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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岂可任由情况恶化下去?当下二话不说,拳头一握就朝沐南扉脸上挥去。
“住手!丹青。”唐水静大喊“别动粗好不好?”她哀求地说道。
李丹青的重拳被她的劝阻声制住,停在半空中紧握的拳头泛出暴突的青筋来。唐水静眼中的凄楚恳求,让他心头的怒焰更加不可遏掷地狂烧,那对锐利的眸子迸射出杀人的寒芒。
“丹青”
“好!”他收了拳“看在水静的面子上,这次我饶过你。不过你最好记住,要是再让我瞧见你騒扰我老婆,后果你得自行负责。”
李丹青心想:适时的让步才能换来她的青睐,三年的交往可不是白白度过的,他多少可以抓住点儿她的个性。果不其然,他收到了她投射来的感激目光。
沐南扉对他的叫嚣冷冷一笑,甚至是嗤之以鼻:“你最好也记住,若是你再以水静的未婚夫自居,或者胡言乱语说她是你的老婆,小心你的牙。”
然后,在不让唐水静有挣扎的机会下,他用手指轻勾起她的下巴,不顾众人睁大双眼的凝视下,低下头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还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唇瓣吸吮、挑逗,甚至探人她柔软的口中
这种火辣辣的举止不仅仅让唐水静再次沉沦在他释放的魅力中,还让在场人士发出羡慕的惊叹!不过,一旁的李丹青却气愤得面容死灰,而站在门外目睹这一切经过的季慕蓉则早已泪眼婆娑了。
你还不觉醒吗?你究竟要被伤到何种程度才愿意死心?季慕蓉啊季慕蓉,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要那么痴?为什么要如此执迷不悟?为什么就是看不破呢?
为什么?哈!很简单。谁叫她要无可救葯地爱上沐南扉,谁叫她陷入无法自拔的情涡中,这就是答案。
情关难度啊!
酡红的双颊,迷乱的眼神,证明她已酣醉。一瓶烈酒下肚后,她还能安稳地坐在高脚椅子上,的确不容易。然而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她是想借酒精忘却一切的一切;但沐南扉和唐水静当众拥吻的镜头,仍然不断地反复重映在她眼前,让她醉不了醉不了
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刻,她好想大声狂吼,制止那一幕的发生,借以渲泄胸口积问已久的激动;可是她不敢,她没有勇气,她会忆起在十岁的那一年,她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在沐南扉面前,她永远要做一位最乖巧。最听话、最柔顺的女孩。
“相信我,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在乎我?不爱我?为什么我的辛苦总是付诸流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她凄苦的呢喃令人鼻酸,眼眶含泪的模样更令人不忍,但面对情字,又有谁能够帮她呢?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他不爱你,但我却知道,如果你再继续牛钦下去,一定会肝硬化。”一个说话声音突然迸出来。
愣了几秒钟之后,季慕蓉才感觉身旁多出了个人来,但她的思绪仍然停留在自我沉思中,任仲的模样似乎认不得好心劝告她的男人。
李世擎无奈地摇头,取走她手上的酒杯,又为她结清酒款,半抱半扶地将脑子陷入一片混沌的季慕蓉带出pub。一出店门,一袭冷风侵上身来,她马上受不住地大呕特呕起来,酒精开始在她体内放肆作祟,她的大脑仿佛被数以万计的蚂蚁啃噬着,那剧烈的抽痛,让她忍不住抱头呻吟起来。
一股冰凉及时地覆在她的额头上,稍稍解了她的痛楚,那股冰凉继而游移在她脸颊四周,让她好过许多。是谁如此温柔待她?她很想看个清楚,可是惺忪的醉眼让她怎么也无法得偿所愿;更惨的是,她的胃又开始难受起来,好似有一大堆东西在胃里汹涌翻腾,搅得她疼痛难当,她再度狂吐不止。
不得已之下,李世擎只好先让她吐个够,等她舒服了点儿后,马上把她扶上车去。在启动汽车引擎同时,他倒首凝望双眼紧闭的她。她那苍白而凝重的脸孔让他决定把季慕蓉先带回自己家里去,他委实不放心把烂醉如泥的她孤孤单单地丢在公寓里。
对这项决定,他摸着良心对天空说道:上帝明鉴!我绝对没有不良企图,纯粹只是想照顾她而已。
别看她身材高挑、体态丰满,就认为她有着一定的“分量”当李世擎打横抱起已经无法正常走路的她之后,这才发现她轻盈得可以媲美绵絮了。他完全不费丝毫吹灰之力,把她抱进客房的沙发椅上让她先坐着,然后面对睁开了眼睛,好像已回复神智的季慕蓉说:“你先坐会儿,我倒杯热茶让你解解酒。”他往厨房去。
是幻觉吗?不然她怎么听见了沐南扉温柔的嗓音正在她耳旁低喃?
