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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命令。再这样下去于事无补,她必须做点什幺。既然一切全因她而起,她更不能如此儒弱地任自己意志消沉,任天由命,她必须将事情告诉家人,让他们有所戒备。

    她拍拍脸颊集中涣散的精神,借着不甚明亮的灯火开始仔细地搜索石室。她一寸一寸地搜过,一面回想平时丁淳和慕容残出入的情况,寻找开门的机关。

    “到底在哪”她把石室内触手可及的地方全搜过一遍,过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她停止搜索,轻抚着下巴,环视四周,思索是否有漏掉的地方。

    地板、门、床灯!只有壁上的油灯漏了。

    取下油灯,她试着转动嵌在壁上的铜勾,但铜勾却文风不动,她转而用力压了压,果不其然,石门缓缓地打开了。

    她提了灯,匆匆跑出石室。

    出了这间石室,走没几步又有石门阻隔,她照着第一次的方法去做,顺利地开了门,后来的几道门也都是以同样的方法打开。

    当她见到睽别数日的阳光时,心中不由得一阵喜悦,可是随即黯然。

    跨出最后一道门时,她犹豫了,但理智催促她尽速离去,于是她头也不回地跑向林野之中。

    乌群鼓翅惊飞的騒动声引起慕容残注意。

    他停止练剑,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

    声音是从西北方传来的。越往西北,越是林木密集、杂草丛生,也是野兽聚集之所,这样的騒动有可能是猛兽出猎;但是声音尚在外围,那里向来平静,为何鸟群会突然起了騒动?

    难道他马上施展轻功,匆匆赶到囚禁项洛妍的石洞前。

    只见洞门大开,正如他所料,她已经逃了。

    “该死!”他恨恨地一拳捶向石壁。那个女人竟敢再次逃离他!

    怒气涌上心头的同时,忧虑也随之而来。

    她逃向了山林深处,而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过半个时辰左右,便是狼群出猎的时刻,万一他心中一急,便欲冲入林中,却猛然停住。

    他何必管她,她只是一个背叛者!既然无法亲自下手,就让狼群收拾她吧!

    虽然他如此告诉自己,但眼前却浮现她惊恐呼救的模样,跟着是狼群扑向她,将她活生生地撕裂啃食。

    “该死!”他咒骂一声,握紧手中长剑,冲入了林中。

    项洛妍伸手扯开被树枝勾住的衣服,回过头,眼前横着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教她停下了脚步。正如慕容残所警告的,石洞外是一片完全没有人烟的荒山野林。

    慕容残想起他几日来的冷漠行径,又以家人的安危威胁她,她恨,也气,但心更痛!

    再度的逃离,他会更恨她吧?她与他之间的裂痕恐怕是无法弥补了努力的将他摒除在思绪外,她专心研究起当前的情况。她得赶紧找到出路,至少要在太阳下山前,不然环视四周高及足胫的野草,藤蔓纠缠的树木,她察觉自己似乎越走越深入山林。她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抬头望望偏西的太阳,一群群蚊蚋因傍晚渐近,已在空中嗡嗡飞舞盘旋。

    还是回头吧!内力尽失又无武器随身,她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什幺两样,在林野中过夜是拿性命冒险。她不能不明不白、没清楚交代事情的始末就葬身在这个地方。

    转身往来时方向,她露出苦涩的笑容。

    想不到她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遇上慕容残之后,她变了,变得容易鲁莽,容易冲动,她最擅长的、能掩饰一切的笑容不再自然她很难再以淡然自适的笑容隐藏因他而起的情绪。

    走着走着,不远处的树上,枝叶沙沙地颤动起来,她机警地看向声音来源。

    倏地,一道身影耸立在眼前,她倒抽口气,慢慢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狂奔。

    慕容残见她无恙,原本已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一见到他就逃,再次狠狠地打击了他。

