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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着水呢。
“约翰,放开他。”
林灵一声令下,那黑人咧齿一笑,五指一松,吴隆思像死猪似的跌落地上,连滚带爬地逃到保镖身后。
“我还没说放人,-怎么就放了?”向南靖不高兴地问道。
“我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报仇,打架的。”林灵俏皮一笑“做生意的事我不懂,不过既然你耍了人家一记,让他打一顿,虽然有点吃亏,也算是双方扯平了,你就不要再打来打去,梁子愈结愈深了嘛。”
“被打的可是我,-可真大方。”
聪明的向南靖心里很明白,到目前为止,没有惊动警方。没有变成新闻事件、保住了所有人的面子,可说是最好的状况了,就算他再气,也不应该笨到为了逞一时之快坏了大局。
他没好气地喷喷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亏了。“吴隆思,算你命大,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要是你敢再惹我,就别怪我出重手。”
得救了?!吴隆思不敢相信地眨着他的绿豆眼。
“我们走吧,大家在外面等着。”
救人任务顺利完成,橄榄球员边走出去边讨论东方女孩所答应的豪华大餐,林灵高兴地拉着向南靖离开是非之地。
走没两步路,向南靖想起被没收的手机,折回去向吴隆思讨,吴隆思四肢僵硬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向南靖连谢都懒得说,将手机塞进口袋,临走前不屑地斜睨他一眼。哼,没用的窝囊废。
对上向南靖充满轻视的眼神,一股激愤狂怒猛烈地烧起来,烧掉了恐惧、桡掉了理智--愤怒到了顶点,终于爆发,吴隆思怒吼一声,用力推倒旁边的置物架。
霎时,两排置物架往前压了下去,向南靖和林灵同时惊慌地回头
乒乒乓乓,一阵震天大响--
走到大门边的球员们立刻掉头跑回去,在门外等待的众人听到巨响也担心地冲进来。
一阵烟尘弥漫之间,只见架子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玻璃碎片。样品、档案散落一地,而向南靖和林灵倒卧在一阵混乱的边缘。
“发生了什么事?”
球员们分别扶起倒卧在地上的两个人。
林灵脸色苍白、惊魂未甫地喘着气,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够快,拖着她快跑,说不定她早就被那迎面倒下的架子打个正着了。
“你没事吗?”两个球员抬高架子,让同伴把压在架子下的向南靖拉出来。
“没事才怪”逃避不及,被架子打得正着的右脚踝痛得不得了,要不是有人扶着他,他恐怕连站都站不住。
“我的天哪,向南靖,你受伤了!”看见他脚下一片殷红,林灵吓得倒吸一口气,连忙蹲下去查看伤口,小心地挑掉上面的玻璃碎片。
橄榄球员冲锋陷阵惯了,这种小伤才不看在眼里,嘻嘻哈哈地直说死不了。
向南靖痛得想骂人,但看见她那张担心得快要哭出来的小脸,他硬是把话吞了下去,反而装出没事的样子。
“特助”
带头冲进来的马坤成看见老板的惨状,忍不住惊呼出声,而随后而至的周思绮本来就胆小,看到流个不停的鲜血当场昏倒,幸好旁边的张璞和韩明及时扶着她,最后进来的杜衣真则一脸诧异地看着混配的场面。
这下林灵真的火了,跳起来,指着吴隆思破口大骂。“吴先生,你太过份了,他都说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生气,我生气--”吴隆思真的气疯了,他没想太多后果,只是抑不住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想要出气。
两个保镖一边摇头一边抓住几近失控的老板。唉,痛足治小人,早知道就让他们揍他几下,让他知道怕也好。
“有没有搞错?该生气的是我们!绑架可是联邦重罪,要不是看在同样是台湾同胞的份上,我们大可报警把你抓起来,让你吃一辈子的牢饭--”
马坤成气得想要冲上去揍人,突然一只手拉住他,回头一看,他默然退到一旁。
向南靖脸上惯有的淡淡笑容消失了,瞳眸转寒,眼睛危险地紧。他很少生气,但是要真惹毛了他,对方就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既然你这么想与我为敌,我就成全你。”
马坤成突然有点同情吴隆思,因为愚昧的他不知道要为今天的蠢行付出多大代价。
俊美的阿修罗发出逼人的寒气,在场的人全震慑住了。
吴隆思原本如火山爆发般的怒气被这波寒气吹得瞬间冻结,吓得连发抖都忘了。
“我们走!”
