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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绍齐和曲禹彤在皇宫里待了一整天,还与皇后及长孙夫妇一起用晚膳,皇后顺道为长孙夫妇送行,他们俩明天就回太原。
长孙绍齐一回到将军府,就埋首于公务,当个禁军统领并不象皇上说的那样轻松,一直到二更天,他才回到篙院。
今晚曲禹彤没像昨夜那样痴痴的等,长孙绍齐回到房里时,她已经睡了。
褪下厚重的外衣,吹熄烛火,长孙绍齐掀起被躺到床上。
曲禹彤正好面向着他,让他有机会静静的欣赏她的睡容,习武之人的警觉性高。她感到灼热的目光正看着她。要不是已将呼吸调整好,恐怕早被他发现她是醒着的。
长孙绍齐愈看愈对曲禹彤着迷,美人在怀又是自己的妻子,怎不令人心动呢?于是他吻向她的眉心,接着是鼻子,他不相信他若继续吻下去她还会不醒。
果然,曲禹彤睁开了双眼,看着孙绍齐向自己的唇,温柔的带着丝丝情意。昨日的洞方花烛夜,不过是延后一晚而已。
时近十五,月亮已过半圆,晕黄的月光照得满室温柔奇丽。
因为要早朝,长孙绍齐应该起床了,不过今天他例外多躺了一会儿,他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
曲禹彤背对着他侧躺,露出白酉的肩膀,借着些微微的曙光,长孙绍齐欣赏眼前一片美景却发现有理疵—道疤从右肩往下延伸,长孙绍齐伸手去触摸,却没有感觉。想必是很久以前的伤痕。
他替她拉好被子,起身准备上朝。拿起叠在一旁的衣服他看到一支萧躺在一旁,没想到他娘子的“兴趣”还真与众不同。
曲禹彤其实早就醒了,一直到长孙绍齐出了房间,她才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但是没多久她又醒了,因为有人敲门。
天色已经大亮,时候应该不早了吧。
“谁?”曲禹彤边空衣裳边问。
“夫人。奴脾是小晴。”门外传来回答。
“进来。”她轻柔的说。
小晴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进来。“有什么事吗?”曲禹彤边梳头边问。
“将军出门前吩咐奴婢晚点儿过来,看看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奴婢以后就负责服侍夫人。”
“我不需要人服侍,你去忙你的事。”她感谢他的好意,但是她不喜欢有个跟班。
“可是这是将军的吩咐。”小晴一脸为难的样子。
“这样吧!如果有事我会找你帮忙,其他时间你就不必跟着我了,好吗?”
小晴开心的点点头,如此一来也不算违背将军的吩咐。
“现在请你帮我端点吃的进来好吗?”她客气的吩咐小晴。
她不想到饭厅用膳,既然小晴在这儿就麻烦她一下,顺便表示自己的诚意,证明不是在敷衍小晴。
“是,夫人。”
待小晴退下后,曲禹彤回到床边拉起床帐,整理床铺,床上的一抹落红让她警觉自己已真的为人妻子,只是碍于复仇,她恐怕始终都会负了长孙绍齐的一片心意。
用完早膳,曲禹彤一样到花园中独坐,还好将军府的人都不会来打搅她。
在偌大的花园中,她听到一个不属于这个时候该有的声音,是一只鸟在叫,在几步外的花丛里有一只小画眉被困住了,它因这翅膀被树枝勾到而挣脱不了,另一只翅膀还为断的在鼓动,试图帮助自己。
她走向前去替它解,就在她将安全的救出画眉鸟时,却看到旁边的小枝上停着一只颜色鲜艳的百脚虫,惊慌之下她急速的把手抽回,却被树枝刮伤手,也惊动了百脚虫而被咬了一口。
放了手中的画眉,她赶紧在手壁上点了穴并朝卧房走去,她记得姑丈给了她一瓶自制的解毒葯,应该用得上,不过她还来不及走回去,就因为点穴后不得血的地方互性发作而晕了过右。
长孙绍齐上朝回来,正好看到曲禹彤晕倒,他冲上前去包倒在地上的曲禹彤,往卧房飞奔而去,一中上还吼叫着要人去请御医过来。
他放曲禹彤躺在床上,手因为碰到一股灼热而自动缩回,他翻起曲禹彤的衣袖,发现她的手臂从手肘以下全部吓紫黑色,被刮的伤口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默色的,看得他胸口为之一震。
