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压住手下的怒气“你还是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罢,我想问的是,這人都说‘天圆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何凭证?”
“ 当然是真的,昔日大学问家张衡做候风地动仪,浑天仪,他就曾说过天圆地方!”祢衡连眼都不眨。
“那张衡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有,天外是什么?地外又是什么呢?這世界真的有神明吗?”许成直接想玩死他“水为什么会往低处流?我大汉地势为什么会西高东低?”
不止祢衡,在场的人大都沉思起来。
“你-回-答-我!”许成一字一顿。
“哼!我学的都是大学问,這些问题也只有你這处没读过书的人才会问出来!粗鄙!”祢衡老羞成怒,大声喝道。
“你自己说的天文地理无一不精!”许成的声音终于开始发冷“没本事,就别来我這里瞎混,依我看,你才是个粗鄙的蠢才!”
“住嘴!奸!”祢衡大叫,可立刻被典韦把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许成一挥手,卫士立刻上来将祢衡架了下去,堂上只留下祢衡的“吖吖”声。
“主公不可杀他!”陈宫急忙插口道“這会让天下士子恐惧,再难有人来投啊!”他现在也恨祢衡入骨,這人怎么這么怂呢?一来就骂人,而且也不分对象,這也狂得太没个边了吧!陈宫不知道,事实上可就是如此,這祢衡还真就是不识好歹的货色,這世上若没有许成的话,他会去找曹操,他到京城许昌时,怀揣一张自己的名片就想“捞世界”然而這名片却无处可投,以致上头的字迹都褪色了,还没机会递出去。当时的许昌名流云集,司空掾陈群、司马朗等都是当世名士。有人劝祢衡结交他们,祢衡却说︰“我怎能跟杀猪、卖酒的在一起呢?”
這位祢正平(祢衡字)评论起人来嘴巴绝无关子,他说曹操的首席谋士荀彧“白长了一副好相貌,如果要吊丧问疾,倒可以借他的脸孔一用”言下之意是荀彧别无他用。他说荀彧的侄子荀攸可以用来“看坟守墓”说曹营猛将许褚可使牧牛放马,大将徐晃可使屠猪杀狗,说曹洪是个“要钱太守”(曹洪性悭吝,历史上倒确以“嗜财如命”闻名于世)至于其它曹操手下,则全都是酒囊饭袋——轻薄得几乎有些神经病了。
他惟独看得起孔融、杨修這两个人,评价说︰“大儿孔文举(孔融字),小儿杨德祖(杨修字),余子碌碌,莫足数也。”(见后汉书?祢衡传)——這“大儿”、“小儿”并非我们今天说的“大儿子”、“小儿子”而是类似我们今天说的“大丈夫”、“好男儿”、“好儿郎”如苏东坡<书丹元子所示李太白集>一诗中的“大儿汾阳中令君,小儿天台贺季真”之句,又如邹容革命军第一章有“大儿华盛顿”“小儿拿破仑”之语。——然而,偏偏他看得起的两个人,都是曹操掐着手指排队要杀的朋友。
曹操对他倒还算客气,开始只想羞辱他一下,召他来当一名击鼓的小吏,大宴宾客的时候让他击鼓为乐。没想到這祢衡也真想得出做得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慢腾腾地换衣裳,拿今天的话说,叫做“跳起脱衣舞来”有意赤身裸体让曹操宾主讨个没趣。這就是后来京戏里著名的“击鼓骂曹”曹操自然恼了;這位大奸雄阴险地笑笑说︰“本欲辱衡,衡反辱孤。”但他不想背“害贤”的名,就让人将祢衡强按在一匹马上,并差两个兵押着送到南阳,给了荆州牧刘表,想借刀杀人(见张衡文士传)。這刘表并不像三国演义里说的那样,他既非汉室宗亲,也不见得是庸才,一眼识破曹操的用心,就把祢衡又打发到江夏太守黄祖那儿去当秘书。有一次黄祖在战船上开宴会,祢衡说话无礼,遭到黄祖的斥喝。结果這祢衡实在狂到有点精神异常,竟顶嘴骂道︰“死老头,你少啰唆!”這下可好“死老头”顿时怒不可遏,让這位狂才就此殒命。
所以,他在许成這边的作为,可以说是完全合理的。
“公台,你当我想吗?”见陈宫不顾自己刚来就为自己着想,许成苦笑,一指荀爽等人,说道:“你看看這老几位几位老人家,他们在這里,算是给我押阵吧(牵强附会),可這司州地内,依然没有什么士子之类的人愿意来我這里做事,无非是瞧不起我罢了,我呢,也不知道我這片地盘内还有什么人可以用,只好随便招人了,能做到现在,我看他们已经尽力了。而我呢,脸皮薄,”许成的话音突地转为阴沉“我一次请不来,也不会再去请第二次,我尽了礼,他们不受,這是他们的事,在我面前抬高架子,根本就别想,脸是别人给的,面子是自己丢的,我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我自己不顾自己手中的事务,去找他们,去求他们,他们這群人呢?一个个都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什么玩意儿!我就不信,离了這群无德的人,我就不能干出点事情来!”
