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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迷蒙地看着他离去,他的背影离她愈来愈遥远,那他的心呢?是否也离她的心愈来愈遥远?
她在意他吗?心底有他吗?
她低垂着头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总觉得他的出现与离去就像场梦一样不真实,可他说的话字字句句在耳边回荡。
谁能来告诉她,到底她该怎么做?
清风吹扬起迷茫的发丝,掀起千愁万绪。
* * * * * * * *
任逍遥骑着机车来到上回他带关海希来的海边,他走到相同的地点,将搁在口袋里的戒指用力往大海掷去,毫不留恋地抛弃属于她的过往,由着白色浪花吞噬淹没,一如先前吞噬另一枚戒指般,他选择了让两枚戒指埋葬在相同的地方,算是代她结束一段不属于她的感情。
为了找出这枚戒指,他花了不少时间窝在花丛间,却仍是遍寻不着,最后他猜想戒指极可能不在草、花丛间,很有可能是落在泳池里,他才会纵身一跳,到池底寻找,也真的让他给找着了。
在看见她跟着跳下的那一刻,他心底是欢喜的,尽管她不愿承认,可她的行动在在说明了她心底是有他的,否则她不会跟着跳下去。
面对他的追求她并非无动于衷,目前就是卡在他和邵御飞是好友的这层关系上,看来他只得以诚心来说服她相信,他对她是真心真意,他与她的相遇跟邵御飞无关。
风飞扬,发飞扬,他立在风中,看着潮起潮落良久,这才转身骑上机车回饭店。
他人刚踏进饭店大厅,便看见邵御飞在大厅等他,他头微微朝邵御飞一扬,要他一同到他的房里去,他想,他们所进行的谈话不适合让第三者听去。
邵御飞意会的跟在他身后进电梯。
“你去了海边?”隐约间,邵御飞似闻到海的味道,好奇问。
“嗯。”“一个人?”邵御飞再追问,因电梯内除了他们两人外,并无其它人,所以他问得直接。
“对。”任逍遥明白他要问什么,想必他和关海希的交往困扰了邵御飞多日,那晚他们的谈话并不愉快,所以邵御飞才会又特别到饭店来找他聊聊。
电梯很快的来到任逍遥所住的楼层,两人一起出了电梯,任逍遥领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
“你先坐,我去冲个澡。”进到了房里,任逍遥只想尽快冲掉满身黏腻,丢下了话,他便走进浴室,让邵御飞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主人都这么说了,邵御飞也不好反对,他坐在沙发中,让心情沈淀。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想着逍遥的心情,想着海希的心情以及他自己的心情。
究竟他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就是因为太了解任逍遥,也是因对海希仍旧有愧,害怕她再受到伤害,尽管那晚逍遥很认真的宣告对海希的认真,可后来他又想了想,愈想愈觉不对。
逍遥能认真多久?会认真多久?这是他未曾遇过的问题,从前逍遥总是游戏于花丛问,对每一段感情都不够认真,在乎的是一时的激情快乐,海希和逍遥所交往过的女孩全然不同,他害怕,怕逍遥图的是一时新鲜,当他觉得新鲜感不再,海希怎么办?
他想了又想,终于决定出面要求逍遥打消追求海希的念头,外头多的是爱慕逍遥的女人,逍遥从不愁没有女人爱,逍遥要玩大可找其它玩得起的女人,不用找海希。
是因从小到大习惯保护海希,也是因于心有愧,所以他不愿见海希再受到任何伤害,只要他有能力阻止,定会尽一切力量去阻止。
他神色凝重,想着该怎么跟逍遥开口要求,他们是好友,纵然无话不谈,可面对这事,还真的是难以启齿。
很快的,任逍遥冲好了澡,他在腰间系了条浴巾,湿着发自浴室走了出来,见邵御飞一脸沉重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嗤笑了声,由小冰箱中取出两罐啤酒,扔一罐给邵御飞。
邵御飞被动的接过啤酒,再见任逍遥悠哉的模样,不住摇首。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逍遥过于吊儿郎当,如何说服他逍遥是认真的?莫非那一夜逍遥所说的话全出自于他的幻觉?
任逍遥拉开拉环喝着啤酒,等待邵御飞说明来意。
“直到现在我仍想不透你怎么会和海希碰在一块儿。”邵御飞苦笑喝着啤酒,他们两个的型实在是太不搭嘎,喜好也差异过大,这样的两人如何相处?
“缘分吧。”任逍遥耸了耸肩,以简短的三个字当作回答。
他的答案让邵御飞瞪大了双眸,邵御飞不敢相信这三个字会自任逍遥的口中说出,他以为任逍遥最不屑缘分这种东西,没想到任逍遥居然会这么说?!要他如何不讶异?
“我以为海希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是你最不喜欢的。”他这种说法要保留多了,只差没说出任逍遥最讨厌的女孩就是海希这一型的。
“是啊!我的确是不喜欢千金小姐,但她不一样,在我眼底,她和那些千金小姐并不相同,她不任性、不讨人厌,她是特别的。”一谈起她,他的眼神变得特别温柔多情,不带半丝玩笑和戏谑。
他仰头喝了口冰沁的啤酒,对她的情感个中的酸甜苦辣,唯有他自个儿才能了解。
邵御飞以手掌重重拍了额头一下,依任逍遥这情形,他该说是认真抑或是一时的兴趣?