向南靖一声令下,球员扶着他出去,其它的人也随后离开了,吴家一行四人愕然呆立现场。
到了外面,林灵悄悄地拉住马坤成。
“他那样看起来挺吓人的,他会怎样做?该不会真的对吴先生不利吧?”这样打来打去,总不是办法吧,她不免担心起来。
“这个-放心,特助才不会那么没有格调,既然是生意人,就在商场上决胜负,了不起就是把这几个字拆了。”马坤成敲敲玻璃上的两个大字wucorp。
“拆了?听起来好恐怖。”林灵吐吐舌头。
“除此之外,不会有事的。”马坤成轻松带过。
林灵挤挤眉、耸耸肩,随即跟着他走向那群催促个不停的壮汉,一行人轻快地离开了。
周思绮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凝视着床上的向南靖。
及时跟踪和求援的是杜衣真,搬救兵把人接出来的是林灵,而胆小的她什么忙都没帮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他。
还好,除了右脚的伤比较严重之外,其它的没有大碍,吃了药之后他睡着了,她也安心了。
马坤成进来,探头看看熟睡的老板,转头道谢。“周小姐,谢谢-,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了。刚才林小姐从餐厅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过去。”
“不了,我没胃口。”周思绮疲惫地扶着头。
“累了吗?那么我帮-叫出租车,-回旅馆休息吧。”
“不要,我想留在这里。”愈想办法接近他,就愈觉得抓不住他,守住他是唯一让她感到安心的方法。
马坤成为难地抓抓头,未经老板的同意就让女人留在他的房中,等他醒来一定会不高兴。“这样好了,我的房间让-,-好好休息,别绷得太紧,好吗?”
经过这么一折腾,周思绮也累了,欣然接受建议,到对面的房间休息。
马坤成到客厅中窝,漫不经心地转着电视,美国式的脱口秀不对味,好不容易找到一部经典老电影,从中间接下去看,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林灵来了。
“林小姐,用完餐了?好吃吗?大家还都满意吗?”
“好吃,大家赞不绝口,特别是那些美国朋友,他们说他们这辈子还没上过那么高级的餐厅,要我帮他们好好谢谢向先生。”林灵把余款还给马坤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你要有心理准备,账单很吓人。”
试想,一打饿死鬼投胎的橄榄球员把纽约最顶级的法国餐厅当成吃到饱的扒飞餐厅吃账单说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没关系,这次多亏他们帮忙,请他们吃一顿算什么。当然,还要谢谢-帮我们招待这群朋友。”
“哪里。”林灵的眼睛转到向南靖房间的方向,关心地问:“他好一点了吗?”
