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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日中天。廖父更准备在年后就申请上市,为公司的进一步发展垫基。不过实际上依照我看过的资料分析显示,廖氏五年前便有上市的实力,但身为近乎“独裁”的老总廖原靖一直坚持稳打稳拿的手法,加上政府对上市名额的限制,而且当时社会对这一行当的不信任度还未降到足够低的位置,它始终没有申请。
我曾听真如说过景茹和景荟都曾在廖氏受过培训,想必今天的能力便是昔日结出的果实。由此亦可知廖氏的经营范围已涵盖社会低、中、高三个阶层,难怪发展势头如此之猛,因历史早证明了只顾高层不顾低层和只顾低层不顾高层的手法都是失败的前兆。再后听到景思明也曾在此受过训时,我忍不住私下向廖父问及此事。
他带着惋惜的口吻道:“作为经营者和管理者的才能,思明有着罕见的天赋。但与此同时他也有一个不稳定因素,那就是对权势的痴迷。这是一个极易使人陷入败区的因素,但如果获得成功,也将是巨大的。”我惊讶于景思明能获得廖父如此高的评价,因后者轻易不会赞人。
十天的时间,我还只将资料库中关于“事业部”可供一般人翻阅的材料看了不到百分之一,但已大开眼界。其中大量的调查报告是我阅读的重点,因那才是掌握市场动态的关键。廖父对此的看法是不置一辞,我知他是想让我自己摸索入行的方法,同时亦是想将我培养成能独挡一面、有自己分析和判断能力的人材,心中大是感激。能尽量最大权限地授予我自由阅读公司的资料,已是对我青睐有加的最佳明证。
这自然会引起旁人的猜疑,尤其是在廖父已多年不亲自带人的情况下,我的出现无异于一枚炸弹轰破大地。跟着文馨兰的真如更屡次从别人的闲聊在廖氏无论在哪处我都能清楚感觉到背后有好奇的目光,其中不乏不屑,自是对我这无闻于商界者看之不起。对此我只有装作看不见,专心做我的本职。
说是工作,但主要是陪同廖父办公,或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和生意洽谈,以及作一些基本的分析——末一项是他最喜欢叫我做的,譬如与一个客户的洽谈完毕之后,初时他只让我作一个对对方的简要性格判断,然后给予指正;接着的后来,判断之外还要加上较详细的分析,对方的职业、兴趣、行为方式,以及需要的服务属于哪种类型等等;再后来,他开始直接考我怎样与客户交流;而明天,则已进入更深一层的阶段——他将一个小公司的业务交给我,让我将这份生意抓来。
不知是否见得多了,我对此并不感紧张,甚至连准备工作都未做;而既决定将任务交给我,廖父并不对我怎么做再给只言片语的指点。
过去在名浦作保卫科长,其实只是帮景茹做她的私事,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工作过。真算起来明天那一场才是我平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工作。
“吱”的轻响打断我的思维。轻巧的脚步声让我不必去看便知来者是谁,人尚未走近,茶香已飘至。
轻纱其内棉衣其外的真如轻灵地飘到桌旁,手中木制的托盘小心地放到桌上,纤手慢慢将古色古香的茶杯放到我手旁,甜甜地一笑,娇憨地道:“今晚只有一杯茶——不准睡晚了哦!”我微微一笑,爱怜地打量她仅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厚衣的装束,说道:“快去睡罢,着了凉你这可怜的身板怕得躺上半个月。”她白来可爱的一眼:“人家可是学着在给你烹茶呢!要是感冒了,你得照顾我!”我无所谓地动动眉毛:“那当然,不过如果因为要照顾生病的你而不能去完成你爸给我的任务,责任可得由你来担。”她急忙道:“那怎么行?!这是你的第一次工作呢,不能失败的!”我两手一摊:“谁叫你生病呢?没办法的事”
说到嘴功,无论是说正事还是闲侃吹牛真如均远非我对手;事实上能拼得过我的并不多。真如气得跺了下脚,随即嫣然一笑,凑近我耳边悄悄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好高兴。”笑着小跑离开。
关门声毕后,我才只手端起茶杯,轻轻揭开盖子,水汽应揭而起。
在廖家除了茶之外别无待客的饮料,这是由廖父的个人爱好决定的。崇尚传统的他对泊来的咖啡毫无留目之意,对茶的爱好到了“日饮三杯”的程度。恰好我从小在家养成的习惯正是喝茶,当然只是“喝”要像廖父那样“品”还品出头足论出渊源、识茶如识自己指掌般,那是不可能的。这种属于见识类的东西,并非我所擅长。
过去是廖母每晚给在书房呆到深夜的廖父烹茶,现在真如也开始学着做,当然是为我——亦可说我是她学习茶技的试验小白鼠。
浅吮一口,微苦入舌,似能传染般迅速蔓延到喉、心,再到整个身体。我感到精神为之一振,放回茶杯,开始另一轮的资料分析。
明天,我定会拿到一个满意的成绩。
<生命的法则第二卷升级进程第八十四章初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