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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到哪里去了?”
“那么现在说你爱我!”
“敏艺,我在忙。”
“只是‘我爱你’这三个字而已!”她的情绪快要失控。“你说不出来吗?”
“我们再找时间碰面吧!”戈仲杰下达逐客令。“我现在还有一些重要的电话要打。”
奔敏芝觉得自己有如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更像是置身在零下的低温,对他出国归来的所有热情都被浇熄了,但她绝不这么罢休。
“仲杰,我会等你空出时间来的。”
*
这天,葛奇宏出现在黄星怡的传销公司。平常他很少到那里找她,一方面是不喜欢她做这种行业,他要她嫁他,另一方面是他对这些营养食品、保养品没有什么好感,他一向认为只要正常吃喝、作息规律,根本就不需要吃什么健康食品,买那些东西只是多花钱罢了。
黄星怡一看到他的身影,吓了一大跳,好歹她也干到区域经理,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她马上朝他走法,不由分说的拖着他往外走,她还要在传销公司混下去,还要带下面的人,可不能让他在这里发飚。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指着他的脸问。
“我来问你想通了没?”
“想通什么?”
“莜如难道没有劝劝你吗?”
“劝什么?”
今天葛奇宏的态度不再那么强悍、霸气,事实上牛莜如曾经偷偷的打电话给他过,劝他不要太盛气凌人,不要把女人当成是次等动物,他们可以好好的谈,但是不要逼她。
“星怡,我们也吵吵闹闹了这么些年,如果你觉得我脾气不好、个性急躁,我可以改。”他诚恳的说。
“你”黄星怡完全愣住了。
“我的学历是不如你,但是我也不可能现在再去念什么书,这点我是无能为力。”
“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她皱眉抗议。
“我没有固定的工作,但我可以找。”
“你想找什么工作?”她正色的问。
“这我还没有想到。”他十分坦白。
“你能做什么?”
“我”
“你家那么多田、那么多的房地产,随便卖一块地,你就可以吃喝一辈子,你想你能做什么工作?你需要做什么工作?”黄星怡的气焰也不再那么高涨,她和人一向好来好去,如果不是葛奇宏太霸道。她也不会处处给他脸色看。
“那么照你这意思,我好像一辈子就只能游手好闲了?”葛奇宏自嘲。“我居然没有一点谋生的能力吗?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黄星信点点头。“你吃不了苦的。”
“我会叫你把这句话给吞回去!”他火大了。
“那么你证明啊!”“怎么证明?”
“证明你在彰化可以找到工作,证明你不靠家里的一毛钱,就可以养活自己,证明你是个还有用处的男人。”黄星怡平静的说。
“这样你就会嫁我?”
“这样至少我还会‘尊敬’你。”她笑道,她一向很少对他笑的,总是怒目看他。
“但你说过你想当少奶奶,你不是为了想过舒服日子才要嫁那个臭小子吗?我也可以让你过舒服口子,他家有钱,我家也有钱啊!”这是葛奇宏心里最不能平衡的一点,除了自己不会穿西装外,那臭小子能赢他什么?
“我那是气话。”
“所以他根本不算什么?”葛奇宏乐了。
“我没有说他算什么或是不算什么,我只是受不了你的态度,一个月你凭什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凭什么随便弄个女人来呕我?我更不是你的人,不是非嫁你不可。”她总算能好好的跟他说了。
“所以你压根儿没想过要嫁给我?”
“我我们不太适合。”
“所以你不是对我欲擒故纵?”
