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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世蕃转过头神情悲戚,无限深情的看着坚定望着他的玉瑾萱,心中五味杂陈。
欧阳擎没有错过严世蕃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再接再厉的说道:“瑾萱夫人,还真是天真,以夫人的美貌,没了阎将军的权势庇护,当真能安于田园吗?只怕最后也得沦为权贵的玩物。”
他早就将这个世道看透,只有无上强者才能不再受制于人,肆意而活。
玉瑾萱死死的盯着严世蕃,她从他幽黑的眼底看到了挣扎,犹豫,她希冀的心忽然就纠紧,几乎让她有窒息的感觉。她惨白的娇唇动了动呢喃着:“世蕃……。不要……。求你……。”
严世蕃犹豫,挣扎的神色看到绝望呢喃的玉瑾萱有片刻的松动,他转头望向高坐于龙椅上的欧阳耀天。
忽然,严世蕃咚的一声跪了下去,磕头求道:“国主,臣求您。”
淡漠的欧阳耀天瞥了跪地磕头的严世蕃,厉声道:“世蕃,你应该明白有了权力你才能护得住所有你喜欢的东西。”
听到欧阳耀天赤裸裸的赞同之意,严世蕃忽然仰起头,直起腰,凌厉如刀的看着欧阳耀天,低沉了咬牙唤道:“哥,从小我就一直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现在我终于得到了,求你不要打破它,好吗?”
原本凌厉的话渐渐的转为了祈求,带着卑微的祈求。
严世蕃的一声“哥”惊呆了大殿里的三人。
欧阳耀天淡眉紧蹙,淡然的神色陡然生出暴怒的杀气,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玉石桌子顿时断成两段,饱含杀气的声音扬起:“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很好……。很好,你以为她今日听到这个秘密,她还能活着出去吗?”
欧阳擎惊诧一闪而过,继而又是一派的优雅从容,浅笑的神情带着几分看戏的漠然。
“那就请国主杀了我。”玉瑾萱抹去脸上悲切的泪水,扬起下巴,决绝的直视着欧阳耀天,挺直的身姿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不容人羞辱。
欧阳耀天怒极反笑,残忍的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当初你拒绝了朕一次,你以为还有机会拒绝朕的儿子吗?”
玉瑾萱瞪着眼看着冷酷得宛如低语魔鬼的欧阳耀天,凄然的瘫软在地。
原来他早就知道当初自己是在装病,知道自己不愿意进宫,一直以来,自己都像一个跳梁小丑般,现在他对小丑失去看戏的耐心,所以……。所以这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是吗?!
严世蕃悲痛欲绝的跪爬着向前,原来将军的风度早已不再,卑微得可怜的乞求道:“哥,我爱她,她是我的一切,你别动她。”
欧阳耀天冷冷的看着跪爬在面前的严世蕃,十分痛心疾首的说道:“二弟,原本我可以放过她,但是现在不能了。她这个温柔乡已经吞噬了你这个英雄,我不能让她毁了你。”
“哥……。英雄……。”严世蕃抬眼看见欧阳耀天冷酷无情的模样,笑了,黥面给外的阴郁凄然,又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大英雄,我做的一切不就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安定幸福的家,哥,我现在得到了,可是让我没有想到是让我失去的,却是哥哥——你。哥,你变了,变成了真正的君王——无情的君王。”他凄然的话,到了最后变成了凌厉的指责。
玉瑾萱悲绝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即高兴,又悲伤。高兴的是严世蕃如此护她,为了她竟然可以不顾尊严,不顾性命。悲伤的是他们只怕以后都不能再相守了,因为皇家隐晦的事情被他这样挑开,她又岂能轻易的出得去,离得开。
“好……。好……。”原本愤怒至极的欧阳耀天突然恢复了之前的从容镇定,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之后优雅的坐在了龙椅上,神情严肃威严,残酷的说道:“既然朕在你心中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君主,如果朕不这样做,岂不辜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