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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的尊重,要不然这一幕传了出去,不知将有什么闻言闻语。
到了卧房,杨牧憔一脚踢开房门,然后将曲禹彤放下。
“夫人,小晴马上就过来,你先换下这一身湿衣服吧。真是对不起,吓着你了。”杨牧樵感到非常的愧疚。
“没关系。”
曲禹彤冷得连牙齿和舌头都不合作了,她到卧房最里面的更衣屏风后,将一身湿冷的衣裳换下。
“杨总管,发生什么事了?”小晴急忙的跑进房来。
“快,快进去帮夫人把衣裳换下来。”杨牧樵等了一会儿,姜汤送来了,曲禹彤却还没换好衣服。
湿衣裳难脱,加上四肢被冻得僵硬,曲禹彤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换好衣裳。
“好辣。”曲禹彤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她不怕苦,并不表示她不怕辣。
“夫人,请你多喝几口,去去寒。”杨牧樵央求她。
她又喝了一口,就把碗交给小晴。除了长孙绍齐外,没人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所以她不肯喝,杨牧樵和小晴也拿她没辙。
糟了!小白呢?她怎么把它忘了。
“夫人,你要去哪儿?”杨牧根看曲禹彤又往外走,连忙问道。
“小湖畔。”
“有什么事就让下人们去做吧。你才刚进房,现在出去容易受到风寒。”他继续劝道。
“是啊!夫人,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就可以了。”小晴帮腔。
“我我想把小白捉进来。”
“小白?谁是小白?”小晴不懂。
“是那只白色的鸽子吗?”杨牧樵向她求证。
“是的。”
“夫人,你别担心,我已经差人把它捉起来了。我这就去把它带来给你。”趁着曲禹彤换衣裳的空档,杨牧樵差人去捉鸽子,他想曲禺彤会摔落湖里,有一半是因为那只鸽子,可见那只鸽子一定很重要,所以他没让它飞走。现在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杨牧憔带来关在笼子里的鸽子后,曲禹彤就让他们退下,说是想要小憩一番。她关紧门窗,放了小白在屋内自由活动,然后窝到被子里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夫人?”小晴站在房门外唤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她自行推开门,发现中午送来的饭菜没动过,而小白则在地上啄取东西。
“夫人,该用膳了。”也只有吃饭时间,才会有人找曲禹彤。
“夫人?”小晴摇了摇沉睡中的曲禹彤,看到她涨红的脸,于是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天啊!怎么这么烫!”小晴急坏了,连忙通知杨总管。
“张伯。”杨牧樵大喊一声。
“什么事?杨总管。”张伯慌慌张张的跑来。
“快去请大夫。”
“是。”张伯应了声。
“小晴,跟我去探视夫人。”
“是。”小晴跟在杨总管身后,内心万分着急,让将军知道就糟了。
“大夫,我家夫人”杨牧樵等不及大夫把完脉,就想知道结果。
大夫慢慢的收回把脉的手“幸好夫人的体质还不错,不然情况会更糟。”
“小晴,准备笔、墨。”见大夫起身,杨牧樵连忙叫小睛拿来纸笔给他写葯方。
“夫人的身子虚弱,又染上风寒,要特别照顾,否是胎儿会保不住。”夫人有孕在身?怎么没听说过,恐怕将军也不知道吧,不然他不会对夫人这般冷漠。
“照这葯方抓葯,好生照顾夫人。”
“多谢大夫,慢走。”杨牧樵送他到门口。
“不送,不送。”大夫客气的说。
“张伯,送大夫。”
“是,大夫这边请。”张伯送大夫直走到将军府的大门口,他要回大厅时被经过的长孙绍齐拦下来。
“张伯,你刚才送谁出去?”
“是郭大夫。”张伯照实回答。
“他来这里做什么?”