许成此话一出,满场愕然,谁也想不到说的好好的,许成突然会连语调也改了“什么玩意儿!”這是说的读书人吧,也应当是那些士子,听许成的口气,好像对士子们的看法不太好呀!這倒也是,這帮人太可恶了,尤其是這个祢衡。
当然,這其中最感到难受的就是荀爽等人了,平日里倒挺自在,敢情在人家眼里竟然“是个什么玩意儿”虽然知道许成不是在说自己,可听到心里也很难受,怎么说也是朝廷的超级大佬,挨的就算不是主力炮击,可从来也没受过這么毒的面刺,一个个都有些红脸,但也好在久经宦海,知道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而且又有祢衡在前,他们也不愿意两面受气,只是在那里喝闷酒。
而张扬這个新投降的太守大人,心里先开始是一喜,你许成不用士子,以后肯定难成大事,可细想一会儿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一次请不来,也不会再去请第二次”“脸是别人给的,面子是自己丢的,我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也就是说,自己這个河内太守,是因为天大的运气,许成才会费那么多功夫来招降自己,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日的,可很显然不是重视自己,要不是此时已经投降,谁知道许成会怎么收拾自己。
“可是,主公,”陈宫也没想到会引出许成這么几句话来,這要是以后传出去,自个儿刚认的主公可就真的不会有什么人理了,因为他们会以为许成不重视人才,是个蛮夫。
“公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许成一摆手,止住了陈宫,说道:“可现在的那些人才,我可不敢请啊,丢不起那个脸!而且我也请不来,那我为什么还要去自己找没趣?我说过,我不会搞什么一顾两顾三顾,你有本事,你要来,我给你职位,你自己干的好,你就是好样的,你就可以向我要求升职,我可以答应你,可你不来,给我摆架子,我也不会去请你,我现在的手下,都是贩夫走卒出身,我们处得好,干得也好,我们照样能让那些公卿子弟们,四世三公的后人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人,拿老百姓当成什么?都以为***自己是人上人,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拿老百姓的,最后,还要老百姓给他们卖命,有东西拿了,拼了命往上争,有危险了,丢下人就跑,一群狗东西,披着几件好看点的外衣,充什么圣人子弟,拿着什么狗屁先贤的几句狗屁不通的话,就当自己是救世主了,這些人,我现在就可以收拾了他们,要不是司州才刚安定下来,要不是我还不想弄得天下大乱,要不是我还要让手下的百姓过得安稳点,我现在就可以出兵打下冀州,打下渤海,打下兖州,大不了多杀几个人罢了,又不是没杀过,我现在手中有人口七百余万,壮丁将超过两百万,留下一半人种田,我也能立刻召集百万大军,宰他们,跟杀几条狗有什么区别?”
咆哮!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威压,這---就是实力!许成敢這么说话,是因为他有這个实力,有实力,他的话就有分量!
只有常鑫跟着许成久了些,隐隐猜到是许成借骂关东诸候来发泄怒气,说到底,还是祢衡這這伙太混蛋,不能便宜了他,还没有人在得罪了他常鑫不付出代价的,尤其是是现在,何况他还把自个儿的主公也给顺带上了。
而对于许成爆发出如此激烈的言论,从骂那些不给面子的士子,到骂天下诸候,這个转变实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被吓着了,而一呆之后,他们都转而怒目看向在祢衡消失的地方,仿佛要把那个家伙再揪回来暴打一顿。
几条狗而已!這就是许成对关东诸候的评价,不知道天下群雄知道许成這么说他们,会怎么想?陈宫想道,他没时间怪罪祢衡,這种二楞子,没必要多费时间,他现在要与许成這个新认的主公达成思想的一致,他发现只有在真正面对许成之后,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洛阳的真实状况,也不了解许成,而這一次许成所说的话,无论哪一句传出去,都会在整个天下形成轩然大波,可他這回却对许成死心蹋地了,虽然這些话是许成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表面上怒火满腔,但他却觉得许成的眼光不时看向他,看来這个主公根本就没与祢衡置气,至少他保持了清醒,看来自己這回没来错。
“那主公是想怎么处置這个狂生呢?”陈宫问道。
“常鑫是主管政务的,自然也要把這刑事方面的事情处理一下,”许成平静地说道,仿佛又变了一个人,把所有人都唬得一楞一楞的“老常,你看该怎么办?”
“不能杀,可也不能太让他好过了,总不能让人一有空就来骂骂我们出出名,还真挺伤脑筋!”常鑫说道。
“不管了,你看着办就是了。”许成一摆手“我们今天是为了迎接公台,不要让一个狂生扰了兴致,来,大家敬公台一杯。”
“不是为了迎接我的吗?”张扬心中不满,但也明白自己在许成心中实在算不上什么,也就不敢再争什么了,真惹火了他,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