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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艳阳高照,端康带着林嘉麟来到京城东边的一个海港——东门湾。
东门湾一面环山,三面靠海,是各地货物的集散转运地。端康虽贵为亲王,可说是富可敌国,可他的成就不只如此而已,他尚有许多的事业。例如京城里最富盛名的两大酒楼——福满楼、天轩楼也正是他的产业之了,此外,还有驿站、珠宝拍卖场、古董商品、南北货集散场、布庄、钱庄、运输等等事业。
就在端康事业飞黄腾达的同时,在江湖上,他亦成了人人耳熟能详的人物,而他的手下,不只是高手如云,还有众多的经商天才,王府内的规画和经营各有专人司掌,且在纪律上是严谨出了名的。
端康为人一向赏罚分明,待人亦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在江湖上,端康除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亦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只要是犯了他的人,他都会加倍还给对方,所以那些人鲜少会有好下场。
由于端康所经营的船只人港,因而今天整个东门湾显得特别的忙碌、热闹和拥挤。只见街道上人潮熙来攘往,更不时可以见到身材健硕剽悍、手脚矫健的人物穿逡其中,而这些人有几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身上皆有浓重的海风味,以及开朗豪爽的气质。
走在路上,林嘉麟不时注意到路上各式各样的人物,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与端康打招呼,而端康亦会微微点头以为回礼。
只是,总不时可以看到那些人露出讶异吃惊的神情,原因无它,只因端康身后带了一个美若天仙、女扮男装的美人。只见端康频频朝其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弩泽等人远远的就瞧见他们俩,从不曾听闻过大哥会对人如此呵护,如今看到了这么一件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教他们如何不吃惊、不讶异呢?
“大哥是在哪里认识这么美的姑娘,怎么都没听他提过呢?”弩泽纳闷地问。
这会儿跟在端康身后的林嘉麟不禁觉得害羞和纳闷,纳闷每一个人的神情怎么会那么的统一,全是吃惊的表情,甩甩头,他不再细想众人为何有异样的神情,专心的看着热闹的街道,一颗脑袋忙碌不已。
看他东看看西摸摸,还不时询问做生意的老板那些东西究竟有哪些用处的好奇模样,让端康不禁想笑,尤其是在看到小贩们猛向他推销物品时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更是想好好的大笑数声。
在一旁的手下们无不被端康的举动吓住,他们均不敢相信眼前温柔多情的人是他们的主子。尤其是弩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端康出生人死多年,他从不会见他这般开怀大笑过,更不曾见他对哪个人有这般的柔情。
一路走下来,林嘉麟的手上堆满一些无可奈何之下买的东西。“大哥!大哥!”忽然,他看到令他感到好奇的事,远远地用一只手猛向端康招呼。“怎么了?”端康缓缓的走向林嘉麟。
林嘉麟比比前头一大群正在港边工作的人们说:“那个。”
端康根本不知林嘉麟所指何事“什么?”他茫然不知所以的问。
看到一艘大船、几艘小船停在碧海之上、蓝天之下,一时间,林嘉麟可说是欣喜若狂。他从没这么近看过海和大船,海的宽广辽阔让他感受到有别于看到山的感动,仿佛大海蓝天正向他招手,邀请他畅游。
林嘉麟兴奋得不知所云:“那些人在做些什么?好美啊!那艘大船是谁的?天呐!我第一次这么近看海”他实在是太兴奋、太感动了。
端康却能轻易的了解他语中的意思,宠溺的解释:“那些人正在工作,将‘龙翔号’所载运回来的东西搬下来,然后再分载到其他的商船上,好将货物销售到各地去。”
“龙翔号这名字多么适合它啊!”他由衷的觉得那名字十分适合壮观宏伟的大船。
“这艘大船是属于我的。”由端康的语气中,不难听出龙翔号让他感到自傲。
林嘉麟被他的话给拉回了正恣意飘荡的注意力,他脸上的神情掺杂了崇拜和羡慕,声音中则透着满满的讶异:“龙翔号是大哥的?那么大的大船是大哥的?”