“我才没有那种心眼。”
“我原来我真的太自负了,我一直以为你非得嫁给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你最好的选择,看来我真是高估了自己。”葛奇宏这会才真正的认识自己,才认清他们之间的差异。
“阿奇”一向习惯他的跋扈和狂妄自大,如今看到他自省的模样,她有些好笑又感动。
“或许你是算的该配一个台北男人。”葛奇宏不再暴跳如雷,反而很平静的说。“你在台北待了十五年,彰化可能已经留不住你的心了。”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势利。”
“这不是势利,而是你可能早就不是那个彰化女孩,那个曾是我小学同学、国中同学的黄星怡。”葛奇宏愈想愈清楚。
“阿奇”
“不是我们配不配的问题,而是适不适合在一起的问题,对不对?”他看她的眼神已完全不同。
黄星怡没有搭腔,为什么当葛奇宏如此大彻大悟之后,她反而有一种很重、很深,而且无法言喻的失落感?她觉得身上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
“星恰,我懂了。”
“阿奇”
“我现在是真的懂了。”
*
牛莜如一直不想答应戈仲杰的邀约,可是她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说只是想看看她在纽约所拍的照片,所以她只好赴约了。
挑了家有整片落地玻璃,明亮、高雅的美式连锁咖啡店,叫了两杯咖啡和蛋糕,他们见面的情形还算是“普通”他当她是朋友,她也当他是学姐的表哥,只是如此。
瓣仲皆拼照片时表情非常生动,尤其是牛莜如的一颦一笑总是牵引着他的心。她在纽约时是那么的活泼、开朗,那么的神采飞扬,如果这会还是在纽约,但他们已经回到台北来了。
“这张是在哪里拍的?”他感兴趣的问。
“林肯纪念碑旁的一家商店照的。”
他赞美的道:“你看起来好年轻。”
“我本来就很年轻。”
“拍得很好。”
“詹逸民的摄影技术不惜。”
一听到詹逸民的名字,戈仲杰的脸变得有些沉郁,其实不要说是詹逸民,光是想到辜敏芝,他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将伤害减至最低?
“他来过电话了吗?”戈仲杰又问。
“那天我才一进屋子,他的电话就到了。”
“很感人。”
“他是很用心。”
“那你提了吗?”
“你又提了吗?”牛莜如懒懒的收拾桌面上的照片。“你一定和那个女律师见过面了。”
“我们是见过面。”
“那么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
牛莜如听了只是挑挑眉,无聊的喝了口咖啡。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戈仲杰会怎么做,反正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只要詹逸民在未来的一年没有在纽约另结新欢,她也就姑且等他。
“找到新工作了吗?”戈仲杰换了个话题,也许一动不如一静,先等一阵子再说。
“正在找。”
“如果我知道你不是念法律的,但是我还缺一个助理,所以”他很想照顾她。
“戈仲杰,学姐并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们‘眉来眼去’。”牛莜如有些挖苦他和自己的道。“不知道我们在纽约已经精神出轨,她一直以为我们还是互相看不顾眼,甚至还担心我在纽约会被你欺负。”
“所以你不希望星怡知道?”
“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牛莜如当然知道这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但是在学组的眼中,她和詹逸民是一对,现在却移情别恋爱上她表哥,她会祝福他们吗?
“敏芝我是说我的律师女友,她想要结婚。”
“恭喜你们。”
“莜如!”
“这本来就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她偏着头,眼神犀利的看着他。“而且你们一定发生过关系,你对她有责任。”
“天!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戈仲杰觉得不可思议。“牛莜如,我们不是少男少女,发生关系是两人彼此都愿意的,就算有天我和她分手了,彼此应该没有什么伤害和损失,更何况敏芝之前的两任男友,我都多少有耳闻,负责任?太严重了吧?”
“真是沙文主义!”
“不,是现代的女人和男人一样独立、一样自由、一样强悍、一样可以照顾自己,她们并不需要我们非负什么责任不可。”戈仲杰不是冷酷、不是逃避现实,他说的是事实。
“鸵鸟心态。”她还是有话可说。
“莜如,不管我和敏芝会如何走下去,但我涸葡定我并不想和她结婚。”他很确定的说。
“你会伤害她的。”
“总比三个人都痛苦好。”
“不!会是四个人痛苦。”
瓣仲杰觉得烦死了,公事或是官司的问题,他还可以应付、解决,但碰上有关感情的事,他这个“铁面律师”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
“你照片已以看过,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牛莜如一副急着离开的样子。
“你还有事?”
“戈仲杰,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不是在纽约,我们不再那么自由,也不能太随性,你忘了吗?台北很小,到处都是熟人。”牛莜如有她的顾虑。
“我们正大光明,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不怕什么,只是只是不想自找麻烦。”
“莜如”
“拜拜!”她起身离开。
牛莜如说对了一件事,台北的确不大,特别是在被人跟踪的情况下。
这会辜敏芝的车就停在这家连锁咖啡店的对面,透过落地玻璃,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切,也证实了一切。
瓣仲杰真的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