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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说:“它好像也喜欢大白这个名字。”
吴纠一笑,说:“那太好了,这样不重名,而且也十分贴合。”
齐侯当真都无奈了,于是大家就定了下来,这头看起来威严凛凛的野狼,就叫做大白了。
众人正在发笑,结果就听到急促的拍门声,“砰砰砰”的。
大白瞬间就昂起脖子,发出“呋呋”的嘶吼声,冲着大门狂吠。
小子文连忙搂住大白脖子,说:“安静一些。”
大白这才稍微安静下来,吴纠让子清去开门,看看是谁。
子清将门一打开,吴纠都没看到人影儿,已经听到了王子郑急促的声音,说:“楚王与齐公在么?郑有急事儿求见!”
吴纠与齐侯对视了一眼,说:“王子请进罢。”
王子郑立刻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进来,瞬间就懵了,因为他首先看到了父亲一心要杀的小男孩,然后其次看到了小男孩怀里趴着一条“巨大”的白狼
王子郑吃了一惊,那白狼看向王子郑,“呋”了一声,似乎在示威。
小子文连忙安抚大白,说:“大白,不要吓唬人。”
大白这才俯下头来,在小子文怀中蹭来蹭去的撒娇,吴纠看着大白撒娇,就像看到了小白撒娇一般,真是没眼看,威严全失,简直丧权辱国
王子郑都懵了,说:“这”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来意,连忙关上门,低声说:“楚王,齐公,父亲方才见过了虢公,虢公的人今天晚上就会动手,想要杀这孩子!”
虽然大白没听懂王子郑的话,但是似乎能感觉到王子郑的情绪波动,立刻有昂起头来,“呋!!”的怒吼了一声,这回拱起脊背,似乎已经处于戒备的阶段了。
吴纠一听,眯起眼睛,王子郑说:“楚王齐公,不瞒你们说,那虢公想要杀着孩子,也并非是帮助家父登基,而是因为想要握住家父的把柄,日后要挟,还想”
他说到这里,似乎说不下去了,毕竟虢公的思想在王子郑看来实在太过龌龊。
王子郑拱手说:“郑没有什么办法,一个人也无力回天,若是虢公的人真的得手,不只是对家父,恐怕对楚王和齐公也没有任何好处,因此郑实在无可奈何,才想请楚王与齐公援手。”
吴纠和齐侯又对视了一眼,齐侯说:“二哥以为如何?”
吴纠笑眯眯的说:“纠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齐侯见吴纠的笑意,仿佛跟方才给大白狼起名一个模样,顿时就觉得虢公可能要遭殃了。
吴纠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说:“纠想到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既能帮助王子摆明虢公,又能摆平鲁公。”
众人立刻全都看向吴纠,想要听吴纠的计策,吴纠只是挑了挑眉,冲他们招手,示意附耳过来。
虢公的人就在今天晚上动手,吴纠很快让王子郑分头行动,又招手让子清过来,说:“一会儿你进宫一趟,去见周公,就说”
子清听着吴纠的话,连连点头,很快便离开了。
驿馆入夜之后十分安静,毕竟没有多少下人,入夜之后就更没有了,很多房舍的灯都熄灭了,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嗖嗖”的声音,还有“沙沙沙”的声音,一个黑影突然从驿馆外面翻墙而来,来人似乎是个高手,动作很轻,进入驿馆之后,快速的往小子文的房间扑去。
小子文的房间在鲁国的院子之内,但是比较偏僻,那黑衣刺客悄无声息的进入鲁国院落,然后慢慢朝着偏僻的房舍而去,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已经摸清楚了哪间是小子文的房舍。
房舍里没有灯光,显然已经就寝了,黑衣刺客走过去,慢慢的,悄无声息的推开门,门没有上锁,那黑衣刺客跻身进去,悄声继续往里走。
床上有个大鼓包,因为是冬天,因此被子盖得十分严实,将榻上的人裹得严严实实,没露出一点儿来。
黑衣刺客走过去,提起手中的短剑,隔着被子,冲着那榻上的鼓包就要扎下去,然而就在这一霎那,榻上的鼓包突然快速颤抖了几下,然后就听到“嗷呜!”一声怒吼,那鼓包一下冲开被子,黑衣刺客吓得“啊!!”一声尖叫出来,因为他实在没想到,从被子里钻出来的竟然是一头巨大的狼,而不是小男孩!
