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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渠、郁郅、乌氏、朐衍、彭卢被周人并称为五戎而义渠则是五戎之中最前大的一个分支。

    其实在周朝早年的时候义渠也是归顺周天子的,周王朝从强烈镇压,变成了怀柔政策安抚五戎义渠国的地理位置正好处于大源的中心地带有广阔的草原而且临水,这样一来牧草肥美适宜游牧不但如此义渠人还自己耕田,这样一来义渠很快壮大起来。

    随着西周的落寞,东周政权的削减周天子的权威越来越小,而义渠国发展的则越来越壮大,周平王时期因为害怕义渠国因此开始迁都洛师,义渠国正式脱离周天子,不与周天子上贡朝拜,那时候义渠国已经发展到空前强大的地步国土总面积已经超过了十万平方公里,这在春秋早期,版图被几百个国家割分的情况下,占地已经非常辽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从春秋到战国,义渠国与秦国相互抗争了几百年,义渠国的人尚武,以战死为荣,以病死和老死为耻,因此义渠国的人非常骁勇善战,在战场上是可怕的存在。

    不过义渠虽然可怕,但是这些年来秦国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尤其是赵嘉的大哥,公子白的父亲在位的时候,征战西北,很多戎人狄人都臣服在秦国之下,然而赵说终究还是老了,经过大庶长乱政一事,赵说还没有将秦国安定下来,义渠之戎已经偷袭而来,将秦国打了一个出其不意。

    如今秦国的国情是相当复杂的,两位最有名望的继承人,一个是公子嘉,昔日秦国的不败战神,义渠戎人非常害怕赵嘉,另外一个则是公子白,公子白虽然没有赵嘉那么出名,但是其实也是一个让戎人闻风丧当的人,毕竟当年俘虏公子白的,可就是西戎义渠,然而公子白宁死不屈,这种气节让义渠人害怕。

    公子白虽然性格阴晴不定,在政治手腕非常牢固,在赵嘉离开秦国之后,公子白也一直牵制着朝廷和大庶长。

    或许公子白的文韬武略并不太出名,然而公子白的后人为了祭奠公子白,以白为氏,成就了秦国最著名的战神白起。

    无论是赵嘉还是公子白,全都有继承权,也有秦国士大夫们的拥戴,然而秦国的国情仍然十分复杂,很多沾亲带顾的贵族也想趁国难时机分一杯羹。

    因此秘不发丧,打算偷偷自立国君,将公子嘉和公子白甩掉,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秦国已经有名正言顺的国君,这样何乐不为?

    只是他们没想到,秘不发丧的结果,就是包庇了义渠之戎,义渠军队跨过了秦国地界,直接冲向洛师,转瞬之间已经打到了函谷关。

    函谷关有天险之称,因此义渠之戎还没有打进函谷关,若是函谷关一破,北面的狄人肯定也会趁机侵入,一同瓜分洛师,到时候整个周国就危险了。

    函谷关令得到消息之后,仓皇通报姬阆,姬阆这才知道,义渠之戎已经打到了家门口,而秦国一声不吭,不只是一声不吭,秦国国君赵说还病死了,如今秦国之内,士大夫们党派不一,正在争名夺利,争抢着扶植自己的人上位继承秦伯之位,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如何能抗衡义渠人?

    姬阆知道,凭借自己洛师这两万五千兵马,根本无法抗衡义渠之戎,因此快速发出急报,向各国诸侯告急,请各国诸侯领兵来战,并且命函谷关令死守关卡,绝不能放义渠之戎进关。

    众人看到这文书,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脸上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王子郑立刻说:“王上,郑请求去洛师支援!”

    王子郑虽不是姬阆的亲儿子,但是一直以来也十分敬重姬阆,如今洛师有难,姬阆还坐镇洛师,王子郑如何能不着急,恨不得插翅飞到洛师去才好。

    吴纠抬起手来,说:“稍安勿躁。”

    他说着,看向齐侯,齐国也接到了文书,姬阆给齐国发出求救文书,齐国现任国君昭已经派兵增援,这封文书则是写给齐侯的,告知齐侯如今现状。

    齐侯眯了眯眼睛,似乎在考虑到底怎么做。

    其他诸侯的使臣也接到了告急的文书,急招使臣回国商议,好端端的喜堂,一瞬间炸了窝,众人全都喧哗着,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

    秦国这些年,就像诸侯的门户,秦国一破,腹地的国家就要跟着遭殃,这是不争的事实,诸侯们心中都清楚,秦国和周国,他们必须援助,否则紧跟着遭难的就是自己。

    然而眼前有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秦国面临着两个继承人的抉择赵嘉和公子白。

    吴纠抬起头来,看向赵嘉和公子白,两个人也看完了文书,都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拱手说:“秦国在西北,乃是诸国之门户,若是门口一破,内室就会被搜刮,因此,王上,事不宜迟,嘉恳请王上出兵,护送储君白,回秦国继位!”

