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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柳不明其意。
傻丫头果然不懂耍心机,害她必须说明白一些。
“夫人,你的处境危险哪!地位随时不保啊!”兰玉含笑的黑瞳闪烁着阴谋算计。“她们有两个人,而你只有一人孤军奋战,准输的!不如再纳一名女子在你身边,帮你一起捉住堡主的心,自然,这名女子要十分美丽又对你忠心的,像”她垂眼。不用说得太白吧?白痴都该听懂了。
雪柳水汪汪的眼瞳凝满困惑与不解。“你说错了,兰玉。妇人不宜干涉丈夫的事,男人有他的立场与想法,需不需纳妾,由堡主自己决定,当妻子的只能顺从,努力与姬妾和平共处,不使丈夫烦忧家庭不睦。”
她想至少自己不会像大娘一样去欺凌小妾,也没那份雄心。
不过,无心再练字则是不争的事实,她要去找牛妈问清楚。
她会被你弃吗?会不会?
她一对眸子莹然有光,漓漓飞雾,显得非常脆弱。
果真如兰玉所言,那两个女人非常美丽又与冷霄有深厚的感情,貌不出众又不懂该如何捉住男人心的她,只能自惭形秽吧?!
* * * * * * * *
她醉了!
冷霄夜里回房,瞧见雪柳迎向他的步履颠颠倒倒,小脸已经红透,原本不算很灵光的脑袋更是昏昏然,否则也不敢“胆大包天”的抓住他的衣襟,醉言醉语的质问他。
“你说你到底有几个女人你、你好坏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呃!我讨厌你”是谁让她喝的酒?只有一杯合卺酒的酒量的风雪柳,必须喝几杯才敢把真心话全吐出来?冷霄突然觉得很兴趣。
原该怒意张扬的,反而沉潜下来,黑眸里漾着兴味的笑意,他顺水推舟地回答“是有两个女人,不过那不是问题。”
他本来就只是为了维护道义责任,所以才把那两个姬妾接过来,之前没有影响他跟雪柳的关系,之后更不会影响,是谁多嘴告诉雪柳的?
“你骗人连新来的兰玉都知道你有别的女人只有我被瞒着”
“你是妻,她们是妾,你担心什么?”冷霄好笑地兜手一环便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床上带“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以为那很重要。”
“我问过牛妈她们真的很美吗?牛妈不会骗我”她跪在床上,小脸蛋威胁似地逼近他“她们很会伺候你对不对你很喜欢她们”
“你是生气,还是吃醋?”他轻笑出声。他喜欢看她对他终于有了比较明显的情感表示。
“你没有回答我”小美人儿仰起脸指控道。
“是啊!她们是很懂得服侍男人。”
雪柳瞅着他,紧紧瞅着。“怎么样服侍己嗝!我学”身子已被酒精烧得火热。牛妈说得没错,她果然什么都不怕了
小手摸上他的胸膛,又搓又揉“是这样子还是要把你的衣服脱掉”
“柳儿?”他声音哑了,扶住她身子的大掌也开始发烫,他突然有点感激灌她酒的那个人,引出她热情的另一面。
她突然失了力,整个身体滑下,攀附他的胸膛想使力坐直身子。
“我头好晕好晕呀你不要一直动来动去,害我看不清楚”
“我没动。”
“你又骗人你根本不老实有别的女人也不讲我本来想嫁给像我爹那样的男人脾气好又有情有义不像你”“你爹不也娶妻又纳妾?”他好笑道。
“那不一样,他后来才认识我娘”
“我也是后来才认识你的。”他斜眼睨她,听她醉醺醺的什么都敢说了。“你不是要勾引我吗?怎么不继续?”他俯首亲吻她细嫩的脖子,引得她低吟一声。
“唔”她感觉身体更热了,还有点焦躁。
“脱我的衣服。”大野狼已经伸出魔掌扯掉她的腰带,并催促她照办。
迷蒙的醉眼傻愣愣地看着他。“全脱掉吗?”
以前他都是自己脱的吧?
“像这样”他褪去她的外衣,再褪去她的里衣。
“哦!”她随之摆布,拉开他的襟口。
“做得好,继续。”他低沉的嗓音诱哄着她,大掌主动地探索她的娇躯。
“啊!夫君”她侧过脸,刚好将自己的芳唇献给他。
她的脑子早已一片混沌,任由他轻吻着裸露出来的雪肤,他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令她浑身一颤,情火已经点燃两人的心苗,自动燎原成火海。
他的小女人呵小到足以藏进他的胸怀里,呵护着不使她受到伤害。
冥冥中,上苍安排了他们相遇,进而相爱!
相爱?挺不错的字眼。
他深情款款地再吻了她的唇一记。
* * * * * * * *
一觉醒来,全然忘记自己喝醉酒是啥德行,只见两人都赤裸裸的,险些尖叫出声,总算及时想到他是她的丈夫,连忙把嘴巴闭上。
奇怪,他什么时候回房的?
冷霄闭着眼睛沉沉睡着,锐利的双眸被眼皮覆盖住,看不出令人畏惧的严酷气息,端正的五官有着属于男性的俊美,只要他别发脾气,就会令人着迷,教人心醉。
风雪柳无法再欺骗自己,她的确对自己的丈夫动了心!他不在家的时候,她的心常常悬念着他;他对她越好,她的情绪越是因他而波动;所以,当她得知他另有双娇陪伴他多年,她心思大乱,心里有一抹微微的痛楚。
礼教告诉她,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事,厉害如石敏也不能阻止丈夫纳妾,否则世上哪来的风雪柳?但现实是,她的心情着实沉到谷底,被不安和恐惧所啃噬,又要装作若无其事,教稚气尚存的她觉得好累、好悲哀。
雪柳望着径自沉睡的丈夫,忍不住询问“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爱好多个女人呢?”