“没事了,已经睡着了。”马坤成指指自己的房间“周小姐也休息了。”
“我看看他就走,好吗?”她本来想,如果周思绮陪着他,她就不进去了,既然他是一个人,去看一下也比较放心。
“当然好,-请便。”马坤成坐回沙发,继续看电视,电影正在精彩大结局。
林灵进入房间,坐到床边,握住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
他的脸上有几处瘀伤,嘴角也破了,肿了,但她觉得这些都无损于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男子气概,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到自己嘴角微微漾开的笑意。
她的父亲也是个经商的生意人,因为她对生意上的事没兴趣,加上父亲回家也不多谈,所以她想都没想过生意上的竞争会是如此激烈,会引起这样深的怨恨。
不过,她还满佩服他的,面对那样的处境也不惊慌,如果不是他受了伤,说不定晚上他还会跟大家一起去吃大餐,当面感谢那些球员,然后很高兴地说他又交了新朋友。
睡梦中,向南靖感觉到一只温柔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掌,无造作的关怀如暖流缓缓地流进来,暖得他通体舒畅。
她把他的手放进被子中,起身离开,走到床尾的时候,猛然想起他受伤的右脚,犹豫了一下,她大胆地掀开被子。
雪白的绷带包住整个脚踝,luo足上一片瘀青,看起来很痛的样子,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疼痛感,痛得她皱起眉头。
回想起来,他的临场反应够快,如果不是忙着救她,他一定能轻易躲过,也就是说,是她害了他。想到这里,她感到自责,也对他充满感谢,感谢中夹杂着莫名的甜意。
“别客气,请进来。”
一个爽朗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林灵放开被子,尴尬地看着笑得有些邪恶的向南靖,她难堪地脸红。
“你臭美,谁要进去?!我只是在看你的脚伤得怎样,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我刚醒,一醒来就发现有美女想要摸上床,我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呢。”他笑咪咪地掀开被子,拍拍旁边的空位。“欢迎,欢迎。”
她气嘟嘟地过去,把被子拉好。塞好,可以的话还想再拿条绳子绑好。“你继续作梦好了,我要回去了。”
他顺势把她拉上床,在她的耳朵边温柔地说话“别走,难得场景这么好,我们可以”
向南靖暗叫一声该死,睡了一觉以后才知道厉害,被打过的地方痛得要命,连拉个女人上床都这么吃力。
“还能要嘴皮子,看样子是死不了,不用担心了。”她伸手弹了他青紫的嘴角一记,他痛得捂住嘴巴,她趁机跳下床,背着他捂着狂乱的胸口。要命,这家伙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这么有魅力,当他拉她上床,咬她耳朵的时候,她差点挡不住。
“喂,-有没有同情心?下手这么狠。”
“大哥,装可怜不是你的风格。”
“说的也是。”这小妮子算是把他摸清楚了,认了。
“老师他们还在楼下大厅等我,我该走了。”亲眼看见他这么有精神,她也放心了。
“小灵--”他紧张地拉住她的手,握紧。
这种陌生的焦虑是什么?!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
对女人,他一向潇洒,从未有过这种牵牵绊绊的感觉,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给绑住了。
“怎么了?”她惊讶地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哪,他的表情好认真,手握得好紧,害得她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紧张起来。
“谢谢。”不知该说什么的他只说了这句。
“不客气,我走了,晚安。”林灵潇洒地挥手离去。
向南靖泄气地躺下去,搞不清楚自己是哪根筋不对。
马坤成送走了客人,笑咪咪地晃进来。刚才不小心听到房间里面的对话,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老板对周思绮没有反应,原来他的目标是林灵。
“没想到调情圣手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想死趁现在,风凉话尽管说。”向南靖懊恼地翻过身去。
“我也喜欢林小姐。”
闻言,他弹坐起来,惊讶地瞪着坐在床尾的部下。“小马,你想先来个爱的宣言,然后和我光明正大的对决吗?”
“不是,我又不是真的想死。”马坤成干脆爬上床,坐到他的面前,一脸认真地说:“林小姐漂亮、聪明、有主见、个性爽朗又爱交朋友,和特助好配,正好你又煞到她,干脆娶她回家当特助夫人。”
“你是说结婚?你叫我结婚?我,结婚?”他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看他一脸蠢像,马坤成抱着肚子大笑。
跟在向南靖身边好几年了,公事私事他都清楚,当然也很清楚到目前为止老板还没动过结婚的念头,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大胆地点醒他,免得错过良缘。
“我只是喜欢她,想要她当我的情人,谁说过要结婚了。”向南靖糗着脸臭骂。
“就是这样她才不让你追。”
难怪--向南靖懂了。
“除非你认真起来,并且让她看见你的认真、相信你的认真,不然你怎么逗她都没用。”马坤成躺下,柔软宽敞的床比沙发舒服多了,他高兴地伸展四肢。
“小马”
“什么事?”
“我不跟男人睡。”
“为了保护你的贞操,我就牺牲一点好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想死?”
“周小姐不肯走,所以我把房间让给她,要是三更半夜她摸过来,让特助夫人对你的误会更深的话就下好了。”
原来既然这样,他也只有委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