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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案,牵连甚广,上至参议员、法官,下至检察署的法警都有人涉案,而她爹地则是在获得起诉后,经过调查,最后无罪当庭开释。
“你真以为你爹地是无辜的?当年的证据既然可以造假,要翻案自然也是易如反掌。”按熄手上的烟,查尔斯唇角上扬,笑意却未达眼中。
啪!他的左颊出现清晰的掌印。
空气中,迅速冷凝的冰冻教她感到心慌,勇敢握紧泛着烧灼热痛的掌,她准备接受他接下来的毫不留情反击。
出乎她意料之外,查尔斯只是发出沉缓的轻笑,锁住她的目光,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不准再动粗了。”
楚沐云惊愕地望着她,眼前的查尔斯,冷绝睥睨的神情,下三滥的要胁手段,活脱脱就是唐霸天的翻版。
“没想到这几年的时间,除了让你更加噬血无情外,并没让你增进多少智慧。你果然越来越像你爸爸了。说来真可笑,你痛恨他的残酷冷血,可是到最后,你却将他的冷血学了个十成十!”
“说够了没?”查尔斯目中精光一闪,大手倏然扣住她细瘦的左手腕,毫不留情地施力着,几乎让她失声痛呼。楚沐云豁出去了。
“没!我要继续说,以前的你待人虽不亲切,但还算体贴,可是自从唐伯母过世后,你──”
“别再说了!”查尔斯低喝一声,手上使力一扳──
楚沐云大声尖叫,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冷汗一颗颗自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她的手好痛!
“唔好痛”剧烈的疼痛霎时让她泪眼迷-,她微弯下身子靠向查尔斯,试着保护自己受伤的手腕不再受到他的拉扯。
查尔斯急忙放开手,她的手腕处红肿成原来两倍之大。
“该死的!”他懊恼低声咒骂自己的不知轻重。
楚沐云闻言,心一颤,他的指控教她心碎。
“对,我该死!你现在可以让我离开了吧?”泪,盈出眼眶,成串掉落。楚沐云只能以右手轻扶着被折断的左手腕,火热的撕裂感一阵痛过一阵,她已分不出到底是心痛还是手痛
“我说该死的人是我,我警告你他妈的不准给我昏倒!”
楚沐云痛昏前,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威力惊人的阳光自玻璃砖透进长廊,为寂静注入光亮的温暖。下午三点的医院走廊上出现罕见的安静,不仅少有探病的亲友,连医生和护士也不见走动。
转角处一间病房门前,一男一女似乎正起冲突──
“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十分钟前赶到的白羽霏直指着查尔斯,轻喘的声音,微微颤抖的手泄漏出她内心的愤怒。
今早才从韩国搭机回来,中午一进公司,经由同事告知楚沐云这次获得“钦点”被d&mg总裁指定为双方合作计画的专员,她心中即暗叫不妙。没想到,过没多久,果真就接到楚沐云自医院打来的电话,请她过来帮她办出院手续。
查尔斯果然是个瘟神,合作案都还没正式开始,楚沐云就已经挂彩了。
“我没有恶意。”查尔斯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天生王者的气势展露无遗。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就将她的手折断了,真有恶意的话,是不是要了她的命?”白羽霏并未被他吓退,提高声量指责他的暴行。
“白羽霏,如果你要叫嚣谩骂的话,恕我不奉陪。”他不想浪费时间与白羽霏做无谓的争执。吃了镇痛剂正在昏睡的楚沐云,苍白的面孔一阵阵地揪着他的心,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烦。
“那好,我也不屑跟一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说话。言归正传,她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不要再来搞破坏。”她指的是刚从同事那儿得知的“娃娃认母记”对于瞿拓和楚沐云,她是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只有瞿拓那般优秀的男人才配得起楚沐云,至于眼前这个男人,就让他下地狱去吧!
“办不到。”餐厅中她与瞿拓亲密相拥的情景涌上心头,叫他妒红了双眼。说他自私也好,吃回头草也罢,要他放手让她和瞿拓双宿双飞?下辈子吧!既然让他再度遇见她,她就要面对他所做出的反击。她不能忍受他碰她,却愿意让瞿拓对她做出那般亲密的拥抱,她真是该死!