    他的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赵嘉,连公子白也看向赵嘉,因为公子白的手残疾,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虽然他的手现在与常人无异,但是仍然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无论从名声,还是从身体素质来看,赵嘉都是秦国最佳的继承人,而并非公子白。

    传说这两个人水火不容,而如今,赵嘉却恳请吴纠,护送公子白回秦国继位。

    吴纠看向公子白,公子白有些吃惊,侧头看着赵嘉,似乎在做最后的决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哈哈哈哈”的笑声,十分之肆意嚣张,众人立刻像那大笑的人看过去,原来是一个从者,诸侯使臣的从者。

    不过那从者态度很嚣张跋扈,大笑着走出来,还一边“啪啪啪”的拍着手,说:“好一场叔侄情深呢!”

    吴纠眯着眼睛,说:“你是何人?”

    那人大笑着说:“我不是何人,只是来送信的。”

    他说话的时候,吴纠已经向旁边看了一眼,潘崇立刻得到命令,快速招手,随行而来的士兵快速涌入喜堂。

    “踏踏踏”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黑甲武士铿锵而入,瞬间将那嚣张的从者给包围在了中间。

    那个从这笑着说:“我是来为我义渠国君送信的,你们以为,我会活着走出这里么?!”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喧哗起来,方才只是狐疑这个人竟然如此嚣张,肯定不是使臣从者,不知是谁假扮的。

    这个人现在自漏底细,众人立刻慌张起来,这嚣张的从者,竟然是义渠的西戎人!

    在周人眼中,西戎人可都是茹毛饮血,生吃人肉的人,众人见到喜宴上混入了这种人,顿时都害怕的散开,纷纷瞩目着从者。

    吴纠却笑了笑,说:“西戎人好大的胆子,连寡人的地界都敢迈进来,你可知自己这么嚣张,后果是什么?”

    那从者梗着脖子,笑着说:“我义渠的男儿,绝不贪生怕死!”

    吴纠冷笑一声,说:“绝不怕死,那是因为用刑不对。”

    从者被黑甲武士围在中间,看着吴纠那冷冷的表情,莫名有种后背发寒的感觉,咳嗽了一声,镇定心神,突然举起自己手中的羊皮来。

    那张小羊皮做的十分精致,一看就是很重要的文书,那从者举起文书,大笑着说:“我今日而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周人送这个大礼来的,秦国国君在死前已经写好了继位文书,你们何必这么挑挑拣拣,谦谦让让的呢!?”

    他说着,“哈哈”大笑着,将那小羊皮一扔,“啪!”一声,精致的小羊皮扔在地上,宴席上人那么多,掉在地上之后,使臣和士大夫们纷纷探头去瞧。

    随即就听到有人突然喊了一声:“公子嘉!”

    众人立刻全都看向赵嘉,赵嘉吃了一惊,随即又有人肯定的说:“秦公传位公子嘉!”

    “是公子嘉!”

    方才赵嘉将秦伯之位让给了公子白,结果这张小羊皮上竟然清清楚楚的写着,秦伯传位于公子嘉。

    这样一来,使臣和士大夫们全都喧哗起来,又无比震惊。

    其实说是震惊,但又不震惊,毕竟公子白是个残废,就这一条理由,秦伯传位十次也不会传给他,因此大家又觉得这个结果合情合理,并不在情理之外,也不在意料之外。

    一瞬间,公子嘉成了焦点,二公子白也成了焦点,众人看向公子白,眼神中多了几许怜悯和悲哀,那张眼神仿佛高高在上,明明国难当前,也不是秦国一个国家的国难,而那些使臣却露出这种高高在上的怜悯。

    公子白的脸色瞬间就发青了,被众人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注视着。

    吴刀连忙看向公子白,拉住他的手,说:“公子”

    吴纠此时却说:“义渠国,好一个挑拨离间之计,你以为这样做,就能瓦解秦国内部了么?”