她猛地站起身,拉住他的手臂。
不是幻觉耶!这温热的肌肤,健硕的臂弯,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港湾,而她这回可真真实实地抓到了。她的手渐渐往上移去,摸到了他的脸庞。这熟悉的五官一直是她想抚触,却又透不可及的幻梦,而现在,她碰到了!她兴奋地痴痴笑起来。
李世擎不禁叹了口气,拿下她不安分的手,极力想把摇摇晃晃的她重新按回沙发上,但是她拼命地挣扎,根本强硬地抵死不从。
她那双纤白的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放手。放了,他又要飞走了,飞到唐水静身旁去。这回无论如何,他都别想再丢掉她。
“慕蓉,乖乖听话,我一会儿就来,你先放开我好吗?”他柔声地安抚她,尽管美女自动投怀送抱,他可没有因此神魂颠倒,他心里头有数,她认错人了。
“不要!求求你,别甩开我,别离开我,求你”她眩然欲泣地恳求,酒醉的她固执地叫人无计可施。
“慕蓉,你听我说,我不是”
“什么都别说,别说了,我不要听,不想听哪”她誓不放手,酒精使她语无伦次。“
突然,她打了个大酒嗝,身子骨一软,在毫无预警下,歪歪斜斜地往后仰去;而被她搂住的李世擎被她这么一拖,站不稳地随同她扑倒下去。
幸好客房的大床适时地拯救了他们,让他们免于摔成脑震荡的危险,但不可避免的,李世擎的身体也紧紧地压着她的娇躯。
纵然身下的她是多么引人遐思、多么引人心动,但他可不敢忘记自己曾摸着良心对上帝表白他绝对没有不良企图,更不会趁人之危。
他撑起手肘,急欲起身。谁叫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尽管他无小人之心,然而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却已挑起他内心的渴望。
“别走”季慕蓉自喉间唤出,醉眼迷濛的她竟能分辨出他的企图,将圈住他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了。
“季慕蓉,快点放开我。”
“不要!”她的力气忽然大到了极点,硬是不让他脱身。
“快放开,不然你会后悔的。”他试图将她紧箍的手松开。
“别想我会放开,我不会后悔的!永远都不会后悔后悔的”她温热的小手撩起他的衬衫,拂向他的背脊,轻轻地、缓缓地、不停地用指尖来回搓揉着。
李世擎浑身一紧,全身血液迅速窜动起来,仅存的一丝清明仍让他作最后努力,他声音低哑地道:“不要这样”
“我要!”她温热的樱唇主动贴上他的,舌头更侵入他的嘴中。
这动作阻止了他最后的努力,呻吟一声,他反被动为主动,辗转吮吻着她,热情而激烈地以舌尖品尝她唇齿间的甜蜜,季慕蓉火热地回应着,任由柔情无限的空气弥漫在他们四周
她的手绕上他的脖子,撕扯他的衣襟,亢奋迷乱的她不停地吃语:“爱我好吗?请你好好爱我”她一边说,泪滴一边顺着眼角缓缓滑下脸庞。
冰冷的泪珠激起他的保护欲和不舍,他用唇吻干她的泪,在她耳旁喃语:“我会爱你,我保证会用心永远爱着你。”
他温柔地解开她的衣扣,双唇随着被解开衣扣后的肌肤向下吻着,不停不停地细柔吻着,亲密的气氛如同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两个紧紧贴合的身体彼此深入探索
季慕蓉满足地低叹一声,尽情地为他奉献出自己,飘如游丝的声音喃喃念着一个人沐南扉。
她觉得全身好疼,尤其那颗昏沉的脑袋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勉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自己应该熟悉的摆设与装潢。她霍地从床上弹坐起,滑下的被单却又告诉她另一个新的震撼她竟然身无寸缕,全身光溜溜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急忙拉回被单掩盖自己赤裸的身体,昏沉的脑袋也被这情况给完全吓醒过来。