他毫不迟疑的拔出随身b首,找出被咬的地方在上面划了一刀,只见黑血不断的流出,湿了床单。
李铁勤打开房门请御医进来,长孙绍齐马上空出位置让御医诊断。
他看了一眼李铁勤,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说着,他又把视线调往床上的人儿。
“我来看看你的‘新人’过得好不好。”
长孙根本没听他在说些什么,心急的想知道御医的诊断结果,不一会儿,御医收回把脉的手,拿出一瓶小葯,撒了一些葯粉在伤口上。
“御医,怎么样?”长孙绍齐急切的问。
收起医葯箱后,御医回答:“是将军点的穴吧?还好毒性没有蔓延开来,不至于危害生命。”他交给长孙绍齐一只瓶子“这个葯粉每天早晚撤在伤口处,一直到伤口合拢为止,回去后,我会开贴葯方教人送来,喝几服葯就会没事的。
“多谢御医。”长孙绍齐松了一口气。
“应该的,告辞。”御医微微的鞠了个躬。
“铁勤,代我送客。”
“是。”李铁勤看看长孙绍齐,看来想要在今天向他探点消息,是不可能了。
曲禹彤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她看到长孙绍齐点了蜡烛在房里批阅公文。
像是意识到她醒了似的,长孙绍齐抬起头“你醒了。”他起身瑞上银盘,盘于里可口的饭菜,还有一碗葯汁,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下“吃点东西。饭菜还有些温热,大概才端进来不久。
他一口一口的喂曲禹彤,这是他第一次喂人进食。
“我吃不下了。”曲禹彤吃没几口就不吃了。
“你才吃一点而已,再多吃一些好吗?”
曲禹彤摇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好吧!那把这葯喝了。”他端起浓黑的葯汁喂曲禹彤,
本以为她会推托不喝,没想到她却不皱眉头的一口气喝完。他
不知道她小时候为了活命养身,可是被当作葯罐子灌大的。
“收好碗盘,他执起她受伤的手,替她换葯。
“看起来好多了。”见伤势好了点,长孙绍齐的语气也轻
快起来。
“怎么会中毒呢?”他问出心中的疑问。
“为了救画眉,在花园里被百脚虫咬伤的。”
“下次小心一点,好吗?”他略带点央求的语气。
曲禹彤点点头。
“小晴怎么没有跟在你身边呢?”他今晚的问题很多。
“是我让她不要跟着我的,你别怪她。”
一个肯为下人辩护的人,会执刀杀人吗?她真让人捉摸不清。
“好了。”他重新包扎完毕。“已经很晚了,睡吧。”
他扶她躺回床上,然后起身吹熄蜡烛、脱了外衣,跟着钻进棉被里搂住曲禹彤。
曲禹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禁僵硬住了,不过慢慢的就放松了,她会习惯的。从来都是别人习惯她,现在该是她习惯别人的时候了。
曲禹彤坐在床上看书,今天已经是十四了,她得想个藉口,明天出去一趟。
有人开门进来。除了长孙绍齐,没有人会不敲门而入,但是他现在应该在藏书楼办公才对。
长孙绍齐走到桌前,摸摸只剩一点热度的葯汁,然后找张椅子坐下。
“禹彤,过来。”他拍拍腿示意曲禹彤。
曲禹彤依言下床,然后坐在他的腿上。经过了两天两夜曲禹彤经非常习惯他这些亲匿的动作,因为长孙绍齐总是抱着她,喂她吃饭吃葯,现在她是百分之八十的信赖长孙绍齐。她跟刘家和骆家的人也没这么亲密。
“小晴说你早上没吃葯?”他的语气带有质问。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曲禹彤一点也不心虚。
“还是把剩下的几贴葯吃完比较安心,好吗?”他说着拿起碗就要喂曲禹彤。
曲禹彤接过他手上的碗,站起来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自己来。”她的手已经能施力了。
她喝完葯汁,放下空碗,迟疑的道:“我我明天想到观音庙趟。”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她终于有所行动了吗?他希望不是,因为他并不想捉她归案。
“没什么,明天是十五,我想到朝里上香。”这样的说词应该合理吧?