黑衣刺客万万没想到,猛地大喊了一声,“嘭!!!”一下,竟然被那头大白狼直接扑倒在地上。
黑衣刺客“啊!”一声,再次惨叫,而那头大白狼冲过来,竟然没有撕咬他,只是将他踩倒在地上,然后猛地一跳,十分灵动的就从他身上越过去,快速冲出房舍,一溜烟儿不见了。
黑衣刺客死里逃生,连忙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黑衣刺客还以为是自己的血,连忙起身检查自己的伤口,结果仔细一看,没有任何伤口,而那血腥味竟然是从榻上传来的。
黑衣刺客一抬头,就看到榻上,被子下面,竟然洒了很多血,一股子血腥味儿,鲜红的血迹在黑夜之中都异常刺目。
黑衣刺客此时暗暗觉得不好,拉开被子冲出一头狼,榻上还有血,难道是狼把孩子吃了?不管怎么样,都觉得不妙,有一种中计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黑衣刺客根本来不及逃跑,突听震耳欲聋的喊声
“有刺客!有刺客!!”
“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刺客在这里!!!有人受伤了!抓刺客啊!”
那黑衣刺客想要逃跑,从窗子撞出来一看,外面竟然天罗地网,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精兵,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打头领兵的人是曹刿,兵马自然是齐国的兵马,他们这么大声的喊叫,又在鲁国院子旁边,鲁国的人自然被吵醒了,鲁公一身亵衣,只是披着一个披风,快速冲出来,定眼一看,刺客竟然站在小子文的房舍旁边。
虽然鲁公并不在意小子文,然而小子文这个人是鲁国的筹码,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小子文是假的王子,但是只要鲁国一口咬定是真的,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因此鲁公虽然不在意小子文,但是绝对不想让小子文就这么出了差错。
鲁公抢过来,立刻也叫来了士兵,将那黑衣刺客围住,喝道:“大胆刺客!”
那刺客有些晃神儿,此时吴纠和齐侯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走出来看看究竟,吴纠说:“这怎么回事儿?”
曹刿连忙拱手说:“回楚王,今夜是刿巡逻守夜,刿领兵在附近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窜入鲁国院内,同时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便赶紧过来看看,刚追到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刺客要逃跑,于是将刺客团团围住,还请楚王和君上发落。”
齐侯淡淡一笑,说:“虽然这事儿是曹刿你发现的,不过这是鲁国的院落,不知是谁被行刺了?还是鲁公发落罢。”
鲁公一听血腥味几个字,立刻慌了,赶紧拨开人群冲进去,一冲进去看到的就是满榻的鲜血,被子床单都染红了,猛地掀开被子一看,榻上什么也没有,不知小子文在哪里!
其实吴纠早就将小子文藏了起来,让大白狼趴在榻上,盖上被子,就等着那刺客过来,而且还提前在榻上洒满了鸡血,这样鲁公一看,肯定以为是那刺客搞鬼,榻上只有血,却没有小子文,鲁公一定要逼迫刺客交出小子文。
这样一来,就有好戏看了。
虢公也住在驿馆中,今天晚上刺客要动手,因此虢公特意没有安歇,就等着他回报捷报,然而等了半天,却突然听到震天的喊声,竟然是“抓刺客”。
虢公急匆匆也披了衣裳出来,果然看到鲁国的院落门口,火光冲天,聚拢了许多许多人,好几个国家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还有围观的寺人和宫女。
虢公急匆匆跑过去,正好鲁公发现榻上都是血,小子文不见了,便喝问那黑衣刺客,说:“来人!孤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几个士兵立刻扭住那黑衣刺客,猛地摘下他的蒙脸来,一瞬间,虢公正好赶到,看到这一幕,差点直接晕过去。
而旁边有几个人竟然一眼能认出来了,倒抽一口冷气,说:“这这不是虢国的中郎将吗!?”
