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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我直使眼色,我肯定要断然拒绝。我不置可否地跟宋兰说:我得回家一趟。
宋兰说:你的东西都给你带过来了,不信你出去看。看不看的,倒在其次,宋兰那么个破性子,还不得弄得老家又轰动一次。对了,阿举那家伙过年了怎么回事,没回家,我得去安慰一下干爹干妈。
我怎么把阿举的事忘到了。
不行,阿举那儿还有件大事未了呢,必须得办。宋兰不知哪根筋不对,非得跟着我去阿举家。凭什么吗,她一个有夫之妇,大过年的,跟人家一个有恋爱对象的楞小子出双入对的,算什么事?
没等我同意,小瑜说:快去吧,天都快黑了。
不愿意也没办法,还得坐着宋兰要来的专车。在车上,宋兰要和解,我少情没绪地跟她亲了个嘴,还假装饥渴的,趁司机不注意,摸了她的胸。宋兰心里有了底,话就特多,说她的那个老家这儿不好,那儿不好,还冷死人的冷。我心里话,也没冷死你,大过年没出十五的,不好好地在她老妈跟前学习故乡亲情,骚不了登的跑出来寻情人。每年就这么几天体验亲情了,怎么就不能憋一憋。
上火归上火,没法跟对付农村姑娘似的,呵唬几句就行了。只好让宋兰跟着。
到了阿举家的的村头,我叫司机大哥把车停在路边一块荒地上,嘱咐宋兰在车上等一会儿,可宋兰不干。当时我那农村大老爷们的火在胸膛里一个劲地翻滚:怎么呱啦上这么一个女人呢你说,本来,干爹干妈没等着自己的独生儿子回来过年,那心就扑楞楞地酸,看到我领着这么一个又娇又俊的女人到他们家来,又再看到宋兰越在人前又搂又亲那样的过火举止,那不是往干爹干妈心里捅刀子吗。
可是没法呀,媳妇又不是咱的——往好里算,咱也只能算宋兰一个经常陪着睡觉的情夫,就算真的娶了,咱也不能象以前老辈人那样,看不顺眼了就踹两脚。
就这么,我领着我这不听话的媳妇进了干爹干妈家。干爹干妈一脸的愁闷,我问了他们个过年好,脸上多了点笑面。赶紧拿花生,倒水的往炕上让。宋兰不听话,非得在下面坐凳子,我把她硬拽到炕上,简略地问了收成啥的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就提起了阿举的情况。
这一提倒好,想亲儿子的干爹干妈那眼泪咕咕地淌。能有啥办法呢,亲儿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咱当干儿子的也就暖暖他们的心吧。干爹不好意思当俺们面哭,扑楞了几下脸,蹲到烧火间偷着哭去了。干妈那流着泪还让我们吃花生,这叫人难受劲怎么还有心吃呢。这人的发自内心的悲和伤。阿举家四代单传还是五代单传哪,阿举在家里那地位比干革命取得整个人类胜利重要大发了。咱老百姓心里,把那传宗接代看得比取得革命胜利当家作主重要多了。小时候看的电影,听的故事,都是舍家撇业,不顾一切干革命,特别大公无私,可实际接触上,才知道,艺术家们是把艺术拔老高的离了真实生活,哄孩子们树立远大理想呢。别人不知道,俺那干爹干妈把完成接续祖宗香火的任务看得比天还要大,那执著劲,就算谁拿刀把他们剁把了,只要是阿举能回来安稳过日子,他们都认了。
我接了干爹干妈如山般的重托,就准备上路了。临走的时候,我接了两封信,有一封是阿举写的,那一封还是蒙文的,不知谁写的。这把我愁的,上哪儿找人翻译去。我们这也就兰兰和万佳芬这两个学外国语的学生,可她们的外语跟蒙文不沾边。
宋兰拿到手里,问他们能不能让她看看。就这么着,宋兰大略地说:这是一个喜欢阿举的蒙族姑娘写的,说阿举在她家里很好,请二老放心,等过段时间就回来看二老云云。
我以为宋兰是蒙人的。跟干爹干妈辞了别以后,我就问她,你到底能识几个蒙文,她跟我吹胡子瞪眼,用脚踢我;臭阿镇,我告诉你,这封信,我可以一句一句地讲给你听。我让她赶紧念,她故意气我,把信装到她自己包里,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跟我讲条件:你同意我去蒙古,我就念给你听。
这要命了,我本来是想叫着兰兰去的。兰兰心细,会照顾人。这飞机票太贵了,再说了,我没法一夫二妻的同进同出。宋兰要真的会蒙文,还真的让她去。
跟老妈说了以后,我又连夜回东港买了两张飞机票。身边的陪着我的是宋兰,她那高兴劲,已经完全忘了在阿举家里哭得同感共泣的悲哀了。就这一点,咱不得不佩服宋兰,那心里感受说变就变,很孩子心,说句表扬她的话,特纯真。
出了机场,我老远就算见,有一个姑娘举着一个很高的牌子,上写两个红色大字:黄镇。走近了一看,一听,一说,这不是全蒙味啊,人家那普通话说得比我这个经常胶东话连篇的汉族人强多了。
到了她家里,一看那条件,比我们家强多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人家这儿的草原跟咱那的海儿一样,不是遍地是牛羊。本来依我的劲儿,就要征尘不洗的去看阿举。可姑兰卡卡(我没法记到接我这位跟阿举一起上大学的蒙族姑娘的名字,只好胡乱编一个,而且跟着她的那狗,姑兰卡卡确实就叫它卡卡)非得让我在她的姑妈家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去,而且,她热情地拉着宋兰用蒙语猛说一通,一下子就好得跟姐妹似的。我没法了,到了人家这儿,我说了不算了。
晚上洗完了澡,搂着宋兰睡觉,宋兰让我摸她的肚子,这玩意儿整的,从家里到了内蒙古,把摸改成摸肚子了。摸就摸吧,反正人都光光的搂着了,想摸哪儿摸哪儿。
摸了宋兰的肚子,宋兰问我:什么感觉。我说:想的感觉。她没象以往那样子拿脚踢我,却说:净瞎说,你再摸摸。我再摸也摸为出别的感觉来,偷过情的人,十老多天没在一块儿了,这异地相聚,光光的身子靠在一起,摸哪儿也是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