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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条件明明不比他差啊!”“你乱讲!”这种睁眼瞎话他也说得出来?“在路上随便挑个女的问一问,任谁都会觉得聂咏夷比你好。”
“苏盼盼,这是你对待一个可怜的失恋者该有的态度吗?”
我白了他一眼“问题在于你根本没有一个失恋者该有的样子!”
“都失恋八年了,我还能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情绪?”他神色黯然地抱怨着。
“你别试图博取同情!”我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其没想到,预料中该是凄风苦雨的摊牌局面会以互不相让的争辩收场。我长久以来不安的情绪反而在激烈的辩论中渐渐散去,一颗心轻轻松松的,像是大雨过后的空中,慢慢浮现了一道赏心悦目的彩虹。上苍何其眷顾我,让我有了这么一位“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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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那天,校园里处处洋溢着欢欣雀跃的气氛,很多毕业生的亲友都前来观礼,分享他们取得学位的喜悦。我也跟着几位同期毕业的好同学,在我们平素上课的大楼前拍照留念。大家听说我毕业后要回台湾,特别要求我多拍些照片,我还留下电话和住址,希望他们有空能到台湾来找我。
拍完照,我和同学们依依不舍地坐在研究室里话别,离情一点一滴地在我心底凝聚。
突然,凯娜从走廊上探头进研究室,大声嚷着:“苏,有人找你!”
我应了一声,一回头就看见凯娜兴高釆烈地向聂咏夷搭讪。他看起来不是很专心,频频调开视线望向我。我没料到他会来,被他一瞧更是心慌意乱,只觉得心跳急似擂鼓,一直揣度着待会儿会是怎生一番局面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缓步走至聂咏夷面前时,我还是想不出该如何开口。在他情意缠绵地对我表白后,再相见反而有些尴尬。不过,我好像也毋需烦恼这个问题,凯娜同聂咏夷聊得正起劲呢!
凯娜一看到我,暗地里用手肘撞了撞我,在我耳边低声要求我将聂咏夷介绍给她。
老天!我和他真的很没夫妻相吗?居然有人当着我的面觊觎我老公!
我笑了笑,细细地打量着聂咏夷成套的亚曼尼西装衬托出他模特儿般的骨架,成熟稳重的举止更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难怪凯娜会见猎心喜,她八成以为聂咏夷是我的某位“长辈”
“嗨,我同学凯娜想同你做个朋友。”我生涩地开了口,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似的。
由于不好意思抬头看他,我只好把眼光集中在他的领带上上头的领带夹是我送的耶!
聂咏夷朝凯娜伸出手,热情的凯娜显然很满意与他肌肤相触的感觉,爽朗地笑了起来。
“你是苏的”凯娜向他问起我们的关系,我实在好奇他会怎么回答。毕竟聪明如他,不可能看不出这个金发美女在对他示好。
“我是苏的先生。”他平淡而自然的口吻中,却有一股斩钉截铁的气势。
“苏!”凯娜瞪了我一眼,脸上充满了被捉弄的苦恼和抹不去的艳羡之意。“我要是你,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出国念书。”
聂咏夷给了她一个友善的笑容,继而半开玩笑地向她打探“苏是个好学生吗?”
“当然,我们不准她缺课的。”凯娜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流落异乡的我简直被大家当成抄笔记的工具,只因我的交际范围不大,不像同学们有逃课的合理借口。
“很高兴认识你,我想和苏到校园里走走,欢迎你日后来我们家玩。”聂咏夷礼貌地告辞,牵起我的手走进郁郁苍苍的绿荫中。
天空一片晴朗,温和的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走到一棵大树下,聂咏夷放开了我的手,我们之间又是一片静寂。
“迭你的毕业礼物。”他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大礼物袋递给我。
我接过后,一打开就忍不住惊呼出声那是一只很可爱的大兔子,和我初见予勤时送给她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你向予勤讨回来的?”
他摇了摇头,我也很快地否定这个想法。予勤的那只兔子早已留下岁月的痕迹,不复光鲜亮丽了。她玩起玩具,向来都挺粗鲁的!
“那你怎么还买得到?”我记得美国卖的高级布偶都是限量发行的。即使销售状况很好,厂商也会先更改布偶姿势、服饰等,再另出一批新的。
“我打电话去那家公司订做的。”
那不是要花很多钱吗?他
突然,我的视线被一大束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占满,一定神才看到秦亚东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大概是因为我太专注于和聂咏夷谈话,是以没发现他大老远地往我们这里跑来。
聂咏夷的脸色顿时一变。我心上还在为他送我的礼物而感动万分,却忍不住想捉弄他。
“如果我不跟你回去,还可以拿走这只兔子吗?”我故意楚楚可怜地低下头,用很抱歉的语气轻声问着。
我怯生生地抬眼觑他,只见他紧咬着下唇,神情落寞地看着我和秦亚东并肩而立,万般困难地点头应允。
“他对你不好的话,你回台湾来找我。”
听着他略带哽咽的嗓音,我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正想着要怎么骗他说出更缠绵动听的话语时,秦亚东却少根筋地不予配合。
“盼盼,你不是说要回台湾和聂先生重修旧好吗?”
傻蛋!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不住地在心里咒骂着。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又有一线希望了吧?
“我我又没说不回去,我只是”只是恶作剧罢了!
“盼盼!”聂咏夷生气地搂过了我,在我耳边低声警告着“这笔帐再慢慢跟你算!”
此时,我终于发现秦亚东存在的价值我赶忙邀他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免得正在气头上的聂咏夷一发火就不可收拾。
“你都要回台湾了,我才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呢!”他他的态度转变得好快哦!
接着,他又转身对聂咏夷说道:“聂先生,我苦恋了盼盼多年,也只得了个吻,还是还是用强的。”说到这儿,他脸都红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千万别误会。”
“盼盼!”聂咏夷大感吃不消地白了我一眼“你真的把我信上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了?”
我又不是白痴!这种话一说,大家以后怎么见面?
“什么话啊?”秦亚东很好奇地问我。我支支吾吾地打太极,他却问个不休,非知道答案不可,我只好老实转述聂咏夷的“警告”
“幸好我没成为秦家的罪人!”秦亚东吐了吐舌头,强忍住翻腾的笑意。
最最窘迫的就是聂咏夷了,他没好气地施加手上的力道,把我都弄痛了。
秦亚东弃我于不顾地告辞后,聂咏夷果真开始“兴师问罪”了。
“你不写封信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的控诉透着无限的哀怨,教我的心直要沉沦至万劫不复的地步。
“你今天每句话都像是存心要惹我哭!”
“是吗?那你还同我开那么差劲的玩笑?”
“我只是”还来不及出声辩解,他的唇已狠狠地覆上了我的,边吻边在我唇边沉声呢喃“你害我难过得像要死去!”
所以他才要在青天白日之下这样惩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