虢国的中郎将和虢公是一起来洛师的,又因为等级不低,因此很多人都认识,那黑衣男人暴露在众人面前,一时有些慌张,目光穿过人群,寻找着和虢公,似乎想要求救。
虢公没想到事情竟然败露了,而且被这么多人围观,鲁公极其败坏,冲过来说:“好啊!你们虢国竟然敢行刺小王子!罪大恶极!罪该当诛!!你们把小王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虢公想要辩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鲁公,这话从何说起啊,恐怕是有奸人挑拨离间,我虢国怎么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呢?”
鲁公指着虢国的中郎将,说:“你们虢国的人深更半夜跑到我们鲁国的院落来,还穿成这样,你还想狡辩什么!?”
吴纠见他们打上嘴炮了,便说:“鲁公,当务之急乃是找到小王子,确保小王子的安慰才对啊!”
吴纠这么说,鲁公显然恍然大悟,立刻怒吼说:“你们将小王子藏到哪里去了?快把人交出来!”
虢公连忙说:“鲁公,我们真的没有啊,定然是有人挑拨离间,我虢国与鲁国世代交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鲁公冷笑说:“人赃并获,你们还想耍赖!?把人交出来,否则今天,哼哼!”
鲁公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庆父连忙喊道:“来人!!”
他的声音一落,鲁国士兵快速冲过来,将虢公丑和中郎将团团围在中间。
虢公丑本就心虚,不知事情是如何败露的,如今见到鲁国的士兵围上来,也不肯示弱,冷笑说:“鲁公这是何意?欺负我们虢国无人吗?!”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虢国的士兵也冲上来,将鲁国的士兵又围在了里面。
吴纠和齐侯乐得看热闹,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鲁国和虢国立刻就掐上了,两边人你围我我围你的。
吴纠则是假意做和事佬,说:“各位,各位,听寡人一言,如今这里是洛师,天子脚下,各位这样兴师动众,先王还刚刚去世,尸骨未寒,实在不妥,实在不妥啊。”
虢公和鲁公则是在气头上,一个心虚,一个丢掉了上位的筹码,鲁公是不肯就此作罢,而虢公是唯恐被鲁国压了一头,失去了气势,因此两边剑拔弩张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随即是一批人马冲了进来,打头的竟然是王子郑。
王子郑骑在高头大马上,脸色冷淡,看起来整个人颇有威严,一招手,竟然将鲁国和虢国的士兵又团团围住,冷冷的说:“大胆!先王尸骨畏寒,你们身为先王的臣子,竟然在这里兴师造反,不敬先王,该当何罪!?”
他的话一出,鲁公和虢公都有些慌了,鲁公立刻说:“同并没有不敬先王,正是因为敬重先王,才在此和虢公理论,虢公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谋害先王的小王子,如今小王子下落不明,同也十分担心,还请明鉴啊!”
虢公一听,连忙说:“丑并没有谋害小王子,再者说了,那孩子是不是小王子,还未有定论,如今鲁公说话也太早了罢!说的也太大了罢!”
那两个人瞬间又掐了起来,谁也不甘示弱,因为虢公看到王子郑来了,误以为王子郑代表的是姬阆,虢公和姬阆是说好的,让虢公去杀小子文,因此便有恃无恐起来,觉得王子郑肯定会给自己开脱,毕竟小子文死了,直接得利的人乃是姬阆才对。
哪知道王子郑代表的根本不是姬阆,他虽然带着周公的兵马,但是其实早就与吴纠齐侯说好了,三个人便来了一场里应外合。
王子郑冷着脸,说:“如今我诸国前往洛师,乃是为先王奔丧,两位国君不敬先王,实乃大不敬,来人!赶鲁国和虢国出城,这里不欢迎他们!”
王子郑的话一出,何止是鲁公啊,虢公都吃了一惊,如今小子文不见,鲁公失去了筹码,虽然带来了强大的兵力,但是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毕竟王子郑不只是一个人,王子郑代表了周公的兵马,而旁边齐侯和吴纠还在虎视眈眈。
鲁公不傻,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可能中计了!