    吴纠这么一说,使臣和大夫们突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义渠国突然出现在喜宴上,显然来者不善,众人险些着了他的道,如今被吴纠这么一点破,大家纷纷喧哗起来。

    “西戎的狗!”

    “休想离间我们!”

    “杀了西戎的狗!”

    “让他有来无回!剁成肉泥!剁成肉泥!”

    从者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人,自欺欺人,我只是好心来送秦国继位的文书,是真是假,你们这两位秦国公子,看不出来么?”

    赵嘉脸色冷冷的,他自然看得出来,可能是真的,之前秦国被攻破,义渠之戎长驱直入,赵说病死,很可能文书就在这个时候被抢走了,然而西戎人这个时候拿着文书过来,绝对是想要挑拨离间。

    从者看着众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公子白身上,说:“真是可悲啊,可怜啊,你明明才是秦伯唯一一个儿子,看起来儿子不如兄弟!不过说到底,也是因为你残废的缘故这样罢。”

    从者顿了顿,笑着说:“我义渠国君深知公子白您的才华,十分景仰公子您,如果您不嫌弃,不如投诚我义渠,到时候别说是秦伯这个位置了,打进洛师,我义渠就推举你为周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我们可不嫌弃你是个残废,哈哈哈哈”

    那从者大笑着,众人立刻把目光全都看向公子白,公子白则是脸色铁青,呼吸发紧,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蹦着,吴刀握紧他的手,感觉公子白的手一直在打颤。

    就在这个时候,公子白“啪!”一声直接甩开了吴刀的手,随即就听到“嗤”一声清脆的响声,吴刀腰上的宝刀瞬间被公子白抽出。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公子白竟然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一甩宝刀,“唰!”一声,随着众人“啊啊啊啊”的惊叫声,那从者的脑袋瞬间飞了起来,一下脱离了脖子,公子白仿佛切瓜一样,一刀斩下了从者的脑袋。

    “呲”的喷溅声,鲜血喷在距离较近的几个使臣身上脸上,“咕咚”一下,脑袋落在地上,还弹了弹,公子白速度太快,旁人根本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而那从者还保持着大笑的表情,脑袋却已经掉在了地上。

    众人都吃了一惊,惊叫着向后退,一瞬间从者的身体也“嘭!”一声倒在地上,和他的脑袋分的很开,地上一滩一滩的血迹,还在不停的冒着。

    公子白则是一抖宝刀,血水顺着龙纹血槽一下甩了出去,公子白挽了一个花,“嗤!”一声脆响,宝刀重新插进了吴刀的刀鞘中。

    公子白的手非常稳,连个抖都没有打,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这根本不像是个残废,明明如此心狠手辣

    从者倒在地上,使臣和大夫们久久不能回神,吴纠盯着地上的尸体,态度很淡然,说:“诸位使臣与卿大夫们,义渠贼子已经伏法,诸位不必惊慌,如今义渠进犯,秦国与周国面临危机,我楚国虽在南面,却知居安思危,这个忙,一定要帮。”

    他说着,朗声说:“潘崇。”

    “是!”

    吴纠说:“即刻调兵,明日一早,护送秦国两位公子,返回秦国,主持大局!”

    潘崇立刻拱手说:“是!”

    潘崇很快大步走出了喜堂,因为见了血,四周的人都在躁动,小家伙们也都在场,荻儿吓得眼泪汪汪,但是不敢哭出声来,甯戚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小兹甫胆子也十分小,方才那一幕已经看呆了,把头扎在子鱼怀中,瑟瑟发抖。

    小子文则是淡定的多,拽着因为闻到血迹就要发狂的大白,喝令大白坐下来。

    士大夫们和使臣们躁动不已,喜宴无疾而终,使臣们都要连夜出城,回到各自国家去,因为义渠的事情,秦国和周国的国难已经演变成了整个诸侯国的国难,大家都要回国去商议对策。

    好端端的喜宴,血溅当场,还死了人,使臣们慌张的退出斗府,各自回到驿馆,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全都快速的往城门而去,连夜准备回国去了。

