鱼玹晚,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一辈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都这么恶心。”他自己嘀咕着,“和外人合力,对自己的同胞进行挞伐?还主动卷入王室的争斗中……实在是,太糟糕了。”
糟糕?鱼玹晚暗想,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太糟糕了些。而这一切的根源,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她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母亲二十年前的那一番“壮举”,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让她在后面收拾。
想起来真是有些没法开心啊。
“真是有些受够了。”牧琅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看着一脸嫌弃的神祇,鱼玹晚知道已经不能再次顶撞他,便悄悄地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鱼玹晚绕道去了一次“春风一度”接回静霖,并叮嘱鱼梦真千万小心鱼半烟和蓝晋阳。同样可怕、同样深怀野心的二人终于联手,鱼梦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并表示会小心关注他们。
“某种程度上看,他们还真是‘天作之合’。”鱼梦真忽然咕哝了一句。鱼玹晚垂眸,静霖在一边插嘴道:“梦真姑娘可真是一针见血,不过他们可是臭味相投,可别用那样的褒义词描述他们。”
臭味相投,还是强强联合?鱼玹晚想着今天大典上的闹剧,鱼半烟只是扮作了母亲的样子,就让太上皇瞬间失去了一切理性、太妃重伤倒地,也让皇帝和濮阳玦之间几乎就要撕破脸皮。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她果然还是应该学习鱼半烟,也好好寻找一个搭档来“强强联合”一下。
注:出自周邦彦《扫花游》
直到晚膳结束,英王府几乎所有下人都知道王爷生病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王爷今天被气坏了,竟然父皇和母妃一同受伤,难怪王爷也会气病呢。”王府里流传的版本是这个。
虽然理由是瞎编,但濮阳玦不能否认他生气的事实,更不能否认从哥舒陵房间搜出来的属于母妃的信笺。
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真的全都是哥舒陵在害他们吗?
暮色渐渐沉了下来,濮阳玦撑起身体走到书桌前,想胡乱涂鸦几张纸来发泄,却看到旁边的镇纸下压着一张边角有些磨损了的宣纸。他皱着眉头将纸抽了出来,纸面已经有些泛黄,他随手展开,脸色却在瞬间变了。
“王爷可不要认错人了哟。”微微沙哑却分外性感的女声在房梁上低声响起。濮阳玦迅速抓过一本书将那张宣纸盖了起来,女声轻笑,继续低声道:“王爷还害怕我看到么?那么王爷以为,是谁将这张画像带到王爷的书房里的呢?”
濮阳玦冷哼:“本王只是不想让你再多看一眼。”他紧紧地摁着那本书,手心却已经沁出了汗珠。
头顶一阵风掠过,濮阳玦一个翻身从书桌上跃了过去,险险避开女人的俯身攻击。但女人只是一个旋身轻巧地落在了他的面前,濮阳玦看清了她的脸,虽然五官并不相像,但这女人同鱼玹晚一样,有着蓝色的长发和蓝色的眼瞳。
而同鱼玹晚的面瘫脸不一样的是,这个女人脸上带着极为诱惑的笑容,浑身散发着成人应有的魅力。她的红唇轻启,对着濮阳玦轻笑:“王爷难道以为,这画像上的女人,是你的母妃——白太妃?”
什么?濮阳玦一愣,冷冷地注视了鱼半烟片刻,但鱼半烟只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濮阳玦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忽然一把将宣纸从桌上抽了过来,“哗”地展开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