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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唉!”孙权一屁股坐了下去“罢了,就答应他们吧!刘备,這一回算你狠!”
江东军终于撤了!刘备也不为己甚,大军进入江夏之后,马上就把朱然给放了,此时的朱然,虽然身上还有伤,可他在荆州军营里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居然是满面红光,让孙权等人极为惊奇,等知道那半片耳朵原来是他跟刘磐搏斗时被那家伙给咬掉之后,孙权等人更是哭笑不得,一伙人居然都被骗了,不过,还好,朱然总算回来了,跟刘备的帐先记着,以后再说!
而刘备呢,也终于在多年之后,重新又有了一个可以成事的基地,并且,在诸葛亮的建议下,他以大公子刘琦的名义,暗中结好荆州其他郡县,开始慢慢准备接手荆州。
同时,在占据江夏之后,诸葛亮又马上就派出大批的暗探,分别到襄阳、洛阳,许昌,建业等重地,探察各地情况,并随时汇报。
“哦?刘备为了拿下江夏居然跟孙权闹起来了?”许成很快就得到了传自江夏的消息。
“是的,主公,现在,刘备也跟孙权有了冲突,他们想再联合起来,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陈宫说道。
“嘿嘿,這倒也不见得,他们手下的那一批人一个个也还都算不错,见识可不短呐!不会因为两家打过仗就闹生分的,联合嘛,是肯定要的,只是不知道要等我打他们打到什么程度而已!”许成笑着说道。
“主公,那我们就眼看着他们去联合吗?”陈宫说道。
“你和贾诩那老家伙可是跟我说过的,不能‘穷兵渎武’,现在嘛,咱们好像是应该先把内政搞好,你说是吧?”许成笑眯眯地说道。
“這个,主公,其实卑职跟贾文和并不是主公你说的這个意思,”陈宫反驳道“现在,我们也还是可以在局部打上那么一场两场的,卑职以为,可以让廖将军他们在宛城出击,袭扰荆州”
“這个不急”许成摆了摆手。
“主公”陈宫还想说点什么,就看到有个许成的亲卫正向這边走来。
“什么事?”许成向那亲卫问道。
“启禀主公,夫人派人从内宅传来口信,要您去看小姐!”亲卫答道。
“哦,去看我的宝贝女儿呀!好,给来人回话,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许成说道,接着,他又转身对陈宫说道:“這个,公台,你也知道啦,为人父母的是不是啊?我先去看我那宝贝女儿了,你先呆着吧!啊!”“主公!”陈宫叫了一声,可是许成却头也不回,只是那么摆了摆手,就跑了。
“唉!”陈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苦笑一声,向外面走去。
“咦,公台,怎么摇头丧气的?难不成主公找你麻烦了?不会吧,主公从来不欺负老实人的!”杨洱此时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陈宫的精神不振的样子,问道。
“你当我是你吗?三天两头就有事!”看着杨洱那已经有一些发福的身材,陈宫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一个武将的样子?都胖成這样了!唉!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兵打仗了?”
“這个,公台,我可没有招惹你,你可别找我撒气呀!”杨洱抬手指了指陈宫,说道:“惹着了我,你可是知道后果的,我不到你家去吃上十天半个月的,可是不会走的!再说了,我這身材怎么了?现在吃得好,长得壮实一点你就嫉妒啦!非得人人都像你一样干巴的像个排骨才是正样儿吗?我可是天天练武的,现在都能跟厉方一比高下了!”
“你还是算了吧!”陈宫又没有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人把厉方将军灌醉,才跟他比武,结果,才拼了一个平手,还好意思说?”
“這个這个:大丈夫斗智不斗力,我可是嬴了不少呢!”杨洱被陈宫给揭了老底,有些脸红,不过,嘴巴仍然很硬。
“呵呵,是啊,你嬴了不少,还不是都”陈宫想接着揭杨洱的老底,却被他给打断了。
“还是不要说我了,你怎么了?脸上的表情好像刚吞了个耗子一样?”杨洱向他问道。
“唉,”陈宫叹了口气“我本想劝说主公出兵宛城,趁荆州不稳,袭扰一番,可主公却不愿意!”
“不会吧?就這么一点小事,你犯得着吗?”杨洱摇了摇头“我说,公台,人嘛!还是把心放宽一点儿,再说了,主公对你那可是已经够好的了,像我,每个月都要被收拾几次,日子可是惨得很呐!你可比我幸福多了!”
“我怎么会因为這个就不高兴,”陈宫不悦道:“我不高兴,是因为自从文氏夫人为主公添了一位千金之后,主公就对军政之事有些懈怠了,這可不是好事啊!”“那又怎么了?”杨洱不解道“我也挺疼我家的那个浑小子啊!主公疼闺女,天经地义嘛!”