    吴纠等人也离开了喜宴,准备回宫去具体商议事情,如今当务之急,就是送公子嘉和公子白回秦国,秦国大乱,必须有人震场才行,如果秦国内部一直乱下去,那么根本无人抵抗义渠,后果想不堪设想。

    吴纠回了小寝宫,面色有些凝重,看向公子嘉和公子白,说:“两位秦公子回去休息罢,明日天亮,寡人亲自送二位公子,回国。”

    公子嘉和公子白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秦国之所以秘不发丧,为的就是不让公子嘉和公子白回国抢夺秦国国君之位,他们这次回去,不知还有多少艰难困阻,若是楚王亲自送他们回去,那么秦国那些作乱的士大夫们都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与楚王为难。

    赵嘉和公子白迟疑了一下,随即拱了拱手,说:“是。”

    吴纠点了点头,说:“去罢。”

    两个人很快就退出了小寝宫,自始至终,吴纠都没提作为楚王,他拥护谁上位成为新任的秦伯。

    赵嘉和公子白从小寝宫出来,门口早就有人等着了,吴刀立刻迎上来,着急的说:“公子!”

    他这样一说,公子白的脸色似乎有一些小小的抽搐,毕竟吴刀以前可是赵嘉的人,他口中的公子,不知是在叫谁。

    赵嘉拱手对公子白说:“明日一早还要出发,好生休息罢。”

    公子白也点了点头,说:“叔父也好生休息。”

    公子白说着,转身就离开了,吴刀看了一眼赵嘉,赵嘉点了点头,吴刀便转身追上公子白去了。

    赵嘉站在原地,稍微等了一会儿,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远去,终于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就听到后背有人说话,说:“你也知道自己特别多余?”

    赵嘉回头一看,原来是酆舒,方才赵嘉正在考虑问题,酆舒悄声走过来,赵嘉愣是没发现。

    赵嘉说:“多余什么?”

    酆舒笑了笑,说:“破坏别人感情,还有多余的继承者。”

    赵嘉听他说的这么刻薄,笑了一声,说:“我多余有你什么好?”

    酆舒说:“看你不好,酆舒就很欢心了,还需要什么好儿?”

    赵嘉轻笑了一声,说:“嘴硬。”

    酆舒冷哼了一声,顿了一下,随即低声说:“疯狗我跟你说,你要小心你的好侄子。”

    赵嘉听酆舒老这般叫自己,仿佛是自己的小名儿似的,特别的无奈,不过也没有反驳,因为他听到的重点在最后,说:“为何要小心?公子白不是这样的人。”

    酆舒皱眉说:“什么这样不这样的人?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啊,而是他被你的好大哥,他的好父亲给抛弃了,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方才你没看到公子白那个狠劲儿么?”

    赵嘉说:“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信公子白会投诚义渠人,况且他的手”

    赵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况且公子白的手,还是义渠人砍断的,公子白与义渠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公子白根本不可能为了继承不了秦伯之位就投诚义渠人。

    再者说了,赵嘉根本不想继位,几年之前的野心,已经化成了泡影。

    酆舒见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便说:“行行,你们叔侄情深,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反正我就是佞臣,我走了。”

    酆舒说着,还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往前走,赵嘉连忙拦住他,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酆舒白了他一眼,赵嘉竟然伸手搂住他,吓得酆舒左右看了看,就听赵嘉说:“明日我就要回秦国了,或许很久都见不到你,你会想我么?”

    酆舒哼哼了一声,说:“鬼才会想你这疯狗,我巴不得躲你远远的。”

    赵嘉却笑的十分温柔,亲在他额头上,说:“嘉会想你的,时时刻刻的想念。”

    酆舒听他这么说,突然心中一颤,义渠人来势汹汹,赵嘉此行回去秦国,不一定是吉是凶。

    酆舒这么一想,心中拧了一下,慢慢伸手回抱住赵嘉,赵嘉见他温顺了下来,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突然将人一把打横抱起来。

    酆舒吓了一跳,说:“你做什么?!”

    赵嘉笑了一声,说:“你说我做什么?”

    酆舒脸上顿时红了,说:“疯狗,放我下来!”

    公子白回到了房舍中,吴刀很快也跟了进来,轻轻将房舍的门关上,站在公子白身后好一阵,看着深邃的夜色,越来越阴沉,仿佛要下雨似的。

    吴刀突然轻声说:“公子,您想继承国君之位么?”