“为夫人看病,夫人生病了。”
“病了?是什么病?”长孙绍齐略显焦急。
“老奴不太清楚,中午时夫人好像掉到湖里去了,可能染上风寒了吧!将军,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老奴要去抓葯了。”
“你去吧。”长孙绍齐快步走向篙院,进了房内,看到小晴正拧了毛巾敷在曲禹彤的额头上。他走到床前。
“将军。”小晴怯生生的,深怕长孙绍齐会怪罪她照顾不周。
“让我来。”他接手小晴的工作。
“将军,奴婢有件事要禀告。”
“你说。”
“夫人她她有喜了。”长孙绍齐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内心狂喜。可是他前些日问她,她不是说不有吗?是没有,还是不敢告诉他?想到这,他的心又沉了下来。
“你下去吧!夫人由我来照顾就行了。”还是一惯威严的声音。
“是。”小晴觉得将军好像不是很高兴。
她端起中午留下的饭菜,长孙绍齐这才注意到曲禹彤已经有两顿没吃了,或许更多?一会儿小晴又端了葯汁进来。长孙绍齐一口一口的喂曲禹彤,因为她并没有醒来,所以喂起来特别困难。她好像老是在吃葯,而他已老是在喂她吃葯。
夜已深,长孙绍齐就坐在床沿睡着了,不过一会儿,他被曲禹彤的吃语惊醒,听不出来她在讲些什么,但看得出来她很冷,他躺到棉被里,曲禹彤就像找到热源似的往他身上靠,然后又安稳的睡着了。
翌日早上,长孙绍齐是被“咕咕“声吵醒的,房里怎么会有鸽子?他睁开眼,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在桌上啄昨晚他留下的饭。
他摸摸曲禹彤的额头,热已经退了。他悄悄的起身,然后退出房间,他还有很多事要办。
一个时辰后,他才端着早膳踏入房里。
“你醒了。”他们注视着彼此,要不是她生了这场病,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打破僵局。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餐没吃了。”他端着碗筷坐到床沿。
曲禹彤自行坐起身来。
“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他的口气寒冽。
曲禹彤没反应,她觉得只要稍稍动一下,头就会晕眩好一阵子。
“你不会不知道你已有了身孕吧?还是你不打算告诉我?”曲禹彤楞住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有了身孕!?“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我不是孩子的爹,所以你不敢说?”长孙绍齐说得很平静,曲禹彤却听得很生气,她挥手想赏他一个耳光,却被长孙绍齐识破她的企图。
“休想再试一次。”他接住曲禹彤挥过来的手,冷冷的道。
左手被限制住,曲禹彤就用右手将长孙绍齐手上的碗扫落在地上,也恶狠狠的回瞪他一眼。
“你这么做是因为心虚吗?”他嘲讽的说。“说啊!你怎么不说话?”
“走开。”她轻轻的说,原本低柔的声音已经变得粗嘎。
“不想见我,那你的情人呢?一定很想他吧。”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他为什么不明说算了。
“你真是抬举我,我哪来的情人?”他说这话真是伤人。
“没有?那你每个月十五到观音庵相见的人是谁?我们才刚成亲而已,你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他。”她第一次说要到观音底上香是腊月十五,离成亲之日不过五天而已。
他跟踪她!曲禹彤惊恐的看他一眼,又急忙转移视线,也许让他继续误会下去比较好。
“她承认了是不是?”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
“看着我,别当我不存在。”曲禹彤被他有力一捏,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嘴角渗出血丝。长孙绍齐见了,忿忿的将她摔回床上,后悔自己伤害了她。
“这两天我就要出征了,不过别太高兴,你休想再去见你的情人。”长孙绍齐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离开时,大力的甩上门。为什么在知道她对他不忠后他还是不放开她?为什么?三日后“将军,这是皇上的手谕,请过目。“一名皇宫的禁军侍j决马加鞭的送来手谕。
长孙绍齐随手翻看手谕的内容,一副了然的模样。“吩咐下去,用完午膳后一个时辰内出发。”他回到篙院做准备,其实该带的了只有几套衣掌及战袍已。看到卧房空无一人,他知道曲禹彤又出去了,不过可以肯定她还在府内,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收拾好该带的东西,长孙绍齐到藏书楼写封信给边疆的林将军,好让对方有所准备。
“守卫。”他朝门外喊。
“将军。”来人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找个择日将这封信送出去。还有,顺便替我找杨总管来。”
“是。”侍卫离去后。长孙绍齐上到二楼整理藏书。
藏书楼的一楼只有一张大书桌及几把椅子,四面都是窗户,所以光线非常良好,即使是在阳光不强的日子,藏书楼仍然很亮,勿需点灯。
二楼那是书柜,为了寻书方便,也是四衷篇窗,让每一道阳光都能透进来。
杨牧樵在二楼找到了长孙绍齐,他正将看过的书放回书柜。
“将军。”虽然杨牧樵看着长孙绍齐长大的,但他还是谨守该有的礼数,尊称长孙绍齐一声将军。
