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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枯干结冻的杂草。
当他兴奋地想搬动那块石碑时,却又猛然想到对方那神出鬼没的行踪,以及独自追踪犯人却落得惨死的手下,不由得迟疑了。
白文郎第一次在追缉犯人时,对自己失去信心,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惧怕
沈忆萍好想放声尖叫。
偏偏不知为什么,喉头硬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而与自个儿对视的眼眸,又令她的恐惧感更加地扩大,迫得她最后只能紧闭双眼,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唯恐自己无法控制那如浪潮般涌上的惧骇,使得她还来不及得救便发了疯。
沈忆萍紧闭着双眼,一颗心随着那个可怕的人移动而起伏不定,心里头不断地祈祷、哀求着。老天爷!忆萍这辈子没做什么坏事,求求您求您不要让我遭到毒手,忆萍好不容易才懂得男女间珍贵的情爱,请不要在我来不及珍惜前,就将忆萍的性命收了回去,也求求您,同情我们这两个弱女子吧!求您
沈忆萍不断地在心中祈求,希望老天爷能让她们两个弱女子安然无事地回到自己亲人身边。翔快点来救我!翔,我还来不及告诉你我多么高兴你在意我呢!求你快来快来呀!
突然。沈忆萍感到自己的身体往下坠。
“砰!”身体的撞击及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令沈忆萍不由自主地睁开双眼。
另一个女子与自己同样的遭到那个人抛下。
不过,沈忆萍的理智还算清醒,倒是那个身旁与自己仅有一拳之距的女子,原本布满惊惧、无助的眼神,如今已显得有些涣散,仿佛她正在经历生死交替之苦,那种恐怖的神色,促使她骇怕地再将眼睛闭上。
待沈忆萍深吸了口气,压下强烈的惊俱,强鼓起勇气睁开眼时,却让她看到一幕有如地狱般恐怖的景象
那个眼睛闪着红光,满面尘垢的男人,像发了狠的野兽般,正残害着那个与她一同被擒来的女人,直至她气绝身亡
沈忆萍骇怕到脸色泛白,嘴唇发抖,就连双眼也无法控制地睁大着,泪水直流。
而最令她感到胆颤的,却是那女人布满泪水、求救、怨愤的眼神,那使沈忆萍不由自主地将那女人看作自己宛如那正是自己即将遭受的命运。
不!
沈忆萍在心底奋力又疯狂的吼着。
不!不不要让那禽兽伤害我的孩子,不
沈忆萍无力地呐喊、哀嚎,痛恨老天爷竟然让这种披着人皮的野兽出现在世间
包不禁要为那女人悲泣,为那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感到心痛
孩子是无辜的呀孩子都尚未见到这个世界,见到自己的爹娘呐
而她,再也见不着古天翔,更见不着自己的亲娘及妹妹回忆就如浪潮一般,不断地在自己脑中翻涌。
与娘、妹妹相依为命,辛苦的日子、欢乐的日子;与古天翔的相识、分开、重逢,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死亡的恐惧就这么地紧紧揪住她
迸天翔揣着极端的恐惧,一路追着白文郎的手下,沿着白文郎所留下的特殊标记,终于寻到了那块布满厚厚雪层的墓地。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再见到白文郎时,所看到的却是一个望着墓碑呆愣的男人。
他急躁地越过所有人,走近白文郎问道:“他就在这儿吗?”
白文郎缓缓地抬起眼,看见自己的好友,原本失神的眼眸,顿时蒙上难得一见的歉意,他咬着牙对古天翔点点头。
为沈忆萍安危感到心焦的古天翔,顾不得询问他为何伫立在这儿,举掌便朝石碑奋力一击,硬将结实的石块击碎。
碎裂的墓碑底下,就这么突然地露出一条幽暗小径。
迸天翔迅即窜身进入那条不知何人所凿的小径,急切地想寻找自他身边消失的人儿。
而白文郎则对手下一挥,指示他们包围住地面,这次绝不让那厮有机会再由他们手中逃走。
旋即,他人往下一跃,紧跟着古天翔身后而去。
头昏脑胀的不适感,硬将沈忆萍自死亡惊惧中拉回神,可是当她聚神看着眼前的景物时,却发现四周的东西、石壁正在旋转
喔不!是自己正被人抱着团团转,而她在这旋转中,仅能看见好几条影子在自个儿眼前不断地晃动,偶尔还能看到几道属于刀剑类的银白色反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沈忆萍开始呕吐时,她才猛然发觉自己不知被谁拥得死紧,让她想吐又觉得喘不过气,而那种天旋地转的浮动感,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了。
当她睁开紧闭的眼眸,却见到一张全是血,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不由得被眼前的人吓得心惊胆跳的沈忆萍,张阖着嘴想说话,偏偏,她就是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自个儿的身上被古天翔又拍又点了一会儿后
“翔你”沈忆萍惊觉古天翔在自己眼前,对于自己失去的声音突然回来,虽愣了一下,却也无暇去探究原因。
她语无论次地问:“你哪儿受伤了?哪儿受伤我是不是在作梦?还是我已经死了?我的孩子呢。”眼眶中的泪水就如无法控制的水流,拼命地自脸庞落在她的衣襟。
迸天翔拥着沈忆萍,并拍拍她那纤细瘦小的背“没事了,别怕!没事了,你还活着”他轻声地在沈忆萍耳边喃道。
“我好怕好怕他那个小孩好小好小我的孩子呢。”沈忆萍唯恐自己是在梦中,连忙伸手压向自己微凸的腹部。
“没事了,没事了”古天翔有些哽咽地安抚着她“已经没事了,那人不会伤害你了,别怕别怕。”
迸天翔心疼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沈忆萍,伸手朝她的昏穴一点,让她安稳地躺在怀里,越过冰冷地躺在地上的女人,朝来时路走去。
在临离开石室之前,他同情、歉疚地瞥了那个已经断气的女人一眼。
嘴边满是血渍的黑衣男人,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奋力抵抗着不断朝自己袭来的刀剑。
忽地,他听到有人吼道:“斩了他的双脚!”
黑衣男人眯着泛着红光的眼眸,朝声源望去,只见到一个身穿白衣,身形熟悉的男人,面露杀气地命令着其他人。
他身手敏捷地逼退一个功夫极差的手下,硬生生地接下那白衣男人继而击出浑厚功力的一掌,才哑着声音问道:
“你是那个老跟踪我的白衣人?”他知道自己背后的伤口,渐渐地在剥夺着自己的体力。
“没错,白文郎面无表情地回道。
他呸了一声,骂道:“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白文郎怒极反笑“对你这种杂碎,我们又何须以君子之风相待。”
所有看到白文郎笑的人,不由得一个个背脊眨寒,不是因为未曾见过他笑而胆颤,而是因他脸上那抹笑,是欲将人碎尸万断,有如催命使者般的冷笑。
然而,生性凶残的黑衣男人,却对那冷笑视而不见,反趁着那一瞬间,纵身一跃,企图突破重围。
白文郎掌中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的双腿击去。
“啪!”只见,黑衣男人的身子直往前飞坠,一双着黑裤的腿,则不知何时已齐膝而断,端端正正地躺在十来步后的地上。
白文郎强压着胸口的杀意及恼怒,走近那黑衣男人,毫不迟疑地废去他的武功,并为他点穴止血。
“你的罪刑虽然只有一种,可我要让你的性命留着,让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有机会报仇!”白文郎冰冷地对着他说。
话一说完,白文郎所有的手下皆错愕地瞧着他。
仿佛他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