    公子白回头看了一眼吴刀,随即淡淡的说:“想,做梦都想,我生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说和,抬起自己的双手,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摇了摇头,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吴刀站在他身后,也不知怎么开口好,因为他知道,公子白不需要旁人的怜悯,这是多余的。

    公子白站在窗口好一阵,突然转过身来,靠着窗子,看向不远处的吴刀,眯着眼睛,说:“过来。”

    吴刀立刻顺从的走过去,公子白看着他,抬起手来抚摸吴刀的脸颊,语气平静的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吴刀有些惊讶的看着公子白,随即点了点头,顺从的将自己的带扣解开,抽掉腰带,扔在一边,吴刀的动作虽然有点打磕巴,但是并没有太多抗拒,低顺着眉眼。

    公子白眯着眼睛,慢慢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吴刀吃了一惊,说:“公子,您的手”

    吴刀怕伤了公子白的手,只是却不敢挣扎,一用力更是伤了他,只好顺从的让公子白抱着,两个人顺势倒在榻上。

    公子白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说:“接下来,知道要怎么做么?”

    吴刀稍微有些迟疑,还是点了点头,嗓子沙哑的低声说:“卑将伺候公子。”

    吴纠和齐侯回了小寝宫,吴纠一直蹙着眉头,齐侯的表情也不好看,两张告急的文书就放在案子上,并排摆着。

    吴纠说:“明日一早,寡人要送赵嘉和公子白去秦国了,你呢?”

    齐侯看了看吴纠,把人搂在怀中,低声说:“孤想陪着二哥,只是”

    只是看起来做不到了,秦国与周国同时告急,齐国已经发兵援助周国,而秦国和周国相去甚远,吴纠要去秦国扶持秦公子上位,而齐侯看起来必须赶往周国去一趟。

    吴纠放松下来,向后仰去,靠在齐侯怀中,把齐侯当做了靠垫,仰起头来,将脑袋架在他的肩窝上,说:“其实也还好,你去周国,寡人去秦国,到时候我们也好南北夹击,将西戎人赶回老窝去。”

    齐侯笑了笑,说:“那是自然,只是要分开这么些日子,就吃不到二哥的手艺了,孤会好生想念的。”

    吴纠仰起头来,向后看着齐侯,笑眯眯的说:“明日就要出发了,咱们或许能同路到荆门,至少还有两天时日”

    吴纠说着,突然翻身坐下来,搂住齐侯的肩背,居高临下的坐在他身上,笑眯眯的挑了挑齐侯的下巴,说:“那这两天,齐公你想吃美食呢还是想吃寡人?”

    齐侯听着吴纠的话,气息一顿,一句话没说,突然“嘭!”一声将吴纠狠狠按在榻上,眼神狠戾的说:“二哥,你自找的,明日起不来可别怪孤。”

    本已经是深夜了,吴纠还狠狠撩了齐侯一把,两个人闹到天色蒙蒙发亮,吴纠已经疲惫的不行,蜷缩在齐侯怀中,拉着他的一缕头发,不过没有闭眼。

    齐侯搂着他,低声说:“怎么还不睡?”

    吴纠说:“再看看寡人美艳的男主,一会儿就睡。”

    齐侯笑了一声,说:“那多谢我王谬赞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以小白你的姿色来说,祸国殃民都可以不算谬赞。”

    齐侯更是笑的不行,两个人正在说话,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不只是谁来砸门了,内殿都听得清清楚楚,很快子清跑了进来,说:“王上,齐公!大事不好了!”

    吴纠和齐侯还没睡下,听到这句话顿时更清醒了,说:“怎么了?”

    原来是彭仲爽来了,吴纠和齐侯赶紧穿戴整齐出去,彭仲爽已经在外面等的焦急,说:“王上,大司马潘崇昨天夜里遭遇了刺客。”

    吴纠一听,连忙说:“伤势如何?严重不严重?!”

    彭仲爽说:“心口中了一剑,棠巫已经去抢救了,目前已经没有危险,仲爽想说的是,那个刺客已经逃脱,不过是熟人。”

    吴纠皱眉说:“熟人,是谁?”