“杨伯,皇上的手谕下来了。”他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我知道,将军此行请多加小心。”杨牧樵看到宫里的来的皇宫侍卫时,心里就已经明了了七八分。
“府里的事就让你多担待。”长孙绍齐若有所思的说。
“是。”其实不用长孙绍齐吩咐,杨牧憔也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特地从太原的长孙家进京伺候长孙绍齐的。
“少爷,关于夫人”当他喊长孙绍齐:“少爷”时就表示他是以长者的身分讲话。他实在担心孙绍齐与曲禹彤的紧张关系,没有人是这样做夫妻的。
“对了,这段期间看紧夫人,不要让她踏出将军府一步。”长孙绍齐截断杨牧樵的话,他知道杨牧樵想为曲禹彤说情。
“宫里还有事情得交代及准备,午膳就不在府里用了,我打算直接从皇宫出发。”长孙绍齐到一楼拿起包袱,不让杨牧樵有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
“少爷”杨牧樵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真是该死,原本想劝劝少爷的,却害了夫人被禁足,唉!长孙绍齐走了,曲禹彤在中午时从杨牧樵那儿,得到这个消息,她马上回房写了纸条让小白带回五陵山。
(明日子时赵家)“十“代表飞鸽传书的日子。即使上次见面时说好了,这一次刘超毅要和她一起行动,但是不管小白有没有在时间内将纸条送到,她都会在十一日晚上动手。
长孙绍齐看过小白,却不曾怀疑它的存在,因为曲禹彤曾经为一只画眉受过伤,加上他正忙于东突原的内乱的事,而且又和曲禹彤闹得不甚愉快,一只不起眼的鸽子是无法引起他的联想的。
长孙绍齐坐在马背上,看着准备再次跟他出征的部属们,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沙场老将,但是他们的家眷依然前来送行。战争是残酷的,也许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见面。
往常看到这种景象,除了感到温馨与离情依依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触,今天他却有点怆然,因为现在他也是有妻室的人,看到别人的妻子前来送行而自己却无人相送,不免觉得难过。他可以接受曲禹彤杀人的事实,却不能忍受她爱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时辰一到,他们马上整车出发。这是支由三十多人组成的轻骑部队,每个人都备一匹马,所以前进的速度非常快,第一天晚上在野外扎营,第二天一早又摸黑上路,不敢有怕耽误,不过中午时分就已经接近太原了。
长孙绍齐令部属在太原近郊的一座茶亭停下来喝茶,顺例让马匹休息。
禹彤的病不知痊愈了没有?她嫁入长孙家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小病是没有生过,但是大病就来了两场,先是为了只小画眉,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那只小白鸽吗?“将军,那边有个驿使说有林将军的密函要交给你。“一个从在外围的骑兵前来传话,打断了长孙绍齐的思绪。
“请他进来。”
“是。”骑兵随即地去延请释使。
驿使下了马,迅速的将信交到长孙绍齐的手中。
“将军,信上怎么说?”一个骑兵好奇的问。
这些部属跟着长孙绍齐出生人死,长孙绍齐对他们就像兄弟一样,上下之分没有那么明显,所以他们也不觉得这么问是犯了礼数。
“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东突原的各族因为大雪缺粮,内部争乱已经很久了,最近比较嚣张,抢粮抢到关内来了,只要情势许可,马上就可以出兵。”长孙绍齐将情况告诉他们,然后把信收好。
“将军,可有口信要我传回京城?”释使有礼的询问。
“怎么你不回北方,反而要回京?”
“是这样的,有一批养在军中的鸽子都因到军营了,将军要我顺道将它们带回京城,以便继续传递消息。”释使指了指马背上的鸟笼,里面关了十只左右的鸽子。
“那你忙你的吧。”
“告辞。”驿使回到马上,继续往南而去。
看到那一笼鸽子,长孙绍齐又想起曲禹彤的小白鸽,她怎么不放它走呢?上次的画眉她不是还它自由了吗?莫非
长孙绍齐突然自椅上站起来,对着其中一个骑兵说:“郭副将,现在开始由你领军,继续北上,不得耽误。”
他说完抓起自己的佩剑,一飞上马,晚喝一声,就策着马往南而去。
“将军是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是啊!太原就要到了,也不顺道去老家看看。”
“他往南去哪儿”所有的骑兵为长孙绍齐的行为纳闷不已,他们绝没想到他是飞也似的赶回长安;长孙绍齐已经猜测出留下小白鸽的原因了,那是曲禹彤外联络的工具,自己怎会如此大意呢?他又想到,有没有可那个每月十五与曲离彤在观音庵会面的男子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幕后帮助她的人?到长安。他怎么没想到此次北上,无疑是给了曲禹彤最好的机会动手,以往他待在将军府,她都没有动作出现,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他竟被嫉妒冲昏了头而忘了这一点。他不就是为了守住她,让她没有机会行动,才将公事全移回府里的吗?现在他竟为了一个男人而坏了原先所计划好的在她下手之前逮到赵锡。真是该死!希望她的动作没那么快,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