“没错!”肯定的语气正说明了他所言非假。
“我可不可以上船看看?”林嘉麟一脸期待的问。
端康好笑的捏捏他的脸“我就是要带你上船的,不知麟儿喜不喜欢?”
“喜欢,我好喜欢。”林嘉麟高兴得直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可以上船。
端康在他的头顶轻敲了一下“不要急,大哥一定会带你上去的。”
林嘉麟不好意思的吐吐舌“我好奇嘛!”他撒娇的赖着他。
端康温柔的将他搜进怀里,无视路人投以讶异的眼光,拥着他走向龙翔号。
林嘉麟张口结舌的看着龙翔号这艘大船,好奇的四处乱跑,然后随端康走进一间船舱内。
“哇!这个房间好特别、好漂亮。”
“麟儿喜欢吗?”
“嗯,我好喜欢。”
“我从不曾带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端康对着林嘉麟深情的说。
“谢谢大哥,你对我好好喔!”林嘉麟感受到端康的深情,便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端康轻吻他的额头,拥着他四处参观。
“大哥,这艘船好大、好雄伟喔!”他靠在端康的怀里不住的赞叹着。
端康看着他兴奋的悄脸,忍不住开口逗弄:“麟儿真像个土包子似的,没见识,嘴巴还张得这么大。”
林嘉麟闻言,随即鼓着腮帮子,嘟着嘴抱怨:“人家好奇嘛,大哥就只会欺负我年纪小。土包子就土包子,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臭大哥!”
端康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是是是,大哥真说不过你,真会要赖。”
林嘉麟小鸟依人的偎在端康怀里,心想自己出言不逊,愧疚的说:“大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对大哥无礼的。”
“大哥一点也不在意,你不要放在心上。”端康摸着林嘉麟的头安慰。
他轻轻环住端康的颈项,主动的轻吻他的面颊“大哥,你对我真好。”
端康轻抚着林嘉麟的嘴唇“你是我最宝贵的珍宝,不对你好点行吗?”
林嘉麟听了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大言不惭的道:“说的也是,大哥是该对我好,谁教我是大哥的宝贝呢?”
端康有些失笑的糗他:“麟儿,我是不是该拿把尺量一下你脸皮的厚度!这么不害臊的话,你竟说得出口。”
林嘉麟抿嘴一笑“我这还不是跟大哥你学的,而且,我的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及大哥的一半。”
“真的吗?那我可要量一量才行。”端康把脸贴上他的脸,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不会啊,我觉得我的比较薄一点。”
“是吗?”林嘉麟笑得眉都弯了“大哥不只是脸皮厚而已,还外加不要脸。”
“说我不要脸,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不要脸。”说完,他随即将林嘉麟紧抱在怀里。
“大哥,放开我啦!”他在端康的怀里不断的挣扎,试图想挣脱他的怀抱。
不理会林嘉麟的挣扎,端康将脸埋在他的颈问,深吸了口气。“麟儿,你好香喔!”
他用力推着端康,可是怎么也推不开。“大哥快放哎呀!大哥你干嘛咬我的颈子?哎呀,别舔我啦,我一点都不好吃!”
