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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会才刚结束,报章杂志间的战争就如火如荼地展开。
蚌性派设计师出现在台湾!
一出手不同凡响!
日前由模特儿工会所举办的秋季服饰发表会,引起业界广泛的讨论,其中以“新娘”这套礼服和模特儿最引人注目。
这套礼服由天然纯丝缝制,是目前全世界少数大胆的作品之一,其设计之精致、制作过程之繁复,在这之前没有设计师敢贸然尝试,而这场秀的首席设计师jack,以其冒险和尊重素材原创性的精神,设计出这套集众多不可思议于一身的服饰。
jack,中文名华子榆,曾任日本知名电视公司的服饰顾问,兼任法国某世界性厂牌的首席设计师,是欧、亚洲闻名的个性派设计师,其设计风格大胆、创新、具国际观,首次在台举办发表会,即获热烈回响。
jack在起用模特儿方面也极其大胆,这场秀中最重要的压轴秀“新娘”即起用一个非模特儿出身的十九岁女孩,可想而知,其演出毫无专业表演技巧可言,然而,那朴拙的神采反而充分表现出初嫁娘的心情,令人激赏,不可思议的为这场秀留下让人反覆回味咀嚼的深刻印象。
谤据传闻“新娘”由jack于发表会前一天亲手缝制完成,具有将殊的意义,所以“新娘”并不出售,也不复制,至于这珍贵的作品将落于哪位幸运女郎之家?jack笑而不答。
华伟槐偕同娇妻坐在客厅,他手上的几份报纸都能看到雷同的报导,上面还有美羽各种角度的特写相片,当然,在某些报纸的小角落,也有子榆的大头照,篇幅不大就是了。
他们昨天才踏进家门,家里没人在,而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美羽的个性如脱缰野马,三天两头不在家是常有的事;至于子榆,他是有工作的,不在家并不意外。
所以喽,乔雪雁也就放心地窝在家里把时差调整过来,顺道温习国内妇女节目的新潮流趋势。
这个节目正介绍新近发表的几场时装秀。
有个人影让她眼睛发亮。“是美羽耶,真的是美羽,你看、你看!”雪雁像发现奇珍异宝似的猛指电视萤幕要伟槐看。“你看,那是我女儿耶,想不到她跑去当模特儿。”
伟槐看看萤幕,咳了一声,才道:“那也是我女儿。”
“你看她那样子,台步都走不好,到底有没有职前训练?”她对女儿的表现很不满。“哇,她那套礼服又合身又漂亮,是不是她自己做的?”
“这套礼服就叫‘新娘’吧?”伟槐喃喃念着,心中有某些猜测。
这时字幕刚好打出这套礼服的名字,雪雁好奇地看着丈夫。“你怎么知道?”
伟槐一言不发地把报纸递给她,雪雁看了看。“有没有拍得比较漂亮的报纸?这份把我的宝贝女儿拍得太丑了。”伟槐把家里所有的报纸全交到她手中。
雪雁终于勉强挑到一份拍摄技巧较好的报纸,那上面刚好也有子榆的照片。“子榆是服装设计师?这套衣服是他设计的?”
雪雁诧异地看着丈夫。“叫‘新娘’?”莫非他们去度蜜月的这段期间,有什么惊逃诏地的爱情事件发生在这两人身上?
“你在想什么?”雪雁心有所想,饶富玩味地看着伟槐。
伟槐有默契地与雪雁互望一眼。“跟你想的一样。”
雪雁嘟起嘴来,她如果要这个答案,有必要开口问吗?
伟槐笑着把她抱上大腿,捏捏她的脸颊,宠溺地说:“如果我和子榆一样,也是个服装设计师,我一定亲手缝制一套全世界最美的衣服给你穿,取名叫‘爱妻’。”
雪雁羞红了脸。“哼,贫嘴。”
“对呀,就是贫嘴。”伟槐低下头去吻住妻子,两人霎时吻得火热缠绵。
一吻既罢,雪雁立时八卦起来。“你猜他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a?b?还是c?”
“你说呢?”伟槐挑了挑眉,适时把发言权留给妻子。
“我猜一定都有了,不然美羽不会有那种表情,活像真要举行婚礼似的,那种幸福的表情,不是随便可以装出来的。”所谓知女莫若母,这点自信,雪雁是绝对有把握的。
“好像该准备办喜事了?”
