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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话,月亮也好美。
我这儿没有风吹柳,听到的是松涛飒然。近旁松树上的松针落到我脸上,弄得我浑身一激凌。再打眼一看,周围黑得森森的,那个跟着人走的月亮不知哪儿去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那个回音洞里传了出来。不好,听那声,是那个阎凤发出来的,跟被捅了一刀似的。怎么办?我的正义心一起,脑子马上转开了怎么救人的事。这么黑咕隆冬的,我一点器具没有,进去也没法救。
鬼叫,我脑袋一闪有了主意。我急窜了几步,上到那个山形石的最顶端,挤着嗓子比鬼叫还鬼叫的喊:拿命来!拿命来!当时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声音能不能传进去,能不能起到吓阻的声音。
为了增加恐怖气氛,我的声音已经歇斯底里了,似乎松树林子间灌木丛里都是一声比一声凄厉的鬼音。这在我的经历当中算是最不可思议的了,一个怕夜怕鬼怕得要命的人倒装起鬼来了。
喊了也就有一分多钟吧,只见从黑洞里窜出两个仓皇的身影来,借着月光,我看到有一个好象腿已经瘸了,连滚带爬地往出跑。
那两个家伙跑掉以后,我摸着黑进了洞。老天爷真是帮好人呢,我看到一个亮着光的手电。有了这家伙,我的救人之途就顺荡多了。
看到了被绑在石柱子上的阎凤和平躺在石板上的汪琳,我才知道什么叫虐待狂。两个女人身上都一丝不挂,汪琳是平躺着的,那铁索分两道勒到女人的下体处,又分几道缠紧了**,这种折磨根本不是a片上那种表演性质的捆绑,生勒的勒出血印子那种,如果要讲类似,那场面跟翁什么姐演的满清十大酷刑差不多。两个人身上都有血。汪琳的血是在头上,好象是被意外打昏的,又还有被吓的迹象,反正还在昏晕国里没转回来。阎凤的血是下体流出来的。我没法细看,先救她吧。
阎凤那一对惊恐的眼珠子转了又转,涌出了泪。她想说话,可是嘴是被堵上的,身体猛扭着。我找了块石头踩上,才把她嘴里的布拿掉了,阎凤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刚费劲地给阎凤把身上的铁索解下来,回音洞外面就传来了杂沓的声音。我怕两个光身子的女人被人看到,赶紧发话:别进来,里面有情况。刚从石柱子上被解下来的阎凤还有些发呆,我找了件衣服扔她身上,说:快穿上。
汪琳还没醒,不过,看伤势不是很严重,八成有吓昏的成份里头,但凡心里头有鬼,再毫无防备地被鬼一吓,六魂七魄估计都被吓飞了。阎凤穿好衣服以后,站在那儿不动弹,我说:赶紧,让人看到就不好了。她这才不情愿地抬胳膊拉腿地帮我给汪琳穿衣服。小姑娘看汪琳的眼神跟要生剥她似的。弄妥当了,我才叫人七手八脚地把汪琳抬了出去。
这一晚上闹的,用鸡飞狗跳来形容是没法管窥的。起题目差不多应该弄成女兵鬼山之夜,有点接近于恐怖****小说的味道。
有了这样的教训,做为主管的宋兰不得不强调纪律了。而且,还给我们十几个男兵下了一道晚上站岗的命令。本来,咱们解放军的队伍里是不信鬼神的,但是那晚上的鬼叫,听一些亲临其境的人说,那的的确确是正宗鬼叫的声音,人根本没法发出那种声音来。尤其是名声不好的汪琳被传成是恶鬼缠身,遭报应了。一说到遭报应,大部分人都会忘掉无神论的原则,心里颇以为然得认为会被鬼附了身,变得有些魂不守舍慌里慌张的,大白天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但是,我却受到了宋兰的表扬,然后,我却又受到了她的辟里叭啦的批评。说我是夜猫子进山没安好心。怎么人家没你那么快的去救人,就你那么机灵。你不要以为你个娃儿跟个情圣似的,一见到好看的女人就拉不动腿。走了个蕤蕤吧,跟掉了魂似的。这才几天呢,又龟儿子去勾引小女兵。那个汪琳那么一个什么玩意儿的女人你也想上。
宋兰说的那个“什么玩意儿”的中间省掉两个字是**,她毕竟是上层阶级的**,跟着我学摆不上台面的骂人话,有时确实难以启齿。我知道宋兰的弱点,只要是虚心真意地接受批评,再大的错误她也能饶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