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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车上,白绿瑶挫折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又没达成任务,等了两个小时,天都黑了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她心里十分疑惑,怎么会有家长纵容孩子不上课呢?想起老师无奈的眼神,她更加烦恼。
事情是这样的,班上有位不爱上课的女同学,三天两头的请病假,跟班上同学互动之少,简直像隐形人。而这次的请假竟然长达一个星期,毫无理由,身为班长的她,自然有责任帮助同学。
然而几次上那位女同学的家,却老是吃闭门羹,老管家不是推说小姐身体不舒服不想见客,就是说她在睡觉。
那位女同学名叫袁媛,甫开学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之后才现出庐山真面目。直到现在,绿瑶仍旧忘不了她那与生俱来的傲慢,和睥睨一切的举止。
晶莹剔透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绑著马尾,出现在数学课堂上,引起原本昏昏欲睡的同学一阵低哗。她向老师稍微点个头便坐到后头的位子,上课不时望向窗外,下课后有人主动打招呼也不搭理,是个独行侠。
听说是位科技业名人的掌上明珠,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家庭背景雄厚,因此脾气被养刁了。其实她就读的贵族女校除了她,几乎个个都是政商名流的子女,是学校不可得罪的娇客。
老师自然也不好过问同学的事,但是绿瑶认为学生就是要有学生的本分,怎能任性的说不来上课就不来呢?
因此身为班长的她决定替老师见袁家的家长,好好的说一说。
谁知袁家的家长早移民国外,袁媛仅有大哥袁韬可倚仗。她去过袁家两次,对袁家宅邸的广阔豪华十分咋舌。
后来晓得袁韬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位于商业区,所以她每天下课后便赶到他的公司去,希望见他一面,把袁媛的情况转告给他知道。谁知几次下来,她却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些知悉的同学都劝她放弃,何必管袁媛的出缺席,她不念这间学校,多得是选择,要不去国外留学更是简单的事。
她虽不语,却暗自为大家的冷漠难过。能成为同班同学是多么有缘,大家应该珍惜彼此才是,怎可不闻不问,对同学的情况视若无睹?
何况老师对她委以重任,她当然要好好的完成。
唉!只是袁韬哪有那么容易见著。
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肯定是很忙很忙,她只得等他有空闲了。
可是天天这样等也不是办法,爸、妈、大哥都在家等她吃晚饭呢!
绿瑶下了公车,踏上熟悉的巷道,往家的方向走。
此时天空怱地飘超小雨,她赶紧从书包中拿出雨伞撑起。
黑色的折伞平淡无奇,以她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品味却一点也不像个少女,倒像个中年人。
十六岁应是最最讲究个性、喜好的年龄,同龄的孩子都忙著与众不同,样样标奇立异,穿著打扮都要跟别人不一样,展现自我性格,追求时髦流行,生怕别人不晓得自己的特别,突显自己的存在。
可她不同,独树一帜,与时下一般少女大大的歧异。
白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祖先无显贵之人,父母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教人员,领固定的薪水,固定上下班,十几年如一日。有两个孩子已然满足,不问课业,不施以压力,是那种任由孩子顺著自然本性成长的父母。
人家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白家父母自得其乐甘于平凡,因此绿瑶也不太流俗,她无欲无求得几乎像个圣人。
白家两个孩子性格乐天,好行善助人,相信人性的光明面,与人交往无所芥蒂,真挚坦诚。照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朋友多多,交游广泛,殊不知现今社会充斥著不信任,在每个人都认为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情况下,白家人的表现被视为异常,要不是深交长久,断不可能明白他们的好。
加上绿瑶的长相,简直是最佳受害人的代表,那张无辜又带点稚气的白嫩脸孔,头上绑著两条单调过气的长麻花辫,微嘟的嘴唇,专注的大眼珠,恐怕是谁看了谁都想踩她一下。
谤据命相学的说法,这种人是老实过头的那类型,任劳任怨,上辈子绝对是好脾气的牛儿。
这也造成她在班上被称为怪人,正直又温顺,只要不违反规矩,她样样都肯,脾气好得不像话。
老师、同学全当她是廉价劳工驱使,她也毫无怨言,反正自己能力所及,多做点事也不会少一块肉,而且大家都欢快收场,何乐而不为?
她当然知道大家在背后当她是笨蛋,自认为高人一等,以嘲讽她为莫大的乐趣。
生气?不。
她根本不在意,每个人有自己认为的价值意义。被占点便宜多做些事、被认为是傻蛋,这些在她心目中占不了多大的空间。只要她做得心安理得,快乐无愧,何必管别人怎么想,那从来不是她心中的障碍。
她满足现况,毫无所求。
就以今天见不到袁韬的事情来说,明天再去不就得了,总有一天她总会见著。只是家里的家人还在等她呢!真是难为他们,不过这不就是她被爱著的证明吗?
“绿瑶!”远处走来一位高瘦的年轻人,鼻粱上架著一副眼镜,同样撑著一把黑伞,快步的朝她走近。
“哥!”绿瑶大声招呼“你出来接我吗?”