    彭仲爽顿了顿,说:“是秦国公子白。”

    吴纠吃了一惊,连齐侯也吃了一惊,吴纠说:“不可能。”

    彭仲爽说:“仲爽也觉得不可能,只是这是千真万确的,大司马亲眼所见,不止如此”

    昨天晚上,潘崇身为大司马,授命紧急调兵,准备明日一早送秦国两位公子回国继位,并且吴纠也要同行,这样一来,潘崇更是不敢怠慢。

    他后半夜还在宫中,结果却看到有人走进了政事堂,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身材高大,面容俊美,却十分冷硬。

    潘崇看到是公子白,立刻上前迎接,以为公子白是不放心明日启程的事情,要和自己嘱咐什么。

    哪知道公子白突然抽出佩剑,一剑插在潘崇的心口上,潘崇根本没有防备,心口中剑,猛地倒在地上,但是还有知觉,并没有昏死过去,眼看着公子白将案子上的文书拿走,一脸冷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幸亏公子白没有拔剑,否则潘崇此时已经失血过多死了,饶是这样,彭仲爽发现潘崇的时候,潘崇已经奄奄一息,整个人苍白无力,吓得彭仲爽第一次感觉手脚哆嗦,疯狂的喊人来救潘崇。

    棠巫很快赶到,潘崇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说公子白偷了公文,让他们去找公子白。

    吴纠说:“公子白现在人呢?”

    彭仲爽说:“仲爽已经命人封锁郢都城们,然而为时已晚,城中搜不到公子白,可能是趁着昨日夜里,使臣回国没有门禁,已经逃出郢都了。”

    吴纠木着脸,一时间没有说话,最后只是说:“彭卿你先去照顾大司马。”

    彭仲爽点头之后,很快退了出去。

    齐侯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吴纠的肩膀,说:“二哥,咱们先去看看大司马。”

    吴纠点了点头,两个人从小寝宫出去,就看到吴刀坐在小寝宫外面的台阶上,他整个人看起来四分憔悴,脖颈上还有深深的吻痕,耳垂也破了,把脸埋在手中,使劲搓着自己的脸颊。

    吴刀听到脚步声,赶紧站起来,他一转头,吴纠就看清楚了,吴刀的脸色十分憔悴,眼底下都是乌青,看到吴纠与齐侯之后,似乎不知说什么好。

    公子白昨日十分疯狂,一直在狠狠掠夺,吴刀后来不支的昏睡了过去,剩下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但是一早上,吴刀就被吵醒了,因为有人说公子白叛国了,投靠了西戎人,而且还偷走了楚国的重要文书,刺伤了楚国大司马潘崇,险些让潘崇丧命。

    吴刀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不信的,但是公子白走了,无影无踪,哪里也找不到,一句话都没留下来。

    吴纠去看了大司马潘崇,潘崇受伤不轻,根本无法跟随队伍出征了,吴纠让潘崇留下来养伤,让彭仲爽和斗祁坐镇朝廷,自己还是要启程出发,往秦国而去。

    潘崇还十分虚弱,说了一会儿话,就沉沉的昏睡过去了,彭仲爽守在旁边,见吴纠和齐侯要走,便站起来,吴纠拦住他,说:“不用送,你好好照顾潘崇,潘崇乃是我楚国栋梁,绝度不能有事儿。”

    彭仲爽拱手说:“是,请我王放心。”

    公子白叛变,投靠了西戎人,这一点似乎谁也不信,因为他昨日夜里还斩了西戎的死士,但是又确确实实,今天一早,宫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公子白叛变了

    公子白叛变,这下可以继承秦国国君之位的就只有公子嘉一个人了,吴纠觉得事不宜迟,要赶紧送公子嘉回秦国,队伍仍然在早晨就启程了,并没有因为公子白的叛变耽误行程。

    因着潘崇和彭仲爽不能随行,所以吴纠让右司马偃鸠随行,共工屈重随行,让赵嘉没想到的是,酆舒竟然也请命随行。

    赵嘉急得不行,酆舒一向不喜欢进秦国的,这次却要主动去秦国,而且他们此行,能不能进入秦国还是未知,毕竟现在义渠人也在秦国内扫荡,他们入秦定然会遭到阻击。

    不过酆舒心意已决,吴纠也没有拒绝他。

    还有左司马王子郑,吴纠将左司马拨给齐侯,等过了荆门之后,吴纠与齐侯分道扬镳,王子郑跟随齐侯到周国营救,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人去秦国扶持新君,然后与齐国里应外合,杀义渠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很快便上路了,从郢都到荆门,不过一天的时间,这里是郢都的外郊,也是楚国的门户。

    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过来,众人在荆门的驿馆住下来,吴纠召集所有随行士大夫们开集会,随即说:“各位,明日一早便即出发,今日各位好生休整,定然要义渠人,看看我们楚国的威严。”

    “是!”

