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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你喜欢又怎样?真的买了,也是我在穿,你又看不见!真是莫名其妙!真那么喜欢,不会买给自己的女人穿啊”后头,凌扬耳力恁尖,对于她的嘀嘀咕咕全听见了,当下不由得一愣
对啊!他喜欢归喜欢,可干嘛强迫她要穿他喜欢的“内在美”?真是见鬼了!
当晚,冲过澡后,夏予彤在客房内的穿衣镜前换过一套又一套血拼来的战利品,不得不承认羊咩咩的眼光还真是不赖!
瞧!镜中那原本该是与哆啦a梦结拜的女人,在线条简洁大方的服装修饰下,竟然奇迹的出现了腰身,让人忍不住想大喊一声: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不过,神奇归神奇,就是
“债台高筑!”悲惨喃喃自语,她很快地换上新买的棉质睡衣,将战利品一一挂进衣橱,却在整理到“内在美”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粉嫩色系中的一抹深紫
“听说紫色是变态色,喜欢紫色的人都带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基因,这话对应在羊咩咩身上,果然挺准的!”窃笑咕哝,夏予彤暗暗诋毁着某恶霸,随即出了房门跑去书房找人。
“羊咩咩,发票!”对着在书桌前眉头微皱认真看公文的男人,她伸出白白肥肥的掌心往上一摊,像要钱的乞丐似的。
“啥发票?”一颗心还在公事上,凌扬连头也没抬,下意识回问。
“下午在百货公司败家的发票!”肥嫩手指勾了勾。
“玄关鞋柜上的竹篮,自己去找!”没问她要干啥,直觉回答。
“哦!”得到答案,她马上奔出书房。
懒得去管她要干啥,凌扬迳自处理公文,不久后,他突然觉得有些渴,起身想到厨房泡杯咖啡,却在经过客厅时看见她埋首在茶几前不知在写些什么,桌面上还散了十来张发票。
耸了耸肩,他懒得多问,迳自泡咖啡去了。返回时,见她依然在抄抄写写,脸色显得有些惨澹;不过就算好奇她在抄写些什么,为何表情会难看成这样,他也没去打搅,直接进书房,直到不久后
“羊咩咩,有没有印泥?”某颗糯米丸再一次冲进书房,只是这回肥嫩手心多抓了一张纸。
“要印泥干啥?”问归问,还是找出红色印泥给她。
“盖手印!”白他一眼,大拇指沾了些红色颜料,她脸色绿绿地在白纸黑字上盖下手印,随即好不悲凄地将纸张给他。
“啥啊?”接过一瞧,凌扬看到开头大大的“借据”两个字,马上就爆笑出来。
“你、你笑啥啊?我一定会还的!”被笑到老羞成怒,夏予彤羞愤大叫。这男人有啥资格笑啊?明明她觉得去五分埔就可以了,偏要拖她到百货公司,害她每加一张发票上的金额,脸就更绿一分。
“我等着!”揶揄讽笑,瞄了一眼借据上的金额,凌扬怀疑以她做一间、倒一间的工作经历,到底要努力多久才能存够上头的金额还他。
“你你嘴坏!”知他话中未臻之意,夏予彤涨红了脸,羞恼地想来想去,找不到适当的骂人词句,最后还是只能用老话骂人。
“普通而已。”闲凉带讽的眼神故意瞄她,笑得很气人。
“反正我一定会还,懒得和你说了!”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忽地,他叫住人。
“干啥?”他又有啥风凉话要赠送的?
不理她谨慎戒备神色,凌扬迳自从书桌抽屉内抽出一叠千元大钞塞给她。“喏!接下来几天我很忙,没时间照料你,这些钱给你‘自生自灭’。”意思就是,当生活费啦!
“了解!”毫不客气收下,夏予彤算了算金额后,马上又在借据上添加数字。
见状,凌扬不禁斜睨调侃。“有病啊你?这么爱欠人家钱?”他又没要她还,倒是她自己喜欢把自己搞得欠一屁股债。
“亲兄弟都得明算帐了,更何况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当然不能占你便宜!”慷慨激昂发表自己的做人原则,夏予彤手握千元大钞退出书房。
闻言,瞪着她离去的背影,莫名的,凌扬突然一阵心闷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不知为何,这话像魔咒般不断回荡在脑海里,让他无理由地发起火来,怒气冲冲地猛力拉开右下方的抽屉,然而在看到抽屉里厚厚一大叠皆是出于同一人、字迹由歪歪斜斜的稚气到中规中矩的娟秀,仿彿是成长纪录史的各式各样的借据时,他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笑
她会还?十多年前的借据,她都还没来赎回去,现在欠下的,大概得冀望几十年后有没有可能了!
嗟!说什么不是他什么人,不能占他便宜?这种话亏那颗糯米丸好意思说出口!从小到大,她不知占了他多少便宜了!