白文德推了推眼镜,脸带微笑接过妹妹手中的袋子道:“突然下雨,妈要我拿雨伞到公车站牌那里接你。”
“妈太健忘了,今天早上她还塞给我一把伞呀!”
“是吗?她没说。”
“呵!妈真是的。对了,今天谁煮饭啊?”
妈妈的手艺不好是两兄妹自小亲身体验的,她曾经把橘子、哈蜜瓜之类的水果与辣椒酱一起炒,美其名是创新,实为一种变相的虐待。
体贴的家人为了不伤害母亲的心,一直善良的隐藏在心底,然而兄妹俩偶尔还是会相互慰藉自欺欺人一番。
“是妈妈。”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无奈。
绿瑶苦笑“其实妈妈煮的菜很有特色,像昨天的炒乖乖软糖就挺特别的。”
“是啊!”白文德搔搔头,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
直至家门口,两人都忧心忡忡的想着妈妈今天要煮些什么新奇的菜。想到自己的胃,他们不禁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哀悼。
想不到一踏入家门,白爸爸率先冲出来“文德,绿瑶,至美来了。”
“至美姐来了啊!”绿瑶两眼登时发亮,欣喜若狂的奔进厨房。
一个女子一身质感细致的深蓝色套装,头发短削,背对著她正忙著。绿瑶感动得快要落泪,至美姐连背影都散发出精明干练的气味,太了不起了。
在厨房里大展身手的方至美,感受到背后崇拜的眼光,嘴角含笑的回头“回来啦!”如她所料,白家两兄妹双手十指在胸前交握,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绿瑶看到她身旁已摆著几道“正常”的菜,鼻酸的喊道:“至美姐,我好想你喔,你好久没来了。”
方至美闻言,怪罪的瞪了一旁兀自傻笑的白文德。
她真想告诉绿瑶,不是她不来,还不是白文德这书呆子不懂她的心意,上次竟然不顾她的生日而帮同事搬家搬到天亮。
这还不打紧,得知她等了他一天之后,他还说她应该找男朋友一起庆祝,不该为一个学长这样,好心的提醒她小心男朋友吃醋。
她得花好大好大的力量,才能压住心头直冒的怒火。
这比拒绝她更过分,可是谁教她就是喜欢他一副呆头鹅又不解风情的样子,气个几天后,她又心不甘情不愿的上门了。
这白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还不会做人,心思单纯得不晓得如何转弯抹角。
像她鸠占鹊巢,不懂分寸的直杀进厨房炒几样菜,白妈妈还高兴的道:“今晚又加菜了。”然后与白爸爸坐在饭厅直夸儿子有个好学妹,一点也不晓得她就是不忍心看白学长为难,才会这么做。
绿瑶不晓得方至美心思百转千回,心里头只想着有好吃的菜可以吃了。
“你们两个快来坐下吃饭吧!”白妈妈与白爸爸各自坐在自己的专属位子上,等著方至美上菜,仿佛他们才是客人似的。
“今天有见到那位同学的哥哥吗?”长相和蔼可亲且福态的白妈妈为大家添饭,顺道问绿瑶。
“没有,不过今天等的时间比平常短耶。我想他一定很忙,可是我不放弃,要效法愚公移山的精神,以后他总会有时间见我。”她洗好手后帮忙拿筷子,准备享受温暖的家庭晚餐。
白爸爸的身材如儿子般高瘦,一脸斯文。他对女儿的话深戚赞同“嗯!说得好,我们要帮助这位女同学,解决她不上课的问题。社会上太多冷漠的人,要改善这种风气,要由我们个人开始。”
“可是绿瑶现在连对方一眼都看不到,谈何容易。”一毕业就被葯厂聘请为研究人员的白文德比较实际些。
可是他下一句就显露出白家人特有的思考模式“我想我明天乾脆请一天假,帮绿瑶去等等看好了,可能平常时候对方比较有空。”
“为什么要请假?”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方至美,擦了擦手后在白文德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瞧他们一家子讨论得这么热烈。不过这种状况屡见不鲜,他们常常为了帮助别人而干了许多傻事,例如看到附近收旧报纸的阿伯,家里便订了六份报纸,只为了让他多点报纸卖。
这种花钱了事的还不算,他们还曾想把前院打掉,作为附近小摊贩的摆摊地点,分文不收,只因小贩对他们说家境困苦。
开什么玩笑,她调查过,那小贩家有好几栋楼收租,出门还开宾士代步!
她不反对白家做善事,可做滥好人就不必了。白家能平安度过这些年,没家破人亡,还算老天有眼。
现在有她在,可不能再有人欺负这善良的一家子。
“没有啦!是我同学的事。她请假好几天,没原因也没消息,我觉得奇怪,上她家关心一下,可是没见到面,所以我就去她家长的公司,不过他很忙,没时间见我。哥哥说他明天想先帮我到那间公司等等看。”绿瑶把整件事轻描淡写的带过。
方至美蹙眉“这担子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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