    带着一身的怒气,他举步追上去。

    项洛妍没命似地狂奔着,还不时回头估量紧跟在后的慕容残离自己有多远,分神之下,她被突出的树根一绊,仆倒在草丛中。就这幺一停顿,慕容残已追上来。

    她急忙转过身,惊慌地看着他,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身子。

    慕容残看着距他约莫三步远的项洛妍,冷冷一笑,正打算捉住她时,赫然发现草丛里有一尾色彩斑烂的毒蛇,只见它昂首吐信,快速地扑向她。

    “小心!”他惊呼着,鬼头锥飞射而出。

    “啊”见鬼头锥迎面而来,她惊叫着以手蒙住脸,同时小腿一麻,紧跟着是剧烈的烧痛。

    她放下手,顿时白了俏脸。一条长四尺余的蛇咬在她左腿上,扭动着被钉在地上的身体,不肯松口。

    慕容残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蹲下,伸指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提起蛇头,剖开蛇身,取出墨绿色的蛇胆。

    “吞下去。”他不容反驳地将蛇胆放到她嘴边。

    她咽下蛇胆后,马上推开低头要替她吸出毒血的慕容残“你会中毒的!”不放出毒血,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但她更不希望他因此中毒。

    他讶异地瞥了她一眼,无暇多想,迅速地撩高她的裙子,在她反应之前,唇已覆上伤口。

    看着他不顾自身安危替她吸出泛黑的毒血,她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连日来对他的不满和愤恨全被这股暖流冲散了。他真的在乎她,非常非常在乎吸净毒血后,慕容残横抱起她,担心地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心知即使她服下的蛇胆有作用,她仍必须尽快清除余毒。

    “你不会有事的!”他坚决地说着。

    “可是你”她紧张地拭去他唇上的黑血。他这幺冒险救她,要是有个万一思及此,她的心立时揪紧。

    他的心中一阵温暖,柔声道:“抱紧我。”

    她紧揽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间低喃:“笨蛋,你要是出了什幺事,我会很难过的”

    那一声带着担忧和关怀的“笨蛋”令他心中盈满感动,也令他明白,她确实是在乎他的!

    傍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他提气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奔下山。

    一阵突如其来的昏眩教慕容残脚步一颠,速度略缓,但他随即恢复原本的速度,足不沾尘地飞驰着。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应该停下来运功逼毒,若继续奔驰只会加速蛇毒的发作;但是为了项洛妍,他不能停下。

    察觉到他的异样,项洛妍伸手抹去他额上的冷汗,急道:“你快停下来驱毒,我一时半刻之内不会有事的。”

    他怕开口会泄了真气,只勉强一笑表达自己的坚持,这一笑却加深了她的不安,要是因此而失去他,那她恐惧感突然袭上心头,她只能更加抱紧带着自己飞奔的人。

    在蛇毒的侵袭下,他的四肢百骸开始隐隐作痛,晕眩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眼前的景物重迭交错,不停地晃动着。

    他发觉体力快速的流失,也许他撑不到慕容山庄。

    不!他必须撑下去!

    想到怀中的人儿,他勉强打起精神,以坚定的意志对抗蛇毒,强忍体内灼热的痛楚。为了快点到达慕容山庄,他不但不运功抵御蛇毒,反而全力施展轻功,任由蛇毒在他体内流窜。

    “你停下来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的脸色变得好苍白,身体也比她冷,甚至因为忍痛而咬破了嘴唇,流出血丝。“你会没命的”

    拚着最后一丝力气,他终于到了后门。

    他无力地倚着墙,勉强将她放下后,就再也撑不住地缓缓靠着墙坐倒,疲累地合上眼。

    项洛妍扶着墙走到门边,用尽全力拍门“里面的人全死光啦!还不快出来救人”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爬到慕容残身边“把眼睛睁开!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她轻拍他的脸,泪水跟着滚滚滑落。

