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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明夏的声音淡淡的,无喜无悲。
“恩,”她竟然没有惊喜,这叫云柏挺失望,然而一看明夏还坐在轮椅上,他只道是明夏等着丫环们来了才能上床,便决定替怡儿桃儿省了事,直接抱她上床得了。
明夏被他这动作惊了一惊,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形,不过很快她就看明白了云柏的意图,也不挣扎,乖乖地叫他抱上床,兀自抱了床棉被围着取暖。
“冷?”黑暗里云柏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陌生,竟是叫明夏愣了愣,才回道:“嗯。”
“怡儿跟桃儿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要不我再给你买个听话的丫头来伺候你吧?”还以为是丫环们玩忽守职,云柏便想换些人伺候明夏,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了。
明夏轻笑一声,道:“不必,怡儿和桃儿很好,是我自己想静一静。”
“嗯,”云柏轻轻应了一声,却不再说话了。
真是一反常态啊,以前云柏哪回来都会说不少的话,这般沉默倒是少见,明夏苦笑一声,说出心中的猜测:“是不是局势不大好?”
何止是不大好!
云柏皱紧了眉头,犹豫着要不要跟明夏说明白。
“我要听!”明夏的声音不容置疑,云柏却迟疑道:“小娘子……”
“说吧,什么坏消息我都能承受。”
“小娘子……”云柏的声音里满是萧瑟,顿了顿却没说话,只是将明夏拥进怀里,半晌无言。
这是怎么了?明夏的心头满是不安,多盼望云柏赶紧把话说了早死早超生,这个关头他怎么还婆妈了起来?
更何况,她凭什么要让他抱着呀?
虽然自从醒来之后明夏就觉察了云柏的异样,晓得他现在是有些醒悟了,但,话没说清楚之前,她才不会这么叫他乱来,更何况,还有个闵媛!
因为现在的是特殊时期,明夏也没心情跟云柏好好说道说道,可是眼看着云柏这样子,她可如何是好?
算了,这事还是改天再说,先打听清楚了杜家人的消息是正经。
明夏一推云柏,没推开,微微叹了一口气,暗道就算是他这些日子奔波的辛苦费吧,如此一想,心里便放松下去,觉得自己在这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不肯起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这可不是她自己不争气哪,她要感激云柏对杜家的情谊么……
好一会儿,云柏才抬起头来,黑眸定定地看着明夏,道:“小娘子,你可知道,这回那人就是冲着杜家来的?”
明夏一愣,再顾不得恋栈云柏怀抱的温暖,忙推开了他,诧异道:“云柏,你说的什么?”
“我说,小娘子,这回他冲着的,原来不是云家,而一开始便是你家……”
“谁?”明夏紧紧地抓着云柏的衣衫,急切更甚于惊异,她就知道是有人针对了杜家,可是从未想明白过,是哪个手眼通天之辈,竟能设下这样高难度的局?
要知道,那龟兹进贡的宝物,想要偷偷弄出来可不是容易的事,还那么顺理成章地叫人弄到了独步商行,这样的小心翼翼,甚至杜礼没有任何察觉,你想,能这样的本事这样的权势,该是何等位高权重的人?
可是,位高权重之人,又怎会觊觎独步商行这等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铺面呢?
明夏只以为是信都那些加盟者们找了靠山要与她为敌,可她一向待那些人不薄,分红时从来只多不少的,因此她不明白,是哪个猪油蒙了眼的家伙呢?
“礼郡王。”
“礼郡王?”那是谁?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王妃,就是去年曾经因为你姑丈而被流放的崔友亮的亲姐姐!”
“原来竟是崔友亮!”明夏分外差异,她千算万算,竟没算到,崔友亮的亲姐姐就在这里等着她呀!
怪不得,搭救杜礼的时候她可是没少出头露面的,有心人一留意便能查得出来,只怕这回真的凶多吉少了。
可是,云柏方才说的意思是什么?什么叫“这回他冲着的,原来不是云家”?难不成,他一开始还以为云家是首当其冲,而杜家只是受其牵连?
还是,云家这些日子遭受的打击,一直就是这礼郡王所为?
明夏依稀记得杜礼曾经说过,云家貌似得罪了某位贵人……可是,为的什么而得罪的呢?
云柏却不知明夏的心思,只是闷闷道:“可不就是他!这位郡王妃也真够小气的,已经把云家打击成这样了,她还是不肯罢手,这回却不知是如何知晓了你杜家,只怕就是她怂恿那礼郡王盗出龟兹进献的宝贝,然而又叫人混进了独步商行栽赃陷害的吧,这个恶毒的女人……”
“等等!”明夏却止住云柏难得的粗口,只是抓着重点问道:“什么叫还不肯罢手?那郡王妃为什么对你们云家怀恨在心?”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更想听他亲口承认。
“呃……”云柏一下子回不过弯来,心里却有些惊慌,小娘子果然是明朝秋毫慧眼如刀啊,他不过是一时失了口,她很快就抓住了……唉,说还是不说呢?
说出来好像有些邀功啊,云柏心里很不好意思,便决定不说。
“云柏,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后果你可要自负,”明夏顿了顿,又给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道:“云柏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事情,从来没有失败过的……”
呃,对啊,小娘子想晓得什么,她总是有办法获得那消息,可是,可是他该怎么说?
小娘子现在已经够感激他的了,他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叫小娘子对他更歉疚?
云柏虽然反应不够灵敏,但脑子却并非不灵光,成日价想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脸上长了几颗雀斑都不会逃过他的眼,更别说他还跟小娘子朝夕相处了那么些日子,小娘子的骄傲,他明白。
因此更不想叫她觉得她歉他……
然而明夏却不依不饶,瞪着云柏的目光明亮的叫人不敢逼视,云柏缴械投降的惯了,最终仍是没能逃过再次举白旗的悲惨命运,只得委委屈屈地道:“去年林大人脱险,我……爹爹,也曾出过一份力,因此便叫那礼郡王夫妻俩给记住了……”
原来如此!
云柏十分不好意思,眼光都不敢看小娘子,然而已经取得绝对胜利的明夏却仍是继续逼供,一副我为刀殂人为鱼肉的模样,不带一点感情的,居高临下地道:“还有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云柏一个哆嗦,暗道还有啥啊?没有了啊?可是,小娘子从来不说没依据的话,她一定是还猜到了什么,是什么呢?
苦苦搜索着记忆,云柏简直把那段时间所有的片段都回想了一遍,才恍然大悟道:“小娘子,我说出来,你莫生气……”
竟还真有?
明夏瞪大了眼睛,倘若易地而处,今日换做云柏诈供,他一旦出现这般讶异的表情,明夏铁定会心生怀疑,可惜俺们憨厚的云柏却不知道,就这么乖乖地交代道:“还有便是老头子要我答应事成后回家帮他打理生意,我想着小娘子说过大丈夫一诺千金,便应了,最后……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
难道信都那晚云柏的沉默,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