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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什么?”
“我的妻子是你,我早已决定要娶你!”
白衣蝶当真傻了。他说什么?他要娶她?他不是要娶萧姑娘吗?
她纳闷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娶我?”
宁特鹰毕竟是宁时鹰,就像上回他对她说,你不可以嫁赵大深时,这回他仍是狂妄一句。“因为你爱我”
白衣蝶真要被他的狂妄给气死,他仿佛想说什么便说出来,一点都不会觉得汗颜。
反倒是自己整张脸似火烧般烫起。
白衣蝶倔强地顶回去。“谁说我爱你?”
而他的身子竟不要脸的贴近过来。
她一手抵住他胸膛,另一只手还被他抓着。她急喝道:“别过来!”
他不理会她的怒斥,竟得寸进尺地搂住她。
“宁时鹰,你别轻薄我”她嚷了起来。
“嘘!”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么大吼大叫,等一下伤了胎儿”
原来他知道了!敝不得,怪不得他说要娶她。
忽然,她感到失望又悲伤,轻轻一句。“你不必为了负责娶我我知道你心地好,但你不必同情我。那次要不是我中了媚葯,你也不会”她是非分明道:“总之,孩子我自己会负责,你不必麻烦了!”
“你说什么啊?傻瓜!”他竟笑了。“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他虽没说穿,但这句话已足够让她明白过来了。她心中忽而似融化了般洋溢满满的喜悦。
宁时鹰将她搂得更紧,她也不再挣扎,任他搂在怀中。她的头又开始昏了,身子着火一般烫了起来。
莫非她是一只飞蛾,正在扑火!
宁时鹰正是一簇狂妄的火焰。
搂着白衣蝶纤瘦的身子,他竟觉得多日来心头、胸口的空虚,刹那间化为轻烟似地消散。此刻,闻着她的发香、结实地抱紧着她,他只感到非常的满足和喜悦。
宁时鹰暗下决定,从今以后要好好保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再吃半点苦头。他是这么心痛她的消瘦,和她粗糙长茧的小手。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喜悦激动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他喜欢的人或许不少,但他爱的却只有白衣蝶。
“衣蝶”他轻声喊她。
她没有回答。
宁时鹰退开身子,惊觉地恍恍惚惚地红着脸、纠着盾心,身子软得无法站立。
他轻触地额头。“好烫!”她病了。
他立即抱起她瘦弱的身子,快速奔回地的住处。
一见白芯心,他马上吩咐。“快替你姊嬲拾些衣物,随我下山。”
白芯心见他着急的模样,马上收拾包袱,担心地问:“姊姊怎么了?”
他催她出门。“大概是着了风寒。我们快下山,好找大夫替她治病。”
宁时鹰抱着她,疾步地赶下山。
黑夜里,山路蜿蜒难行,他却走得又急又快,一颗心因着她纠得紧紧的。
宁时鹰守护白衣蝶的决心是那样的坚定、不顾一切。他对她的呵护和关心,就连跟在后头的白芯心,都深深为之感动。
她竟觉得在他怀中病着的姊姊,好幸福。
宁时鹰仓促抱了白衣蝶,又带了白芯心回府,并火速召来大夫看病,自然惊动了整间府宅。
消息传到了宁老爷那儿,本欲就寝的宁老爷气得大喝。“岂有此理!又是那个女人”他披衣召仆就想往儿子那去骂上一顿。
夫人将他拦了回来。“老爷,先别气。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嘛!”
“还等到明天?”他火冒三丈。“你儿子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爹吗?明知他就要和怡红成亲了,现在又带那个女人回来。他是存心叫我难看!他根本是故意和我作对!他、他”
“好了、好了。”宁夫人温柔地轻拍他的背,安抚他激动的情绪。扶他坐下后,又给他斟了杯茶。“老爷稍安勿躁,喝杯茶消消气”
“我不喝!”宁老爷倔强道,然而倒也止了步,不打算过去了。
宁夫人陪着笑,替他捶肩捶背。“老爷,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方才总管不也说了吗?那姑娘生了病,鹰儿心地一向好,一定是不得已抱她回来给大夫看看。没事的,明天他就会差人送她们走了。您别急着生气哪!”
“唉,全是你的话”宁老爷指着地轻斥。“鹰儿那么任性,你真该检讨检讨。”
“老爷啊!”夫人不依喔道:“就会怪我!鹰儿脾气会那么古怪,行事又那么随性,全是自小在京城被他奶奶宠过头了。”
“哦怪到我娘头上啦?”
“本来就是!”“好好好,你说的有理。我明天再同鹰儿谈,行了吧?”