“要我陪你去吗?”他试探性的问。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看到长孙绍齐略微扬眉,她连忙改口“我是说找小晴陪我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这个时候小晴就派上用场了。
她好像比较肯开口说话,不再惜言如金。
“你跟我已经是夫妻,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的,不过让小晴陪你去也好,宫里有些事要我去处理,明天我就不陪你了。”
曲禹彤松了一口气,当然,她不敢也不会表现出来。
曲禹彤向庙里的住持要了一间禅室休息。她看到了刘超毅,两人眼神交会打信号,她相信他会找到这边来,所以支开了小晴。禅室四周十分安静,几乎没人,应该安全才是。
有人敲门。
“谁?”曲禹彤小心的问。
站外的刘超毅低了声音回答“是我。”
“进来。”
确定没人注意到他,刘超毅才快捷的闪身而入。
“怎么样?我们的时间不多。”她直接切入主题。
“赵锡那边没有问题,随时都可以动手,就看你什么时候能够行动。”其实刘68毅大可帮她动手,只是曲禹彤不肯。
“最近恐怕不行,长孙绍齐除了上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将军府内,我没有机会出府。”
“那么只有等了。他对你好吗?”刘超毅非常关心曲禹彤。
“很好。”长孙绍齐似乎真的钟情于她。
“将军府人多,习惯吗?”他记得她喜欢独自一个人。
曲禹彤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事是不能习惯的。”
听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曲禹彤马上结束谈话。“我的丫环回来了,你得马上离开,记住下个月十五,同样的方式我们再见面。”
“知道了。”刘超毅打开一扇窗,谨慎的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后才翻身出去。
这时小晴开门进来“夫人,您要我求的平安符在这儿。”
曲禹彤接过平安符,把它放进小绣包里“谢谢你,小晴,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回府。”
“是,夫人。”
长孙绍齐在府内最僻静的一角找到他的妻子,这里是她的新天地吗?
将书本放在膝上,曲禹彤抬头看长孙绍齐接近。她还是面无表情,他只见她笑过一次。
“要找你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不是有个侍卫见她朝这边走来,谁会想到她竟然躲在将军府没有什么人会来的后院。
他忽然发现一件事,他从未喊她一声娘子或禹彤,由也从未喊过他,因为她总是在他靠近她的以前,就感觉到他的存在,然后用一双大眼问候他。可见她的武功不低。
“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他坐到她身旁,拿起她挂在腰际的萧把玩,她总是带着它,却不曾听她吹过。
“因为这里没有人,比较安静。”曲禹彤照实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曲禹彤的疑惑的表情。
“你我成亲都快一个月了,但是我却不曾叫过你一声‘禹彤’,而你也不曾喊过我一声‘绍齐’。”
愈想愈奇怪。长孙绍齐忍不住笑了,没想到禹彤也微笑起来。
他拿起那支箫“这是纪念物吗?”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随身携带它,我却不曾听你吹过。你会吹箫吗?”
“真正的纪念物是那块玉。”她指的是系在萧上的玉
是当年刘星从盗贼手中夺回的。“我不会在府内吹的。”
“为什么?”这一点他倒是不明白。
“萧声哀怨,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我不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因为它陪我度过了最痛苦的时光。”提到过去,曲禹彤的脸色黯淡下来。自从义父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后,她就常藉吹萧排遣怨气。
“告诉我。”长孙绍齐握住她的手,诚肯的希望她能告诉他一切。
两双眼睛对望,曲离彤看到长孙绍齐眼里的热切、诚意及一丝渴望。她不知道该不该讲,她不希望他被牵扯进去,但是如果她执意要复仇,他终究会发现的。
长孙绍齐等着她开口,如果他知道她的内心是怎么为他着想,他会为他最初娶她的目的而感到羞愧。
沉吟半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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