“办不到?”白羽霏一时傻眼“你真不是普通的变态!凭什么你可以自己风流快活,却不许她寻找她的幸福?”她气得直跳脚,恨不得砍了他,造福天下女性!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费心。”查尔斯转身扭开门把,表示谈话结束。
“你、你给我站住!”白羽霏按住他的手,阻止他进入病房。
“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准!她曾经爱得那么无怨无尤,默默吞忍你带给她的所有屈辱与伤害,若说要报仇,也该是她向你这残忍无情的前夫报仇才对!”
对白羽霏的指责,他只是抱以轻蔑的挑眉,抿唇一笑。
白羽霏气极了他的挑衅,用力扯住他的衣袖,阻止他进房骚扰好友休息。
“不准再去骚扰她!她的命是我救的,除非踩过我的尸体,我绝对不准你再接近她一步。”怒极攻心,她开始口不择言了。
“你救她!”查尔斯顿住脚步,高高蹙起的眉峰有着不容白羽霏含糊带过的压迫感。
“你不知道?!”白羽霏有些愕然,总是表情冷然的他,脸上倏然掠过的惊慌,真实得不像做假。
她转念一想,随即发出轻蔑一笑“哼,难怪你不知道,那时的你可能正跟那个叫什么夜夜安的女人快活着,哪有心思想到被你以不忠罪名诬陷的小妻子!”
好友身上插满管线,躺在病床上与死神奋斗的那两个月,是她这辈子绝不会忘记的!
当年,两人的离婚闹得人尽皆知,男主角在事件曝光后,自己躲着风流快活,独留楚沐云受尽讪笑。后来楚子明不甘蒙受这样的羞辱,连夜将女儿送到楚家位在蒙大拿的牧场,放任她孤单地在冰天雪地的牧场承受丈夫背叛、家人唾弃的痛苦。白羽霏找到楚沐云时,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医生说是感冒并发肺炎,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她知道楚沐云那时是不吃不喝在那里等死,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只怕找到楚沐云时,也就是替好友收尸之时了。
白羽霏的嘲讽让查尔斯一时怔然,思绪回到过去,诉请离婚是他一时愤怒之下作出的决定。而离婚后那段荒唐酗酒的日子与她,都是属于封印在他记忆深处的禁忌幽魂,不能也不许释放,一切只因他不愿回想碰触。
“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走了。”
“你下地狱去吧!”他不痛不痒的态度,让白羽霏的怒火霎时熊熊燃烧。
“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拖着她一起。”这次说什么他都不放手了。
“作梦!地狱的门只为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渣而开。”
“对不起,病人需要安静休息,你们可不可以到外面讨论?”白羽霏的音量引来护士的关切,出面制止。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往房里床上的身影看去,确定楚沐云没有被吵醒,白羽霏立刻将门关上,用眼神示意查尔斯到外面。
两人不知道的是,当门关上后,楚沐云眼角滑落了两道泪痕,久久未干。
满室昏暗的灯光,一杯苦酒,一支香烟。
走廊上,孩童嬉笑追逐声不时自门缝传来,查尔斯知道是今天住进他隔壁房间的那一家子。
放下手中刚刚传真进来的调查文件,他起身站在窗台前,两手斜插在裤袋,盯着下方绵延的车龙,一向深沉的蓝色眼眸露出少见的迷乱。
若没有这些事,他们也该有好几个小孩了吧!
你果然越来越像你爸爸了。说来真可笑,你痛恨他的残酷冷血,可是到最后,你却将他的冷血学了个十成十!
这世界上,唯有她才懂他,也只有她才能这样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盲点与虚弱。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伤她如斯,他真该死!懊死该死该死
查尔斯猛然将额头撞向玻璃,力道猛烈,却是怎样也无法减轻心中的懊悔。
最了解他,最能一眼看透他的人,还是她!
只有她,只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