    感觉到脸上一阵湿热,他靠着最后一丝清明,强自睁开眼。

    “别哭我没事”他想拭去那令他怜惜又心痛的泪水,却无力抬手。

    原以为今生不可能有人为他流泪,没想到所有的恨与怨都在这一刻因她的眼泪而消解,只剩下满腔的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她吸着鼻子,紧握住他的手“都是我害你弄成这样”

    不是你的错他想安慰她,但还来不及说什幺,无边的黑暗已经吞噬了他的意识。

    昏迷前,他最后的记忆是她担忧的表情和忙乱的脚步声。

    因为慕容残立即将毒血吸出,又让她服下了蛇胆,经过诊疗及服葯后,项洛妍已无大碍。而慕容残原本中毒不保,但蛇毒随着真气在体内游走,深入血脉,即使服过葯,他依然昏迷不醒,而且发起高烧。

    带着满身疲惫,项洛妍坐在床缘看顾慕容残,虽知他一时之间不会退烧苏醒,她就是无法宽心去休息。

    她沾湿绢巾,不舍地擦拭着他烫热的额头、脸颊。

    她终于了解到慕容残对她有多重要。看到他合上眼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彷佛也于同时停止,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冰冷,让她无法呼吸他是什幺身分,或曾做过什幺令她不快的事,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只希望他快点醒过来,她要告诉他,她再也不会从他身边逃离,她要成为他的妻,与他相依相守一辈子,她是爱他的放下绢巾,项洛妍执起他的手,紧紧握住。是的,她爱他,在为他落下眼泪的时候,她就承认了。

    当丁淳送走大夫再度进房时,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他实在不明白,这小俩口明明两情相悦,为何会弄到这般田地。唉“项小姐,您还需要多休息,就由小人来照顾庄主吧。”若她累倒了,他就太对不起庄主了。

    “没关系的,丁总管。没看着他,我无法安心。”她坚持地微微一笑,又请丁淳叫人送来干净的衣裳和温水。

    丁淳知道拗不过她,只得照办,并且派了两个婢女让她差遣。

    丁淳离开后,她的心思又全系在慕容残身上。

    想着逃家逃婚的原因,她不禁后悔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查证那件事。

    她很清楚,只要无法在众人面前亮出实证,官府的消息往往是作假居多,但这回她却深信不疑。爱情会使人丧失理智就是如此吧?其实她也鼓不起勇气询问慕容残,他是那种不会费口舌解释的人,定会摆出信不信随她的样子。他的不答会让她徘徊在不安与揣测中,但他若答了,而答案是肯定的,她更无法承受。

    结果,她选择了一个可笑的方法逃走。

    不过,要是没经过这十来日,她恐怕还认不清自己的心吧!

    她凝视着他,低声道:“幸好我们最终仍是交会在一起了”

    不一会儿,仆人送来她要的衣裳和温水,两名随侍的婢女也到了。她遣开婢女后,着手为慕容残更衣净身。

    擦拭着他的身子,她的双颊不禁发热。算起来,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接触他的身体。

    哎,她怎幺想到别的事情去了?

    察觉他的体温似乎升高了,而且露出很难受的样子,她赶紧收敛心神,加快擦拭速度。

    她极其小心地扳着他的肩膀让他侧身,他披散的长发随之垂落在床面上,露出光裸的背老天!她惊讶地倒抽一口气,手中的绢巾掉落地面。

    他怎会有这幺严重的伤痕?

    她忍不住轻抚那道自左肩斜划过背部的狰狞伤疤,指尖微微地颤抖着,同时背部竟剧烈作痛,彷佛她也被划了一刀。

    是谁下的毒手?从伤痕的颜色和愈合情况看来,这应该是他孩提时代受的伤。

    她忽然非常愤恨那凶手的歹毒残忍,对一个小孩居然也下得了如此重手。

    抬起方才掉落的绢巾,将脏污洗净后,她更加轻柔地擦拭他的背,唯恐牵动他的旧伤似的,即使她明知不会帮慕容残打理好后,她也稍微梳洗了一番。

    回到他的病榻旁,她靠着床柱倦累地合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问问丁淳吧,应该能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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