“可那只是一个女儿呀!這才出生几天呀,主公就如此垂爱,日后”陈宫叹道。
“得,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了!”杨洱举手阻止陈宫继续说下去“你们這帮读书人呐,怎么就不顾及一下主公的心情?”
“怎么了?”這回轮到陈宫不解了。
“主公已近中年,平生没有什么亲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女儿,你倒好,‘只是一个女儿’,你懂什么叫亲情?有了亲人的感觉你懂吗?”杨洱摆出了一副训斥的面孔,说道。
“亲人?”陈宫看向杨洱的两只眼睛里面全是问号!
“知道主公为什么对几位夫人那么骄纵吗?因为都是一家人啊!既然是一家人,何必要用那些什么规矩搞得死死板板的?那还叫什么家人?而且,你什么时候看到几位夫人干涉主公的正事了?也没有呀!這说明主公很懂得把握那个‘度’,懂吗?”杨洱接着训道。
“”陈宫无话,只是看着杨洱。
“我也说不明白,算了,你啊,还是回去自己想去吧!”杨洱说道,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杨将军,你不是要找主公的吗?”陈宫追了一步问道。
“不找了,人家父女正在享受天伦之乐呢,老子回去玩我们家那浑小子去了!”杨洱跟许成一样,也是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就走了。
“亲情?”陈宫自言自语道“难怪贾文和這几天也不来主公這里了,原来他早看出来了!可恶,居然也不提醒一声!”
“的的的”陈宫抬起头,正要向街上走去,一阵马蹄踏地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人敢在主公府邸门前跑马?”陈宫正要发火治某人的不敬之罪,就看到一匹马冲到了许府的门前,倏地停了下来。
“什么人?”不待陈宫出言喝问,许府的卫兵就先问了出来。
“冀州镇东将军麾下,奉命送来急件!”马上骑士说道,然后,下马跑到许府门前。
“稍等!”卫兵不敢耽误,马上就去通报了。
“镇东将军的信件,理应送交军政院,怎么送到主公的府邸了?”陈宫在一旁向那骑士问道。
“你”骑士不知道陈宫的身份,有些犹疑。
“這位是陈宫大人,是主公所授的秘书监令!你们的事情,他老人家都可以管的!”卫兵朝骑士解释道。
“啊?”骑士想不到会遇到這么大一官,赶紧跪了下去“见过大人!”
“起来吧!有什么大事?高镇东居然要直接报给主公?”陈宫问道。
“启禀大人:曹操大军二十万突然出现在黄河南岸,高顺将军已经出兵前往防御,可是,敌军人数大多,故而,写信前来求援!”骑士低头说道。
“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得到情报?”陈宫急道“你马上跟我去见主公!”
“好了,我已经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许成听了骑士的汇报,并没有多说什么。
“小人告退!”骑士低着头,走了出去。
“公台,你怎么看這件事情?”许成向陈宫问道。
“主公,此人是一个奸细!”陈宫说道:“若真是高将军的人,他一定会先把消息送到军政院的,而绝不会是主公這里!”
“是啊!”许成点了点头“高顺這个人一向比任何人都遵守规矩,他的手下,也应当不会不清楚!”
“而且,以高顺的能力和目下他所拥有的兵力,又怎么会见到区区二十万曹军就求援呢?顶多只是通知我们一下罢了,這个奸细,连這一点也没有弄明白,就想来這里玩弄诈术,实在是可笑!”陈宫冷笑道。
“我就知道你看出来了!”许成笑道“不过,你为什么把他带进来呢?不怕他是想来刺杀我的吗?”
“主公,這个就不用谈了,卑职以为,您的命足够大!”陈宫恭敬地说道,不过,他的话却跟恭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主公,谁敢刺杀您,得先过典某這一关!”陈宫刚刚说完,许成的身后就传来了典韦那瓮声瓮气的语调。
“得,算我没说!”许成摆了摆手,算是认输,他当然知道自己這里的防范有多严密,這个骑士进入大堂之前就要经过三道检查,根本没有挟带兵器的可能,而如果這个人是想用肉搏的功夫的话,那更是找错了人,许成的拳脚,怎么说也是下苦功练过的,绝对算得上是一流,再说了,大堂里面见人的时候,许成身后不是洪峰就是典韦,谁能打他咋的?
“主公,您看,這人会是哪一方派来的呢?”陈宫赞赏地看了典韦一眼,像他和洪峰那样忠于职守的人可真是不多见!
“哪一方?”许成笑了笑,说道:“你看呢?不过,一定不会是曹操,哼,他现在过得可是苦日子,绝不会惹我的!”