端康轻笑几声,更加努力的啃个着他的颈子“不行!我一定要吃了你。”不给林嘉麟反抗的机会,他低头封住他的唇,趁他失神沉醉之际,抱着他滚上床铺,顺手拉上床边的纱帐。
林嘉麟吞了吞口水,艰涩的道:“大哥,你不可以在这里做那种事,这里有那么多人,而且门又没关,万一万一给人瞧见了”有时他还真讨厌端康的霸道。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没有人会说什么闲话的。”端康更加的搂紧林嘉麟,他身边没有人会那么不识相。现在,他只想一亲芳泽,纡解他胸中莫名的欲望。
林嘉麟惊慌失色的说:“可是可是我会怕啊!别这样嘛!大哥。”端康越是接近,他的脸色就越难看;毕竟,他可没有勇气冒这个险。
端康欺近林嘉麟的耳边,轻声的道:“好吧,这次就放过你,可是要让我先吻个够。”语毕,他还在林嘉麟耳边重重的吸了口气,好满足一下自己。
他被他这亲密的举动搞得霎时红了脸,要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能羞窘的说:“你好讨厌好色喔!”他想不出其他的话好骂他,就只挤出这样一句。
端康却不要脸的说:“好色是男人的本色,尤其是对麟儿好色,更是我的本色。”
端康话才说完,便听到船的另一边传来数声窃笑声
其实,端康在带林嘉麟上船之际,便几乎将他自个儿的形象给破坏光了,要是他不那么三不五时亲一个,说不定他那冷酷严肃的形象会保留一点下来。但他的手下和弟兄可相当乐于见到他这样的改变,总比以往老见他板着一张棺材脸来得好。
林嘉麟的脸顿时成了染坊,上至额头、下至脖子全没有逃过被染上颜色的劫数,他使尽力气将他推开了点,娇啧道:“都是大哥害的啦!”
端康不理会一旁看戏的手下们,笑嘻嘻的问:
“我害的?我害什么?你吗?不会的,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害你?”能和林嘉麟拌嘴,让他直感愉悦。
咦?主子这些话怎么那么像登徒子所说的话,躲在一旁的众人听了都不免意外,主子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林嘉麟鼓着腮帮了“还说你不会害我我、我”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小,小到只有端康听得到。“都是你害我被他们看笑话。”
端康像是后知后觉地道:“原来麟儿是指他们。”其实,他根本不在意有人当观众。当他转头面向看戏的手下时,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成“端亲王”应有的神情,冷冷的目露寒光的说:“不知各位是否很有空?”
听端康这么一说,职位较小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各自回到自个儿的工作岗位上,免得有人会乐得拿出刑罚大全来治他们,那可就大大的划不来了。
可是有的人脸皮就厚得很,硬是留下来不肯离去。
* * *
端康右眉一挑“怎么,你很闲吗?”他问的是弩泽。
打从刚才在街道上遇上端康他们,他就跟在他们后头也上了龙翔号,对端康的警告,他是一点也不在意。“闲是不怎么闲啦,只不过兄弟我有些事要跟大哥你说说。”
“什么事?”端康眉头一拢,他不由得怀疑,究竟是什么事会难倒他这位精明又能干的兄弟,还得来跟他报告!
他轻声细语的对林嘉麟道:“麟儿,你先到船头去,我待会儿就过去陪你好吗?”
林嘉麟打量他们俩一会儿,心想大概要说的事不好让他知道,于是懂事的点点头“大哥要是有事要忙就不用陪我了。”他慢慢的走向船头。
林嘉麟一离开,端康便问:“有什么事非得要我处理的?”他露出不耐。
弩泽大概正经一下都会要他的命似的,非得油嘴滑舌一番才高兴。“哎呀!大哥,你难道不可以拿出你的柔情施舍一下给兄弟我吗?老是摆出这张脸,让人看了就难过!”末了,还不忘演演哀声叹气的戏码。
端康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是女人吗?还需要我的柔情?”
弩泽干咳一声“大哥,何必一定要我是女人才行,我可是你多年的好兄弟。”
“好了,别再贫嘴,有什么事快说。”端康实在想不出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和个性爱抬杠的弩泽结为兄弟,而且还有办法忍受那么多年。
弩泽神色一整“最近东海一带出现海贼,许多船家们都遭到打劫,那些海贼虽不敢袭击咱们龙翔号,但亦造成我们的不便。”他冷冷的说,从他的口气不难发觉他对这事的愤怒。
端康一听,双眉皱得更紧,不悦的问:“这是多久的事了?”
“已有一段时日。这些海贼们肆无忌惮的洗劫小的船家,已造成许多人丧失生命。”
端康闻言,怒不可遏“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已有些眉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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