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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并不是真的那般年轻。
容貌自然比不得云烟绝世，仅能评个中上，或许并不得男人迷恋，但一定是那种宜室宜家男人都敬重的类型，就是标准的正室脸，温婉端庄。
唯一特殊的，或许是因着长年浸**海，身上有一股岁月静好的书卷气，很有亲和力，让人一见就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事实上，越氏确实很温柔。
但宫欣却有点怕这个祖母，当然了，并不是说宫欣就对越氏不亲近了。
宫欣从小跟在越氏身边，可以说是由越氏教养着长大的。
只是某些时候，她觉得，祖母清清淡淡扫过来一眼，比父亲大声发怒还有压力。
比如此刻，越氏手里拿着一本古籍，慢悠悠看着，站在一旁的宫欣却浑身僵直，姿势不知不觉间越发标准和优雅，手都被汗给湿透了。
终于，在宫欣快要撑不住面上镇定的时候，越氏放下书籍，眉头微微皱着，大发慈悲开了尊口，“听说你准备再次服用烈阳散？”
宫欣面色一变，她自觉瞒得挺好的，没想到还是让祖母知道了。
自从三天前惨败后，她翻来覆去想了想，觉得烈阳散不错，可以去除杂质，如果把自己的身体培养成后天的无暇之体想来将来遇到的瓶颈会简单许多。
虽然这次主药的烈阳草，由上次的一年份换成了十年份。但她觉得自己服用过一次，这次就;算加大了药力，也一定能撑下来。
不过她并没有将打算告诉父母，因为知晓他们绝对不会同意，上回烈阳散就让父亲狠狠骂了她一个下午，母亲说教了一天，然后是哥哥数落了一天。
这次，她同样打算玩一个先斩后奏，结果居然被祖母给发现了。
宫欣知道，既然祖母叫来了自己，肯定抓到了切实的证据，她没法否认，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因为宫翎？”
“有一部分，但更多是因为我希望能参加八年后开界之比，走出北大陆。”宫欣不敢撒谎，这的确是她知道有开界日后一直以来的目标。
“有目标很好。”越氏赞同，但眉头拧了起来，“然而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想变成后天的无暇之体。”宫欣谨慎说出自己的打算。
“不，你在自掘坟墓。”越氏声音轻描淡写，眼睛里不见怒气，却如击重鼓，听得宫欣浑身发冷。
“真当这世上就你聪明，没人想过变成后天的无暇之体？”越氏摇摇头，“不，有人，而且法子比你更好，从出生起就创造出一种无垢环境，但凡身体有瑕就服食各种灵药，去杂质，你知道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宫欣面露茫然之色，但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无暇之体所以珍贵，是因为身体中存在着先天之气，能自主帮其驱逐不好的东西。但后天人为造成的就不行了，反而会因为过于干净，容易被很多脏东西缠上。”越氏细细地解说着，“再则天地间不止灵气这一种对人类有益的，还有怨气、鬼气、死气、污秽之气等等，人身体有杂质会在一定程度上挡住这些东西，同时吸引灵气来对抗。”
“而且，后天的无暇之体若想时时保持着，得不断吞服各种去杂质的灵药，但人只要生活着，就不可能脱离环境去到一个有完全干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