她怎么了?季慕蓉慢慢将记忆向前推进,追寻原因。她记得自己因为受不了沐南扉和唐水静的亲热举动,愤而跑到pub喝酒买醉然后在迷迷濛濛中,在隐隐约约里,好像有个男人在照顾她,在她耳旁低语安慰。那个男人对她的关怀曾让她觉得好感动是啊!虽是处于恍惚状态,但她依稀还记得自己拼命搂着那个男人不放,而且还主动献唇吻了他!
季慕蓉脸颊倏地一红,她知道自己昨夜做了什么,而且她的行为还很放浪,简直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嘛;可是可是她记得自己愿意如此付出的理由,全因为那个对象是沐南扉
“你醒了,头还痛吗?”
李世擎的突然出现,把季慕蓉吓得差点儿尖叫出声。她的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相信的惊愕。怎么会是他?弄错了吧?怎么会是他?
对于她见鬼似的反应,他不以为件地朝她一笑,温柔的笑意如和煦春风,抚慰了她的惊愕、她的不安。他的笑容竟然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力,但是关于这一点,季慕蓉却迟迟未曾发觉。
“饿了吧?来吃土司面包夹荷包蛋。这儿还有一瓶鲜奶,不够的话,我再帮你弄点儿别的。”李世擎神色自若地将盘中食物摆在床头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坐在床沿,体贴地审视着她:“你脸色好看多了。”
“别靠近我!”她紧紧抓着裹住身体的被单往床的另一边挪去,原是想发挥英雄本色喝止他的接近,可是出口的声音竟然软弱无力。
“经过一夜的温存,我们似乎不该再如此生疏。”他笑嘻嘻地故意将身体倾近她。
他的话让她气馁到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也因为他的提醒,让她失措地猛咬手指甲。
“别这样可怜好吗?你现在的样子活像只被欺负的小绵羊,昨夜的你可不是这种委屈的哟。”他决定用激将法扫掉她那凄惨表情。
他这话是在消遣她吗?季慕蓉果然秀眉高耸,狠狠瞪着他;然而除了瞪他之外,她毫无办法可以反击他,谁叫她昨夜简直像极了思春的小野猫,不仅死搂着他不放,还热情地渴望他的掠夺。哎!全是酒精作怪,害她错把冯京当马凉,以为怀中人是沐南扉,所以所以才会
“怎么不说话?生气啦?”看着她挫败的神情,浮上心头的不忍让他改采柔情政策:“别气了,吃早餐好吗?昨晚你呕吐得很厉害,胃大概全被掏空了,赶紧吃点儿东西垫垫胃,否则身体会受不了的。”
她忸怩地别过脸,不解他干嘛那么关心她,难道是为昨晚之事而觉得良心不安?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她心里有数,这事不能怪他的。
“你若继续无动于衷的话,我可会亲自喂你吃哟。”他似假还真地拿着土司更挨近了她一点儿。
“你你先放着我等一下吃。”她急急地阻止他的倾近,与他相距不到几时的距离实在叫她浑身不自在。季慕蓉甚至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虽然他穿了件睡袍,但那半敞开的衣襟,这不住他古铜色的胸膛,那性感的肌肉令她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激情。这一想,小肮不自主地又产生了莫名的燥热,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连忙说道:“我我想想梳洗一下”
“没问题,那扇门进去就是浴室了;不过,你先等一下。”他跳下了床,从衣柜里头拿出一个大纸盒。“我请百货公司的人帮你送来全套新装,昨天你那一身已弄得惨不忍睹,所以我让人送去洗。”
季慕蓉接过纸盒,打开看了一下?锿纷暗牟恢皇且惶兹榘紫盗谢ㄑ奶鬃埃褂兴客嗉耙凰吒19拥奶砟谝驴愣家挥闳?br>
“放心吧!尺寸绝对合适。”李世擎嘴角漾起一缕浅浅微笑。
老天!他存心让她羞愧地撞墙而死才甘心吗?