飙火的心情逐渐好转,凌扬薄唇扬笑地将新借据轻轻放入抽屉,为“成长纪录史”添加新的一页。
接下来几日,夏予彤果真被“放牛吃草”所幸她很具蟑螂特性,虽在台北人生地不熟,但有钱好办事,计程车一招,想上哪儿就到哪儿。每日顶着那张被“毁容”的圆脸到处晃,今日去看看电影展、明日去逛逛书局,肚子饿了就去喝个下午茶,自己一个人倒也安排得挺好。
这日,她难得起了个大清早,同时好心情地洗手做羹汤,一边熬煮地瓜粥,一边煎起蛋来。
不一会儿,她已经把粥和煎蛋端上桌,再从冰箱里拿出酱瓜,一切准备就绪,拉开椅子正想坐下来好好享用“心血结晶”时,却被打横窜来的一条人影给率先抢坐去。
“碗!”长臂往她一伸,凌扬顶着一头刚睡醒的乱发,好理所当然地要人伺候。
瞪着那只直伸到眼皮子底下的大掌,夏予彤假笑“我有说有煮你的份吗?”
“没有也没关系!我帮忙吃你的份,反正你该减肥了!”瞄她圆滚滚的身材,凌扬虽刚睡醒,战斗力依然十足。
“狗嘴吐不出象牙,吃死你!”怒瞪一眼,忿忿把碗筷塞进他手里,夏予彤转到对面坐下,等他盛完粥后,才为自己舀了一碗,慢慢吃了起来。
“好久没吃到你煮的地瓜粥了!”唉还是她煮的对味呢!吃着热呼呼的稀粥,凌扬一脸怀念。
想当初,住在她家那几年,每天一大早都只能吃她煮的地瓜粥,那时他还抱怨不已,谁知回台北后,有各式各样的早餐供他享用,他却反而怀念起地瓜粥了。吃遍各清粥小菜的店家,却总是不对味,觉得没她弄的好吃,后来便几乎不吃了。
没注意到他怀念神色,夏予彤白眼警告。“不想吃就别吃,别给我抱怨!”实在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对他以前日日批评的记忆太过深刻,是以马上升起防护罩。
他是在怀念,谁说是在抱怨了?这颗糯米丸是不是一大早就想找他吵架啊?
沸点很低的某恶霸满心不爽,马上横去一记怒瞪,正想找她好好“沟通”之际;忽地,他像发现什么似的,大掌猛然一探,牢牢捏住她圆润下巴转来转去,严苛的审视目光像在市场挑水果似的。
“干、干啥啦?”打掉魔爪,夏予彤直搓着被他捏红的下巴。可恶!这男人会不会控制力道的轻重啊?很痛耶!
“你总算从猪头回复成糯米丸了!”看着她脸上的**瘀血已消褪,只剩额头缝了十来针的伤口还需要抹葯复元,凌扬不由得满意点头,只是由他嘴巴出来的话还是难听到会气坏人。
“从你嘴里就吐不出一句人话吗?”嗔怒横瞪,夏予彤不介意他说她是糯米丸,但说是猪头就太过分了。也不想想,她是在他的地盘上摔得鼻青脸肿,竟然还好意思笑她。
“我句句是人话,除非听话的不是人。”所以才听不懂他说的是人话。
闻言,夏予彤气结。“羊咩咩,你嘴巴这么坏,一定没女人能在你方圆十公尺内出没!”气都被气死了!
“哦”怪里怪气地拖着老长的音调,他反将一罩。“认识这么久,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男扮女装!”这颗糯米丸不就坐在他前方一公尺远吗?那肯定不是女人了!.
“”沉默良久,夏予彤终于发难。“你今天很闲?”
“还好!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慢条斯理喝粥。
“那你怎么不快滚去公司,干嘛还留在这儿故意气我?”吃饱太闲啊?
喝掉碗中最后一口粥,确定锅内已经清洁溜溜后,凌扬这才有些不舍的放下碗筷,笑露出一排闪亮亮的白牙。“人生苦短,总得找些乐子嘛!”
“乐子?”眯起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夏予彤怒火攻心,眸底闪烁凶光。“我是你的乐子?”
不知危险将至,某人毫无防备点头。
“很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乐子!”话落,眨眼间越过餐桌,就在凌扬还来不及反应之下,肥手已经抓住他,猛力一个过肩摔,凄厉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声同时降临人间。
“夏、予、彤!”一阵天旋地转过后,痛楚难当的惊天怒吼在厨房内咆哮起来。
唉一大清早,就见一名身强体壮、身材高大的男人被一个圆圆肥肥的女人给撂倒在地、老半天爬不起来的悲惨戏码在某间豪宅内活生生上演,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