虢公听王子郑要哄自己走,顿时气怒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轰孤走?孤是虢公,乃是公爵!你算什么东西?”
吴纠此时幽幽一笑,说:“王子可是周国王室的直系血亲,虢公不敬先王在先,如今又不敬周国血脉在后,我楚国都看不下去了,虢公,您是自己请,还是我们请?”
吴纠这么一说,虢公也不傻,同样心中暗暗发现,自己似乎中计了,从头到尾,他们可能都被挑拨离间了,而那个挑拨他们的,则是最早发现刺客的齐国和楚国!
虢公发现之后,立刻大喊说:“你!是你们!好哇!是你们想要阴我虢国和鲁国!”
吴纠笑了笑,说:“虢公何处此言呢?您就算这么说,还是要被请出去的。”
虢公脸色难看,指着骑在马上的王子郑,冷笑说:“好啊,你以为你能哄我走么?!我告诉你,你这是假传周公诏令,是死罪!!周公与我丑才是一拨的人,今日丑便与你们顽抗到底了,有本事去请周公过来,当面对质!”
王子郑听虢公说自己是假传诏令,还要请姬阆过来,眯了眯眼睛,的确,他的确是假传诏令,周公身边的人,王子郑都可以轻易调配,因为姬阆很信任王子郑,王子郑是姬阆一手培养出来的,姬阆知道,别看王子郑一身武艺,生的也高大,然而王子郑对自己十分顺从,因此姬阆很信任王子郑,他身边的人王子郑都可以调配。
姬阆绝对也想不到,王子郑会假传诏令。
王子郑只是冷笑了一声,说:“虢公您说话当真有趣,然而即使这般胡搅蛮缠,也是不敬在先,请罢!别逼郑亲自动手了。”
虢公气的要死,指着王子郑的鼻子,似乎要破罐子破摔,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周公的一条走狗,如今却假传诏令,若是周公在这里,必然扒了你的皮!”
一条走狗
王子郑听着虢公的咒骂,突然心中有一种死灰的感慨,他说的对,自己与父亲,可能就是一条从小养大的走狗,而如今走狗有了自己的脾气,因此要被遗弃了。
王子郑牙关有些咯咯作响,他不知自己是生气,还是被言中的恐惧,眯着眼睛,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他最后的心防都要被打破了,破碎的体无完肤
就在虢公肆无忌惮喝骂的时候,突听一声冷喝:“放肆!”
随即又有兵马冲进来的声音,这回不是周公的兵马了,而是周国的虎贲军,带头的是新上任的单伯,单伯快速冲进来,手执出鞘的长剑,令虎贲军将驿馆团团围住。
众人听到一声冷喝,随即就看到寺人掌灯,一个身穿黑色朝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脸冷漠和震怒,脸色冷得仿佛要掉冰渣子,恐怕比这隆冬的天气还要冷,竟然是周公姬阆!
姬阆从外面走近来,排场十分的大,虢公还以为姬阆是来救自己的,但是他想错了。
姬阆走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王子郑身上,王子郑只是翻身下马,但是没有作礼,别开头站在一边儿。
姬阆被他的态度气的要死,冷冷一笑,虢公还以为姬阆要喝骂王子郑,结果这个时候,姬阆却转过头来,对虢公说:“郑儿是孤的嫡子,虢公如此喝骂孤的嫡子,是何用意?!”
