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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丫环不放心的叫,大伙儿都说表小姐的毒是绫儿姑娘下的,她怎么能把她单独留在绫儿姑娘房里?
“我叫你下去就下去。”冷雪梅不高兴的说。
“是。”丫环只好退下了。
“绫儿,对不起,为了我,害你被大家误会。”冷雪梅歉疚的说。
“没关系。”绫儿不以为意“你怎么过来了?”
“祈寒向我求婚了。”冷雪梅难抑喜悦之情。
“真的?太好了,恭喜你了。”绫儿高兴的道贺。
“可是我觉得很奇怪,祈寒好生气,还一直嚷着要离开江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雪梅有些忧心。
“他是在生我的气。”绫儿坦白承认。
“因为你下毒吗?”
“不只耶!”绫儿将祈寒来找她,她为了激怒祈寒所说的话重述一遍,然后拼命道歉“对不起,雪梅,我说那些话单纯只是为了惹他生气,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寄人篱下?对哦!我怎么都没想过要用这招?”冷雪梅佩服的看着绫儿“绫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打动他!”
“不客气,只要你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就好了。”
“你呢?表哥有没有说什么?”冷雪梅有些不安的问。
“还说呢!原来他早就知道是我自己下的毒,还故意装作不知道,把我气得半死。”绫儿抱怨道。
“对不起,如果我没让他套出话来就好了。”冷雪梅内疚的说。
“不关你的事,我还不是让他套出来了?江玉纶就溜得像只狐狸一样,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呢?”
“那你”绫儿不会像之前说的那样,不知道表哥的真心,就不嫁给表哥了吧?
“放心,我找到江玉纶的弱点了。”绫儿神秘的笑了。
“表哥的弱点?”
“对啊!江玉纶最怕人家哭,只要我一掉泪,他就投降了。”绫儿得意的说出她的新发现。
“咦?”有这种事吗?
“真的!你可不能告诉他哦!否则就不灵了。”绫儿交代道。
“好,我不会说的。”冷雪梅点点头。
“雪梅,既然祈寒已经向你求婚了,你为什么还不吃解葯?”当初吃下毒葯后,为了以防万一,她早把解葯给了雪梅呀!
“我就是过来和你商量这件事的。”
“你的解葯不见了?”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祈寒在拜完堂后,才知道真相,我不要他有受骗的感觉。”冷雪梅咬着下唇,她知道自己很贪心,刚开始,她只求祈寒肯接受她就好;可是等祈寒接受她了,她又希望能不带欺骗的和祈寒拜堂。
“既然这样,你就把解葯吃了,再去告诉他吧!”
“可是,我怕他会”虽然祈寒一向重承诺,但是是她欺骗在先,她有什么立场要求他遵守承诺?
“你怕他会不认帐?”绫儿直言道。
“绫儿,你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吗?”冷雪梅哭笑不得。
绫儿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反正意思差不多嘛!别管这个啦!你先把解葯吃了再说吧!”
“可是”冷雪梅犹豫着。
“你不是已经决定要在成亲前吐实了吗?那就不用再受罪了,这样浑身软趴趴又昏沉沉的,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何况,如果你想再中毒的话,那还不简单?再吃就是了。”
“好吧!”冷雪梅说着由里衣翻出一个葯包,就着绫儿倒的开水吃下去。
“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绫儿等了一下后问。
“嗯。”冷雪梅原本黑中带青的脸色渐渐变淡,慢慢恢复成原来的白皙。
“有了!”绫儿叫道。
“你有法子了?”冷雪梅喜道。
“嗯,你可以试试用哭的嘛!”
“哭?你要我哭给祈寒看?”冷雪梅瞪大眼,这么丢脸的事,她哪做得出来?而且,祈寒最讨厌人家哭了。
“对啊!说不定你一哭,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不可能的。”冷雪梅猛摇头。
“为什么?你以前哭给他看过吗?”绫儿问。
“没有。”她怎么可能做这么丢脸的事?
“那你怎么知道没有用?”
“祈寒不喜欢人家哭,他认为哭是懦弱、没用的行为。”
“我也是这么想耶!”绫儿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那你还叫我哭?”
“哎呀!反正试试看嘛!不是有人说死马当活马医吗?说不定祈寒跟江玉纶一样,就怕女人哭呢?”绫儿赶紧说。
“如果行不适呢?”冷雪梅还是觉得不妥。
“行不通再说嘛!”绫儿乐观的说。
“再说?”冷雪梅突然有种找错对象商量的感觉。
“对啊!如果祈寒因为你没死成而生气的话,那我就让你真的死在他的眼前!”
“死?”冷雪梅当然不认为绫儿会真的毒死她,好奇的看着她。
“对啊!我知道一种可以让人吃了后像死掉一样的葯哦!”绫儿告诉她。
“你是说假死?”冷雪梅吃了一惊“传说中当年杨贵妃便是吃了一种假死的葯而逃过一劫,所以事后才会找不着她的尸首,难道这是真的?真的有那种葯?”
“我可不知道杨贵妃是不是假死,不过,马婆婆说,这葯是秘密,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你可千万不要张扬出去。”绫儿小声的说。
“马婆婆?”
