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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鬓发飞扬。
这一爪,申夫不取要害,旨在制住殷水流。
他修炼厥阴剑术多年,在太阴寺三监中是最为得天子信赖的厥阴监中人,能为宫中大监者,武道修为都在天脉之上,昔年王子水流巅峰时期,他自认不敌也能与之缠斗,但是此时的污妖君,实在不够资格让他动用配剑。
眼看爪势即将抓住殷水流的肩膀,继而将污妖君一把擒住逼问,忽地一声出鞘的剑响,在黑暗里有一道月华之光乍现。
那是月色照耀在夕照剑上的反光。
申夫简直难以相信他看到的剑芒,爪势及时回收,只听嗤地声响,宽袖已给夕照剑隔断了半截飘飞。
“你”
只是殷水流的这一剑,申夫不问已知营地生变的主因。
污妖君居然重新恢复了丹田通脉之力,这在商殷数百年历史上,简直闻所未闻,难怪尚喜会为他所制。
“许久不见,申大夫何必如此大煞风景,一见面便和本君大动干戈,我们何不来说一些彼此都会感兴趣的话题,譬如本君现在手上所拿着的木简”
右手持剑,左手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简牍,殷水流言笑晏晏之余,全部精神都在提防申夫的第二次出手,更让自己随时处在最佳的应变状态上。
刚才只是趁其不备。
真正厮杀起来,以他现在的丹田通脉之力,和这个尚喜也非其敌的昔日宫中大监差距太大,顶多不够支撑几合便会落败。
尚喜在一旁不再出声,只是眼中难掩震惊。
殷水流手中的简牍写着什么,他并不知情,他在看殷水流的夕照剑,这是殷水流重新丹田通脉之后,他第二次看到殷水流出剑。比较起割断田集咽喉的那一剑而言,这逼回申夫爪势的第二剑和厥阴剑术相比,不止神似,连形亦似,只是在细微处有许多不同。
“污妖君如此自信手中的木简,可以让我为之大感兴趣?”
申夫没有再出手,他终把手摸到了剑柄上,丹田重新恢复通脉之力的污妖君有资格让他出剑。他心中有和尚喜一样的疑惑,久为天子奴,他见多了天子家的剑术以及其他武术,刚才污妖君那一剑明显不是殷氏惯用的任何一门剑术,反倒是和他厥阴监的厥阴剑术隐隐契合。
申夫心里提防,他实在不知道污妖君恢复了昔日几成功力,而且污妖君此时的剑术也怪异,殷氏当没有如此诡诈的剑术。
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申大夫何不先看看。”
殷水流示意他要将左手简牍投掷过去,申夫微微颔首过后,简牍便从空中飞落到他手里。
申夫本不以为然,孰料只是借着月华打量简牍几眼,便惊呼失声道:“怎会是”
完整版的厥阴剑术丹田通脉篇,殷水流截取了开头撰写在简牍上,并没有多做手脚,只不过在要害处稍稍做了一点改动。
这点变动,或许让人修炼下去会把老命丢掉。
只是这就不是殷水流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就如白登之围里的刘邦,他只需以行贿能达成脱困的目的便成。
殷茂全敢于践踏商殷祖制,假仁假义多年的殷水流会不敢?
两兄弟,一为杀人,一为自救,且看谁比谁更卑鄙无耻,谁比谁更轻贱宗法,谁比谁更把商姓殷氏的高贵血统踩在脚下作践,作为殷氏的大反派显名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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