虢公丑一瞬间都懵了,说好了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呢?没想到姬阆过来,却突然倒戈,对自己针锋相对。
虢公丑还在惊讶,却不知姬阆的到来,其实也是吴纠的用意,姬阆后面竟然跟着子清,子清从队伍里走出来,很快回到了吴纠身后站着。
吴纠挑了挑眉,其实他早就考虑到了,齐国和楚国的兵马虽然众多,但是鲁国和虢国一旦开打,齐国和楚国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而且鲁公和虢公也不傻,他们肯定会看出来这是挑拨的计策,到时候若是联手,那就不好办了。
王子郑虽然能调遣周公的兵马,但是周公的兵马有限,仍旧是名不正言不顺,只有新任单伯出马,这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因此吴纠只是想要王子郑拖延时间,让子清进宫,给姬阆送信,告诉姬阆,如今虢公和鲁公狗急跳墙,肯定会要王子郑的命,王子带已经反叛,可以说姬阆只有王子郑这么一个儿子了,如今王子郑若是出事,问他到底管不管。
姬阆听到子清的话,顿时气得感觉头顶都要冒烟儿了,王子郑不但不去杀小子文,而且还阻挠虢公,然而如今虢公和鲁公要是真的杀了王子郑,姬阆心中又不忍。
他虽然口中说着,权力大过一切,但是他心中还是能感觉到,郑儿对他忠心耿耿,从没有真正冒犯过,再者说了,姬阆就算心狠,王子郑也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姬阆都是亲手将他培养长大,亲手教他写字,亲手教他习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听着王子郑喊他父亲,看着那不足一岁的小婴儿,慢慢长得高大英武。
姬阆虽然生气,但是最终不忍,急匆匆令单伯进宫,便带着人杀过来。
姬阆来的还比较及时,虢公见姬阆与自己并非一个阵营,便喝骂说:“姬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明明是你要我来刺杀小王子,好让你能稳坐周天子宝座,如今你见事情败露,却推卸责任!姬阆,你不得好死!我要让天上下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小人!!”
姬阆面对虢公的喝骂,只是淡淡一笑,说:“虢公年纪大了,恐怕是记错了,孤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虢公您这可是血口喷人。”
虢公被他否认,气的哇哇大叫,但是这边兵马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无法冲过去要姬阆的命。
吴纠此时笑了一声,说:“周公令虢公与鲁公自行出城,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虢公和鲁公若不领情,那我楚国只能代为效劳了?”
齐侯一笑,说:“我齐国也可以代为效劳,将不敬先王的佞臣赶出洛师去。”
鲁公和虢公一见这情况不对,都犹如霜打的茄子,一瞬间蔫儿了,鲁公冷冷一哼,说:“今日的事情,同不会忘记,咱们后会有期!”
他说着,招手命令庆父收兵,单伯的兵马自动让开一些,请他们走出驿馆,鲁国的人铩羽而去,留下虢公的人左右为难。
虢公碍于面子,但是又不想被杀,只好硬着头皮说:“走着瞧!”
他走出去的时候,路过姬阆,还冷冷的说:“姬阆,总有一天,你会毁在你儿子手里,走着瞧罢!”
他的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子郑看了一眼姬阆,姬阆却没有看到,只是笑了一声,拱手说:“不劳虢公费心了,您还是先考虑考虑今天晚上出城之后,在哪里落脚罢!”
虢公丑一听,气的立刻拔出腰间佩剑,“嗤!!”一声,姬阆没有躲避,身边的王子郑反应飞快,也是“嗤”一声,干脆利索的拉开腰间宝剑,喝道:“你做什么?退下!”
虢公丑本只是气急而已,王子郑身材高大,拉出宝剑怒目而视的样子非常可怖,虢公丑还没姬阆高,比王子郑足足矮了一头,整个人气势不足,只得冷哼一声,丧气的就走了。
姬阆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众人,说:“今日真是热闹,诸公与士大夫们见笑了,没有旁的事情,就请回去歇息罢。”
姬阆这么说,旁边围观的士大夫们,还有诸侯也不敢趟浑水,毕竟这里纠结了这么多兵马,谁敢多说一个字儿?于是就全都散开了。
众人全都散开,很快这里便清静了下来,姬阆看了一眼单伯,说:“请单公带兵在驿馆外面稍后。”
单伯拱了拱手,招手带兵退出了驿馆,此时姬阆才看向齐侯吴纠,又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子郑,说:“进房舍说话罢。”
吴纠笑了笑,说:“周公,请。”
众人进入了吴纠的房舍,他们一走进去,就听到“嗷呜嗷呜”的声音,好像一只大狗在叫,原来是小子文坐在房舍的席子上,正在给大白狼喂肉吃。
大白狼刚才演了一出好戏,因此吴纠奖赏了他一些肉吃,就交给了小子文,小子文正把肉喂给大白,大白吃的好生欢喜,那模样简直是齐侯的翻版,虽然不形似,但是神似最重要。
姬阆一进来,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白狼,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王子郑正好跟进来,伸手托住姬阆后腰,低声说:“父亲,无事,这狼十分温顺。”
