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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九夜垂首回道。
柳君行呵笑一声,问道：“那不就是了？”
“爷，何意？”九夜不解。
柳君行悠然解释道：
“天子之土，国之万里，尽在皇主手中。吾等江湖之辈，是隐藏暗处，谋划社稷为好，还是立于明处，引万箭所瞄为妙？
香渺门受尽百姓爱戴，强`权加以官府，以至‘功高震主’。迟早都会引来一场皇墙祸乱，贻害无穷。你可，明白了？”
九夜恍然大悟：“是，爷。”
“嗯，明白就好。黑瓴，你那边情况怎样？”
柳君行转首看向黑瓴，褐色的眸里，透着询问。
黑瓴小声道：“已经办妥，明日便有消息。”
“嗯。那边的动静，一时一刻都给我盯着。”
敢于觊觎他的女人，即便是香渺门，柳君行亦没打算放过！
......
许是楼青玉多日来难得安眠。
午膳后，楼青玉在宁静的农家小院里，睡得格外深沉。
醒来时，一道米金色的阳光，透过小院纸窗，金晃晃的，洒在屋内为数不多的家具上，漾开一股温柔，祥和的，舒适氛围。
柳君行坐在茶桌旁，手中拿着一卷旧时竹简，修长的玉指，在泛着金粉般的光茫中，缓缓翻阅，静美无声。
茶桌上一杯清茶，香韵袅袅，蒸出丝丝烟云若缕的白雾，自水面漫开，妖娆旋上。
此情此景，映在楼青玉的眼帘里，像一副入了墨色的山水秀画，宁静，美好，充满恬淡的优雅。
柳君行注意到楼青玉送来的一缕目光，放下手中竹简，淡淡抬眸，笑问：“醒了？”
楼青玉点点头，拿下放在额上的暖帕，起身下榻。
她看向窗外斜阳，眉心微拧：“柳湖主，几时了？”
柳君行起身，递给楼青玉一方干净的帕子，道：“刚入酉时。”
“嗯。”
楼青玉点头，擦净脸上的水珠，清澈的眸子看向柳君行，隐有犹豫。
柳君行轻挑眉梢，起了逗惹楼青玉的心思：“楼姑娘，可是要感谢我没有趁人之危？”
楼青玉摇摇头，声音清冷：“柳湖主错了，你该感谢的人，是你自己。”
柳君行玉扇一摆，不禁讶然：“喔？此话怎讲？”
楼青玉冰冷的唇，隐约化开一抹清凉，沉声道：“柳湖主，我，有恩必报。”
“楼姑娘的意思是，有仇，也是必报？”
柳君行褐色的眸里，噙着轻浅的戏谑，不由莞尔。
“自然。”
眉目间凝起一丝冷色，楼青玉看向柳君行的目光，清澈坦荡。
柳君行犯愁的合上玉扇，轻敲额头，话势主动回软：“楼姑娘，玩笑而已。不必如此当真。”
“玩笑？”
楼青玉一时怔愕，无语。
柳君行惆怅了，问道：“楼姑娘，平时不与别人开玩笑么？”
楼青玉扫了柳君行一眼，语色冰冷：“没人敢和我开玩笑！”
“额...”
柳君行额上滴下一滴冷汗！
被挫的心伤！
话说，他平时也很少与女子攀谈，严重缺乏与女子沟通的实战经验！
这个习惯，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