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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琚莱大人稍稍的放下心来,胸有成竹的道:“关于两位殿下的后勤补给,有掌管军务补给的各位司长官负责,今日已经将文案送报老臣,老臣审查后,并无差错,因此送报了给殿下。”对于自己的老主人,魔武国的魔皇的心思,琚莱是越来越摸不透了,按理说此次出征,魔皇的用意很明显是在选拔皇储。而未来的魔皇,必然也不出两位殿下之中。但这个时候,老皇帝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却又意外的将公主给提拔为“政务总理”将朝中的政务尽悉委之,他不过最后审核与批阅一下。
“莫非真的是像外界传言那样,皇上不过是年事已高,想着清闲一下,因此让自己的爱女为自己分忧解劳?而公主担任两位哥哥殿下的后勤总务负责人,当然也是不会陷害自己兄长的,――万一换了别人,贪污军饷不说,只要在粮草上稍稍动一动手脚,或者一个延误,军粮迟到上个十天半月,两位殿下就非得军心大乱,不战而溃不可。皇上的这招安排,看来也是大有用意、用心良苦,一心要两位殿下建功立业了。”自觉着重新摸到了魔皇脉搏的琚莱大人,满怀高兴的想,对以后行动的方针,也有了大体的方向。
“大人审查一遍,认为没有差错,可为什么本宫自其中,又发现了两处漏洞?负责军饷的历远伯爵,其中有三处帐务,根本对不起账来,而经过我的调查,恐怕是被他、以及他的下属给贪污掉了,数目可是高达二百万金币之巨。”菁鸾冷冷望着政务大臣,毫不表情的道,一句话打破了政务大臣的算盘。
琚莱顿时额头满是汗水,却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其实历届军队的后勤军需官,无论是掌管军饷的、还是负责粮草的,都干净不了,那可是有数的有油水可捞的肥缺,任谁也都是要贪上一些的,所差别的只是在多与少上而已,而这也几乎是人人都心照不宣之事。对于历远的贪污,琚莱是知之甚详,而且也收了三十万金币的好处,――因为历远伯爵,正是他大力举荐的,历远感恩戴德,故送上了三十万金币的好处用以回报。而今菁鸾抓着这个大做文章,明显是不通政务,不熟人情,可他又无从辩解。
“大人怎么不说话?我记得,历远伯爵,好像还是大人举荐的吧?当时我曾问,他的手脚可干净,如有贪污之事,可是律法无情。记得当时大人可是大打保票的啊。”菁鸾继续道。
“扑通。”琚莱大人再也站不住,跪在了地上,颤声道:“老臣举荐人不明,还望殿下治罪。老臣这就去”
菁鸾摆了摆手,道:“你被他所蒙蔽,虽有错,但不致罪。你应该知道,我们魔武国土地贫瘠,资源匮乏,民众贫穷,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这二百万金币,却是要多少民众,省吃俭用多长时间,才能够凑足?如果施用在改善我们子民的生活上,又能够做成多少事情?”菁鸾无比痛心的叹息道“而今的官员,又有多少真正为国事操劳?大多只知道谋求私利,鱼肉子民,变质腐败的实在是太严重。”
琚莱大人面色赤红,一句话也不敢说,颤抖着跪在地上。
“况且,此次两位皇兄出征,粮草、军饷、后勤补给,是最为重要,动辄可是有全军大乱之忧,如果前方军士因为军饷被克扣,从而哗变,那可不是你、或者是历远伯爵,所能够承担起的后果。当然,我也知道军需官、特别是军饷官,是一个肥缺,任谁也是干净不了;但大人最好是警告他一下,让他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份。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自今而后,在我的任职内,却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菁鸾居高临下,望着跪在脚下的琚莱大人,淡淡的道。
琚莱脊背汗出如浆,强自镇定,沉声道:“是,老臣一定警告与他,在此也替他谢过殿下的饶恕之恩。”
“至于另一处漏洞,我想问,父皇明明有严令,除了分拨给两位皇兄的兵力,不允许再有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借兵给两位殿下,――这道严令,大人应该是清楚的吧?”菁鸾收拢忧虑的思绪,冷淡的道。
“清、清楚。”琚莱硬着头皮道。
“那么为什么金星军团的军团长芜腻,无视严旨,私自拨下属军队一万,给大王子殿下?而这件事情,大人依旧是不知情、没有审查出吗?”菁鸾依旧语调平淡的道。
“老、老臣昏聩!这件事情,老臣是、是知情的,只是为了能够使得大殿下早日取得胜利,早奏凯歌,因此对于芜腻的动作,老臣知而佯装未知,还望殿下重重治罪。”琚莱叩头道。
“你是不是在想,大殿下也许就是未来的魔皇,我这时先讨好他,到时就可以有拥立之功、从而保住我的荣华职位?”菁鸾平淡的语气中,含有无比的尖刻。
“老臣、老臣”天气如此寒冷,琚莱额头的汗水,却一滴一滴落在跪着的猩红厚实的地毯上,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有这些小算盘,也是人之常情,不值得深究。但我要说的是,现今皇帝陛下春秋正盛,还不到朝三暮四、怀有二心的时候,还望政务大人万万记住,好好的警惕自处。而你几十年来勤劳王事,未曾疏忽,对魔武国有大功,我也是不忍加罚,只是希望你千万不要年老了,却在皇储事上晚节不保,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至于芜腻军团长,明知却故意触犯父皇的严令,不处罚说不过去,就由你来拟定一个处罚方案,呈上来我看。”菁鸾道。
“老臣遵殿下谕旨。”琚莱感激而又惭愧,一声也不敢异议,恭声道。
“我年纪轻,又是初次掌习政事,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的,还望大人等不吝指教。但如果有敢心怀叵测、欺君罔上之事发生,我也决不手软,律法可是煌煌在陈,并无人情可讲。”菁鸾淡淡的声音,似乎比窗外寒冷的天气还冷,随即道:“好了,天色已经晚了,你就下去吧。”
琚莱退出房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想着公主那双似乎洞悉了一切阴暗的明亮眸子,不由打了个寒颤,喃喃的在心下道:看来舒适的日子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