王子郑之所以说大白温顺,完全是因为小子文乃是被遗弃在荒林,被母虎养大的孩子,因此小子文天生就有与野兽交流的本事,大白完全被驯服了,他没见到大白咬生肉的模样,实在太可怕,十分凶残,吴纠可是见识过的。
众人走进去,子清和棠巫关上门,姬阆的目光从那白狼身上,转移到了小子文身上。
小子文被他盯得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大白瞬间感受到了小主人的恐惧,立刻支起身体,拱起背部,对着姬阆露出锋利的牙齿,冰蓝色的眼睛也眯起来,做出恐吓的表情。
小子文缩在大白身后,搂着他的脖颈。
吴纠见大白随时都要攻击人一般,连忙说:“子文,来叔叔这边儿。”
小子文赶紧跑过去,坐在吴纠怀中,大白还在发威,见到小主人跑了,连忙颠颠的追过去,也赖在吴纠怀中。
吴纠瞬间感觉白狼的头太重了,差点压趴下他,不过为了不让大白发威,因此吴纠只好抱着小子文,还抱着一只大狼头
吴纠安慰的拍了拍小子文,姬阆伸手揉了揉额角,说:“这是怎么回事?!”
吴纠笑了笑,说:“就是周公看到的这么回事儿。”
姬阆感觉揉额角已经不行了,干脆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齐侯笑眯眯的说:“周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周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小王子已经死了,一心想要争位的鲁国被赶走,威胁周公的虢公也被赶走,如今您在洛师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就差先王发丧之后登基了。”
虽然齐侯说的都对,但是姬阆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低声说:“你们这么做,鲁国也是知道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他这么一说,白狼虽然不知他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到了姬阆的情绪波动,立刻昂起头,嘶吼着,猛地冲过来就要咬姬阆。
姬阆“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王子郑反应很快,突然拔身而起,伸手护住姬阆。
小子文这个时候突然大喊了一声,不过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说:“大白!不要咬人!”
他这么一喊,众人都怔住了,姬阆一脸懵的看向那只大白狼,又看向齐侯,很显然,姬阆是知道齐国国君大名小白的,因此小子文突然喊大白,姬阆有些懵。
齐侯看到姬阆那眼神,也是相当的无奈,相当的绝望的,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吴纠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有王子郑一身冷汗,他伸手搂住姬阆,感觉大白狼呼出来的热气已经碰到自己了,牙齿差点陷在自己的肉中。
姬阆反应过来,连忙扶住王子郑,说:“郑儿!有没有受伤?!”
王子郑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大白才甩着尾巴,慢条条的走过去,又趴在吴纠的腿上,还把自己的脑袋往小子文手心里蹭,似乎要求奖赏似的。
小子文看着惊魂甫定的姬阆,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竟然是个小面瘫,但是因为小小的,长相也可爱,那表情也相当可爱。
小子文奶声奶气的说:“子文知道,这个叔叔并不想杀子文。”
姬阆听着小子文的话,脸上抽搐了两下,别开头说:“你错了,孤想杀你,因为你活着,很多人都会受你牵连,若是鲁国知道你活着,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你们这般消遣了鲁国和虢国,他日鲁国和虢国若是联合起来,一起打过来,还有这孩子做借口,你们当怎么做!?”
面对姬阆的质问,吴纠只是挑了挑眉,伸手轻轻抚摸着小子文软软的头发,不知是不是有些营养不良,小子文的头发有点偏黄,手感软的不行,好像绒毛似的,又软又滑,让吴纠爱不释手。
吴纠笑着说:“不会。”
姬阆听他这么说,无奈的说:“起码起码要把这孩子送走,我不允许这事儿牵连到郑儿。”
王子郑有些吃惊,看了一眼姬阆,姬阆却没看他。
吴纠仍然一脸笃定说:“寡人说不会,自然不会,而且鲁国也不敢。”
姬阆眯了眯眼睛,就听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已经决定,收子文为义子,他便是我楚国的王子,鲁国和虢国,谁想要动我寡人的王子,那也要先过寡人这一关才行。”
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吴纠,怪不得吴纠这般笃定,因为鲁公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楚国王子。
如此一来,周国的小王子没有了,而多了一个楚国的王子,鲁公也就没有办法了。
小子文奇怪的看着吴纠,嘟着嘴巴说:“叔叔,义子是什么?”
