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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溶放学回家，便将开学考成绩的排名告诉了季夏凉。
季夏凉得知是第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久久没有回应。
直到季溶放好书包，下楼看到她一脸呆滞，坐在她身边提醒了一下，她才晃过神。
忽地，她竟然哭了。
周季还以为她太过激动，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她。
没想到，对方却来了一句：“你果然是辜负了土木的苦心啊！”
季溶懵了。
她“啊？”了声，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韩野的事。
难不成，韩野已经将她上课玩手机的事，提前告诉了她妈妈？
这可使不得！
她着急要解释，话还未说出口，又听到季夏凉说：“你知道我和你唐阿姨是如何苦口婆心，才让土木同意来给你补课的吗？这下倒好，成绩没保持住，竟然还掉到了倒数第一！我无颜面对你唐阿姨，我直接悬梁自尽好了……”
季溶：“……”
合着她是以为，她的这个第一名，是倒数第一了？
她也太看不起自己的女儿了吧！
避免母亲继续闹腾，她连忙解释：“不是倒数，是正数！”
季夏凉的哭声戛然而止，顿时怔住。
她不可思议的盯着周季，似是要在她的表情里抓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只可惜，看了许久，周季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
“正数第一？”季夏凉重复问道。
“嗯。”季溶点头。
“班级正数第一？”季夏凉再次问道。
“是啊。”季溶信誓旦旦，“年级正数第一。”
“年级第一！”季夏凉直接跳了起来。
班级正数还是有可能的，年级正数第一，这又不得不让她起疑了。
想当年，她和丈夫周立业是青城一中率同一届的学生。
那时候，他们年级的第一第二几乎都被韩墨和唐棠给承包了，怎么也轮不到他俩。
如今文理分科后，女儿从年级中等的水平，一下就考到了年级第一，这简直比奇迹还要奇迹！
“确定不是学习排名系统出现了错误？”季夏凉再三确认。
“要不，打个电话给老师问清楚？”季溶帮她想了个最了当的方法。
“那倒不是不行。”
说实话，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女儿。
只是这个年级第一，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季夏凉已经有拿起电话的趋势，却见女儿悠哉的坐在身旁，一点儿都没有撒谎后的心虚。
虽然曾有幸见识过周季的撒谎技能，但这一次，她是真的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
季夏凉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选择相信这个比登天还不可能的结果。
虽然只有不到两个月的相处，但季溶对眼前这个母亲，也有了七八分的了解。
她知道，她是断然不会真的打电话给老师确认的。
过了会儿，只见季夏凉重新拿出手机，拨给了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
季溶没有瞄到具体的备注，也好奇她要打电话给谁。
片刻后，电话那头刚一接通，就听到季夏凉感激涕零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棠，我家季季出息了，考到了年级第一啊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