“嗯,我的草葯知识全是马婆婆传授的。”
“那葯你试过吗?”冷雪梅激动的问。
“马婆婆教我的时候,我拿狗试过。”
“狗?”冷雪梅的心愣了一下。
“嗯,那只狗的心跳、呼吸全停了,全身冷冰冰的像真的死了一样,可是第三天早上,它就又蹦又跳的到处跑了。很稀奇吧?”
“绫儿,除了狗,有没有‘人’试过?”冷雪梅有些提心吊胆。
“没有。”绫儿老实的摇头。
“那马婆婆呢?她总该让人试过吧?”冷雪梅抱着一线希望。
“我不知道,她没说过耶!”绫儿还是摇头。
“那绫儿,我想,既然马婆婆说,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以用这个葯,我们还是不要用比较好。”
“可是,万一祈寒真的顽固到不管你怎么解释都没用的话呢?我看我还是先把葯配出来给你,免得你到时候要用,来不及准备。”绫儿道。
“好吧!”冷雪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硬逼上架的鸭子。
“听到了吧?事情就是这样。”房外的江玉纶同情的看着祈寒。
“”“我看你还是别太顽固才好!”江玉纶对着身边的祈寒说道:“要知道,这毒吃多了,总是不好的,万一,哪天弄假成真的话,那雪梅”
祈寒瞪了他一眼,丢下话“叫你老婆离雪梅远一点。”转身离开了。
“没问题。”江玉纶在他后头诡谲的笑着,我保证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尾声
外头锣鼓喧天,穿着嫁服的新娘在拜完堂,即被送进洞房,乖乖的坐在床沿等着新郎倌回房掀开红头巾。
绫儿知道这要等上很久的,虽然盖着头巾看不见外头,不过,从喧哗的人声也知道宾客不少,江玉纶这一出去敬酒,少说也要等上几个时辰才会回房来,或许还得等到天黑呢!
才想着呢!她的头巾就毫无预警的教人掀了开了。
“呀!”她惊呼一声,她没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呀!定睛一看,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不是那个应该在前头敬酒的新郎还会是谁呢?
“你要干什么?”绫儿没想到他这么猴急,天都还没黑呢!他居然就脱起衣服来了,至少也得等宾客散了呀!
“你别乱来,待会儿会有人来闹洞房的”绫儿躲开他要帮她解开衣扣的手,见他不死心,忙又道:“而且,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交杯酒?对哦!”江玉纶回头拿了结了红丝绳的对杯“来,娘子,快喝了交杯酒,我们好办事。”
“色狼!”绫儿红着脸嗔他,娇羞的拿过酒杯,和他的手交缠,喝了交杯酒。
江玉纶将杯子放回桌上,伸手又往她身上探。
“你你不用向客人敬酒吗?”绫儿试图阻止他。
“娘子,你合作点嘛!”他出言抱怨。
“可是”
“别可是了,再可是就走不了了。”江玉纶犹不放弃的要解她的衣扣。
“走?”绫儿停住和他拆招的手。
“对啊!不走,难道真的让祈寒带着雪梅离开吗?”他很快的解开她所有的衣扣。
“雪梅不是已经向祈寒解释过,我说那些话完全没有恶意吗?”绫儿蹙眉。
“不只是因为你说那些话的缘故,祈寒并不喜欢涉足商场,他早就想把江家的产业交回我手上,他之所以留下来的原因全是为了雪梅,如今,雪梅已经成了他的妻子,我敢保证,那小子明天一定会来向我辞行,然后不管我准不准,就带着雪梅离开。
“若他们两个一走,我岂不是要累死了?此刻不溜,更待何时?”他边说,手可也没停,转眼间,绫儿身上的衣服已全数褪下,只余一件里衣,头上的凤冠也教他给拿下了。
“娘子,你快把头发梳理好,我帮你找衣裳。”他转身朝房里的衣箱走去。
“你可以挽留他嘛!”绫儿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头发。
“别傻了,祈寒那小子就像头驴,顽固得教人生气,他若说要走,就算十匹马也拉他不住。”他随手抓了件湖绿色的衣裳。
“你可以让雪梅劝劝他啊!”“雪梅?我可不敢想,那小妮子,现在巴不得什么事都别管,和祈寒到处游山玩水去,叫她劝他?门儿都没有。来,就穿这件。”他把衣裳递给她。
“可是,你把事情全丢给他们,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吧!”绫儿道。
喔!他差点忘了他的娘子最讨厌贪安好逸的人,要玩也得找个好借口。
“娘子,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岳丈大人酒戒得怎么样了吗?如果现在不走,恐怕以后十年之内,都没空回去了。”
必于他设计她爹戒酒的事,之前他已经跟她说过了,听他这么一说,她也就不再反对了。
两人动作快速的换好装后,偷偷离开了新房。
等另一位新郎祈寒发现不对劲,来到江玉纶的新房时,只见桌上留了张纸条。
祈寒:
我遵照诺言把我的老婆带离你的老婆远远的!江家就交给你和雪梅了。如果你们想把江家改成祈家,我也不会反对。
后会有期了!
江玉纶留
祈寒只觉自己就要抓狂了!他才答应要千山两人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