吴纠笑了笑,低头捏了捏小子文肉肉的脸颊,感觉手感特别的好,软软的弹弹的,好像水晶面皮似的,还滑溜溜的。
吴纠瞬间觉得自己都像是怪叔叔一般了,笑眯眯的解释说:“义子啊,就是从今往后你要改口了,不能管我叫叔叔,而是叫爹爹了,我会对你嘘寒问暖,知冷知热,你跟在我的身边,永远也不会挨饿受冻,被人欺负,永远也不会觉得孤独,爹爹会待你最好最好”
他这么说着,小子文都听呆了,只是这么听着,就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小嘴巴微微张开一些,肉嘟嘟的粉色嘴唇也张着,一脸吃惊的表情,仿佛按照小子文的阅历,根本难以想象到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结果就在吴纠还没说完的时候,齐侯已经不悦的打断说:“不行,二哥要待孤最好最好。”
吴纠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姬阆和王子郑,果然那两个人也一脸吃惊的看着齐侯,似乎没明白一瞬间齐侯为何撒娇
吴纠偷偷瞪了齐侯一眼,齐侯这才老实下来,而小子文则是惊讶的看向齐侯,真诚的说:“叔叔,你也要做爹爹的义子么?”
一瞬间,吴纠感觉齐侯终于体会到自己要喷血的感觉了,小子文真是冰雪聪明,一句话就气死了齐侯。
姬阆听吴纠说要收子文做义子,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便松口说:“既然楚王都发话了,阆也不好驳了楚王的面子,如今发丧的日期越发临近,齐公与楚王住在驿馆也不安生”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王子郑,淡淡的说:“小儿又与齐公楚王意气相投,经常往驿馆跑,阆也不放心,不如请齐公和楚王搬进宫中小住几日。”
吴纠挑了挑眉,姬阆说:“自然了,为了表达诚意,齐国和楚国的兵马,也可以自由出入王宫。”
吴纠笑了笑,说:“如今鲁国已经被赶出洛师,王宫之中自然由周公做主,周公盛情邀请,纠却之不恭。”
齐侯听吴纠答应,便拱了拱手,说:“那便有劳了。”
夜色深沉,王子带一路从洛师逃到洛师以北的函谷关,他逃到了函谷关关口,这地方有重兵把守,王子带却不害怕,迎着官兵就走了上去,很快函谷关令竟然走了出来,恭敬的对王子带拱手。
王子带一脸的狼狈,说:“翟公在何处?”
函谷关令立刻引着王子带进入了厅堂,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站在厅堂里,似乎在等人。
那中年人看到王子带,立刻迎上来,说:“王子,怎么如此狼狈?”
王子带冷笑了一声,说:“若不是有翟公您的女儿接应,带恐怕这次就跑不出来了!”
那中年男人说:“不用慌张,咱们还有后计,如今孤已收到小女的回报,她在宫中并没有暴露,已经悄悄给周公,你的父亲下了毒,剂量虽不大,但是一复一日,等到为周王发丧之时,也就是他的丧命之日!到时候我翟国的兵马,再加上函谷关的兵马,还有王子您的兵马,三路大军,从背面直接碾压下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王子带冷冷一笑,说:“说得好,自然是片甲不留,还有那齐侯和楚王,竟然多番阻拦我的大计,杀了可惜,到时候给我抓起来,我要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看看谁到底才是真正的天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熊纠纠:大白隆重登场
大白:嗷呜嗷呜
齐侯小白:
昨天的100个红包已经发啦,么么哒
昨天去医院,医生让多休息,蠢作者的无纠还会继续保持日更两万的分量,隔壁的我真是万人迷每日就只更新五千字了,请小天使们的谅解,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