她抓好包裹着身子的被单,飞也似的冲往浴室去。
李世擎看着她一副落荒而逃的窘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待他把视线调回,看见了床褥上浅红色血迹时,平静的目光再度显得炽烈起来;虽然目前的她只有身子是属于他的,他有信心,再用不了多久,她的那颗心也会为他而跳动。
一直处于慌乱复杂情绪中的她,经过莲蓬头的水一番喷洒后,渐渐恢复平静。
在穿上李世擎送的衣物后,果然如他所言,从里到外,尺寸贴身适合得差点儿叫她无地自容。
望着镜内反射出的臊红脸孔,她只好再次借助冰凉的水冷却她浮躁的心
拍拍脸颊,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对镜中人予以心理建设地说道:“这只是一场误会,所以谁都不必放在心上。”
她泰然自若地走出浴室外,再淡淡地扫了悠闲坐在沙发椅上的李世擎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径自往房门方向走。
“去哪儿?”他问。
季慕蓉一手握着门把,背脊挺得笔直,镇定地回答:“打搅了你一夜,我也该走了。”
“走?就这样吗?你难道不认为我们应该为昨晚的事坐下来谈谈?”他意味深长地道。
“有什么好谈的?你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昨天晚上是个意外,我知道不能怪你,所以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利用这件事要挟你要对我负任何责任。”
“你说得很对,我是不需要为昨夜的行为对你负起任何责任;但相反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不想就这样算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吃亏的人都不追究了,他这个占尽便宜的人倒恬不知耻说得头头是道?无赖就是无赖,死皮赖脸的工夫总是高人一筹。
“李世擎,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有什么事让你不想算了的?”
“当然有!你昨晚强暴了我,这种攸关名节的大事,你怎么可以连一句话都不交代,就拍拍屁股走人?”他还用义正辞严的口吻对她。
季慕蓉霍地转回身,杏眼圆睁地凝望着他,不禁怀疑这个男人的思想罗辑是否不正常!
“你说我强暴了你?”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没错!”他一副煞有介事地道:“而且你不单只是强暴我,还对我精神虐待。”
“精神虐待?”她简直快崩溃了。
“没有吗?昨夜,你死都不肯放开我,还拼命地吻我、亲我、引诱我,直到我受不了你的诱惑,跟你做了最亲密的结合。本来,对这一点,我是不想计较,但是你却在跟我作爱的时候,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你这种行为不仅摧毁了男人最重要的尊严,简直是害我身心都受到严重创伤。你对我的侮辱,难道不应该交代一句吗?”
听他振振有辞地控诉,季慕蓉都快气疯了。这是什么话?好像她伤他多深似的,这个无赖过分到得寸进尺,他可曾想过她为沐南扉守了二十六年的纯洁身子,却是给他白白占了便宜去。
“那你说,我该怎么补偿你?”她气得连说话都没经过大脑。
他露出足够让她销魂蚀骨的笑容,柔情万千地道:“很简单,只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