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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格格,你到底要上哪儿去啊?”香莲急忙拉住了主子的手。
“你不要管我,我要去一个让胤祥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他后悔一辈子。”若雅正在气头上,甩开了她,往前跑去。
香莲只好继续追着她。
可是宫墙巍峨,殿前森严,若雅出得了启样宫,却出不了大清门。
她已经是康熙皇帝的媳妇,不可任意出宫去。
“格格,也许贝勒爷是一时意乱情迷,哪个男人不风流呢?你就原谅他,回去吧!”
香莲拼命劝说,虽然她也替主子抱不平,但是身为奴婢的她,总是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行,我绝不会回去,这种文夫不要也罢!”
“奴婢心想这其中必定有诈,否则为何我们回郡王府,王爷一点事都没有呢?是谁骗我们王爷生病了,要用调虎离山计,支开格格?”香莲仔细地分析道。
“一切都是彩屏的阴谋”若雅恍然大悟。
“对!所以你千万不能中计,你一走,就表示你认输了。”香莲想用激将法留住格格。
“可是无论如何,胤祥是掉进她的美人计的呀!你没看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分明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雅愈说愈气,一股愤怒直窜脑门。
香莲劝道:“贝勒爷是有错,不过你也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我已经没办法再面对他了,香莲,你知道吗?我想我是爱上他了,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掉眼泪是那么的辛酸,被所爱的人背叛,是那么生不如死”
她泪流满腮,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情感。
格格悲切的哭声,深深震撼着陪她成长的丫环香莲。
“好,既然格格那么痛苦,奴婢带你出宫去。”香莲做出重大的决定。
若雅抬起盈泪的大眼。“真的吗?”
“我们走。”换香莲拉起她的手,两人往干清门去。
可是这才发现已有密集的侍卫、太监宫女,到处寻找她们,胤祥更是守在宫门,一刻不放松。
“怎么办?出不去了?”若雅低声问。
香莲眼观四方,沉着的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那江南织造的龙衣,恰巧送到,总管命人正带领一千太监出来,向内务府衙门领龙衣。
香莲悄悄打昏了两名太监,偷换上他们的衣服,挂上腰牌,混在二十名太监中,若雅尽量把头压得低低的,瘦小的身体,竟也没人发现。
两排驻守的卫兵,包括虎视耽眺的十三阿哥胤祥,都没人注意到她的容貌。
主仆二人便偷天换日地蒙骗过关,顺利出了宫。
苞着总管太监走了一段路,才把他们甩掉。
“香莲你真聪明!”若雅破涕为笑。
“那当然!”她得意的回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若雅考虑着。
“回醇郡王府间!”她不假思索。
“不行!我今天早上才回家,阿玛和额娘都以为我很幸福,心里很安慰,我不要让他们操心。”
“也对喔,可是我们要去哪儿?”香莲问。
既然跟格格出来了,不管格格走到哪里,她都得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若雅望望天际一抹彩霞。“天快快黑了,我们先投宿客栈,明日再做打算。”
“好!幸好我有带银子出来,有先见之明,否则咱们就要餐风露宿了。”香莲掏出一包小袋子。
“你真是愈来愈聪明了。香莲,幸好有你,否则我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若雅感激的道。
“格格你别这么说,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主仆二人相视会心的一笑,感情弥笃。
翌日,刺眼的阳光射入客栈窗口,若雅翻开被子,揉着眼,走到窗旁。
房间住在靠大街的二楼上,因此外面的声音格外吵杂。低头一看,沿街茶坊酒肆,开得密密麻麻,小贩摆摊,黑鸦鸦一片人头。
“好热闹!”挑起了若雅的兴致,睡意全无,她过去摇醒榻上的香莲。“起来了,香莲,外头好热闹,咱门出去见识见识。”
香莲翻了翻身,半晌从床上惊跳起来。
“格格!咱门真的出宫了吗?”她错愕地环顾四周环境,一觉醒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真希望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若雅微笑地看着她。“别担心,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可是”香莲这会儿真是后悔莫及,她自己的安全不要紧,反正她是贱命一条,但格格是金技玉叶,不能有丝毫损伤啊!
“香莲.走嘛!陪我去散散心。”若雅强拉着她。她无可奈何地下了床。“那你什么时后回宫?”
