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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杂志被人迅速的抽走,心里正盘算著如何脱逃的杜明明瞠目结舌的愣住。
一双锐利又冷漠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哦!原来是许芝芝小姐啊!”他说起“许芝芝二二个字特别字正腔圆。
她闭上因讶异而微张的小嘴,找回理智,清了清嗓子说:“嗨!韩先生,好久不见。”
韩秋旭森冷的目光落在她清丽绝俗的脸庞上,硬着声音说:“怎么会好久不见呢?前几天我们才在繁华见过面啊!”杜洋洋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不知所以然的问:“明明,这位先生是”
“二哥!”杜明明急忙打断他,猛然插口“韩先生,有何贵干?”
“我只是想请教你,”韩秋旭大摇大摆的坐在杜洋洋的身旁,冷冽的目光仍盯着她。
“你的拉皮手术是在哪儿做的?如何在短短几天之内,让脸上数万条皱纹顿时消失无踪?”
看热闹的客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杜明明羞恨难忍,低低的吼“我天生丽质,不需要花那种?w枉钱,倒是我很想会会你的精神科医师,问他为什么让一个变态跑出来,像一只疯狗乱咬人!”
“你的嘴真毒。”韩秋旭拧著眉,冷若冰霜的说。
“没毒死你就不算。”
“杜明明,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我没齿难忘。”他怒气腾腾的咬牙道。
杜明明的心脏漏跳一拍,仍故作镇定。“别想吓我,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我将教会你。”韩秋旭重重的说,眼底有两簇炽烈燃烧的怒火。
杜明明美目圆睁,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鬼点子。她举起手招来侍者。
侍者匆忙的走近,低身有礼的问:“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吗?”
她甜甜的笑道:“这位韩先生今天去台大医院拿检验报告,他很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逃过爱滋魔掌,兴奋之余,决定买清在场所有客人的帐单,他希望大家和他一起庆祝。”
一听到“爱滋”两字,年轻的侍者马上后退三大步,拉远和韩秋旭的距离。“是”
韩秋旭呆了一下,然后声嘶力竭的喊“杜明明!”
“二哥,不必付帐了!”她站起来,一手抓起皮包,另一手捉住兄长的手臂“咱们走吧!”她脚步飞快的往大门冲去。
一直坐在角落看戏的康樵和陆浩磊笑不可遏。
那对兄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眼前,韩秋旭勃然大怒的回头瞪着两个捧腹大笑的男人,又环视四周一道道畏惧又嫌恶的眼光,失控的大吼“杜明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跑了好长一段路,确定后无追兵,杜明明才气喘吁吁的止住脚步。
“明明,”杜洋洋喘了几口气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绝不能让二哥知道自己在外和人结下梁子,她飞快的转动脑筋,试图找个好理由搪塞。
“二哥,你不知道那家伙死皮赖脸的黏了我好一阵子,你也清楚我的脾气,我最讨厌男人对我死缠活缠的,我恼了才说他几句。”为了不想被三位兄长硬架回去,只好出此下策。
“你岂止说他几句而已。”杜洋洋轻敲一下她的头。“你简直是在中伤他,破坏他的名誉。”
“是他先出言不逊。”杜明明嘟起小嘴抗议。她一直是众所公认的美女,从未有人像韩秋旭那样怀疑她的美丽,所以一时之间怒火吞噬了理智,她才会使出那招毒计。“总之是他自己罪有应得,谁教他来招惹我。”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最会给男人苦头吃了。”他轻轻驳斥。“奇怪,那男人挺眼熟的”杜洋洋在记忆中搜寻,陷人沉思。
“建筑界的当红炸子鸡——韩秋旭。”杜明明一语道破。
“哦!”他恍然大悟。“上回他在新加坡荣获建筑师金奖时,大洋曾采访他。”
大小眼!鼎鼎有名的大洋就能如此轻易的访问他,而没没无闻的万象却预约了十八次连个屁也见不到!杜明明心中气恼,咬牙暗恨。
“明明,韩秋旭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啊!”杜洋洋惊喜万分的笑着说。“生得器宇轩昂、俊逸非凡不说,年纪轻轻就在建筑界占有一席之地,获得无数奖项的肯定,是建筑界的一朵奇葩呀!这么杰出的男人怎能放过?”
瞧兄长眉飞色舞、雀跃万分的模样,杜明明心里就有气。“他是个心理不正常的同性恋。”她忍不住冒火地道。
“同性恋?”他摇摇头,笃定的说:“不可能,近来坊间小报捕风捉影的流言显不可信。”
“坊间小报?”她翻翻白眼。包括万象?!
