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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子既然是在我府回家路上受伤,便当静养才是。在你这里才真叫人不放心呢。你且让开,本王探看好友,何须你来推三阻四,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衡阳也怒道:“魏王说话却须尊重,什么隐情。我与卢公子也有一面之交,见其遇难施以援手,本是天经地义,却不似他人有什么企图。卢公子在我府上安置甚好,不劳魏王千岁费心了。”
李泰音含不屑道:“就你么?哼,堂堂公主,说得真是好听。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还不让开!”
衡阳声音略带颤抖,显是怒极:“你你,你怎地又如此说。你做什么”
随着一声惊呼,闻得李泰已经大步闯进院来,后边衡阳气极败坏地叫道:“好你个魏王,竟然擅闯私府,强扰伤者,还不回来!”
李泰充耳不闻,径直进了室内出声道:“卢公子可好么?”
这时洗砚“啊”地一声,才惊醒过来。揉揉眼睛,见是魏王进了门,连忙上前拜见道:“参见魏王千岁。少爷他喝了药,才睡下了啊,少爷醒了。”
卢鸿装作才被惊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然后惊到:“啊,魏王千岁怎么来了。些许小事,如何敢惊动。”说罢做势要起来,只是才一动作,便觉得肩上伤口做痛,不由“啊”了一声。
李泰连忙上前两步,坐在榻边扶住卢鸿道:“卢公子有伤在身,还管这些俗礼做什么。快快躺下。”
说罢,又拉着卢鸿的手自责地说:“都是本王疏忽,不想竟然在公子回家途中遭逢刺客,真是惭愧呀。还好未有性命之忧,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当真是百死莫赎了!”
卢鸿连忙道:“不过宵小之为,与魏王何干?魏王万勿如此说。”
李泰点头道:“卢公子放心,明日一早本王便入宫面见父王。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凶手及背后指使揪出来,还公子一个公道。”
此时衡阳公主在一边道:“卢公子身体虚弱,魏王既然已经见过,还是让卢公子休息为好。小妹早就说过,卢公子在小妹府上,必然照料得周全,魏王只管放心便是。”
李泰微一沉吟,对卢鸿道:“见卢公子无碍,本王也就放心了。只是居于此间衡阳公主府上,似有不便。李泰有意请公子移驾鄙府静养,不知可行得?”
卢鸿道:“谢魏王关心。此次若非衡阳公主相救,只怕也见不到魏王之面了。虽说居于公主府邸,似有冒昧,只是卢鸿此时身体确难移动,只得暂时从权,打扰公主了。”
李泰又想了一下,这才道:“也罢,那卢公子便在此间暂时休养,李泰隔日再来探望。若有所需,只着下人送人信便是。”
说罢,又转头吩咐了洗砚几句,要他好生看待卢鸿,若有何不妥,尽管来找自己便是。回头又嘱咐卢鸿安心静养,这才起身告别,也不看衡阳公主,扬长而去。
衡阳公主呆呆站着,也不理李泰离开,***映照下,隔着轻纱眼色朦胧,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衡阳公主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卢鸿道:“卢公子便安心在府上休养。请公子放心,只要在衡阳这府上,必然保证公子无恙便是。公子休息吧,衡阳先去了。”
说罢转身,低头离去。
洗砚并未听到先前李泰与衡阳在门外地争执,只是觉得这次李泰探看,气氛有些怪异,喃喃道:“怎么这衡阳公主,总是这般神神秘秘地。”
卢鸿也未多言,他睡了半日,此时也无睡意,只是觉得肩上疼痛中又带着痒,知道是伤口在愈合,想来再过几日,就可下地了吧。
卢鸿这边百感交集,旁边的洗砚又忙着去为卢鸿张罗晚饭。卢鸿先时只吃了一碗粥,洗砚没让他多吃,早就饿透了。这次与洗砚同来的,是上官玥身边地丫环,拎了一个食盒过来,里边除了粥之外,更有几色小菜。粥还是一般香甜,小菜虽然清淡,也极为可口。卢鸿吃了几碗粥,虽然还觉得未尽饱,也知道不能再吃了。丫环收拾了碗筷离开,洗砚却又趴在榻边,沉沉睡去。
卢鸿这边吃过饭,觉得精神好了不少,烧也略有些退了。心中盘算诸事,直到深夜时,困意上涌,方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