任逍遥挑了挑眉问:“你在担心我对她只是抱持着玩玩的态度?”既然邵御飞说不出口,由他来说也是一样。
“对,海希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一直认为你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不曾碰过她这一类型的女孩,一时感兴趣罢了;但谁会晓得你的兴趣能持续多久,所以我希望你能放手,你们根本就不适合。”邵御飞将心底的想法坦白道出。
“你是如何判定我们不适合?你又晓得我对她只是一时感兴趣?像她这种类型的女孩我并不是没遇过,从前我的确是不曾动过心,我想那是因为我还没遇见她,这一次和以往不同,我清楚得很!我说过我对她再认真不过,不管你今天、明天、今年、明年、往后的每一年再问我相同的问题,我所给的答案仍会是一模一样,不会有所改变。”
对她的感情他已经确定过,不会受旁人言论所影响,既然认定了她,那么就是她了,不再有所改变。
“怎么可能”邵御飞再次确定了任逍遥的认真,那晚并非他的错觉,任逍遥是真真切切喜欢着海希的。
“为何不可能?”任逍遥冷笑反问。
他喜欢上海希难道真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吗?他自己倒是觉得喜欢上海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喜欢上她彷佛天经地义,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否则他不会再三遇上她,进而爱上她。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教人匪夷所思,你和她”邵御飞震惊到想不出适当的措词。
“你又要说我们不适合?我问你,谁说拥有相同嗜好的人才是适合的?你并没有见过我们两人的相处,如何断定我和她不适合?”要他来看,他倒觉得他和海希是最适合不过,他狂野,她沈静,不正好互补吗?
“你说得不错,只是我仍无法想象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邵御飞的脑海中登时充满那夜撞见他们的画面,他们俩相拥在一块儿热吻的画面何尝不唯美?真的不适合吗?
“不用想象,以后你会常看见我们在一起。”这话他说得信心十足。
“那海希怎么说?”就他那晚的了解,海希似乎对于他与逍遥两人相识十分不谅解。
“我会让她了解我对她的感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到这儿,他不再神采飞扬,毕竟要说服她不是件简单的事,她太过固执,一旦认定了的事,要再改变她的想法并不容易。
“看来这回我是拖累了你。”邵御飞苦笑着。
“是啊!这回真被你给害惨了,你说这算不算是老天爷为我从前过于放荡所给予的惩罚?”任逍遥洒脱一笑,试着打趣道。
“极有可能。”邵御飞颇为认同。
任逍遥倚着墙双腿交迭嗤笑了声,大口喝着啤酒。
“你不是快到上海去了吗?可还有时间跟海希解释?”邵御飞猛然想起,按照往例,这个时候逍遥早就该飞到上海去了,怎么可能还待在台湾耗时间。
“没关系,我还有些时间。”任逍遥不疾不徐淡淡说道,并不为下个月的赛事紧张。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邵御飞才放下一颗心,他不想在影响了好友的情事后,连带也影响了好友下半年度的赛事,若是如此,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任逍遥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啤酒瓶。
“在想什么?要我替你跟海希解释吗?”邵御飞提议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任逍遥拒绝了他的好意。
“嗯。”闻言,邵御飞便不再多言。既然任逍遥有把握,就不用他出面了,他大口的喝着啤酒,让多日无法安定下来的心房安定。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享用冰沁的啤酒与陷入各自的思绪当中。
“忘了问你,你爷爷不就已晓得了你和海希的事?”邵御飞突然忆起任逍遥那神通广大的爷爷,不管任逍遥人在多遥远的地方,做了什么事,任老爷子一定是第一个晓得的。
“他是知道了,不过我也表明不希望他干涉的立场。”任逍遥一笑。
“老爷子怎么说?”他很好奇,深知疼爱孙子的任老爷子巴不得逍遥能早日安定下来,现下真命天女出现,老爷子应是十分欣喜才是。
“我都这么要求了,他不会不同意。”
“这倒也是。”邵御飞深知任老爷子怕惹毛了孙子,自然不会过度干涉,以免逍遥最后来个翻脸不认人,得不偿失。
任家上下,至今仍是由老爷子作主,只要老爷子不说话,没有人敢吭一声,是以逍遥才能如此逍遥自在,做自己爱做的事,这全是老爷子纵容出来的,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我和海希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尽情去爱你的漫光即可,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就快了。”提起于漫光,邵御飞便笑容灿灿,十足幸福男人的模样。
“那我就等你的红色炸弹喽!”
“放心,我绝不会漏掉你。”
“有你的。”任逍遥笑了开来,走到邵御飞身边以拳头轻击了他的肩头一下。
“好说,我等你来回炸我。”对于逍遥与海希的恋情,他给予高度祝福,也是试探逍遥有没有心与海希结婚。
“会的。”坚定的眼神与简短的两个字,要邵御飞看清他的决心,他不是随便说着玩玩,既然他肯承诺,就表示他誓在必得,他的下半辈子是决定与海希共度了,再也没有其它女人能进得了他眼底。
“好样的。”听他这么一说,心底的大石总算落了地,邵御飞反捶任逍遥一拳回敬他,曾对海希怀有的歉疚也总算可以真正放下了,因为他晓得任逍遥不会违背承诺,逍遥可以带给海希幸福的。
两个好朋友相视一笑,不再谈论严肃的话题,开始天南地北胡乱聊了起来,两人的友谊比以往更为浓厚、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