她无法想象自己被其它男人拥抱,那她宁可死。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不一样吧?
算了,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她早已学会了逆来顺受,强行抗拒命运是没用的。
至少,目前她是幸福的,满足于他对她的疼爱。
“你喃喃自语在念些什么?”
“啊?”
男人睁开澄亮的眸子,定定瞅住她。
“你醒啦!”温柔的情愫在胸臆问鼓动翻搅,决定什么都不问,也不争风吃醋——她完全忘了自己喝醉酒时已兴师问罪过了,更灌下一大瓶陈年老醋。
“你昨晚怎么喝酒了?”
“我我跟牛妈聊着聊着就”喝酒不是好女人的行为?她小心翼翼的问“我没喝醉吧?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别担心。”男人眼睛一亮。嘿嘿嘿~~这就是她的毛病?“你喝了酒很好睡,安安静静的,像个刚落地的娃娃。”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她好怕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出丑。
真好骗!刚落地的娃儿哇啦哇啦的,哪来的安静?
“不过”
“什么?”
“以后只许在我面前喝酒。”那种精采镜头不宜供人观赏。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
这是哪门子理由?
“连牛妈也”
“不行!因为她不是你老公。”
瞧她小脸写满困惑的可爱模样,冷霄情不自禁地拥吻缠绵
嫁夫从夫,就听他的吧!
过了两天,为了庆祝她十六岁的生日,从京城送来的一串明珠连同一封密函交到冷霄手上,他看完密函,笑得阴恻恻的,眼神深黝得令人起寒栗.
送茶进书房的兰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堡主?”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她既美又有才情,合该是受到男人青睐的那一个才对呀!更气人的是,雪柳竟不替堡主收她为妾,哼哼,可别怪她不帮她!
冷霄看也不看一眼,将密函收进怀里,回身面对正在练书法的雪柳时,冷峻之色已一扫而空,四川的变脸绝技都没他快,和颜悦色道:“柳儿,你过来。”
她乖乖上前,好奇的瞳眸因那串明珠而发了亮。
“夫君,这个”
话未完,明珠已围绕她颈上,衬得她珠圆玉润,越见娇美。
“你果然很适合珍珠这种高贵的首饰。”冷霄含笑欣赏道。
“夫君,这要给我?”
“嗯!晚上再一起吃寿面。”
雪柳感动得湿了眼眶。
不是礼物的珍贵,而是他有心。
他留在家里陪伴她一整天,听她娓娓诉说她爹娘在世时的恩爱多令人羡慕,而她也是幸福的小女孩,直到爹娘仙逝冷霄静静听着,明白她刻意不去讲大娘和风梅姿欺负她的事,是不堪回首吧?
幸福的时刻,只愿回忆美好的往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说一些童年及少年时的趣事,专捡好玩的说,逗得她笑开怀,像第一次摔落马,在牛妈爱喝的甜品里偷放盐巴
“你真好,真勇敢,什么都敢尝试。”她崇拜的蒙出一朵笑。“我也可以骑马吗?”
“你想骑?”
“我想我会有一点怕”胆小的人一听到疑问句就想退缩。
“没关系,我抱着你。”
他倒很愿意满足她,只要她想尝试。
午后,一匹骏马负驮两道人影,你的马蹄声在湖光山色中游湖一圈,比起坐船游湖别有一番滋味。
为了让雪柳适应,冷霄故意放慢速度,自然船上的人或在湖边散步的人全瞧见了冷家大堡主反常的温柔。原来冷酷的霸主也有这一面?
湖水悠悠,水流悠悠,粼粼的笑靥里,杨柳依依,绚灿缤纷的花朵尽蒙初夏风华的绮丽。雪柳的一颗心,晶莹、清澈,像一汪碧水。
“累吗?”冷霄左臂环紧她。
“不。”他宽厚的胸怀,是她最舒适的依靠。
冷霄沉毅的脸庞上,是令人踏实的温柔。
“你还是很瘦。”他轻缓的抚摸她的手。“我们去镇上茶楼吃点心。”
他说到做到,立即掉转马头。
同一家茶楼,同样点了满桌的茶点,不同的是,这回没有另一个兰玉闯进来呼救,冷霄专心地把老婆喂得饱饱的,直到她发誓再也吃不下了。
回到冷家堡,一进入大门,就瞧见两条直冲过来的人影,若非冷霄尚未下马,就要直直冲进冷霄怀里了。
“堡主、堡主,可想死香霓了”
“堡主万福,天慈很感激你派人接我们姊妹俩过来伺候你。”
“堡主本来就少不了我们嘛!”席香霓情深意切的望着男人。
来此之前,两人说好了,别又像过去一样忙着争风吃醋,先联手将堡主夺回来再说吧!
“那是堡主宅心仁厚,不至于有了新人便忘旧人。”岳天慈专注的灼热目光则游移到男人身前的小不点。
嗤!凭她也配当对手?
批判的目光是那么不怀善意,又美又骄傲的女人总让她联想到大娘,雪柳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心中激荡,呼吸紊乱,怯怜怜的好不可怜。
原来这两位便是夫君的姬妾,均是万里挑一的美红颜,她拿什么比?
呜呜~~一强一弱,情势已见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