    众人拱手称是,谁也不含糊,各自领命之后就退出了房舍,房舍中只留下吴纠一个人。

    齐侯与曹刿、展雄,还有王子郑正在另外一件房舍商议救洛师的事情,王子郑心切的厉害,担心姬阆安慰,齐侯也能明白他的心思,令王子郑先行启程,去探查一下洛师的情况。

    曹刿和展雄则是跟随齐侯,明日一并出发,宋公御说也是明日出发,回国之后将要联络周边的郑国卫国,还有处于齐国北面的燕国,请诸国一同发兵,共同救周。

    吴纠吩咐完了事情,走出来,就听到隔壁还在忙碌,齐侯已经是前国君了,很久都没有这么正式的管理军务,如今吴纠听到齐侯冷静镇定的嗓音,突然觉得,做一个楚国男主真是委屈了他的才华。

    吴纠看着房门好一会儿,突然转头走进了远处的膳房,齐侯部署之后,众人拱手称是,很快也离开了齐侯的房舍。

    齐侯从房舍中出来,来到隔壁,不过进去看了一圈儿,发现吴纠不在,不知去哪里了,齐侯问了子清,子清说应该是去膳房了。

    齐侯就坐在房舍中等着,毕竟之前吴纠已经明确禁止他进入膳房了,齐侯进去只能捣乱,齐侯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齐侯等了一会儿,险些睡着了,就支着手,靠在案子上假寐,过了好一阵子,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儿,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因为实在太新鲜了,齐侯又没吃过。

    酸溜溜的味道,带着一股鲜香

    齐侯连忙睁开眼睛,就看到吴纠笑眯眯的端着一个超大的青铜盘子走进来,“咚!”一声放在案子上。

    吴纠从膳房回来,正好看到美人午歇图,齐侯一身黑色的袍子,微微松散,鬓发也有些散落,伸手支着,斜靠在案子上,平日里冷酷的面容此时柔和了很多,看起来有些小温柔,俊美无俦的面容更是增添了几分风光。

    吴纠本不想叫醒他的,毕竟美人午歇很难得,吴纠想要多看看,不过齐侯鼻子也很灵,闻到香味儿立刻就醒了。

    齐侯惊讶的看着那大盘子,说:“二哥,这是什么名堂?”

    看起来那是相当壮观啊

    吴纠笑眯眯的说:“尝尝看。”

    齐侯连忙拿起筷箸,夹了一下,第一筷子夹起来的竟然是菜,不过这菜好像是腌制过的,颜色有些深,看起来翠生生的,齐侯将那菜送进口中,一股酸味直冲而来,特别开胃,酸的那叫一个不同凡响。

    齐侯第一口就开胃了,竟然是酸咸口味的,随即又夹了一筷子,这回夹中的是鱼肉,鲜嫩的鱼肉,白生生,裹着绿中带金的酸汤汁,入口鲜美滑嫩,酸咸可口,又没失去鱼肉的鲜美,简直堪称一绝。

    吴纠见他吃的香,便说:“这叫酸菜鱼。”

    齐侯一听,这名字当真符合,菜丝酸咸开胃,鱼肉鲜嫩美味,汤汁颜色十分翠中带金,颜色鲜亮,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不止如此,里面食材还挺丰富,竟然还能夹出豆腐,齐侯很喜欢豆腐,嫩嫩滑滑的,像极了他家二哥。

    不过其实很多人不喜欢豆腐,一方面是有豆子的生味儿,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豆腐不容易入味儿,因此吃起来不香,没滋没味儿的。

    在吴纠手中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豆腐被酸汤裹着,再加上吴纠特有的调味儿,不只是嫩,而且入味儿,咬开之后,和鱼肉一样鲜美。

    齐侯一直觉得鱼肉的做法很寡淡,为了讲究个鲜味儿,基本全是清炖做汤之类的,后来吴纠做了烤鱼,不失鲜美,又满足了齐侯“重口”的味蕾。

    这道酸菜鱼更是符合齐侯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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