“韩秋旭在两年前于马尼拉得奖的新世纪大厦,就是他和前任女友唐梦茵共同设计的,两人号称建筑界的金童玉女,只要他们联手出击,一定是备受各方赞誉。”杜洋洋兴奋的说。“所以,他不可能是同性恋。”
“唐梦茵?”杜明明曾在一个不经意的情况下随手翻阅她的简略小传,她是个从小移民美国的华裔女子,父亲是当地的大企业家,她以优异的成绩从哈佛毕业,顶尖得吓人。“集家世、富贵、美貌、智慧于一身的女人,那个变态怎么配得上?!”
瞧她一脸不屑,杜洋洋笑着驳斥她“他们两人是旗鼓相当,谁也不输谁。韩秋旭的父亲韩昌鸿是扬名海内外的房地产大亨,在全球各地拥有不少房地产,光论家世,两人就足以匹配;论相貌嘛,男的俊、女的美,站在一起相当登对;论兴趣,两人同是建筑师,不仅才华洋溢而且默契十足,可以说相得益彰。”
杜明明甩甩头,嗤之以鼻的问:“既然如此,为何分手?”
“不知道。”他摊摊手,老实的承认。
“我还以为消息灵通的大洋杂志社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她话?夹带浓浓的讥嘲。
“也许是上天注定吧。”杜洋洋眨眨眼。
“你什么时候变成宿命论者了?”她不晓得铁齿的二哥何时乖乖认命了?
“因为明明才是韩秋旭的真命天子呀!”他露齿一笑。
“二哥!”杜明明吓得跳了起来,尖声大叫。“别把我和那该死的变态扯在一块!”
“韩秋旭不是正死缠烂打的追求你吗?”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谁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和他凑在一起。”
“明明,照二哥看来,你和他才是天生一对。”杜洋洋自顾自的说。“爸爸留下的荣飞航空,大哥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你二哥的大洋杂志社也颇负盛名,在世界上不少城市设有分社,加上你三哥的荣飞海运,我们家的声势也不输人啊!而且你长得漂亮耀眼、美丽动人,哪个男人不为你神魂颠倒?现在韩秋旭如此热烈的追求你,二哥诚心的建议你考虑看看。一
天!什么跟什么啊?越扯越离谱。“够了!”杜明明不顾路人的眼光,大喝一声。
“唉!明明,别老是这么任性。机会只有一次,它稍纵即逝,你可要好好把握一看他絮絮叨叨的念著,杜明明一脸被彻底打败的表情,偏偏这谎又是自己扯出来的,她也不便发作,只能任兄长作白日梦。
截稿日又快到了,杜明明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烦死了!她根本无法放下身段、丢开自尊,向气焰嚣张、高傲自大的韩秋旭低头乞求,但是同事期待的目光、老编充满压力的眼神,都让杜明明坐立难安。
现在她正站在鸿星酒店外发愣。潜伏在韩秋旭身旁多日,至人仍旧一无所获。今晚跟踪他来到这里,心里却犹豫该不该尾随他人内。
她真是自讨苦吃、自找罪受,好好的大杂志社不待,偏偏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为小杂志社卖命,真是犯贱!
杜明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步人酒店。
两道阴冷的目光穿越人群盯住她。
韩秋旭沉稳的坐在靠窗的一隅,左手支着下颚,右手搅拌咖啡,外表平静沉着,内心暗潮汹涌。
客户们的喧哗客套,他全没听进耳襄,韩秋旭心襄正全神贯注的思考该如何整那个镇日
跟在他屁股后打转的女记者。
见杜明明正躲躲藏藏的溜进隔他没几桌的座位,他狡犹的扯扯嘴角,脑海裹酝酿出邪恶的整人计画。韩秋旭眉一扬、手一挥,打断客户们的奉承。“到此为止,明天早上十点到我的事务所签约。”随后站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客户们连声叫好,对他盛气凌人的态度非但未感不悦,反而高兴的目送他离去。没办法,谁教韩秋旭是当今最抢手的红牌建筑师,凡是他设计的作品,没有不销售一空的,韩秋旭的大名是人们购屋的指标、房屋销路长红的金牌。
杜明明气喘吁吁的从楼梯爬上来,方才见他搭的电梯停在五楼,问题是他到底进去哪一个房间呢?
天!她到底在搞什么啊?她又不是宵小,也不是侦探,干嘛这样鬼鬼祟祟的偷窥人家隐私?杜明明内心自我嫌恶道。
老编的重话又在耳边响起,她知道这回那老秃驴是来真的,绝不是一篇深入探讨的社会报导就交代得过去,倘若她再挖不到韩秋旭的小道消息,杜明明能想像自己被扫地出门的下场。只怪时势比人强,为了保住饭碗,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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