“嗯,华乔二度联姻。”
于是两个人非常谨慎地商讨起儿女的结婚事宜来。
美羽和子榆在开学前三天回到台中。
发表会完后,他们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访问,也没有离开台北,他们混在人群中看了几场别的设计师的服装发表会,也在台北各风景区玩了几天,直到美羽因开学在即,不得已才回来。
“爸他们回来了。”才把车子停入停车场,子榆就发现伟槐的车不在,那当然是他开走了。
“那我妈一定也回来了。”美羽好高兴哩,她一跳下车就往门内跑。
“妈!妈!”美羽在屋里大叫着。
“听见啦。”原来乔雪雁正窝在沙发中修指甲。
雪雁探出头来。“嘿嘿,‘新娘’。”她正想好好取笑女儿一顿,却在看见她之时大吃了一惊。“美羽,你的头发”天哪,她女儿把那头留了好几年的乌溜秀发剪了?前几天在电视上看见她时,长发还在啊“嘻,好看吗?是不是清爽多了?”美羽拨弄着发表会完马上去剪的及肩短发,她不想因为那场发表会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改变一下造型,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喔。
“过来过来,我问你。”乔雪雁把美羽拉到跟前。“你剪这么短,是不是要隐瞒你上过电视的事实?”
不会吧,这是不是叫知女莫若母?
“什么电视?”美羽装傻。如果能瞒过母亲,要瞒过别人就没问题。
“别给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穿上子榆做的‘新娘’,答应当他的新娘了?”乔雪雁干脆不跟美羽转弯抹角,她知道和美羽打迷糊仗,只会越打越迷糊。
“什么啊?”美羽打哈哈。“你还没告诉我,你几时回来的?”她决定先转移话题再说。
“美羽!把实话说出来。”乔雪雁睇着她,一副不管你使出哪一招,反正你迟早得把实情说出来的表情。
既然搪塞不掉,美羽只好认了。“我是帮他作了一场表演没错,可是还没答应嫁给他。”
“哦?还没答应?表示他向你求过婚?”乔雪雁像只老狐狸,那狡猾的样子真令人看不顺眼。
“哎呀,我又不一定非嫁人不可。”她口中抵死不从,两颊的嫣红早已泄漏心中的秘密。
乔雪雁岂会不懂,她兀自把刚进门的子榆叫了过来。
“子榆,你来、你来,我家这丫头说她不一定要嫁人,你觉得怎样?”
子榆自然而然地搂着美羽。“她这种说法完全错误,她应该说她绝对不嫁人绝对不嫁别人,只嫁给我。”他皮皮地说完,顺势在她嫣红的颊上偷得一吻。
“对呀,这件事都已经昭告天下了,你怎么可能不当他的新娘?”乔雪雁幸灾乐祸地斜瞟她一眼。
“说起这件事,到后来我才发现上当,早知道就不要帮他演出那场秀。”美羽气呼呼的告状。“他之前完全没有跟我提起过耶,莫名其妙地要我披挂上阵,我连节奏都不晓得,连台步也不知要走哪一套,简直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子榆佯装生气的抗议。“不对,你这样说不公平,我早就向你提过,是你自己睡着了,没听到。”
“都已经睡着了,当然没听见呀?那还要怪你咧,那天是不是你的预谋?”想起那次激烈的狂爱,美羽从耳根一路滚烫到脸颊。
“总之,你就缠着她求婚,求到她答应就是了。”乔雪雁笑吟吟的,乐于见到美羽和子榆结婚,这样她们母女俩就永远不会分开,可以天天在一起保养皮肤,这岂不是天下第一大美事?
“妈,胳臂要往里面弯!”美羽扁扁嘴,不满地嘟囔。“反正你也缠不了我多久,我要开学了,不会整天待在家让你纠缠,下课后我会天天跑出去玩,不会太早回来,所以,这个点子行不通的。”美羽格格直笑,第一次觉得开学真是太棒了。
“哎呀!难道你忘了,你一日不见我,会如隔三秋?”他在她的耳畔低喃。
“哦?是吗?不会吧?那不是你的好习惯?”美羽摆明了装傻,存心整整他。
“妈,我们先上楼去了。”子榆二话不说,硬拖着美羽就往楼上走。
“做什么?我还有话要跟妈说。”
“让你想起某件事。”说完,子榆还暧昧地对美羽抛了一个媚眼。
“妈”
乔雪雁挥挥手。“去吧,去吧,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让她答应嫁给你就成了。”
反正这小俩口是注定在一起了。乔雪雁神态从容地继续修她的指甲。
开学的头一天,兴高彩烈的谈话声充斥校园每个角落。
“美羽,才两个月不见,你好像变成熟了?”
真的吗?美羽暗想。
“美羽,我在电视上看见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哦,她那套叫‘新婚’的礼服好好看耶,听说是设计师专程为她设计的,一定是为他们的婚礼设计的,好令人羡慕哦。”
闻言,美羽吓出一身冷汗,现在恐怕全台湾的人都这样想,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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