“可是,不是曹操又会是谁呢?”陈宫皱眉道。
“还能有谁跟曹操有仇呢?”许成思索道。
“跟曹操有仇那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想到引诱我们出兵!”陈宫答道。
“算了,还是叫贾文和来吧,這方面他才是行家里手,我们都比不了他!”许成笑道。
“会不会是江东的人啊?”杨洱说是路上碰到了贾诩,就又回来了,听到了陈宫的叙述,问道。
“這个”许成的眼睛直盯着杨洱“杨洱,看来我是真的得让你再上上战场了,免得你小子的本事全被洛阳的温柔乡给化了!”
“主公,我可是有依据的呀!”杨洱听了许成的话,极为不满,反驳道:“江东跟曹操有袭杀孙策之仇,這可以算做是动机,然而,他们却打不过曹操,就只好用這种方法了,引出咱们跟曹操斗上一场,可以肯定的是,曹操是斗不过我们的,而我们被假情报引的出兵,对曹操来说,反而是出其不意了,這样,曹操吃的亏可能更大,甚至是玩完玩”
“玩儿什么?说呀!”许成示意杨洱接着往下说。
“這个,主公,我就不说了,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兵法!”杨洱讪笑道。
“玩完儿!哼!曹操要是玩完了,那江东还有的玩头吗?他们又不是笨蛋!”许成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杨洱,又接着说道:“這个,最近看你有一些发胖了,這可不行,还是出去活动一下好,這两天你先整顿一下军队,三天之后,你领兵五万,出虎牢,去荥阳会合张辽,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威逼许昌,另一路,去打陈留,或是自择战机,听到没有?”
“听到了!末将领命!”杨洱低头嗫嚅道,偷鸡不成反蚀米,這回可有的玩了,自己还是先跟张辽商量好,去许昌吧,怎么说许昌也是曹操的治府所在,主公只说的‘威逼’,没说一定要打,只要注意不被偷袭就行,应当不会太累。想到這里,他抬起了头,却看到了许成身后典韦嘲笑的眼神,那意思大概是说:看看吧,让你自做聪明!像老子,不出一言,也不用挨主公的训了。气得他又瞪了典韦一眼。
“文和,你看呢?”许成转头看向了贾诩。
“這个诡计,怎么看也不像是当今几大势力的手笔!”贾诩说道。
“为什么這么说?”许成问道“我只是不能肯定是哪一方而已,可仍然认为应用這么一条诡计的,还是应该在江东、荆州,还有曹操唉!会不会是曹操给我们用的什么陷阱?”
“以卑职看来,应当不会!”贾诩答道。
“怎么呢?”许成问道:“若是曹操自己使得计,他引诱我军出兵,然后大败我军,再趁势夺得一片土地,或是”
“或是得到更长的时间来休养,是吗?主公!”贾诩问道。
“不是!不是!”许成连连摇手否认。
“呵呵,主公,现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您所拥有的兵力,绝不是一次就能消灭的了的!而且,”贾诩清了清喉咙“就算曹操能完全地消灭我军的一支,主公你也能派出另外一支更加强大的军队来报复,所以,他们任何人都不会這个胆子来主动招惹主公,就算有,也不会在這个时候!”
“是啊!可曹、孙、刘三家都不是,还会有什么人呢?”陈宫在旁问道。
“我们可以再重新分析一下:曹操不行,孙氏不行,荆州刘氏更没有這个胆子,那么,再想一想主公跟曹操激战之后可能造成的后果,我们就可以大致地找到這个人所属的范围了!”贾诩说道。
“什么范围?”陈宫问道。
“能够在我军与曹操一战之后,得到巨大利益的人!”贾诩答道。
“這就不对了,”陈宫又说道:“虽然说我们已经确认刚才那个信使是个奸细,可是,我们顶多只是出于谨慎派人到高顺那里去确定一下就是了,又怎么会真的出兵呢?而我们如果不出兵,曹操又岂会出兵?這个人又如何得到他的利益?”
“公台,”贾诩摇了摇头,说道:“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能想到這么一招,又敢同时招惹主公和曹操,单就他的胆量来言,就已经是非同小可了!”
“胆大又怎么样?”杨洱在旁嘀咕道。
“胆大就敢做很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這样,就有可能获得平时所得不到的巨大的利益!”许成又瞪了一眼杨洱:“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一句话吗?有时候,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此人绝不会只派一个奸细到我们這里,若是不出贾某所料,他还会同时派人到曹操那里!”贾诩抬起头,看向地场的每一个人。
“如果我是曹操,一听说身边這么一个大邻居要出手,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好安排,因为,他邻居的兵可一向是很快的,而這样一来,在他邻居的眼里,就成了曹操有意起兵了,這样”许成接着贾诩说道。
“這样,主公你就会起兵,曹操就会更加确认消息准确性,那样,他就自然没有时间,也不会去分辨什么消息的真伪和来源了!”贾诩做了总结。
“好家伙!這人厉害呀!”杨洱呼了一口气“我本以为這种水平的诡计应当只有我们能耍呢!现在看来,我们还不是‘一枝独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