“再说吧!”若雅坐在镜子前,梳弄自己的辫发。
铜镜中竟浮现做样的幻影,她努力挥去,不愿去想他。
北京城的繁华街市,很快令她忘却烦恼。
人山人海,小饭叫卖声不断,珍珠玛瑙、古物字画、绣缎布匹,无不齐备。
若雅和香莲换上平民百姓的衣着,轻松惬意地混在人群中。
“好漂亮的耳环!”若雅惊奇地挑看一副透翠欲滴的翡翠坠子,爱不释手。
“小姐好眼光,你戴起来就像一位高贵美丽的格格。”小贩吹捧着。
若雅和香莲噗啡一笑,她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格格。
“好,我买了。”
“谢谢小姐。”小贩乐得还以为自己的美言奏效了。
架着一大串糖葫芦的老爷爷,从若雅身旁走过,她好奇的被吸引过去,同时有三、五个孩童一直缠着卖糖葫芦的人。
“老伯,买一串糖葫芦。”若雅看着鲜红晶莹的糖葫芦,忍不住亘咽口水。
“好。”那人拔了上头的一串给她。
她舔得津津有味,那几个没钱买糖的孩子,羡慕的盯着她。
“你们也想吃啊?好,我请客。”她大方地买下整大串的糖葫芦。
小孩子开心地欢呼,老爷爷卖出所有的糖,也笑得合不拢嘴,真是皆大欢快。
香莲忙着一路付银子,紧紧跟着格格。
助人最乐,若雅心情好极了,对着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玩意,觉得新鲜极了,每一样非得把玩一番。
而店家对于这位出手干脆、不杀价的千金小姐,也都非常热络,视为财神爷。
原本沉甸甸的银子,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只剩几个碎银。
这下还得了,格格这个败家女,香莲紧张地小声对她说:“格格,不能再花下去了,我们快没钱了。”
若雅一愣。”那么快就没钱了?”
“你以为我这个袋子是聚宝盆啊?”香莲跺脚道:“银子是不会生小银子的。”
“哦!那就用这个去换银子吧!”若雅脱下阵子上的金链子。“反正这东西戴起来好重!”
“嗯。”香莲还真是见“金”眼开,马上拿去当铺典当。
日正当中,若雅不文雅地以袖扇风,娇惯地嚷道:“热死我、渴死我、饿死我了。”
连说三个不吉利的字,香莲吓坏了,扯着她的袖子。
“拜托格格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那你就负责替我解热、解渴、解饿!”她霸道的说。
哎哟!真是上辈子没烧香,这辈子才投胎侍候她。
没辄了,只好带她走进一间茶馆。
肩上披着白巾的店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姑娘,喝什么茶?”
“我要西湖龙井。”若雅一双大眼珠子溜呀溜的。
这间茶馆不大,生意倒是挺好的。
店小二陪笑道:“现在初春的茶是上品,都是最鲜嫩的“一心二叶’,制出来的茶叶香醇馥郁,喝下去通脾润肺。”
“那你快去弄来。”若雅口干得很。
“是”
店小二俐落地来回,倒上热腾腾、色质优美的龙井茶。
“我还要吃天津熬鱼、笋茸鼓琶虾、千金鸡、栗子白菜。”若雅一口气说完。
店小二瞪大眼睛,怪哉,这姑娘是什么来头,胃口这么刁,这些名菜可是贵得很,一般人吃不起。
香莲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照我家小姐的吩咐去做。”
有钱好办事,店小二鞠躬哈腹地退去。
有钱好办事,店小二鞠躬哈腰的退去。
一桌子的佳肴马上呈上,若雅大坑阡颐,不过却是一边吃一边嫌。”这个鱼火候熬得不够这个虾炸得不够酥脆鸡肉太老了栗子太硬”香莲低声道:“格格,咱们出门在外,你就将就点吃。”
“香莲,这间的菜太难吃,以后我们不要来了。”
她口无遮拦地,店小二虽站在柜台旁,可是却清楚的听见,眉头纠结成一团,脸色涨成猪肝色。
莲低着头,真不晓得待会儿该怎么走出去,
祭完了五脏庙,若雅愉悦地踏着较快的步伐,手足舞蹈,一边转着囵图,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午后,街道上的市集人期散去,她门就往郊外走去,沿途欣赏风光。
猎猎的山川已是芳菲满甸,照眼欲燃的红紫,铺天盖地的绿色,琴弦似的溪流,明镇般的水田
无不给人一种勃勃的生机。
看着格格快乐的模样,香莲颇感欣慰,她协助格格出宫是对的,只要她快乐。
而若雅她真的快乐吗?
其实她只是在逃避对他的思念。尽量不去想他。
长痛不如短痛,孤独总比受伤还好。
可是她总不自主地去想,现在胤祥是不是心急如焚地在找她,还是在跟那个女人燕好!
哎呀!她生气地捂住耳朵。
“格格,怎么了?’”香莲关切地问。
“我我没事,只是好无聊。”若雅不愿吐露心事。
“姑娘如果无聊,咱们兄弟俩陪你解解闷。”两个登徒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持着把扇,不怀好意地靠近她。
“神经病!”若雅怒瞪着他们,香莲惊恐地拉住她,示意离开。
“我们是想跟姑娘你做个朋友,请教芳名?”这两兄弟一胖一瘦高,一麻胜一暴牙,粗鄙地教人生厌,他们身上的华服根本不配。
“也不照照镜子”若雅嘟略地,显出不屑。
两兄弟恼羞成怒,擅拳持臂地欺近。
“你说什么?装清高吗?就算你是朵牡丹花,爷们也让你落瓣儿。”
“放肆!竟敢对本格格口出秽宫,你们不要活了!”若雅从小到大可没这么被污蔑过,她峨眉倒坚,插手叱道。
“格格你不要逞强了,咱门人单势薄,还是快走吧!”香莲手脚发抖。
“真是个格格!什么女人我都玩过,就是没碰过格格,这下可以尝尝鲜了。”两人露出淫秽、狰狞的嘴股,动手动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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