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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答案,最终只能苦笑着安慰自己,也许是她太不了解这个世界。
许可心太过伤心,蔡芝也一直缩在一旁低声哭泣,她们都被吓坏了,徐离生让许策带她们下去好好休息,这里交给他来处理。
等许策再出来时,徐离生已经命人将血迹都清理干净,连饭桌上的菜都一并收拾干净了,只留了之前的一坛酒在桌上。
“离生,真是对不住,今天本来是想一起聚一聚,为你庆祝,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徐离生扯动了一下嘴角,想向平时一样微笑,却有些笑不出,只好对许策说:“没事,来,陪我坐下喝几杯。”
徐离生大碗大碗的灌了好几碗酒,他对着油灯看着自己的右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许策:“用沾满鲜血的手去做菜,是不是很恶
许策愣住,赶紧说:“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为了救大家,是我们连累了你”徐离生缓缓的说:“这并不是我手上的第一条人命。”
对于许策这类没用接触过江湖的普通百姓来说,杀人事件很难想象的事,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导徐离生,但听徐离生又说:“不过如果能用这双手保护想保护的事物,沾再多的鲜血又有何妨?”
说完,他大口喝下最后一碗酒,拍了拍许策的肩膀,走出店门,消失掉了。
如意庄二楼的灯还亮着,豆灯之下,莫子倾正全神贯注的雕刻着一只白玉簪。他轻轻的吹了吹白玉簪,拿起来对着油灯,不断的从各个方向去审视,而后复有放下继续雕磨。
徐离生背着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他这样反反复复的操作。过了一会,莫子倾将白玉簪小心翼翼的放进盒中收好,并说:“明天再继续好了,二师兄找我有急事?”
“白玉簪是要送给谁的?难得见你这样全心投入。”
莫子倾敷衍道:“还不是那些夫人小姐定做的,我做哪件首饰的时候不认真了?”
徐离生并不追问,转而问另一个问题:“白先生给你开的药你还在吃吗?”
莫子倾不高兴了,脸色沉下来,冷声说:“师兄,我的病早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徐离生目光中有些无奈,叹口气说:“桑央城的运河血案是你做的吧?”
莫子倾带点讥讽的回道:“师兄真是无所不能,这都能查出来。”
“我并没用去调查你做的事,只是你失手了,孟天英逃生了。不仅是我,许可心也知道是你做的。”
莫子倾紧张的站起来,徐离生补充到:“放心,孟天英已经被我处理了。”
其实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知道许可心是怎么看待他的,但是他问不出口。
徐离生作为师兄,不得不劝诫道:“为了一点小摩擦便大开杀戒,这足以证明你的魔症没有完全好,你还是再去白先生那里看看为好。”
莫子倾握拳的双手撑着桌面,觉得有些羞辱。这么多年,他努力的逃脱心魔的控制,情况却时好时坏,他如何不想好?只是那心魔如同一个黑洞一般,不停的吞噬着他。
他们所说的“魔症”和“心魔”是指莫子倾的心理疾病,因他从小受尽各种屈辱和虐待,给他的心理留下了阴影,后来他虽然被薛伏玉领养带回将军府,不再受人欺负,但接着到来的严格训练让他鲜少和他人接触,长久以来养成了他怪异的性格,心理也发生了扭曲。
自他学成出师执行第一个任务开始,大家便渐渐发现他不是一般的血腥,但凡利剑出鞘,无一不是血流成河,并且杀戮的过程中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发泄。等他恢复清醒时,他又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恐惧,这种反复的心理不断的折磨着他。
他的情况被红门楼的白先生注意到,并说他是被心魔所控。莫子倾接受了治疗,可是多年来,却不见根治。
徐离生拍一拍莫子倾的肩头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大开杀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多想,心中若有什么不痛快,可以告诉我们师兄弟,不要一个人闷不做声的乱想,知道吗?”
莫子倾低垂着头,银色长发铺成而下,遮住了他的脸,良久,他才点了点头。
这回字数多,是3k+党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