夫人满意地笑了。“行!我去吹熄油灯,我们睡了吧!”
她正要起身时猝然晕了一下,老爷忙扶住她。“没事吧?”
她笑了笑说:“没事。贫血的老毛病而已,别担心”说着,宁老爷扶她上床,自个儿去吹熄了灯。
另一边宁时鹰的寝房里头,彻夜燃着灯。大夫已经来看过,开了葯帖,已经命下人拿去抓葯熬煎。白芯心也被安置于客房休息。
昏黄的烛光中,宁时鹰仍守在白衣蝶身旁。
白衣蝶虚弱地望住他。“孩子没了对不对?”
“衣蝶”他亲密地俯身替她拨去额上的发丝。“大夫说你身子骨太虚,硬要生下孩子可能连命都会丢掉,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调养好。”
白衣蝶难过地垂下眼睫。
没想到这孩子走得如此快,她感到胸口一阵空虚。孩子没了,他自然也不必娶她了,这对他搞不好反而是个好消息
宁时鹰一眼便看穿她的思绪。
他笑着轻抚她的面颊。“又往坏处想了?”他笑她。“往后要补补你的身子,好生个胖娃儿。”
胖娃儿?她困惑地望他。
他解释道:“难道你不肯嫁我?”
他还要娶地?白衣蝶心中一喜,悲伤瞬间消失。
她含情脉脉、略显不安。“可是,你和萧姑娘的婚约”
“自然免不了要得罪他们。但是,我要娶我真正爱着的人为妻,谁都不能阻止。”
言下之意,他爱着的人是白衣蝶。
他的话撞进她深锁的心扉,把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征服了。
宁时鹰深情的执起她双手,烂焖的黑眸盯住她。“衣蝶,其实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自从那日遇见你后,我再也无法钟情其他女子。答应我!不论他人如何为难你,你再也不会不告而别。留下来和我成亲,不要理会其他人的阻挠和言语。你能答应我吗?”他希望她明白,他强娶她为妻势必会激怒许多人,但他不在意,他只担心她的决心会受动摇。所以,他要地答应不离开,因为,他再也不能承受她的离去。
他的眼神真切温柔,他的双掌厚实地握着地的能又手。白衣蝶灵秀的双眸盈盈地仰望住他。
他对她真好,不惜得罪所有的人也要娶自己。
白衣蝶真心真意的微笑了。“我答应你,不论将受到多少的阻挠,我都要当你的妻子,绝不再离开你身边。”
宁特鹰欣喜若狂,倾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白衣蝶心满意足的阖上眼承受这一吻。
这一刻,他们决意厮守终身。
“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顺利的成为我的妻子。”
白衣蝶听着他的承诺,安稳地入眠。
宁时鹰直等到她睡熟了,这才吹熄油灯出房。
一见到少爷,一直守在门外的丁邦立即迎上去。“少爷”
“我交代的事,你办妥了吗?”
“少爷,我早传话下去了,明天应该就有消息。”
宁时鹰命他下去休息,自己则蜇回房间继续守着白衣蝶。
棒日一早,宁老爷迫不及待差人唤了宁时鹰过去,问明事情原委。
宁时鹰坦白告知欲娶白衣蝶之事。宁老爷大怒,于是两人争执不休,最后不欢而散。
宁时鹰为了让白衣蝶好好养病,怕爹烦她,便嘱咐丁邦到镇上最好的金鼎客栈订了间上房,供她和芯心两人暂住,又细心命大夫日日过去关照一回。
白衣蝶身子虚弱,又因才刚小产,因而下不了床。于是宁时鹰雇了顶轿子,亲自抱着她到客栈。
途中,她温驯地蜷在他结实的胸臂间,着魔般痴迷地贪看他一脸俊容。浓黑有型的剑眉、尖挺的鼻梁、略方的脸,他真好看,人又聪明,怪不得萧怡红急着嫁他。她心下暗想:白衣蝶啊,你何其有幸得此人宠爱?
一会儿功夫,宁时鹰将她安排妥当。一切都打理好后,这才哄着白衣蝶道:“留你在府内怕你被人吵闹,只好先让你住这儿几天,好好调养身体,才能应付我们的大喜之日。”
白衣蝶担心的瞅着他。“你爹爹不答应,对不对?”
宁时鹰笑了,俯身亲密地以他的额抵住她的额,双眸盯着她。“别担心,我会说服他的。”他早有一妙计。
看他这么有自信,她也放心不少。
宁时鹰又陪了他好一阵子才离去,临走前地唤白芯心过来照顾姊姊。
白衣蝶万分不舍地目送他离开。小俩口亲匿的模样,着实羡煞了在一旁的白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