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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进书房地莺娘好奇不已。
卢鸿才子之名早就传扬得天下皆
真进入到他个人地这间书房之后,依然令莺娘感到震是那海量的书籍,便能使人想到卢鸿令人咋学的博学,从而钦佩不已。
莺娘良久才收回眼神,叹息道:“但得能长守这般的书房中,为公子铺纸磨墨,时时观看公子挥毫成篇,便是不知几世能修来的福份了。”说罢美目凝视着案上凌乱地书稿道:“想来那西厢记、桃花扇等绝世之作,便是在这案上完成地了?”
祖述老早就看不过眼去了,到这时再也忍不住大声道:“唉,是啊。卢鸿这家伙就是这般懒散,这个书案上一向堆得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
卢鸿只得苦笑道:“见笑了,也没想到二位来访,凌乱惯了,实在怠慢。”
莺娘却道:“公子大才,哪能囿于洒扫之事呢。这等事,本来就该是奴婢等来收拾地。日后莺娘便来为公子整理书房,公子只一心制曲作文便是。”
卢鸿脸色更苦,祖述脸色当然就更黑了。
此时洗砚恰好奉茶上来,卢鸿连忙请二位就坐奉茶。祖述大剌剌地便坐在卢鸿前时才做好的圈椅之上,莺娘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坐,让了半天,才在一边的绣墩上略占一角坐下了。
卢鸿端了茶杯,请二位先品茶。自己也借着饮茶之机,心中暗自盘算。待放下茶杯才对莺娘说道:“前时在下那几本曲文,莺娘大家应是看过了。”
莺娘一听起卢鸿说曲文,脸上不由浮起兴奋的神色道:“看过,公子之才,当真令莺娘仰慕不已。”说着眼睛一时迷离变换,用叹息一般的声音说道:“莺娘真想不明白,公子的心中,是怎么装着这么多的迷人故事呢?偏偏一篇一篇,都这样精美绝伦,却绝无重复之处。难道公子,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特地来为我等展示文华之美的么?”
我不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我是后世的文学大盗转世。卢鸿暗道。
“只是莺娘可曾想过,戏曲非是同于戏文。若说吟词做文,卢某自然不遑多让。但若说制曲排谱,祖兄便无可匹敌。而舞姿唱念,若无大家,那牡丹亭岂有今日面目?”
祖述听了卢鸿这话,脸色倒有些舒展开来。莺娘听了卢鸿这话,也不由沉思。
世人往往重视他人之艺,反不觉自己拥有的技艺有何了得之处。以莺娘娘看来,唱曲舞蹈,并不是如何难的东西,因此反倒并未特别在意。
卢鸿继续说道:“卢鸿所创这戏曲新艺,事实上还颇为简陋。如那念白、身段、做派等等,以卢某的见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完善的。若莺娘大家真以卢鸿戏曲为最爱,便请为此多用心思,将戏曲一道,不断完善,直至极致,方为正解。若真只守在卢鸿身侧,自此只怕戏曲一道,终有微暇,难达完美之境。此不只是戏曲之憾事、莺娘之憾事,亦是卢鸿之憾事啊。”
莺娘听了不由连连点头,方觉自己只顾有机会观赏佳曲,却将戏曲发展大计抛于脑后,果然不该。遂出言问道:“那,公子之意如何?”
“以卢鸿浅见,莺娘便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卢鸿所做戏文,祖兄所制曲调,与莺娘所擅歌舞念做,协调融合于一炉,独创新艺。如此百年之后,世人提到戏曲之时,也当道自我三人之始,戏曲便为成熟佳艺,不枉我等一番心血。”卢鸿言语之中,满是鼓励期许之意。
莺娘目中光华大做,不由站起身来,深深施礼道:“原来卢公子这般看重奴家,又如此回护!莺娘便是呕心沥血,也定当效微力,使公子所创戏曲发扬光大,传播后世!”
其后莺娘果然如其所言,全心改进戏曲,使其更加美伦美奂。因莺娘所创戏曲唱腔柔美、舞姿动人,后人多承其宗,称为“莺派”除了戏曲界全力推崇外,更有大批各行各业的戏迷为之倾倒,便是铁血军人,也不例外。后军中有一派戏迷,亦是莺娘的铁竿粉丝,居然也自称为“莺派”他们最为推崇桃花扇中的史可法,铁血报国,更兼行事大胆,张扬激进,立下赫赫战功。数百年后人以音相传,竟误以为“鹰派”虽有方家,但亦不明其意,以至其源流失考,千年真相,就此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